「不錯,這次墨池確實是出現在了將軍陵的地宮中。」
周清不予置否。
聞言,流木等人皆是釋然的點了點頭。
這樣看來,荒城和王氏人的行蹤就說的通了,畢竟這樣的天地機遇,任誰都會心動。
而像王氏和荒城這樣的勢力對于墨池的機遇,相信更是不會輕易放棄。
「看來王氏和荒城早已發現墨池的出現,這才中途改道傾向將軍陵去了。」
流木模著下巴,緩緩道。
轉念,流木又想到一點,收起思索的模樣,看著周清。
「這墨池這樣誘惑,怕不是城主那樣級別的人都會參與競爭,想來和我們這些年輕人也沒有太大的關系吧。」
其實,流木最開始也很是動心,剛受到大挫,听到這樣的事情本來是很有想法,可是他流木終歸是理智的人,當即想到了這一點。
這樣的機遇,像他們這樣的人更不會輕言放過吧。
隨即,流木也就興趣寥寥,不想再再做思索。
「哈哈」
見到流木喪氣的模樣,霍仁哈哈一笑。
周清也是心中知曉流木所想,輕輕一笑。
「你這來了天明城也有些時間了,怎麼這些消息都不知道。」
蘇文也是不屑的取笑流木。
「嗯?」
瞧見三人都是調笑自己喪氣的模樣,流木心中不由又好奇起來。
說是不錯,自己來了天明城有半年時間,可自己大多數時間都是在蒼元樓和王賀的鍛武鋪,後面更是在將軍陵地宮里呆了數月。
所以,消息有些不靈通也是情理之中,只是見到三人一起調笑,流木心中更是有些郁悶。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這樣的機會,難道城主不惦記?」
流木語氣依舊有些低迷,神情卻是很不服氣。
「這還真不對!」霍仁笑著否認道。
流木微微疑惑,目光看向周清,似在尋求她證實霍仁所說的真假,畢竟天明城的城主是她的父親,相信周清不會說假話的。
「嗯,確實如此。」周清螓首微點。
「哦?這是為何?」
見到周清也是點頭認可了霍仁的話,流木開始對這墨池的信息有些懷疑了。
按說這種寶物沒有道理不讓周擎這樣的人感興趣,難道這墨池還有其他奇妙之處,想到此處,流木又是記起剛才三人的模樣,自覺有些蹊蹺。
難道這墨池對周擎這種境界的人沒有用處?
「墨池主要是淬洗怨靈的作用,像父親那樣的人,怨靈早已根深蒂固,就算進了墨池也只是浪費其中的怨之力。」
「所以,一般來說,墨池的出現都是為了讓金靈士之下的人,提升怨靈,增加潛力的。」
流木聞言,這才醒悟。
「原來如此。」
流木看著周清想了想,繼續問道︰「那以往都是出現在天明城中,為何這次會出現在地宮。」
其實,周清出來尋到流木也是因為剛听到這一消息,這才找流木一起商量,誰想到會在半路遇上流木和王天發生沖突。
只是,這一消息傳出,就算是在天明城長大的周清也是驚異無比,然而,周清終究年輕,閱歷不足,左右思索不出。
而周擎和王賀則是認為定是這將軍陵中出了不得了的東西,集聚了不少的怨之力,這才引得連墨池都
改了出現的位置,出現在了地宮之中。
「墨池喜好出現在怨之力濃郁的地方,可能與地宮即將要現世的寶物有關吧。」
周清面色沉吟,有些不敢確信道。
「什麼?還有寶物?」
听到周清的話,霍仁張大了嘴巴,一股難以置信的表情浮現在臉上。
相比霍仁的表現,流木則是冷靜了許多。
其實這也不奇怪,在初聞墨池出現的原因,流木就已經隱隱地猜測到了,只是這終究是他自己的猜測,這才沒有說出來。
因此,當周清親口說出來的時候,流木心中才確信了。
看來,王大叔外出多半就是和周擎商量此事了。
想到之前王賀外出半天都沒有回來,流木也是明白了他的去向。
「算了,不要多想了,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我可是不想再回去了。」、
流木明白了其中的緣由,搖了搖頭,說道。
「不過,怪不得荒城這麼多年都不肯放棄侵擾天明城,原來這里還有這樣的寶貝。」
周清听到流木的話之後,面色微微一凝。
荒城侵擾天明城是多年的來常有的事情,若是她的父親實力足夠,一直震懾住了荒城,不然,光是以天明城的底蘊,哪會有這樣平安的生活。
想到此處,周清柳眉微蹙。
如今,天明城面對的不再僅僅是荒城的人了,城內的王氏一直虎視眈眈,機遇她周氏的地位,伺機起事也是遲早的事情。
更讓人無奈的事情,便是王氏作為天明城中老牌的勢力,其家族對天明城的影響也已經根深蒂固,周擎雖然早想解決這一隱患,可遲遲找不出理由。
就這樣,任由王氏在天明城中發展多年,而周氏也是依靠周擎強硬的實力一直碾壓王氏一頭。
