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銘差點把恐怖片演變成愛情劇或家庭劇的時候,李維可就沒那麼好受了。
身為主角,他有太多的劇本要拍攝了,行動反而不像是配角一樣有大量空白時間去行動。
根據劇本,李維與鄭芸進去轉了一圈買了些東西,但他發現這里的服務員雖然保持著禮貌的笑容,但那只是麻木而僵硬的職業性微笑。
本來這樣沒什麼,但他留意了一下,從進去到出來的時間里,前後兩次路過觀察的那些服務員似乎就沒變過表情。
李維提著兩大袋東西往酒店走去︰「買這些東西夠我們用了,接下來就先試著拜訪一下呂府吧,到時候我們也好確認應該準備個什麼樣的禮物去參加婚禮。」
鄭芸看著天空,略有擔憂︰「這天氣好陰沉,不會要下大雨吧?已經連續好幾天了,沒記錯的話,已經持續四天了呢,現在就挺冷的了。」
「那你還穿這麼少。」
「這不是你喜歡嗎~」
「先穿著我的大衣吧。」李維把大衣取下來披在鄭芸身上。
兩人回酒店的途中,一路交談讓人感覺他們真就是來度蜜月的。
陳銘則是在吃完午飯後,暫時讓常璐幫自己看電腦分辨那些圖片,而他則是找了個借口前往記憶中的冰窖。
冰窖封起來了,雖然呂奉孝這個角色不是很想接近冰窖,但常璐過來問了,有了由頭,去檢查一下沒問題吧?
在內院的一個角落,穿著鬼衣的陳銘走下地道,來到冰窖大門前,看著緊閉的大門還有周圍明顯有一段時間沒人來的痕跡,他不由得面露疑惑。
常璐不是說她在門口轉了轉麼?為什麼這里只有自己過來的痕跡?總不能沒幾個小時,痕跡就消失了吧?
這里可是呂家老太太死後就一起封閉的地方,呂奉孝決定在沒結婚前就不打開這里了。
這里原本是由防空洞改造而成的冰窖,里面屯放著什麼東西,原本的呂奉孝知道,但陳銘就不知道了。
「這里肯定沒人來過,常璐騙了我?」陳銘的目光落到門上,要不把門打開看看?
陳銘伸出左手,在就要觸踫到冰窖門的時候停了下來,呂奉孝都打定主意在沒結婚前不打開這里,而且也不是很想來這里,自己要不還是別多事了。
雖然這里面明顯有問題,但這門一開生死難料,就自己一個人,還是別踫這個霉頭比較好。
「難道常璐問的其實不是冰窖而是酒窖?」陳銘開始深思,酒窖在外院,冰窖在內院,這里既然沒有痕跡,那就是外院的酒窖咯?
陳銘內心很是尷尬︰「失策了,我應該問問常璐她說的冰窖到底是哪個地方的。」
陳銘轉身離開,走上台階往地面走去。
在他看不見的背後,一絲冷氣混雜著尸臭從門縫溢出。
通道口被關上不久,冰窖門內傳出了僵硬而沉重的腳步聲,步伐不近不遠,每一次走動都是固定的距離固定的時間,就像是一具僵硬的尸體在逐漸遠離。
「常璐,你有看出什麼嗎?」陳銘的聲音把正在聚精會神串聯著圖中建築的常璐嚇了一跳,常璐表情很是幽怨,轉過身說︰「是有點,但又不太像,我也不敢保證對不對。」
「無所謂,說說看。」
「唔,還是不說了,晚上我們再詳細說說~」常璐狡黠一笑,這是對于他嚇自己的懲罰。
僅僅只是要等到晚上,陳銘感覺這倒是無所謂,于是也就從善如流的答應了下來︰「好吧,不過常璐你說的冰窖我去過了,那里只有我去過的痕跡,你去的肯定不是冰窖,你去的是哪里?」
「嗯?不是嗎?」常璐懵了,奉孝既然這樣說了,那肯定不是,看他第一時間去檢查的態度明顯很重視那邊,那常柰到底去的哪?
等等,常柰說過她是在大門口听到奉孝在說別的女人的,而當時她剛從冰窖出來。
「唔……應該是外院的一個冰窖吧,離大門口有些近。」
「外院的?那應該是酒窖。」听到這答應,陳銘松了一口氣,只是酒窖的話沒問題,為了籌備婚禮,酒窖里有很多東西要提前確認,常璐因為好奇隨著僕人下去看看也是很正常的。
呂奉孝對于酒窖倒是沒什麼擔心的。
看到陳銘的表情,常璐也松了一口氣,看來奉孝不會計較這個問題,那就太好了,常柰並沒有惹出事,于是也就下意識忘了常柰袖子上沾染的油漆這件事,反正洗洗也就干淨了。
既然是酒窖,陳銘也就沒有要去的意思了,而是開始在書房里拿下一本本書開始調查呂家的相關信息。
在翻書的時候,陳銘也沒忘問︰「常璐,我有沒有把什麼書放在我們房間里?我在找一本書,但我忘記它放在哪里了。」
他想要找的是關于呂家的秘聞與歷史,里面說不定藏著生路。
「唔?是你的日記本麼?記得放在我們房間的桌子抽屜里了。」
「我要找的不是日記,是我們呂家記載歷史的。」陳銘嘴里說著,心里卻是感覺有些意外,呂奉孝的日記算意外收獲,或許可以幫自己了解一下呂奉孝最近到底想具體干什麼,只是離開靈柩鎮這麼簡單麼?
常璐一臉愛莫能助︰「記載我們家歷史的?我記得之前是婆婆持有,後來是奉孝你在整理婆婆的遺物,如果你忘記放在哪里的話,別人更加不知道了。」
听到常璐的話,陳銘直接泄了氣,自己沒相關記憶,現在是真的不知道在哪里,只能翻翻書房的書看看有沒有額外線索了。
……
杜武回到了呂府門前那個面館,早上吃早餐的時候他並沒有忘記觀察,他總感覺有哪里不對勁。
李維也沒有忘記把呂奉孝的警告轉告給他們,以免在靈柩鎮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
如果不是李維和鄭芸並沒有立即行動,早上還在吃面的時候他都想趁機探查一下了。
不過現在也正好,午飯時間剛過到了午休時間,面館里也不會有什麼客人,現在是該好好查看一下了。
而早上的那個服務員還在那,抬頭看他,露出了個僵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