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不完全？」
紅雨葉接過皮卷看了起來。
「是。」白止低眉道︰
「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無法看清上面內容，哪怕看清了，也是不同的東西。
除了修為限制，應該還有其他限制。」
看了一會鎖天原文，紅雨葉又拿起了翻譯。
最後合上翻譯書籍道︰
「全錯了。」
「這……」白止有些意外。
她也試著翻譯，可是還是有些看不懂。
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阻止她查看。
本以為是天靈文的緣故，如今看來不是了。
鎖天，遠比她想的特殊。
「換一個人吧。」紅雨葉把鎖天交給了白止。
拿回鎖天的白止有些無奈，換一個？
換誰？
「鎖天是誰發現的？」紅雨葉輕聲開口。
「江浩。」白止下意識回答，隨後她醒悟了過來。
江浩發現了鎖天，而且還看到了鎖天。
不僅如此，他還因為那個身影的緣故，看懂了一些內容。
所以天然跟其他人不同。
或許有可能真正的翻譯出鎖天內容。
「屬下明白了。」白止低頭回應。
只是她又猶豫了下︰
「江浩能夠發現鎖天並非偶然，可能是他背後的人指點。
如果我們把鎖天交出去，那麼會不會隨了那人的意？」
紅雨葉目光平澹，輕聲開口︰
「只要確保我們能收到一份就好，有些東西沒必要獨佔。」
白止明白了。
有了鎖天，他們可以了解很多東西。
「萬物終焉最近在暗中行事，應該是要找某件東西。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但是不確定是不是同一件東西。
風華道人有了一些眉目，但是想找到人有些困難。」白止開始匯報這些掌教在意的事。
最後問題又回到了江浩身上。
「江浩功績很高，可又陷入了叛徒的風波中。
這次他是被指認為叛徒，執法堂已經介入調查。
可是不管怎麼查都沒有證據表明他背叛宗門。」白止思索片刻道︰
「屬下關注過他，似乎每次功績足夠使他下執法峰名單時，就會出現類似事。
有一定可能是他想被困在宗門。」
聞言，紅雨葉端起茶杯，輕聲道︰
「為什麼要這樣？」
「可能是覺得外出危險，也有可能是他背後的人行動不便，庇護他的範圍有限。
畢竟一旦缺少約束，很多人可以隨便針對他。」白止說了心中猜測。
不知道對了幾分，但是猜測而已。
不用在意是否正確。
夜里，白止方才離開。
紅雨葉抬頭望著月光出神，清風徐徐，吹動了紅雨葉的衣角。
當衣角卷起即將落下時，卻突然消失了。
雨亭中，失去了紅白身影……
斷情崖。
一處小院前，茂盛的棗樹傳來簌簌聲。
一位少女站在樹下，摘取白棗。
她都著嘴，眼中有些懷念。
「好久沒見到阿公阿婆了。」
她想念在家里的日子。
如今的她偶爾還會偷偷藏一些軟軟的糕點起來，想給阿公阿婆吃。
他們牙齒不好，只能吃軟的。
「夜里都沒人哄小灕睡覺，也沒人給小灕講故事。」
小灕低著眉，看著手中的白棗，有些難過。
突然一道身影出現，清香隨之傳來。
感受到這一切，小灕心中大喜，立即看向側邊。
果然看到了一位身穿紅白衣裙的貌美女子。
優雅，冷澹，高貴，聖潔。
「嫂……師姐。」小灕興奮開口。
只是差點叫出嫂子。
「你在干嘛？」紅雨葉低眉看著少女手中的白棗問道。
「吃棗，很甜的。」說著小灕就把白棗遞了過去。
遞之前，還特地拿干淨的裙子擦了擦。
紅雨葉的目光放在棗上，沉默了片刻，接過了白棗。
見此，小灕笑了起來，有些憨。
「味道一般。」紅雨葉咬了口道。
「怎麼會，那吃我這個，我這個很甜。」說著小灕把自己咬過的白棗遞過去。
紅雨葉瞥了一眼，讓小灕自己吃。
吃了幾顆，小灕一臉天真道︰
「為什麼不能叫嫂子啊？」
白棗樹下，紅雨葉望著夜空，她緩緩坐下。
木桌木椅隨之出現。
小灕跟著坐下，在等師姐回答問題。
「為什麼要叫嫂子？」紅雨葉反問道。
「因為師姐身上有師兄的味道，師兄身上也有師姐的味道。」小灕眨了下大眼楮道。
「味道？」紅雨葉眉頭微蹙︰
「什麼樣的味道？」
「就是你們的味道，就好像妙師姐身上有牧師兄味道，牧師兄身上也有妙師姐味道。
他們是夫妻，那師兄師姐肯定也是了。」小灕雙手托腮認真道。
紅雨葉低眉，緩緩開口︰「這是一種什麼味道？」
「就是……」小灕撓了撓頭，似乎不知道怎麼說，思考良久方才開口︰
「就是師姐中有師兄，師兄中有師姐。」
紅雨葉沉默許久，方才道︰「天賦嗎？」
小灕不懂。
不過她也沒在意，只是說最近跟兔子一起玩，還說兔子面子很大。
她多吃了好多東西。
「你經常跟兔子待在一塊？」紅雨葉頗有些驚訝。
「對啊，我入門後，就經常跟著兔子，道上的朋友都給兔子面子。
我就能吃到很多東西。」小灕認真道。
紅雨葉只是听著，沒有再多說什麼。
直到天快亮，小灕方才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紅白身影不知何時已經消失，倒是有紅色的力量光芒蓋在小灕身上。
偶爾小灕還會動一下，說說夢話︰「我的，我給師兄師姐留的，兔子你不能吃。」
——
清晨。
外門小道上，兩個人並肩而行。
他們望著海霧洞方向，似乎有些感慨。
「他們計劃失敗了，應該開始撤退了吧。」
「是啊，損失慘重，童天死了，在皇城的莫念也死了，除了他們，還有很多人也是如此。」
「很多人都不喜歡我們卷土重來啊。」
「不然呢？」
「鎖天出世，不知道會帶來多少影響，可惜也不是誰都能看懂鎖天。」
「與我們無關了，還是繼續找適合的人吧。」
「對了，好像有我們的人被關進無法無天塔了。」
「無礙，他們知道該怎麼做，哪怕不知道也影響不了太多人。」
砰！
說著這人就摔了一跤。
「你沒事吧？這都會摔倒？」
男子從地上起來，頗為嘆息道︰
「皇城那個人實力變強了，看來我得盡快恢復，不然會死在對方手中。
我感覺到詛咒的變化了，應該源自千詛萬咒體，還是不一樣的體質，人族天賦真是了得。」
「那你完了，不過你不去接觸你看好的那個人了？」
「想想吧，他功績第一，海霧洞出了什麼會讓他功績第一？」
「鎖天？」
「所以啊，現在去接觸他，找死嗎？天音宗的人肯定盯著他。再忍忍，剛剛好我恢復一下修為。他金丹初期哪怕真的修願血道晉升也不會太快。不會影響我們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