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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篇 第38章 貌似一招

……

葉清打听到104號的對手是一名叫做牧星寒的高手,回來興奮地告知華麟道︰「公子!你的對手是叫牧星寒耶,好像在江湖上也沒多大名氣呢!」

華麟笑嘻嘻地道︰「嗯!是沒听說過,看來很好對付!」

嘿嘿……!要知道,葉清和華麟就只知道幾大門派的掌門是誰,以及一些絕頂高手的姓名。像牧星寒這種「沒有名氣」的高手還真不放在眼里。

但一旁的飄天文士卻大吃一驚道︰「什麼?牧星寒?」

華麟和葉清都被他嚇了一跳,連忙問道︰「是呀,牧星寒!……怎麼了,他很厲害嗎?」

飄天文士臉色變了變,想起自己曾在上一屆「天山劍典」中敗在牧星寒手中,回憶起他的「星雲劍陣」,現在都覺得有點無法抵擋。听到華麟和葉清問起,只能苦笑道︰「牧星寒的‘星雲劍陣’一旦施展,攻擊面極為寬廣,給人一種無法躲避之感。听說他的劍法源自于全真教,但他自己卻另闢奇徑。雖然比不上華山、峨嵋的掌門,但也算是江湖中的絕頂高手了。」

華麟和葉清對視了一眼,心想牧星寒原來是個「絕頂高手」呀?看來還得好好應付。

而此時,台上的比試越來越激烈,人物換了一輪又一輪,經常可以看到御劍的高手出場,引得台下觀眾驚呼連連。

漸漸到了中午時分,蜀山「凌雲頂」飄渺的雲霧漸漸散去,露出晴朗的天空。視線也變得越來越清晰,擂台上的眾人顯得更加興致勃勃。終于,孟雷大聲宣讀道︰「仙劍派的華麟,對羅霄宮的牧星寒!」

台下又發出一陣陣歡呼聲,華麟不用看也知道,大家都看好自己的對手牧星寒獲勝呢!

葉清微笑著把自己的「寒星劍」遞到華麟手中,嬌聲笑道︰「用寒星對星寒,保證穩拿勝卷!」

華麟和她早有默契,順手接過葉清手中的寶劍,嘿嘿笑道︰「也好!很久沒用過寒星劍了,今天再來試試它的威力!」

華麟心中有數,據飄天文士的透露,「羅霄宮」的牧星寒剛剛才學會御劍術,想必在天空呆不了多長時間。自己既然要隱藏實力,那麼在地面速戰速決就行了。這樣一來,自己才不會受到別人的注意。然後,這幾天還要好好練習一下御劍術和打斗技巧,一旦遇上真正的高手,屆時就可以出奇制勝了。

華麟拖著寒星劍緩緩來到擂台下方,用手比了比半人多高的擂台,不禁搖了搖頭,繞到左面,經台階爬了上去。

他奇怪地舉動引得大家一陣哄堂大笑,葉清連連嘆氣道︰「公子還是那樣喜歡作弄人,這明顯太假了嘛,反而更容易引起他人的注意。」

好在華麟本來就是默默無名之輩,雖然演得比較假,但還是有很多人已經上當。

特別是早已站在台上,一直等華麟上來的牧星寒就從心里看不起他︰一個真正的高手,哪會像眼前這個對手一樣畏畏縮縮,而且手里還拿了一柄女人專用的玉女劍,真是有點不倫不類!又見華麟只是一名少年,所以更加不把對方放在眼里。

身為裁判的谷清風也模不著頭腦道︰「四弟在搞什麼鬼?」

上官追雲想了想,微笑道︰「你還是不太了解四弟!這家伙完全就是一個怪物,呵呵呵……」

孟雷也哈哈笑道︰「高見,高見!……依我看,這小家伙是想扮豬吃老虎!哈哈哈……」

三人嘀嘀咕咕調笑了一番,站在一旁的谷飛鴻全都听了進去。心里真是吃了一驚,心想華麟既然身為父親的「兄弟」,武功定然深不可測,看來自己還要提醒堂弟(谷風之)注意一下才行。……不過,谷飛鴻轉念又一想,勝負又何妨?自己身為蜀山下一任的掌門,這種小事也去暗中通報,實在有**份。哎……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

台上的牧星寒顯然自持身份,見華麟走上台來也不理睬,因為他要等「晚輩」主動向自己先打招呼,這是江湖中不成文的規矩。誰曾想華麟徑直就開口道︰「我們開始吧!」

說完,華麟右手搭在劍柄之上,麻利地解開劍扣,一寸一寸地抽出手中「寒星劍」。他這動作,像極了第一個出場的王權兵,只听「錚………………」緩慢的刀劍出鞘聲傳來,台下的觀眾哈哈笑道︰「喂!別模仿了,你身上一點殺氣也沒有!哈哈哈……」

