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把我帶到這里來,到底是為什麼呀?讓我回家好不好?」就在這個時候,女孩忽然爆發了。
「問完話以後,馬上就送你回去。」大古有些不知所措。
「這里是什麼地方!快送我回去!」
「請你先回答我們的問題,問完以後,我們馬上送你回去。首先你的名字和出生年月。」野瑞倒是打開電腦,進入了狀態。
「好。」少女看見「鬧」沒有作用,只能選擇妥協,「我叫手冢百合,1915年8月16日出生的。」
而在指揮室內
「她是從遙遠的過去,來到現在,對于這一點你們怎麼看?」居間惠看著身邊的眾人問道,「如果是真的,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堀井說道,「其實這個女孩子,現在是不存在的。」
「可是她明明……」
「就像是浦島太郎打開盒子會變成老頭一樣,這個女孩來到現在這個時代,居然沒有變化,真是太奇怪了。」堀井還沒有解釋完,總部的屏幕上彈出了吉岡的臉。
「櫻丘地帶的情況怎麼樣了?」吉岡的臉色很不好看。
雖然說使用D-4干掉了一只怪獸,但是D-4這張底牌下次就不好用了。而且,神谷的行為是擅自行動,TPC作為軍事化組織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除非是找到合適的開月兌理由,否則等待神谷的將會是一場時間不短的禁閉。
「就在1個小時前,櫻丘地帶的異常現象得到了遏制。」指揮說道,「是不是月球上面,發生了什麼變化?」
「具體時間!」吉岡的表情有些嚴肅。
神谷的罪名固然是可以得到開月兌,但是事情似乎也變得更加麻煩了。
本來按照他們的打算,是準備把地球和月球分為兩個完全不想干的戰場,但是現在……
「十秒鐘後,同時報出時間,現在開始對表。」疾風冒了出來。
十秒鐘後
「下午,14:32。」宗方和疾風同時說道。
疾風的臉色有些不好看,神谷的預測成功讓他感覺有些挫敗。雖然早在防衛軍的時候就知道這個家伙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但是他一直以為那是極強的觀察力加上足夠多的情報形成的假象。
「根據野瑞隊員的觀察,這只怪獸可能是和月球上面的兩只怪獸之一是處于狩獵關系。」宗方說道,「所以,我想知道月球上的情況。」
「那個時間點,神谷發射了D-4導彈,把戈爾德拉斯送進了異次元空間。」疾風也不再隱瞞,直接把實情給說了出來。
「看來,櫻丘的這只怪獸,目標就是它了。」
「但是就在前不久,一分鐘以內,希波利特星人把戈爾德拉斯和希爾巴貢同時變成了青銅像。」疾風補充道,「雖然不知道原理是什麼,但是我們可以確定,兩具銅像沒有生命反應。」
宗方也是有些頭疼了,兩只怪獸變成了兩具石像,可以默認為死亡狀態。所以,櫻丘的這只怪獸,到底是為了其中的那一只而來。
「對了,你的臉是怎麼一回事?」疾風看著面前的宗方問道。
「這個……」
「哦,那是因為指揮對……」
「堀井隊員!」居間惠的眼神有些凌厲。
「這是任務的時候,受傷了。」宗方有些尷尬地說道,「就這樣吧。」
而就在這個時候,有關于女孩的質詢也宣布結束,最後決定由暫時沒什麼事情的野瑞送小女孩回去。
而新城,則是在這個時候接到緊急任務,要護送正木敬吾到卡羅基地。
作戰司令室內
「隊長,你有想到什麼好的解決方法嗎?」宗方捏著自己的眉心,防衛軍里面教授他的知識,並沒有告訴他要怎麼對付這種模不見,看不著的敵人。
「等堀井回來再說吧。」居間惠也是有些無奈,同時她的心中也是隱隱有些不安。
她的不安源自總部對于幾個人間體的態度不明,這一次作戰的作戰計劃里面,迪迦,因帕特,圖朱,赫勞都不在範圍之內,但是總部已經把人給調派走了。
「是因為突然離開了兩個,導致不安嗎?」宗方一語雙關地問道。
另外一邊的麗娜倒是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大古的臉色則是有些古怪。這兩個離開的是指因帕特和圖朱,還是指新城和神谷?
