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說什麼，朝著里面走去，警察攔住之後，譚笑揮了揮手，示意自己人。
我往前走就看到尸體躺了一地，有的做好了標記就被裝進了收尸袋里面，然後用粉末標記當時的位置和死亡的姿勢。
隨意一瞅，幾乎都是中年人老年人和小孩子，至于青年人估計都出去打工了。畢竟這小山村能有多少收入。
我隨意看了一具尸體，是個小女孩，胸口有個血洞，心髒不見了。而且這手法相當專業，不是隨意那種生拉硬拽的，倒是跟當時天龍寺鬼佛的手法有點像。不過鬼佛已經被我解決了，這不可能是他。
而我再仔細檢查，這女孩的身上有一個紫色的蝴蝶標記，好像不是貼畫造成的，也不是紋身紋上去的，而像是融合在身體里一樣。
我又看了幾具尸體，所有的手段都是一樣，干淨利落，應該是一人所為。畢竟手法力道都差不多，如果是一群人的話沒有這麼整齊。而肩膀上的蝴蝶印記讓我有點想不明白。
「發現什麼沒有？」譚笑走到我身邊，自己也看了一些尸體，不過沒有什麼發現。
「死者都是被手插入心髒取走心髒流血而亡，而且所有死者肩膀上都有一個蝴蝶印記。最重要的是這應該是一個人做的而不是一群人。」我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如果是一個人，這家伙到底是誰？
「我跟你的看法差不多，而且一個活口也沒有。有的人藏在草里也被發現，有的人藏在牲畜帳篷里也被發現，最重要的是根本沒有人跑出村子，這是最大的疑點。」譚笑認可了我的看法，因為有些人確實是死在村子口的。
「一個人，不可能吧，就算是九十六個人一個個站著讓他殺也不可能沒有動靜吧？」謝飛听了我們的對話，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這怎麼可能是一個人所為呢？
「至于為什麼沒人逃出村子，我懷疑是村口也有人擋著，所以沒辦法離開。」我覺得如果一個人的話還真沒有這個本事，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擋著。
「報案人在哪里？」這件事一發現就立刻交給了長安刑警支隊，而譚笑現在被任命為專案組組長，她沒有審問肯定沒有人敢問。
「在隔壁村，已經嚇傻了。」小高來得早，了解的情況多一點。
「我們過去看看吧。」如果在這里審問，恐怕那個報警人什麼也說不出來。而如果回去的話，萬一有什麼線索傳達起來也是麻煩。
警察在隔壁村設置了個臨時報案處，村委會也就成了警察審訊的地方。
看著一旁一臉驚慌的劉岩，譚笑不知道自己能問出什麼。
「姓名。」不過即使知道沒什麼線索，可是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而劉岩的信息已經被查的一清二楚，這人太干淨，沒有一絲污點。
「劉岩。」或許是因為警察在對面的原因，劉岩稍微感覺不那麼緊張了。
「職業。」
「郵遞員。」
「說說你當時看到的情況吧？」這跟調查的一模一樣，這劉岩確實沒問題。
劉岩就把自己看到的一切說了出來，一點也沒有什麼異常。
「你有沒有看到凶手？或者可疑的人？」听完之後譚笑搖了搖頭，果然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也沒有。
劉岩搖了搖頭，如果自己看到了，豈不是自己也是一具尸體了。
「你先回去吧，好好休息，如果想到什麼的話可以告訴我們。」譚笑示意將劉岩帶走，什麼情況也沒有發現。
「隊長隊長，有新消息。」高興火急火燎的沖到了村委會，整個人氣喘吁吁的。
「什麼事情讓你急成這樣，你是個警察，注意點自己的形象。」譚笑內涵社的看了高興一眼，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你竟然還這麼激動，真不知道敬畏嗎？
「隊長，剛才調查的時候發現了一個知情人，好像看到了昨晚滅村慘案的凶手。」小高立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站直身子看著譚笑。
「什麼，有目擊證人，人呢？」譚笑听到這話立刻著急的看著高興，有了目擊證人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馬上到，這個村的村長去帶過來了。」
很快村長帶著目擊證人來到了村委會，不過我們都懵了。
這人穿著破衣爛衫，甚至都分不清楚本來衣服的顏色。瘦瘦高高的，可能是歲月斑駁，根本看不出這家伙的年紀。滿頭凌亂的黑發糾結在一起，不知道多久沒有洗頭了，甚至一低頭就像下雪一樣。兩只小眼楮泛著狡黠的光芒，鼻梁微微塌陷，厚嘴唇向外翻動著。看到我們直接憨憨的笑了笑，鼻涕流出來直接用袖子一擦。這形象一看就是腦子不怎麼靈光。
「這是目擊證人？」連小謝都有點疑惑，甚至懷疑是高興沒事干拿自己開心。
「真的，我們剛才問了一大圈。因為這里離案發地有三里地，而且發生在半夜。那個時候大家都睡了，只有這個傻子在外面溜達，然後說看到了發生的事情。」高興也很無奈，自己知道這人的形象差了點，不過確實只有他知情。
「小高，注意你的言辭。你不是代表自己，你是代表長安公安的形象。」譚笑看了眼高興，你也不能什麼都說吧，畢竟人家還在這里站著。
「隊長同志，沒關系，這小凱就是個傻子，從小沒爹沒娘吃百家飯長大的，腦子不好使，不過人沒什麼壞心眼，從來不說假話。剛才這位警察同志在問大家有沒有看到昨天鄰村發生的慘案，結果小凱說看到了兩個人，我就給你們帶過來了。」村長笑了笑，自己經常跟基層民警打交道，有時候說出這種話並不是故意傷害，這算是人的一種本能。
「你叫什麼名字？」譚笑也很無奈，現在只有這個目擊證人，不過估計套不出什麼話。
「糖，我要吃糖。叔，你說有糖我才來的，糖呢？」小凱並沒有理會譚笑，不是不尊重，是在他的意識里就沒有警察這個概念。
「給你糖，這位姐姐問你什麼問題你就回答什麼，好不好？」村長對我們笑了笑，從口袋里拿出一顆棒棒糖遞給了小凱。
小凱若無其人的打開，然後舌忝了一口，開心的笑了起來。
「小凱你告訴這位警察同志昨晚你看到了什麼？」村長一看，這審問肯定沒結過，畢竟這些人從來沒有跟小凱打過交道，根本不知道怎麼套他的話。
「我要糖，給糖我就說。」小凱腦袋一歪，知道用自己的情報換去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