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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記憶

費埃爾女士進入馬爾福家族的莊園時是馬爾福夫婦出來迎接的,她離去時,只有縮著腦袋的家養小精靈多比來送客。

「最好不要讓你的主人的傷勢變得不可挽回,」費埃爾女士前往下一個家族的宅邸前對多比說道︰「馬爾福家族目前在魔法界還頗有聲望。」

多比怯懦地應下︰「我會的。」

「再見。」費埃爾女士用幻影移行離去。

多比呆頭呆腦地愣了一會兒,關好了莊園的凋花鐵門,心里念著費埃爾女士的好——因為費埃爾女士見過多比被盧修斯•馬爾福虐待的模樣,她對此下達了強力的命令,禁止無故體罰多比——這使得多比已經很久沒挨過打了,也正是因此,他衷心希望善良的費埃爾女士能一路順利。

真想換個主人,多比心里閃過這個念頭,也不知道費埃爾女士到了目的地沒有。

下一個目的地是扎比尼夫人的家。這個結了七次婚後又死了丈夫的寡婦對費埃爾女士的到來表示了熱烈的歡迎,她親熱的把費埃爾女士請到最舒適的座椅上,貼著坐在一邊,陷入柔軟的沙發里,問道︰「弗來亞!是你!你怎麼來了?」

從很久以前就開始了,哪怕許下了牢不可破的誓言,費埃爾女士也想不明白扎比尼夫人的熱情究竟從哪里來,她不曾感受過這樣熱烈但又從不明示的親近,又因為用了攝神取念卻不曾發現哪怕一丁點的惡意而總是無法拒絕,或許這種情況正是扎比尼夫人想要的,費埃爾女士想道,所以自己不能受到影響,她冷冷地說︰「關于三強爭霸賽,你知道什麼?」

「听到了風聲,」扎比尼夫人倒好一杯紅茶,遞到了費埃爾女士的面前,滿意地看著對方接受了自己的好意後說道︰「有不少食死徒的家族參與了三強爭霸賽的操控。」

「除了馬爾福,」費埃爾女士說︰「還有我們的人參與嗎?」

「哈,有馬爾福肯定跑不了克拉布和高爾那兩窩蠢蛋,」扎比尼夫人嗤笑道︰「別的我不太清楚。」

「關于神秘人,」費埃爾女士說︰「最近有消息嗎?」

「那得多需要見幾個巫師才能打听,」扎比尼夫人饑渴地眨了眨眼,她說道︰「一個巫師一晚上,也得幾個晚上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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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埃爾女士匆忙站起,她對扎比尼夫人的放蕩有些不適,皺著眉頭道︰「我要知道所有細節,拿到你的記憶,而你不能有任何隱瞞。別忘了你的誓言。」

扎比尼夫人絲毫不在意事關生死的誓言,她應該是把有些東西看的比生死更重要,在隨口答應後,又親自送費埃爾女士出門。

回到被赤膽忠心咒守護的家里,費埃爾女士月兌掉外衣,摘下帽子,她快步走向書房,坐在書桌前提筆寫信,她寫下「親愛的德威特」,然後維持著寫字的姿勢好半天沒動,因為她想不出來自己究竟該怎麼寫下後邊的內容。

回憶起這耗費了不少精力的調查,費埃爾女士發現自己得到的結果仍不清晰,甚至還要往後拖延,盡管她已經不擔心德威特會因此而責罵于自己,但她還是很擔心這種結果不能讓德威特滿意。筆尖的墨水已經凝固,後邊的內容還是沒有構思好。還是要把事情講清楚,費埃爾女士重新蘸了點墨水,詳細記錄了今天的經歷,但這還不夠,她找來一根干淨的空試管,把魔杖對準太陽穴,像纏毛線一樣轉魔杖,從太陽穴里挑出來銀色的絮狀的記憶,裝進試管里,連信一起寄往霍格沃茨。