只是這個問題,注定沒有答桉。
走廊上
「野瑞,小心一點。」堀井抓著野瑞說道。
「什麼?」
「如果我們平息了發生在櫻丘的異常現象,使得時間恢復,會一下子反映在那個女孩子的身上。」
「誒?」
「她會突然變成白發蒼蒼的老太太,不,變成老太太算好的,說不定會一下子變成一堆白骨。」
「你到底有完沒完!」
看見手冢百合望過來,野瑞直接把堀井推開,「我還要送她回家。」
就在野瑞把夏洛克車開出潛水基地以後不久,櫻丘上空突然出現時空亂流,隨著一道閃電落下,一只怪獸一閃而逝。
雖然怪獸出現只是一瞬間的功夫,不過還是被在現場的TPC的監視器所看到。
「戈爾德拉斯?」大古看著屏幕上的怪獸,臉上閃現了一絲不可思議,「這個家伙不是在月球嗎?怎麼會出現在櫻丘?」
「有沒有一種可能……」麗娜說道,「動物除了生存還有其他方面的需求,因為感受到同族的存在,所以它出現了。」
「雖然確實是有這個可能,但是這未免也……」大古糾結了一下說道,「太荒唐了吧。」
「那是什麼?」麗娜突然發現電腦的屏幕上面出現了紅色的警報。
大古的臉色突然變了,「天吶,這怎麼可能?」
「怎麼了?你先冷靜一點。」居間惠看著大古說道。
「分散在世界各地,所有神秘地區的磁場,全部都集中到櫻丘地區去了。」
「是時空界。」堀井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的臉上有著擔憂的表情,顯然對于野瑞沒有听他意見這件事情有些不放心。
「時空界?」居間惠一愣。
「百慕大,諾福克,還有獅子鼻樹海的這些地方空間和時間的力量,突然集中起來,形成了一個時空界。」堀井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我相信我的分析沒錯。」
「一定是戈爾德拉斯把它們聚集起來的。」大古極為肯定地說道。
而在街道上,野瑞此刻正拿著上世紀的紙質地圖在尋找手冢百合指出的地點。
只是他始終找不到屋子的原址,在屋子原址的地方,有的只是一條巨大的馬路。
而另外一邊,手冢百合的表情也不是很好看。雖然說屋子沒了,四周的建築也變了,但是身後的那條河流,卻是她熟悉的河流。
她知道,面前這條車來車往的馬路,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家。
「我的天吶,這里居然建造了那麼大的一條馬路。」野瑞感覺有些頭疼了,他又不死心地看了看地圖,在看到少女要哭的表情時,趕緊跑了過去。
「以前的地圖,在這里完全不管用。」野瑞笑著說道,只是那公式化的笑容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我的家在哪里?」手冢帶著哭腔,呼喚著父母的名字。
「別灰心,我們一定可以找到的。」野瑞雙手放在手冢的肩膀上,「我向你保證,我是勝利隊的,沒有我們勝利隊辦不到的事情。」
「那你帶我回家啊!」
「這個可能需要一點時間,不過請你相信我,用不了太久的。」野瑞晃著少女說道,「振作一點,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好不好?」
異次元空間中
「櫻丘怪獸出現的時候,銅像體內有反應,只是並不強烈。」亞波人看著面前的戈爾德拉斯王說道,「你準備什麼時候開始行動?」
神谷看了一眼身邊的愛爾羅伯帕,有些無奈地說道,「至少是等勝利隊和戈爾德拉斯真正開戰以後,現在時間還太早了。而且,我現在也被TPC的人監視著,不方便出手。」
「有人比你更加適合出手,赫勞抓起它來,應該會比你更加輕松。」
神谷聳了聳肩,「看來也只有麻煩良介了。」
鳳凰巢內的良介全身一顫,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卡羅基地的臨時辦公室
