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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輕染瞳孔一縮,剛要反擊。

卻在這時,看見一抹身影如閃電般飛速而來,抬腿一腳踹在了雲天雪的身上。

「啊!」

伴隨著一聲慘叫,雲天雪「咚」的一下狠狠撞在了扶梯上,之後又反彈在了地上。

洛逸恆的這一腳踹的很有技巧,既不會讓雲天雪的腦袋直接磕在尖銳的地方,又能阻止雲天雪這一巴掌打下去,給雲天雪一個教訓。

雲天雪氣的跳腳,怒罵道,「哪個王八蛋,敢踹」罵道一半,看清楚是洛逸恆時,她震驚道,「逸恆?」

洛逸恆沒有搭理雲天雪,往洛逸恆身邊一站,儼然一副守護者的姿態。

雲天雪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心里很生氣,又不敢將全部的怒火發泄出來。

她強忍著壓力質問道,「你竟然為了她打我?」

洛逸恆依舊沒有搭理雲天雪,一個腦殘的雲天雪根本就不值得他搭理。

他的視線落在了站在人群之中的雲天任身上,冷冷道,「戲,你還沒看夠?」

這會兒,雲天任也不好再袖手旁觀。

他走過去,將雲天雪扶了起來,不悅的看著洛逸恆,「你未免有些過分了吧。」

洛逸恆冷冷一笑,「在她打我女朋友的時候你怎麼不說過分?」

傷了雲家的人,就說過分。他洛逸恆的女朋友被打,那就不過分!呵,天底下沒有這個理。

雲天任皺了皺眉,「那些都是她們女孩子之間的事。」

言外之意就是男人要有風度,洛逸恆一個大男人怎麼能對雲天雪一個女孩子出手。

洛逸恆嗤笑一聲,一手搭在葉輕染的肩膀上,半摟著,霸氣宣言道,「不管是誰,不管男女,只要敢得罪我洛逸恆的女朋友,我都照打不誤。

雲天任,是男人就別整天玩那些虛的。你雲家的人欺負了我女朋友半天,也沒見你指責她一個字。如今我只是阻止了她打我女朋友,你就仿佛成了正義的化身。

誰也不是傻子,你以為都看不出你的蓄意縱容與偏袒嗎?」

他就是不想讓葉輕染出手,他才出手的。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管怎麼說雲天雪也是這里的顧客,葉輕染是餐廳的老板,他不想讓葉輕染落下一個不好的名聲,也不想從而影響餐廳的生意。

