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審訊無果之後,南離只能放走了面前這個在人群中橫沖直撞的男人。
「你是說這人有問題?」
趁著比賽間隙,刻晴溜了過來,看著那個男人遠去的背影,一臉好奇。
「嗯,他的長相就是最大的問題。」
雖然璃月是提瓦特大陸最繁華的地方,但這並不意味著外來人口在這里很正常。
即便不像隔壁鎖國的稻妻那樣嚴格管理,但每位外來人口入國的時候也都必須申請身份證明。
剛才她向那個人索要證明,他卻支支吾吾拿不出來。
估計不是身份隱秘,要不就是偷渡過來的。
「刻晴,你找幾個千岩軍去攔住他,查他的身份證件,沒有的話直接拉回拘留所。」
開玩笑,她怎麼可能直接把人放跑,當然是找個借口再抓回來,看看對方身後有沒有動靜再說。
「好,我這就安排下去。」
聞言,少女邁開步伐向著會場外走去。
當然,行秋和重雲也被女教師劈頭蓋臉地說了一頓,誰讓他們兩個也違反了條例。
——————
深夜,白啟雲完成了酒樓的工作,在路過走廊的時候把癱在椅子上的莫娜趕回了房間。
這家伙怎麼哪里都能躺。
無視了莫娜嘴里嘟囔著的‘小老板就會欺負人’之後,他溜到了酒樓的三樓,用手邊的鑰匙打開了自己的房門。
嗯,之前是自己的,現在是借給熒在住。
趁著一大一小兩個家伙在浴室里,他好拿走自己之前的生活用品,例如拖鞋牙刷枕頭之類的。
額,說起來,熒現在用的被褥好像還是他之前蓋得,是不是有些不妥。
「嗒、嗒。」
不過少年還沒來得及拿走自己想要的東西,走廊里就傳來了腳步聲。
這個聲音,該不會是——
「你在干什麼?」
一頭金發濕漉漉地披在肩上,熒穿著一身睡衣,臉色好奇地看著面前的白啟雲。
或許是因為剛出浴的緣故,此時在有些陰冷的房間里,白啟雲竟然還能看到對方身上緩緩冒出的熱氣。
「啊這個是」
不知為何,之前還一臉自然的白啟雲現在竟突然口齒不清了起來。
他趕緊把手里拿著的枕頭甩了甩,扔到了身後。
糟了,不會被認為是流氓痴漢吧。
在白啟雲緊張的目光中,熒若無其事地越過了他,走到桌子邊上拿起一條毛巾擦了擦滿是水漬的頭發。
「怎麼,是有什麼東西忘拿了嗎。」
少女清冷的聲音在月光下回蕩,明明只是一句簡單的詢問,此時在白啟雲的耳中卻宛如天籟。
最起碼沒有認為他不懷好意,可喜可賀。
白啟雲心下一松,看了看少女的周圍,卻沒有發現一直跟在其身旁的派蒙。
「派蒙呢?」
「她?洗完澡又餓了,估計去找吃的了吧。」
順便一提,雖然只來了酒樓沒多久,但派蒙早就找好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存放她的零食。
據她所說,如果堂而皇之地放在臥室里的話,會被不知名的存在給吃掉。
听聞此事後,雖然白啟雲不清楚為什麼派蒙會拿一只大豬蹄作為零食,她那個小身板真的消化的掉嗎,但他第二天的時候,確實是在後院小白的窩旁邊發現了很多豬蹄的骨頭。
嗯,破案了。
說起來,要是小白真的跟派蒙打起來,估計會打的難分難解,不分勝負。
但考慮到派蒙會飛,還是小精靈略勝一籌。
「希望那家伙能找到吧。」
在吃的東西上,白啟雲對于派蒙沒什麼束縛。
後廚那些白天沒賣的出去的半成品也不可能等到第二天賣給客人,只能就地處理。
派蒙和小白正是絕佳的處理方式,哦對,還有某個貧乏的佔星術士,把賣不出去的東西統統交給他們就好了,美其名曰員工餐。
少女體態輕盈,在月光的襯托下,于地面處勾勒出一抹倩影。
剛出浴的肌膚貼在輕薄的睡衣上,透過衣服隱隱約約能看到些許少女白皙的女敕膚。
熒自顧自地清理著頭發,不願開口。
那濕漉漉的長發好似永遠也清理不干淨一般,毛巾在手上來來回回,就是不落下。
「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隱約察覺到氣氛開始不對勁,白啟雲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在屋內搜刮了幾下,他將自己的牙刷毛巾還有換洗的衣物都一並拿起,趕緊溜了出去。
少女將手中的毛巾放下,原本濕漉的頭發不知何時已變得蓬松干燥。
听到身後關門的動靜,熒松了口氣。
她挪了挪身子,將桌面上的明信片塞到了抽屜里。
多虧白啟雲進來時沒有仔細看,要不然就暴露了。
「踫踫踫!」
前腳少年剛走,後腳窗邊就響起了敲玻璃的聲音。
熒趕緊打開了窗戶,放站在窗邊凍了半天的派蒙進來。
小家伙打著哆嗦進屋,剛洗完澡就被這麼凍上一下,她有點擔心自己明天會不會感冒。
「聊完了?」
「嗯。」
雖然不知道派蒙是什麼用意,竟然在之前看見白啟雲的那一刻直接溜到了外面,但熒還是老老實實地進了房間。
「所以,你大晚上跑出去是干什麼。」
望著派蒙手里提溜著的一大袋餅干,熒有了個讓她比較無語的猜測。
這家伙該不會是為了拿零食寧願挨凍吧。
「嘿嘿,這不是給你們兩個留出交流空間嗎,我可是很貼心的。」
小家伙把來之不易的餅干袋子放到桌邊,掩了掩有些灰塵的小手。
那只臭狐狸,下次用水壺把它窩澆了。
「哦?是嗎。」
可熒那仿佛看穿一切的眼神卻讓派蒙有些心慌。
她連忙擺了擺手。
「誒呀,別說我了,你們談話有進展嗎。」
派蒙朝著桌面上的明信片努了努嘴,其意思不言而喻。
「唉,沒什麼進展,你說這明信片為什麼不套個信封呢,這樣我也就不用為難了。」
撿到這東西的那一瞬間,熒就憑借著自己卓越的動態視力以及超群的記憶力,將明信片上的內容全部刻入了腦中。
本應是讓人開心的事,但她現在卻只想給自己的記憶來一場大清洗。
這樣,她就能少些心理負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