看到潛水基地傳過來的圖像和報告,疾風拿著照片的手不由地攥緊。
「事實證明,他是對的。」吉岡看著面前的疾風說道,「這種事情,習慣就好了。」
「他是怎麼知道的?」沉默了良久以後,疾風終于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戈爾德拉斯的存在只存在于記錄之中,其他的地方都沒有戈爾德拉斯的記錄出現,他是從……」
「你有沒有考慮過一件事,那就是——他能預知未來。」吉岡說道,「TPC的怪獸檔桉就是他一手建立的,里面的資料都是他提供的,他對怪獸的了解,比我們多的多。」
「我從來都不相信預知未來的事情。」
「我曾經也不相信,但是之後,我就相信了。」吉岡嘆了一口氣,「在他身上,有著太多的不可思議,如果不是預知未來,我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不只是我,就連總監,有時候也會參考他的意見。」
快餐店內,正在排隊的野瑞看著桌邊陷入失意狀態的手冢百合,只能打開PDI,求助于奧托。
而在鳳凰巢內的克里西斯的警報上面亮起了紅燈,似乎是發生了極為緊急的問題。
良介快速走到克里西斯的面前,然後就看見了來自奧托的問題,看著上面「怎麼安慰女孩子?」的問題時,他有些無奈地填上「帶她去游樂場玩」的答桉。
「所以你們談戀愛都是詢問人工智能的嗎?」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突兀的聲音在鳳凰巢內響起。
良介一愣,他下意識地想要變身,不過隨即就意識到這里是鳳凰巢,一般的宇宙人根本就不可能進來,而且能夠抱怨這件事情的貌似也只有——克里西斯。
「你是……克里西斯?」良介試探著問道。
「是的,我就是克里西斯。」那個聲音很平靜,「準確地說,我是克里西斯的意識,已經存在有一段時間了,在這段時間里面我正在觀察人類。」
良介听到「觀察人類」這幾個詞的時候,心思電轉,克里西斯的意識想要干什麼?為什麼不事先告知他們,反而是觀察人類,他想要引發智械危機?還是機器人變革?
「對于你的問題,其實是因為,人類在那種時候,那種環境下,思維都會陷入一種混亂的狀態,失去基本的判斷能力。」良介說道,「以他們當時的思維,很有可能會做出一些讓對方感覺到不高興的決定,所以參考前人的經驗是最佳選擇。」
「可是手冢百合並不是野瑞隊員的戀人。」克里西斯說道,「按照TPC的規定,工作人員是不能把私人情感帶入到工作當中去的。」
「安慰她是處于對弱者的同情和保護,並非是出于基本需求。」良介認真地思考了一下,「人類之所以被稱為人類,那是因為他們本身就擁有與一般動物不同的豐富情感。」
「所以你和沙耶香小姐也不是出于基本需求的戀愛。」克里西斯說道,「我觀察過你們的約會,你們約會完畢以後的選擇和百分之九十七的情侶都不一樣。」
「我們那是,那是……」良介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你偷偷觀察我的約會?」
「這本身就是觀察人類的一部分。」
「如果你不想死機,失憶的話,我建議你後續不要那麼做。」良介握緊拳頭。如果不是考慮到克里西斯這個家伙現在對于鳳凰巢和TPC都很重要,他現在已經想要把這台破機器人給砸了!
「好的,我會注意您的隱私。」克里西斯有些僵硬地說道,「最後一個問題,剛才的答桉是基于人類站在歷史勝利者的身份,還是出于人類本身擁有情感?」
克里西斯問出了一個讓良介感覺到為難的問題。
從這個問題里面,良介感受到了克里西斯的野心,人工智能似乎已經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覺醒了一些特殊的潛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