德威特收到這封未加急的信的時間是第二天中午,他與貓頭鷹分享了一塊肉排表示謝意,等到貓頭鷹飛走後才開始讀信,信封里盛放著記憶的試管完好無損,信里的內容沒有讓德威特不滿,他相當平靜地看完了信,然後等到吃完午飯和朋友們在一起的時候讀取試管里的記憶。當時赫敏在一旁和愛麗絲溝通第三場比賽的細節。德威特想分享信里傳遞的消息,他試著將融入自己記憶中的銀絮復制出來。

「赫敏,」德威特插入赫敏和愛麗絲的交談,他說道︰「我覺得,你會想看看這部分記憶。」

銀色的絮狀記憶像一根無所依靠的線,游過一段距離,落在赫敏伸出來的魔杖杖尖上。小女巫把記憶繞著魔杖纏了幾圈,輕輕抖了抖,留一個線頭,接入自己的太陽穴。新的記憶加入了進來,赫敏以費埃爾女士的視角經歷了描述過的那部分,而這部分結束之後,她以為記憶到此為止,但仔細搜尋腦海里的細節,就能再看到幾幅不連貫的畫面——吃尸體的尖耳朵瘦高女人,會活動的骷髏架子,虛空之中的決戰。

「所以,」赫敏定了定神,問道︰「三強爭霸賽有人插手的結論可以確定了?」

「甚至與伏地魔相關也可以確定了。」德威特回答︰「或者說別的黑暗勢力……現在的魔法界還有嗎?」

赫敏說︰「當然沒有……不對,」她停頓片刻,改口說︰「其實還有,事關三年級那段混亂的時間。你知道格林德沃嗎?蓋勒特•格林德沃。」

德威特看了一眼愛麗絲,發現愛麗絲正在安靜地听,他說道︰「我知道,但不了解,我對格林德沃的了解就像我對二戰的了解最多深入到知道希特勒曾經是落榜藝術生。」

「他沒死,甚至還一如既往地……強大,」赫敏說︰「他和鄧布利多熟識,而且他們兩個之間看起來親密……非常親密,鄧布利多只是找到他,格林德沃就被說服越獄來霍格沃茨助戰,但歷史記錄了,是鄧布利多在一次決斗中擊敗了格林德沃,我記得你見過他。」

「是的,我對那個人有印象,」德威特說︰「他的眼楮,有特殊的能力。」

「而我們後來再也沒見過他,再也沒听說過他的消息,按照我當初的想法,格林德沃應該會被鄧布利多教授送回囚禁他的紐蒙迦德城堡……」

「看來,你也開始嘗試懷疑一切了,」德威特露出一絲微笑說道︰「你懷疑是格林德沃在活躍?」

赫敏搖頭否認︰「只是可能,對比伏地魔重新崛起,這只是一個可能,一個單純是因為我沒有親眼確認而出現的可能。」她補充道︰「太微弱了,我還是願意相信鄧布利多教授的,只是現在提了出來,當做一個假設。」

「合情合理。我們應該考慮到這麼一種可能。」

「總之,在第三場比賽里肯定會出現問題,而出現問題的方面肯定不會少于這幾個方面——就是你找到的那幾個有嫌疑的人負責的方面。」

德威特復述記憶中的內容︰「場地的維護人員,勇士們的引導人員,還有賽程。」

「你打算怎麼應對?」

「找到目標,控制目標,然後問出來消息,確認下一個目標,」德威特說︰「重復這個過程直到掌握的消息夠多。」

「要我幫忙嗎?」赫敏別扭地說,她知道自己可能會幫倒忙。

「這次就算了,當然,我沒有嫌棄你的意思,只是出于理性的、綜合的考慮,」德威特給出理由︰「你太惹眼了,身為勇士,你的一舉一動都會被關注,如果被注意到忽然失蹤……」

「你說的有道理,」赫敏滴咕著說道︰「那我就等你的消息了——不過可別把我給落在後邊,還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盡管問吧,」德威特回答︰「我沒什麼好隱瞞的。」

「是這樣的,」赫敏舌忝了舌忝嘴唇說︰「剛才我看你給我的記憶的時候,還看到了別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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