不錯,華麟身上一點殺氣也沒有!但手里的家伙卻是絕世寶劍,隨著劍刃一寸一寸出鞘,周圍的空氣仿佛凝結起來,即便是烈日當空的中午,對面的牧星寒都察覺到一絲絲寒意,心里不禁婉惜這柄寶劍真是遇人不淑……

就在這一瞬間!華麟突然「錚」的一聲全力出鞘,一幕垂直劍氣閃電般砍向對方面門,竟然連招式也和王權兵一模一樣。

葉清差點笑出聲來,她萬萬沒想到公子竟然真的會使用這一招。而旁邊的飄天文士也是一愣,輕聲笑道︰「我倒想看看華公子如何一招制敵?」

話音未落,只見台上的牧星寒果然自持身份,僅僅側身讓過,那片劍光果然就貼著他的鼻端堪堪劃過。但牧星寒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因為這兩招和王權兵、計千愁的招式一模一樣,天下真有這種巧合嗎?答案是否定的!——沒有!

所以牧星寒駭然飛身後退,但已經晚了……

異象突生,華麟手中垂直的劍光突然彎折,迅速劈向牧星寒的月復部。好在牧星寒猜到有點不妥,早已騰空閃避。但是,華麟的劍氣還是結結實實砍在了他的足踝之上……

當然,以華麟的實力,要剁下牧星寒的雙腿都綽綽有余。但華麟並沒有這麼做,他只想做一個實驗而已,他想看看自己能否把劍氣收發由心!

——這只是閃電般瞬間,台下的觀眾甚至沒看明白。牧星寒已然飛身後退,落地後,立刻感到足踝處一陣巨痛,顯然已經受傷不輕。

他已經敗了!……台下很多高手都已經看出了端倪。但沒人願意接受華麟勝出的事實,因為他這二招實在太陰險了。

華麟臉上露出壞壞地笑容,收劍看著牧星寒的眼楮,並沒有乘機落井下石,甚至連一句諷刺也沒有。——他只是想看看牧星寒是戰還是降。

台下觀眾全都不明所以,全都愣愣地看著台上兩人怎麼不打了?

谷清風搖頭笑道︰「這小家伙原來也挺陰險的,這種手段都用得出來!」

上官追雲完全不贊同道︰「我倒不這麼認為!……四弟連續幾招,都是模仿1號王權兵的招式,這已經擺明了後面會有變化。你看牧星寒後來也醒悟過來,但已經來不及了!」

孟雷哈哈笑道︰「高見,高見!你們倆個說得都很有道理!……但是,你們到底判誰勝誰負呢?」

上官追雲也笑道︰「我不想判定誰勝誰負!這就要看牧星寒受的傷嚴不嚴重,還想不想打下去了?……我說,總得讓別人輸得心服口服是吧?呵呵……」說完,卻又嘆了一口氣道︰「這四弟!哎……」

谷清風也是一陣無語,突然笑道︰「嗯!我還是比較喜歡四弟的性格!哈哈哈……」

「……」

卻說此時,牧星寒感到兩只足踝疼痛無比,雖然穩穩站在原地,但卻不敢移動。心里雖然不服輸,真想和華麟再戰下去,因為自己的絕招還沒使出來呢!……但是,兩只腳痛得站立不穩,再打下去恐怕還是以失敗而收場。于是在原地愣了半天,想了又想。終于把心一橫,狠狠道︰「你勝了!」

華麟就等他這句話,嘿嘿笑道︰「多謝承讓!嘻嘻……」說完屁顛屁顛地取回參賽金牌,揚長而去。只留下擂台上,還在發愣的可憐的牧星寒……

台下立刻傳來議論紛紛,都在臭罵華麟真夠無恥,竟然用計謀擊敗他人,實在不是英雄所為。——說這話的,當然包括天山的項宵雲在內。

但也有人持不同意見,就像張天華一樣,他認為︰「勝者為王!一個人的武功高低,本來就沒辦法去鑒定。有時,勝利的一方,僅僅用的招式奇特一點而已……」

項宵雲被他氣得臉都白了,又反駁道︰「能勝一場只能是他的運氣!下一場如果還想勝,那就絕對不可能了!」

張天華和項宵雲向來交往不深。相反,項宵雲年少時還欺負過張天華,所以張天華硬著頭皮,不服道︰「只怕未必!華大哥向來聰明絕頂,下一場說不定還能勝出……」

項宵雲冷笑道︰「切!你等著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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