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
白玉殿。
凌雲志,凌碧水,凌初晴聚在一堂。
她將自己在天元酒店,張繼所交代的說出。
同時取出手中那一張道仙劍符。
凌雲志沉默了。
他很清楚,這是傾注了一尊雙修六境巔峰強者的意念與氣血所刻印下來的劍符。
威力巨大,同時凝練劍符的時候,損耗也不小。
對于凌家而言,這也是好消息。
「還有機會。」凌雲志做出自己的判斷。
「怎麼說?」凌初晴反問。
「哪怕童鵬程跟瑪麗在一起了。」
「就憑瑪麗在五大集團那些黑歷史,你認為童家真的有可能娶她過門嗎?」
「如果我是童三石,都覺得丟不起這個人。」
「瑪麗為了六十艘潛艇,就把自己身體給賣了,你離開做得對。」凌雲志分析道。
「那我接下來該怎麼做?」凌初晴順著他,問。
「畢竟碧水之前去北蘭樓當面破壞童鵬程的計劃,此事換做是誰都難以過去。」
「我這里私藏了些許珍稀寶料,你讓他們挑幾件,以表誠意。」凌雲志已經算好這一筆賬了。
凌初晴只要能夠嫁給童鵬程,就是正宮的角色。
鯤鵬船業出身夏國,絕對不可能讓後代血脈不純,有諸多黑歷史。
凌初晴雖然是混血,但她足夠干淨,在夏國也立下不小的功勞,同時還被道仙看重。
大家族之間的聯姻,首先鞏固自身地位很重要。
京州船業不是沒有更多的船艦提供給蓬萊,是出于戰略方面的考慮,不能釋放過多。
鯤鵬船業如果有道仙這一層關系在,那麼對于蓬萊的話,船艦的出售不會受到太大的控制。
無論如何,在適婚年齡的童鵬程最好的選擇就是凌初晴。
所以當他知道凌初晴成為道仙弟子,也做出了轉變。
如今就是需要凌家表現誠意,讓他有一個台階下。
的確,他一開始連游龍祖牙都給了,充滿誠意。
凌碧水鬧這一出,誰受得了?
「我覺得不必了吧?這筆買賣不劃算,家主的這些寶料都太珍貴了。」凌初晴故意反駁了一句。
「胡鬧,用得上的寶料才是寶料,用不上的寶料,跟廢物沒有什麼區別。」
「你明天早上再去吧,從今日凌碧水不能在管轄凌家的任何事物,這件事你也要告訴童鵬程。」凌雲志一字一句道。
「大哥,你瘋了嗎?如此一來,我以後該如何面對凌家小輩?」凌碧水只覺得顏面喪盡。
「你去找天燈集團,告訴他們這件事,你猜會不會天一亮他們就親自到天元酒店拜訪童鵬程?」
「原本天大的好事,都能夠被你鬧到這等地步,不是你的話,凌家至于如此被動?我至于損失寶料來替你彌補過失嗎?」
「你是活到狗身上去了嗎?要知道不管你曾經嫁給誰,自己體內流淌著是夏國的血脈,不是天燈集團的狗!」
「這階段時間,你好好想清楚自己的立場應該怎麼站,應該朝著哪邊坐。」凌雲志這一次,言語間毫不留情。
凌碧水很想反駁,可又很清楚都是自己行為所導致。
凌初晴滿心歡喜接過那空間法器。
此番不僅讓一直壓迫自己的祖母在凌家失去地位,自己也能夠趁機從家主空間法器中薅羊毛。
「如果童鵬程不要怎麼辦?」凌初晴反問道︰「我去過鯤鵬船業,財力很大,我甚至懷疑他們都有大量星境玄士刻印的導彈。」
「不可能不要的,這個童鵬程做事很老辣。」
「他要了,你就得跟他談婚約,能夠把游龍祖牙拿到手最好。」
「與雲中仙的口頭婚約此事到時候我會處理。」
「如果他在婚事上有所遲疑,就向他要深海探測的潛艇,至少要一百艘,我們可以出錢買!」凌雲志道。
「記得逼得緊一點,就算無法確定你們的婚事,至少也能夠保證我們能夠拿到潛艇,到時候轉賣到五大集團也好,又或是我們自用也罷,都不虧。」