雖說孰是孰非在場的都看在眼里,可誰也不能保證不會有人借題發揮,歪曲事實,或者只說葉輕染打人的事兒,而不說是雲天雪先動的手,葉輕染是正當防衛。

那不了解實情的人可不就容易認為葉輕染這個老板囂張跋扈,對顧客不禮貌,也就自然而然的不會來這里吃飯,還會擴散不利于葉輕染和祥瑞餐廳的謠言。

他就無所謂了,別人最多說他護短,沒有紳士風度對女人動手。他就是護短那又怎樣,紳士風度與媳婦兒相比算個P。

眾人看雲天任的眼神變了變,雲天任是和雲天雪一起來吃飯的。

起初雲天雪一直在攻擊葉輕染,可雲天任視若無睹。就連雲天雪對葉輕染動手,雲天任也一直在當隱形人,這難道不就是蓄意縱容麼。

至于偏袒,那就更明顯了。

雲天任臉色鐵青,有些話私底下說說就得了,洛逸恆非得把一切都挑明,不按套路出牌。

還有,阻止有很多種,洛逸恆就不能選擇單純的阻止麼,非得在大庭廣眾之下一腳將雲天雪踢飛。

他垂在身側的拳頭松了又緊,緊了又松。

半晌,他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

他放低了姿態,「我沒說雲雪做的對,我只是覺得你一個男人對雲雪出手會有損你的風度。」

擔心洛逸恆反駁自己,他緊接著對葉輕染說道,「葉小姐,這件事是我妹妹的錯,我代她向你道歉。」

葉輕染看了雲天任,倒是個能屈能伸的主兒,還很會說話。

明明是想說洛逸恆對雲天雪出手很沒有風度,卻說成有損洛逸恆的風度,听起來跟是在替洛逸恆考慮似得。

「道歉就不必了,我也不想改天有人說我祥瑞餐廳店大欺客。做點生意怪不容易的,時刻還要想著顧客就是上帝。你們就我們的上帝,我怎麼能讓上帝給我道歉呢。」

葉輕染看似好說話,實則是綿里藏針。

雲天雪沒有听出話里的意思,雲天任卻是听出來了。

就因為听出來了,雲天任心里才更加的窩火。

他要是信葉輕染時刻想著顧客就是上帝,不能讓上帝道歉,那才是見了鬼了。

葉輕染分明就是在拿雲天雪剛才說的話來嘲諷他,偏偏有洛逸恆在,他還不好發怒。

該死的,仗著有洛逸恆撐腰,葉輕染就這麼肆無忌憚!

洛逸恆將雲天任的反應盡收眼底,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在雲天任耳邊說道,「不要想著秋後算賬什麼的,除非你能承受的住我加倍的報復。」

雲天任身體一僵,暗忖,洛逸恆怎麼知道他在想什麼。

洛逸恆冷冷勾了下嘴角,‘好意關心’道,「你的雙腿還疼嗎?夜深人靜時可還會想起那種被人打的骨折的畫面?」

雲天任猛地睜大了眼楮,震驚的看著洛逸恆。

他聲音發顫道,「是,是你派人做的?」

那種痛,他怎麼會忘記。

他也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大少爺,這麼多年何曾經歷過那樣的事情。

那一天,雲家發生了很多事情。

上午的時候他被一伙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人綁了,那些人將他胖揍一頓,並將他的兩條腿打到骨折,然後扔到了大街上。

那些人下手之狠,可是讓他在床上躺了近三個月,這幾天才能下床走動的。

那段經歷,他是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他的弟弟雲天吉失足掉進了一個大洞了,在里面度過了一天一夜才被找到。

雲天雪在飯店吃飯的時候手機錢包都被偷了,拿不出錢來付賬,別人當成吃霸王餐臭罵了一頓。

當時他就想到了是有人在故意針對雲家,可是,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會是洛逸恆。

就連葉輕染也只是在他腦海里閃過一下,就立刻被否定了。

他之所以敢派人教訓葉輕染,那是因為一听葉輕染的口音就不是京城人,覺得葉輕染一個外地女孩兒只身來到京城,也沒有什麼背景,被欺負了也無可奈何。

只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葉輕染會是洛逸恆的女朋友。

如果他當時知道葉輕染是洛逸恆的女朋友,他就能猜出原因了。

不,如果早知道葉輕染是洛逸恆的女朋友,他就不會派人去教訓葉輕染,至少不會找人對葉輕染動手。

洛逸恆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沖雲天任扯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但這個笑容已經無聲的解答了雲天任心中的疑惑。

雲天任的心里有一團怒火在燃燒,他好氣,好恨,好想將洛逸恆打的滿地找牙。

然而,現實卻讓他放棄了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單從武力上來說,他根本就打不過洛逸恆。

若是動用家族的勢力,呵呵,他也比不過洛逸恆。

雲家在京城是不錯,卻和洛家沒法兒比,根本就沒在一個級別上,這是他不想承認,卻也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洛逸恆單手抄兜,淡淡的看著雲天任,「你妹妹的身體似乎不太舒服,你把帶她回家休息嗎?」

雲天任僵硬著說道,「我,我這就帶她回家。」

扭頭,他對雲天雪說道,「我們走。」

雲天雪見雲天任表情不對,洛逸恆又維護著葉輕染,她再不甘心,也只好灰溜溜的跟著雲天任離開了。

到了車上,雲天雪氣憤道,「大哥,那個洛逸恆太過分了,還有那個葉輕染。洛逸恆好歹是洛家人,有足夠的底氣。

可葉輕染算個什麼東西,也敢這樣跟我們說話。看來還是上次被教訓的不夠,大哥,要不我們再」

「你給我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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