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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沙…」

「到!」

「為了保證你的絕對安全,接下來你被晾衣繩勒死的鏡頭,我會分開拍攝。」站在《死神來了》拍攝現場,作為導演的孫浩,一邊解釋,一邊向沙益做著動作示範。

「你用刮胡刀刮胡子,突然見血,這是不好的征兆,但是你沒在意。

想听音樂,把錄音機的插頭插進插座,但錄音機里的歌曲你不喜歡,可拔掉插頭時,卻見到火光,這是第二個征兆。

剪鼻毛時,漏的水流到你的腳邊,可就在你的腳踩到水的那一剎那,然後就閃開了,這是第三個征兆,當然也會更加揪住觀眾的心,畢竟大家都知道你在這場戲里肯定會死……」

孫浩講戲仔細,動作做的也相當到位,特別是被晾衣繩勒住然後在澡盆里的那一番掙扎,看得幾位圍觀女生都驚恐萬分。

「啊…」

「啊…」

「導演,我們都不敢看了。」

……

「哈哈…」

瞅見高璐、顏丹辰、劉家玲等人的表情,孫浩笑了。

「老沙…」

「到!」

「看明白了沒有?」

「看明白了。

不過,我的表演肯定沒這麼自然,得練練!」沙益倒也實誠,有一說一。

「好,我給你半個小時!」

還是感覺有點困,孫浩打算找把椅子去門口眯會,可剛轉身,就又回過頭來道︰

「高璐、老顏,老沙在這里練習走位找感覺,你們就在旁邊盯著看,見他有什麼不對就現場提,直到你們感覺恐怖了,就過去叫我。」

「好的,導演!」

高璐、顏丹辰兩人重重的點了點頭,沒想到我們現在也可以指導別人表演了。

臨近12月,若是在京城,恐怕現在就得套上羽絨服了,可這里是港島,依舊溫暖如春。

身體健康一點的,就是大褲衩,拖鞋和短袖T恤衫;身體若是有點虛的嘛,最多也就是牛仔褲配上件長袖外套。

怕身體感冒,孫浩往椅子上躺的時候,就特意蓋了一件西裝外套,西裝是汪菲昨晚送過來的,心有執念的她還是希望孫浩能和她一起在12月12日去台a北參加金馬獎的頒獎典禮。

可是有點衰,躺在廠房門口一邊曬太陽,一邊睡覺的孫浩剛剛進入夢鄉,就有人把他叫醒了。

「喂,怎麼回事?」

「呃…」

孫浩有點懵,甚至都沒看清來人是誰。

「孫浩,怎麼回事?

我今早去醫院看 To,就發現他現在實際上是被人軟禁了。

To雄心勃勃地想在醫院召開國際記者會聲討你,結果卻發現沒有一個記者到場;他憤怒得想出院,要來劇組鬧,結果卻發現他連病房的門都走不出去;他打電話報警,警察是來了,可警察來了就把他的手機給收走了,說是這部手機特別像一位失主丟失的手機,他們想讓失主去辨認一下……」

眼前這女人唾沫橫飛,憤怒地揮舞著雙拳。

眯著眼,避開陽光,孫浩這時才看清,和自己講話的人是霍雯希。

「那,霍小姐,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在對 To進行打擊報復,用特殊的手段,阻止他和你當面硬剛。」霍雯希講話的聲音很大,引來劇組不少人朝這邊觀看。

「呵呵…,霍小姐,你還真看得起我。」孫浩撇了撇嘴,在躺椅上,繼續閉上眼楮。

「霍小姐,你還是先歇會吧!

我也就是一個會拍攝兩部電影的小導演,某些部門怎麼可能是我這麼一個小人物能夠指揮的動的?」

「呃…」

霍雯希一怔,仔細想想,還真是這麼回事,別說是港島警察了,就是醫院同樓層站的那些看似看病其實是保鏢的老外們,就不是孫浩能雇得起的。

「那…,孫浩,你說 To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才冷靜下來,霍雯希的好奇心又起。

「導演,我從醫院出來時就不太順利,嗯,讓我想想哈…,有日a本的,有英a國的,有韓a國的…,反正差不多有七八撥人士都攔著我,要和我聊天。

但具體他們想聊啥,我又說不上來,反正就是東一榔頭西一錘子的問,哦對了,還有人問我  To到底和你發生了什麼矛盾,才被你從劇組里給趕了出來?」

聊到這里,霍雯希看向孫浩,想瞧瞧他的反應,結果就發現這家伙此刻睡得跟死豬一樣,還不時的發出呼呼的呼嚕聲。

得,那就晚上再聊吧!

………

二十分鐘後,孫浩被顏丹辰、高璐叫醒,便精神抖擻的重新出現在拍攝現場。

「導演,OK了,不過,我還用試演一下嗎?」

「不用了,咱們直接開機!」

孫浩吩咐了一句,鄧朝便打起了板。

「A!」

站在鏡子前,沙益拿起了刮胡刀,只刮了兩下,脖子當中就出現一道血痕,用手模了模,不算太疼。

于是,沙益就沒在理它,而是拿起錄音機的插頭,往插座里插。

「這顆心就稀巴爛

整個世界就整個崩潰

今生今世要死

就一定要死在你手里

……」

歌曲有點躁動,再加上歌詞死啊死的,讓沙益不喜,于是他就將插頭拔了出來,可立刻從插座里面閃出一道火光。

………

「OK,過了,下一場景。」

孫浩從導演監視器後面站起來,然後便用拿著對講機的手,指了指浴盆,沙益心領神會,立刻光腳跳進了浴盆里。

「老寧…」

「在!」

「這一段重點拍攝老沙的腳,拍攝他在浴盆里的掙扎。」

「OK!」寧昊答應一聲,便開始調整機位。

可這時,沙益卻有了不同意見。

「導演,要不這樣吧,你就真用一根細鐵絲纏住我的脖子,咱們實拍,但是別用力拉,就讓我用力表演,讓我自己來掌握力度?

這樣剪輯時,就不用頻率閃切鏡頭了。」

「導演,我覺得這樣可以,咱們還可以在細鐵絲後面做個死扣…」這時講話的人是馮其孝,這位老道具師有絕對的把握,實拍時出不了任何問題。

可孫浩卻依舊非常擔心,因為實拍起來,效果會很逼真,自己不知道沙益到底是演的,還是已經被勒的不行了。

「嗯…」

仔細想了一會,孫浩便讓鄧朝把廠房里的天車開過來,這間廠房原來是機械廠的,房梁上是有三噸的天車的,可以沿著軌道從東頭跑到西頭。

「老馮…」

「在!」

「你找根繩子把我倒掛到天車的鉤子上,然後用我來拉著那根細鐵絲,這樣我就可以有個直觀的感受,沙益在拍攝時,是不是脖子不太舒服了?」

「嗯,可以!」馮其孝答應了一聲,就開始準備吊帶。

不過,這時沙益去瞬間紅了眼。

「導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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