「明白。」凌初晴眉頭一皺道︰「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對于潛艇需求頓時加劇到這種地步?」
「廈城大戰爆發。」
「五大集團從變種人那里獲得情報。」
「邪霾區有強者在深海中探索到古天人與龍族的遺址。」
「像這樣的遺址有上百個,之所以他們後續沒有攻打廈城,不是因為被打退。」
「是整個邪霾區的強者都把精力投放在搜尋遺址上。」
「這個不是以前就發現了嗎?不然也不至于讓我跟五仙盟定下婚約。」凌初晴想要徹底問清楚。
凌雲志將事情原原本本道出︰
「以前只是五大集團通過一些擁有古基因的變種人記憶碎片。」
「知道關于上一次世界物種滅絕的些許記載。」
「所以你祖母才要讓你嫁入五仙盟,來掌握更多具體的消息。」
「這一次能夠確定邪霾區諸多高手,發現了古天人與龍族共存之地的遺址。」
「雖然五大集團也有潛艇,可是如今深海探測難度太大,也有諸多強大的海獸,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有超過五成的潛艇損毀。」
「如果沒有潛艇進入深海探測,必死無疑,現在五大集團也好,我們也罷。」
「就是爭分奪秒去探索,搶時間發現遺址,壯大自身,這是我凌家彎道超車的絕佳時機。」
「鯤鵬船業應該也發現了,那游龍祖牙就是出自古天人的龍族遺跡!」
「原來如此。」凌初晴沒曾想事情竟會演變得如此之快,看來此事要立即告知李曌︰「放心,我會盡可能拿下童鵬程。」
「雖然因為祖母的攪局,可能難度有點大,但我還是盡可能為凌家爭取利益吧。」凌初晴表現出很乖巧懂事的樣子,說話還不忘踩凌碧水一腳。
凌碧水一直拿莫須有的七境記載來壓著自己,動不動就是凌家的生死存亡壓著他。
自己的父母也是,一直給她pua,必須要為凌家做出應有的貢獻。
天很快就亮了。
童鵬程跟瑪麗兩人聊了一夜的人生,好事壞事都說盡了,紅酒都喝了二三十瓶。
瑪麗都已經做好接招的準備,結果白瞎了。
一夜下來,發生許多事都顛覆了她的認知,來的時候對于會發生什麼事情,她已經做好發生各種應對的準備。
結果被童鵬程這一下子,全部打亂了。
「天亮了,我要回去。」對于她而言,這一夜注定印象深刻。
第一次有男人在喝了酒之後,在兩人有頻繁肢體接觸下,竟是沒有任何進一步的動作。
抓著她聊小時候自己是怎麼生活過來的。
說童三石混蛋,說他包了好幾女乃,生下好幾個私生子。
說自己母親如何隱忍,教他要怎麼懂事,如何做好本分。
在于瑪麗看來,興許童鵬程說這些是想安慰自己。
可哪怕這樣的人生,也比自己要來得好。
「嗝,行,回去吧。」童鵬程實力不如瑪麗,十多瓶紅酒喝下來,他也得大舌頭,醉意是真的,話也是真的。
喝多了,沒控制住,如果他不說這些事,真的會控制不住自己。
也許瑪麗真的有很不堪的過去,但這跟她絕美的容顏與婀娜的身姿,毫不沖突。
「晚上我再過來,看你這回跟我聊什麼!」瑪麗不知為何,心情愉悅輕松,臨走時還不忘喝一杯冰豆漿。
因為她不知道為何想到,童鵬程說的那一句,我最喜歡請人早上喝豆漿。
顯然,她並不知道,童鵬程說的那個豆漿不太正經。
「游龍祖牙,拿去。」童鵬程還不忘將它取出。
「你留著吧,我不怕你跑。」瑪麗擺了擺手,轉身離開,童鵬程的野心很大,但正合她意,就算是死,自己也要踩在五大家族的腦袋上。
這是對那一段屈辱的過去,唯一能夠做的事!
就在瑪麗離開的時候,凌初晴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