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說什麼都要睡了她,還要睡服她!
不讓她知道自己的男人是誰,還真給他戴綠帽了。
白斯寒的動作更加凶狠粗暴了。
「不要,白斯寒……」林子衿淚汪汪的。
「求求你……」
白斯寒無視她的央求,繼續。
「別這樣……」林子衿央求著,「我真的好疼,我的肚子……」
她眼角滑下一滴眼淚,好似一簇火焰,燙傷了白斯寒的心,一下子感覺很不是滋味兒。
但他不會放過她,別開眼不去看她的淚,繼續吻她的側頸,手上的暴行也未停止,像要將她揉碎刺穿。
「白斯寒……」
「好痛……」林子衿的嗚咽比蚊子還輕,听著很虛弱。
繼續!
繼續!
靠!繼續不下去!
白斯寒突然間煩躁得停下。
絕對不是因為她哭了,他不忍心,只是因為她哭哭啼啼的太掃興。搞得跟強似的,誰有心情?
他白斯寒還沒到那份上!
「林子衿,你惡心到我了。」白斯寒抽身離去,漂亮的五官帶著余怒。說不上來是她的反抗,還是她的眼淚更讓他心煩。
奪門而去。
「 !」
張嬸站得遠遠的,見白斯寒冷著臉下樓,想躲。
「去看看那女人死了沒有。」白斯寒冷冷道。
張嬸忙跑上樓。
「少女乃女乃……」
只見林子衿身上的禮服被撕裂了,肌膚上可見多處紅痕,捂著肚子蜷縮在床頭,小臉汗涔涔的,漂亮的五官皺成一團。
那樣子讓她想起了缺水快死掉的魚。
「藥……止,止痛藥……在……在抽屜……」林子衿捂緊了肚子,疼得喘氣都困難。
「我給你拿我給你拿。」
張嬸拉開抽屜,只見里面放著好幾盒強效止痛藥,有一盒已經拆開了。
她不禁手一抖,少女乃女乃這是把止痛藥當飯吃啊。
「快給我。」林子衿催促道。
「可,可是少女乃女乃,止痛藥不能多……」
張嬸話沒說完,林子衿就著急地把她手里的止痛藥奪了過去,直接咽下。
「你喝點水。」張嬸忙給她倒了一杯。
林子衿卻連喝水的力氣都沒有,倒在床上,緊緊蜷縮成一團,小手揪緊了床單。
「少女乃女乃,很疼嗎?要不要叫醫生?」
「不用了,我……我……忍一忍就好了……」林子衿氣若游絲,只能硬撐著等藥效上來。
「這種止痛藥很傷身的。」張嬸心疼地說。
林子衿閉眼苦笑,嘴唇都痛得蒼白,發絲被汗水浸透,「習慣了……」
自從進了監獄,她就落下了偏頭痛的病。現在有止痛藥吃還好一點,在監獄里只能硬扛。有時候痛得半死不活還要被其他女囚欺負,甚至被她們毆打。
出獄之後嫁給白斯寒,她又掉進了另一個地獄。再加上她媽住院的壓力,經常整夜失眠,頭痛欲裂,只能靠藥物緩解。
她的身體就像被掏空了里面,只剩下一具軀殼,而且落下了很多病根。
林子衿經常想,說不定哪天她就猝死了,她一點也不會意外。
「少女乃女乃……」
「我沒事,你先出去吧。」
「那你有什麼事叫我,不舒服就去醫院,千萬別硬撐著。」張嬸三番叮囑才離開。
樓下。
白斯寒坐在沙發上,往嘴里灌了一口威士忌,一副不以為意的態度,眼神冷酷,「她死了沒?」
「少女乃女乃疼的很厲害,剛吃了止痛藥。少女乃女乃抽屜里好幾盒止痛藥……」
白斯寒又倒了一杯酒,嗤之以鼻,「不多備點道具怎麼裝可憐?」
演戲要演全套,不然怎麼讓人信服?
不過別妄想騙過他。
「少爺,有些話我知道我不該說……」
「不該說就別說!」白斯寒冷漠地打斷她。
他知道她要說什麼,無非是替林子衿求情罷了。
那個女人演苦情戲一流,但也只能騙騙張嬸這種單純的人。
在他面前演,只是小丑做戲。
張嬸的千言萬語卡在喉嚨里,最後只剩一聲無奈的嘆息,「少爺您這麼對少女乃女乃,遲早會後悔。」
後悔?他後悔剛才沒上了她,後悔當初不該因為爺爺生病娶了她。
她林子衿出現在他生命里,就是讓他栽跟頭的!
……
疼……好疼……
一個人是那麼的孤獨無助,好像被全世界遺棄了。
沒人在意她的死活。
林子衿汗如雨下,痛得迷糊間,看到小時候生病時爸爸媽媽陪她他身邊。
「寶寶,哪里疼?媽媽捂捂就不疼了。」
「爸爸親親。」
那時的她是嬌滴滴的小公主,一點不舒服就跟爸媽撒嬌,就是想看爸爸媽媽擔心她的樣子。喜歡被人疼,被人寵愛著,滿滿的愛,很幸福。
「媽媽,我想听《蟲兒飛》。」
「好,媽媽給你唱。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
……
媽媽,我好疼。
林子衿閉著眼,睫毛被淚水濕潤。
手機震動。
剛才掙扎的時候,被白斯寒摔在床上。
林子衿吃力地睜開眼,屏幕上閃爍著「商先生」。
「子衿,你在家嗎?還好嗎?白斯寒有沒有對你怎麼樣?」商墨擔心地問道。
「我……我沒事……」
「你的聲音很虛弱,是不是生病了?還是受傷了?」
「沒有,我,我沒事。」
「你不舒服可以告訴我,我去接你。」
還有人關心她。
在這個冰冷漆黑的泥潭里,商先生是唯一的光,給了她一絲慰藉。
林子衿鼻子酸溜溜的,好久都沒這麼委屈了,「商先生,你會唱《蟲兒飛》嗎?」
「《蟲兒飛》?你想听麼?」
「嗯。」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男聲低沉溫柔。
他的聲音好好听,好暖。
林子衿蒼白的臉上浮現一抹淺笑。
謝謝你,商先生。
很久很久,聲音一直都在。
陪伴著她,溫暖著她。
……
白斯寒進房間時,林子衿已經睡過去了,發絲黏在臉上,手里還緊緊地攥著手機。
白斯寒皺眉,拿過手機送到耳邊。
「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
白斯寒捏緊了拳。
商、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