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時候跟你開過玩笑。」
謝麗華語氣不變。
「對方也已經知道了你們的行動。」
「你是不是現在連我的話都不信了?」
邵向北見到謝麗華的語氣帶上了情緒變化,伸出手示意她把行動電話交給他來說。
謝麗華見到邵向北對她伸出的掌心。
原本還想對著電話那頭的吳玉群再說一些什麼的她還是把行動電話交給了邵向北。
「你好我是邵向北。」
邵向北把行動電話的听筒貼到耳朵邊上時也沒听對方在電話那頭在說些什麼,直接就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電話那邊的吳玉群听到邵向北的話後,說話的聲音瞬間就消失了。
「听到是我很意外嗎?」
再次開口的邵向北語氣很是玩味。
「听說你現在正要對付我妹妹。」
「我勸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你的人是什麼水平我剛剛已經領教過了。」
「我的保全里可還有狙擊手。」
「你自己想想清楚。」
過了片刻那邊的吳玉群才傳來艱澀的問話。
「老呂是你殺的?」
邵向北反問了一句。
「你覺得呢?」
「我老婆現在也在你的手上?」
吳玉群似乎依舊沒有死心再次開口詢問。
「沒有她我哪里會有你的行動電話號碼?」
「我也不想再跟你在電話里說廢話。」
邵向北接著道。
「上次不是你們帶著我去繞了一圈大環山公園嗎?」
「我們就在那邊踫頭吧。」
「記得帶上你的戒指。」
邵向北說完不等吳玉群再次開口就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吳玉群有多憤怒,邵向北也不想知道。
為了計劃的繼續實施,邵向北必須盡快拿到戒指。
車子重新啟動。
邵向北沉思了片刻再次撥通了霍沐希的電話。
「在忙嗎?」
「不忙。」
「在听音樂,喝咖啡。」
「是又出什麼事情了嗎?」
霍沐希說著話,她那邊輕柔的音樂聲戛然而止。
「你讓那誰想辦法,讓香江其他字頭的人把著大利麻將館里的人全部處理掉。」
「不然留著終歸是個隱患。」
「等會我要去大環山公園取戒指。」
「讓你的人做好接應。」
「我需要十幾根雷管。」
邵向北的話說得不快,每一個字都十分清晰,深怕對面的霍沐希听錯一個字。
「其他的都好說。」
「要十幾根雷管你瘋了嗎?」
邵向北听到電話那頭霍沐希杯子落在桌子上的動靜。
「我沒有瘋。」
「有就讓人趕在我前面送去等我。」
「沒有的話給我兩把黑槍,各帶兩個備用彈夾吧。」
「我應該還有10幾分鐘到。」
電話那邊的霍沐希深吸了一口氣。
「我會讓人給你安排好的。」
「另外我還會再安排十個人在暗處接應你。」
「這樣最好,我的成功概率將大大提升。」
邵向北說完又道。
「這次結束除了吳玉群夫婦其余玉群的人員必須全部處理掉。」
「我不想在香江留下一點隱患,也不想再讓他們有翻身的資本。」
說完邵向北目光瞥向坐在副駕駛上一言不發的謝麗華。
「那我再增加一些人手,你這邊完事後,我負責清場。」
「如果後面還有老鼠就交給香江的字頭吧。」
「我想他們也很樂意做這種損人肥己的事情。」
霍沐希言語間就把玉群的最後的結局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就按你說得做吧。」
邵向北也沒有霍沐希說得有什麼不妥之處。
「電話我先掛了。」
把行動電話收好,邵向北放慢了出租車行駛的速度。
這時等邵向北電話打完的謝麗華才終于開口。
「你的心可比我毒多了。」
「玉群幾百號人,你竟然想全部除掉。」
「幾百號?」
邵向北一臉的不屑。
「最多七八十號人。」
「按我的推算你們的拿的出手的也就六十幾號人而已。」
這個數據不是邵向北無的放失。
因為先前在著大利麻將館留守的人員就只有三十幾人。其中中老青三代都基本湊齊了。
吳玉群那邊按邵向北推算最多也就二十來人。
邵向北其實真的不太相信,吳玉群真的做好了在大庭廣眾之下槍戰殺人的計劃。
因為這是在學校門口。
這樣做的影響之惡劣絕對比邵向北夜總會放計時器或者葉續歡摟AK搶金鋪更甚,也更容易讓整個香江同仇敵愾。
按照這麼一推算,吳玉群跟謝麗華的核心人馬也就六十幾人最多了。
這六十多人,人人都帶槍真要拎出來說的話在香江地面上確實也是能橫著走了。
不過越是這樣,就越讓現在香江道上的字頭忌憚,也會更想拔去這個隨時都會危及到他們生命的毒瘤。
「如果你硬要把那些外圍的馬仔也算上的話。」
「也許真有你說得那麼多人。」
邵向北語氣里都是嘲諷。
「不過那些人估計在那些核心人員消失後,那些馬仔應該很快就成為別的字頭的養分。」
「畢竟香江就這麼大。」
「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謝麗華听完邵向北帶著嘲諷的話,一張老臉陰沉著。
「那我就拭目以待你要怎麼解決我們那些人人扎槍的兄弟。」
邵向北輕蔑的看著謝麗華。
「你活了這麼大歲數了,難道不知道殺人永遠比救人簡單這個道理嗎?」
殺人永遠比救人的簡單這個道理,邵向北也是在戰場上領悟出來的。
殺死一個可能只要一顆子彈或者一塊石頭,可是要救一個人那就真的太難了。
邵向北以前就為了救隊友驅車橫跨戰區數十公里,最後戰友還是死在了顛簸跟重傷之下。
這是他用人命感悟出來的。
車子上了長沙彎道後很快就開到了環山公園。
邵向北的車子剛在環山公園的停車場里熄火。
一個身穿黑色作戰服的短發中年人就跑步來到了邵向北的車邊,他的身上還背著一個黑色的作戰背包。
邵向北看著駕駛室外的人,眼角抽動了一下。
心中也在納悶,自己的女人到底這些年在香江做了什麼,手下的人氣息一個比一個彪悍。
因為實在的太專業了,而且邵向北感覺這人身上的氣息絕對是見過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