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霄天宮中。
陳弘毅正與那陳白衣學著他那套武技,一招一式都是學得有板有眼,拳腳開合中已經頗具宗師風範。
在他從朱雀附體的狀態中恢復過來之後,就陷入了昏迷,精神世界也是隨之進入了紫霄天宮。
因為上次的朱雀附體,陳弘毅居然僥幸突破到了八品破甲境,這可是意外之喜。
這幾天,他跟著陳白衣學著那套王八拳,武藝已經有了長足了進步。
打了兩個時辰的拳之後,陳弘毅也是累倒在了地上,他用衣衫胡亂的擦了擦額頭的汗,有些力竭的擺手說道。
「白衣兄,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陳白衣給他遞了一杯茶,笑著說道。
「美男子兄,男人可不能隨便說自己不行哦!」
「……」
「我這套王八拳怎麼樣?」
「效果非常好!」
「怎麼個好法?」
「打一套提神醒腦,打兩套永不疲勞,打三套長生不老!」
陳白衣有些不信,他試探性的問道。
「真的假的?」
「假的。」
「……」
陳弘毅歇息的差不多了,起身就朝著那神獸的寺廟走去,來到了朱雀面前。
「朱雀前輩,那日多謝您出手相助,晚輩感激不盡。」
只見朱雀揚了揚羽翼,口中吞吐焰火。
「無妨,你是我的繼承者,與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幫你不過是幫我自己罷了。」
「既然如此,前輩,您要不再多看幾眼,直接讓我突破一品天人境。」
「到了那時,您好,我也好!」
「對吧?」
「……」
朱雀神獸無語,翻了一個白眼給陳弘毅自己慢慢體會。
「前輩,您不要這麼小氣嘛,」陳弘毅撒嬌的說道。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他也是知曉了眼前這尊朱雀神獸,是個外冷內熱,刀子嘴豆腐心的主兒。
不然,他也不會再自己生死攸關的時候,去幫助自己。
朱雀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著陳弘毅說道。
「你接下來的修煉之路,我也是無能為力了,只能靠你自己。」
「什麼意思?」
听著話的意思,難不成這朱雀神獸要離自己而去了嗎?
陳弘毅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一把抱住朱雀神獸,痛哭流涕道。
「前輩,您別死呀!沒了你,我可怎麼活呀!」
朱雀:「……」
「滾!」
陳弘毅直接被一股強大的勁風掀飛出去,摔在了個狗吃屎。
而朱雀也是緩緩的閉上火眸,不再理會陳弘毅,還是陳白衣將他扶了起來。
陳弘毅站穩身形,開始思考起朱雀神獸說的話。
祂說對我時候的修煉之路無能為力,愛莫能助,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等等,自己剛剛突破九品的時候,是因為幫助了朱雀解開的封印。
听他這意思,難不成自己要想突破到七品命魂境,只能從另外十一個雕像動手了嗎?需要再解開一個神獸的封印?
那也不對呀!
這紫霄天宮中除了朱雀,還剩下十一個雕像,應該是象征著另外十一個神獸。
如果是解開一個神獸封印就可以突破一個大境界的話。
那武道十品對總共才十品十個境界,如果按照一神獸突破一品的規律,那自己將祂們的封印解開,豈不是直接升天成仙了?
就在陳弘毅疑惑的時候,一旁的陳白衣拉著他走到了一軸雪白的畫卷前,畫卷旁的還有一個數丈高的石碑,上面洋洋灑灑三千文。
只見那石碑上的字體飄逸,行雲流水,氣韻生動,筆酣墨飽,一看就是書法大家之手!
而在畫卷前,則是擺放著一個雕像。
只見那雕像用赤蛇與青龜組成,身後的龜殼則是通體漆黑,殼上的鱗甲都清晰可見。
陳弘毅看到這一幕,直接愣在了原地。
這是……神獸玄武?
玄武,又名玄冥,形似龜蛇,乃是真武大帝的坐騎,掌管坎水之神。
陳白衣也是開口解釋道。
「這個宣紙是你解開那火鳥的封印之後才出現了,我在上面留了幾次墨寶,不過第二天卻都消失了。」
火鳥?
陳弘毅忍不住笑出聲來,或許也只有身為文聖的陳白衣敢這麼稱呼神獸朱雀了。
望著潔白無瑕,質地均勻的宣紙,陳弘毅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當初自己是在石碑上寫了一首詩,就解開了朱雀神獸的封印,這說明是通過詩賦去破解封印。
而眼前擺著一張宣紙,這是不是說明自己臨摹出一副驚天地泣鬼神的書法作品,就可以解開那玄武的封印了呢?
想到這,陳弘毅提筆揮毫,就在那雪白的宣紙上筆走龍蛇。
要知道,陳弘毅以前可是沒有少看字帖。
那天下第一行書的《蘭亭集序》還有顏真卿的《祭佷文稿》,都是書法大家的佳品,自己要是寫下來,還不是把那封印分分鐘就拿下了。
半刻鐘後
陳弘毅收筆寫罷,得意的欣賞了幾分,而後對著陳白衣得意的說道。
「白衣兄,快來斧正一下愚弟的拙作。」
「好!」
因為上次見了陳弘毅的那篇「春來我不先開口,哪個鳥兒敢作聲」的詩詞驚的體無完膚,對他的書法造詣也是高看了幾分。
當他看見陳弘毅寫的字之後,直接呆滯在了原地。
驚呆了老鐵,這是什麼表演!
從來沒見過,算是讓我開了眼!
那宣紙上的哪里像字,分明是一個一個歪七扭八的蚯蚓。
其實,陳弘毅寫在那宣紙上的正是低配版的《蘭亭集序》,但由于他的書法造詣不高,臨摹的字體只是空有其形,毫無靈韻,所以才會東施效顰,畫虎不成反類犬。
陳弘毅尷尬的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白衣兄,我這字確實有些拿不出手哈。」
「要不我還是不寫了吧?」
「這是哪里話?美男子兄,你我皆是讀書之人,當迎難而上,鍥而不舍,怎可遇到一點小挫折就半途而廢呢?」
「聖人雲:鍥而舍之,朽木不折,鍥而不舍,金石可鏤……」
听著陳白衣的長篇大論,陳弘毅也是連忙解釋道。
「白衣兄,不是我不想堅持,主要是我也不會書法呀,寫了也是白寫。」
「無妨,我來教你。」
「來跟我讀,橫要平,豎要直,撇有鋒,捺有腳。」
……
接下來的數天,苦逼陳弘毅就一直趴在宣紙上練字,手上都是磨出了老繭。
然並卵
玄武神獸的雕像仍然沒有任何反應。
……
「嗯?」
陳弘毅幽幽的醒來,由于剛剛睜開眼,他的視線還比較模糊,好像有一團白花花的糯米團子在自己的面前晃來晃去,像是一頭……母豬?
待他仔細看去,居然是諸葛天明!
望著陳弘毅居然醒了過來,諸葛胖胖連忙摟住在床上陳弘毅,一臉不可置信的說道。
「弘毅,你醒啦?」
「你真的醒啦?」
身體虛弱的陳弘毅並不喜歡被別人摟住,當然,妹子除外。
他背過頭去,用盡全力想要推開這個小胖子,口中還抵制的說道。
「不要!」
「不要!」
突然,他覺得身子一輕,當他回頭時,發現諸葛胖墩不知道去了那,而他面前俏生生的站著的正是那夏晴鳶。
她手持毛巾,似乎是要幫陳弘毅擦拭,听著他口中的話語,夏晴鳶有些關切的問道。
「不要什麼?」
「不要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