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植只道主子一切還好,並沒有回呂施施的話。
呂施施目送著盧植離開,她看向臉色不郁的許媽媽,歉聲道,「二爺那邊說了話,如此咱們便留在寺里吧,正好也能與顧大娘子做個伴,就是不知道他們姐弟二人留在寺院里多久。」
說到這,呂施施端起茶碗,「也不知道住在隔壁的是哪戶人家,我記得那處院落可是一般人能住進去的。」
「這個世道,大家人戶在都和縣的確實不多。」
許婆子因為不能回府之事,心中早就牽怒到顧家姐弟身上,此時听呂施施這麼一說,心下也打起了歪主意。
呂施施眼角掃到她變幻莫測的臉,勾了勾唇角,心里也舒坦了些許。
二爺無緣無故的讓盧植遞了話過來,偏巧的又是在許媽媽針對顧韞之後,由不得她不多想。
不管如何,既在寺院里不走了,那總要找些事做。
前殿,顧韞因為說了謊得到老夫人的幫助,也誠心留一下來,和寺院里的僧人借了筆墨抄寫往生咒,秋荷帶著文哥先走一步。
前殿有片竹林,許是長在溫泉旁,現在還能看到些竹筍,秋荷想到在山上菜品單一,見到新鮮的食材也高興,讓文哥在這等著,她去尋鎬頭來。
文哥就撅著身子用手挖竹筍,听到身後有人,高興的回頭,還不等說話,就被人抱起,身子一空就被扔了出去。
啪的一聲,人直接落進幾步遠外的池子里。
岸邊的人冷嗤一聲,趁四下無人轉身離開。
顧韞從前殿過來時,只見有人在池子里撲騰,紀媽媽看了還說,「大冷天誰在池子里洗澡呢。」
「大冬天的,又在寺里,誰會在寺院里洗澡,怕是不小心掉進去了」顧韞的聲音一頓,步子徒然快了起來。
紀媽媽後知後覺,也覺得不對了,快步跟上去。
待看到池子里撲騰的人,低呼一聲,「二公子。」
顧韞卻是已人不管不顧的跳下去,因為溫泉里的水流進池子,所以天氣這麼冷池子里的水也沒有凍上,好在池子里的水是活的,里面的積水並不多,只到顧韞胸口。
只是文哥長的矮,所以才會淹到。
等人被顧韞和紀媽媽抱上岸邊時,人還在猛咳著。
「娘子帶著二公子先等等,雖然外面冷,可這里靠著溫泉,若是就這麼濕著衣服回到客院,娘子與公子身子也受不住,奴婢去找些干的衣服過來。」紀媽媽爬起來,交代一聲就往客院跑。
顧韞將文哥抱在懷里,文哥這時已經不咳了,卻嚇到了,顫抖著身子依在姐姐懷中。
「不怕了,阿姐在這,不怕了。」顧韞嚇的魂丟了半條,整個人臉色也白白的。
「阿姐,是有人把我丟進去的。」文哥說完,低聲哭了起來。
顧韞抿著唇,「阿姐知道是誰,這個仇阿姐一定幫你找回來。」
寺院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有惡人,能針對文哥的,除了上午被她不給面子懷恨在心的許媽媽還能有誰。
一個刺史府的下人便如此囂張,不把人命放在眼中,顧韞想到這些,心里又一陣後怕,若是她晚來一步,文哥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