「唉」
周清輕聲一嘆。
想說的話太多,只是眼前的都是真心的朋友,這些煩心的事情講出來只會徒增大家的煩惱,周清作為天明城城主的女兒,只得將這些事情藏在心底。
一旁的流木一直留意眾人的動作,霍仁和蘇文一直咋咋呼呼的聊著天,沒有注意到周清的情緒變化。
而一直關注這眾人的流木,則是將周清的情緒一點點的落入眼中
時至傍晚
流木才和霍仁蘇文走出酒樓,而周清則是在三人吃到一半的時候,被一名侍衛叫走。
看侍衛神色匆忙,多半又是因為墨池的事情。
流木心中猜測。
「今天吃的開心,&#,痛快!」
霍仁腳下的不凡有些凌亂,面色潮紅,顯然酒氣上來了,口中說的話也開始語無倫次,甚至還少有的帶了髒字。
夜幕漸降,街道上的行人漸少,稀疏的行人在這條奢華的街道上零落行走。
流木此時同樣臉龐紅潤,腳步錯亂,身體顫顫巍巍。
這時倒是辛苦了蘇文,瘦弱的身子,一左一右攙扶這兩人,向蒼元樓走去。
也還好,蘇文也是修煉過,力量也不算太薄弱,稍微運轉怨之力,攙扶兩個人也不算太沉重。
就是這模樣很是奇怪,霍仁年紀最大,個頭也高,流木雖然小了霍仁些,可在地宮數月里個頭也是長了不少,兩人相比蘇文,都是高出一頭。
從背後看去,三道身影猶如小山劃過的弧線,一高一低一高,很是好笑。
咚
流木回到住處,一頭栽倒在床上,搖了搖有些脹痛的腦袋。
嘴里干燥,扶著額頭便是目光掃過屋內,空蕩蕩,不遠處,桌面上茶具的整齊的排列。
發覺周圍空無一人,心中忽然一驚,流木渾身一哆嗦,坐了起來。
老頭出去也有些時間了,按說在外面許久,不應該不知道自己已經回到了天明城的消息。
為什麼還沒有回來,找自己?
在外許久,流木早已經習慣了周圍有一個糟老頭子的存在。
盡管那老頭很是嘮叨,時常會惹些麻煩,不過,最後總是會安然無恙。
流木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自顧自的喝了一口。
「竟有想那老頭了,一個人去了地宮,不知道會不會遇到危險?」
他心里也很是奇怪,老頭為什麼這麼久沒有出現。
這麼些年對于父母的來歷和去向,他沒有絲毫的念想,老頭早已經成了他心中唯一的親人,此時,老頭為了尋找自己,孤身冒險進入地宮,多少讓他有些感動。
「唉,一把年紀了還要人操心!」
流木微微搖頭,口中很是不屑。
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一番自言自語,只是為了掩飾心中的不安和焦躁。
就在流木心思飛出的時候,腦中忽然一閃。
他手掌拂過手指上的納戒,流光涌現,一株碧翠的藥草出現在眼前。
這株藥草不是別的東西,正是下午霍仁想要買下的凌元草!
本來流木是想要將凌元草交給霍仁的,可是在下午的酒桌上,當流木將凌元草拿出來的時候,霍仁卻是臉色一板。
望著霍仁臉色一正,流木也是心底打怵。
這可是接觸霍仁這麼久,他少見的模樣。
果不其然,就在流木將想要將凌元草交給自己的時候,霍仁當即出言拒絕。
一來,這凌元草本就是流木除了靈石買下的,就是他應得的東西,二來,流木又是為自己出頭和王天起了沖突,受些挫敗。
哪怕霍仁臉皮再厚,心底對凌元草再喜愛,他也沒法安心接受。
加上流木曾在礦洞的神秘空間救下過自己,也算是救命恩人,霍仁更是不能以德報怨,做出這樣的事情。
相比霍仁的坦蕩,周清在見到凌元草的時候則是有些驚訝。
她在意的不是流木原來是因為這東西和王天起的沖突,而是她心里很是無語,她費了多大的功夫才從藥門之後,得了一株凌元草。
而流木就讓這樣就輕易的從天明城中買到了一株,雖然其中有些曲折,可相比這凌元草的價值,可就太微不足道了。
于是,又是在一番推讓下,流木才手下凌元草。
本來,流木也想收下凌元草提升自己的實力,畢竟這樣的東西可遇不可求,他並不想謙讓。
可是對方是霍仁,是自己在天明城中少有的知心朋友需求,他擔心因為自己一時之私,耽誤了霍仁的對著凌元草有其他作用。
不過,一群人,終究是知根知底的伙伴,沒有絲毫的隱瞞,霍仁也是直言,買凌元草並沒有其他用途,這才讓流木安心收下了凌元草。
流木握住凌元草,想到了下午對戰王天的場景,眼神變得深邃,一股寒意在其身後升騰。
「若是在做突破,王天你還會是我的對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