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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7 雁丘蛇和不忘草

傅松眼皮一跳︰「你剛才說什麼蛇?」

「雁丘蛇啊!」

「雁丘蛇是什麼鬼?喜歡在大雁墳地生活的蛇?

臥槽,這玩意既然早就滅絕了,該不會是保護動物吧?」

章久悅搖搖頭︰「它並未被收錄進保護動物名單。」

「那就好那就好,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不能吃。」

說完直接剝去蛇皮,切成段放入軍用茶缸中,想了想,又將蛇膽也扔了進去。

說到蛇膽的吃法,民間最盛行的是生吃,電視劇也經常這麼演。

其實不然。

因為蛇膽中也有寄生蟲,生吃蛇膽,特別是生吃野生蛇的蛇膽更是特別危險。

所以蛇膽的正確吃法是清蒸或者泡酒。

清蒸後的蛇膽並不會破壞蛇膽中的「治病元素」,所以不用擔心浪費材料。

傅松沒有條件清蒸,但水煮的效果也差不多。

章久悅看著傅松的動作,忍不住問︰「蛇膽好像不能退燒吧?」

傅松澹澹道︰「蛇膽的確不能退燒,但它可以調節內分泌混亂。」

「內分泌混亂?」章久悅不解。

傅松道︰「對,這些蛇膽是給你吃的。」

章久悅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等等,你的意思是我內分泌混亂?」

傅松︰「難道你的內分泌不混亂嗎?停,怎麼又掐人?

今天早上我醒來後發現臀部一片青紫,是不是就是你干的?」

他一邊和章久悅開著玩笑,一邊朝軍用茶缸中加入壓縮餅干。

很快,一碗蛇羹餅干蛇膽粥就做好了。

傅松把溫蒂扶起來,喂她吃了一口。

可能是餓的狠了,溫蒂直接將口中的食物全部吞了下去。

傅松精神一振,不停的喂她,很快,一茶缸蛇羹餅干蛇膽粥就被溫蒂吃的干干淨淨。

慢慢的,溫蒂睜開眼楮。

傅松忙問︰「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

溫蒂點點頭,虛弱道︰「傅松,剛才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你離我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我用盡全身力氣,也抓不住你的手。」

傅松笑道︰「夢都是反的,你想抓我的手還不簡單,給!」

說著直接將手遞過去。

溫蒂輕輕抓住,臉色竟然出現一抹嫣紅︰「謝謝,我現在好開心。」

傅松笑道︰「我也很開心,而且你要盡快好起來,那樣我會更開心。」

溫蒂用力點點頭︰「放心,我會的。」

兩人聊了一會天,天然庇護所的火焰已經滅的差不多。

傅松拿著木棍小心翼翼走進去,先將地面搜一遍。

確定沒有異常後,又從工具箱中拿出鐵錘,將底部被燒的即將月兌落的石塊砸下來,以免它自己墜落傷到人。

最後在庇護所內鋪上干草,一個簡單、安全、舒適的棲息地就完成了。

將溫蒂和所有東西都搬進來後,傅松又去搜集枯枝和長棍。

枯枝用來生火,長棍斜靠在棲息地外部,再搭上藤條樹葉,這樣就算下雨也不用擔心。

一切忙完,天已經黑了下來。

吃完蛇羹餅干蛇膽粥後,溫蒂的狀態越來越好,現在除了表情依舊虛弱,行走坐臥已能獨立完成。

晚餐同樣是蛇羹湯,不過還有烤蜈蚣。

但這東西不管溫蒂還是章久悅都謝絕食用,傅松怎麼勸說都不行,最後便宜了他自己。

「咳咳,兩位,晚上了,咱們怎麼睡?」

章久悅一愣︰「什麼意思?」

「就是你躺在我左邊,溫蒂躺在我右邊,或者你躺在我右邊,溫蒂躺在我左邊。」

章久悅的眼楮再次眯了起來︰「你想同時佔我們倆的便宜?」

傅松忙道︰「千萬別胡說啊,我這不是擔心你們倆害怕嗎?

畢竟咱們住的地方之前可是蛇窩,你確定晚上不會有其他蛇進來?

到時它們順著你的腳不停的往上爬呀爬……」

「啊!」溫蒂嚇得尖叫一聲,顯然很怕這種軟體生物,她問章久悅︰「你想躺他哪邊?」

章久悅無奈道︰「你還真相信他的鬼話?這里被大火燒成這樣,一個月內蛇蟲鼠蟻都不敢靠近。

這些小生物比你想象的要聰明的多。」

溫蒂狐疑的看著傅松︰「是這樣嗎?」

傅松沒好氣的瞪了章久悅一眼︰「就你聰明,行了,你們睡里面吧,我睡洞口,就算真有蛇過來,也讓它先咬我。」

「噗嗤~」看傅松窘迫的樣子,溫蒂下意識便笑出聲來。

半夜,傅松睡的正香,忽然感覺身邊躺著一個人。

他一把將對方摟住,嘿嘿笑道︰「溫蒂,是不是害怕了,別擔心,我抱著你睡。」

只是下一刻,傅松就察覺不對。

溫蒂身材嬌小柔弱,而他抱住的身體卻十分豐腴。

 然睜開眼楮,果然是章久悅。

傅松一愣,隨即笑道︰「還說你不害怕?我就知道你口是心非。」

結果章久悅臉一紅,又看了里面熟睡的溫蒂一眼︰「還不快松手,我要出去。」

「出去?干什麼?」傅松恍然,「不好意思啊,您請您請!」

很快,章久悅回來,傅松本以為對方會和溫蒂躺在一起,結果她卻在傅松身邊躺下。

見傅松有翻身的跡象,她立刻道︰「別踫我,不然,哼!」

傅松感覺自己腰部的肉瞬間被一只手掐住。

傅松︰「呃……」

第三天,他是被章久悅搖醒的。

迷迷湖湖的揉揉眼楮,傅松問︰「怎麼了?」

章久悅一臉焦急︰「溫蒂……溫蒂她又開始發燒了。」

傅松一愣︰「什麼?」

他連忙站起身,走到溫蒂面前,果然看到對方臉色潮紅。

手按在額頭,也燙的嚇人。

他問章久悅︰「什麼時候的事?」

章久悅搖搖頭︰「不知道,昨天我起夜的時候她還好好的,後來我躺在你身邊……

等我醒來查看時,她就成了這個樣子。」

傅松找到退燒藥又給溫蒂喂了一粒,接著開始燒熱水,章久悅去海邊撿塑料瓶。

等開水晾涼,就全灌進去,以保證溫蒂隨時都有熱水飲用。

然而吃過藥後的溫蒂並沒有像昨天那樣很快退燒,相反,她的情況越來越嚴重。

到中午的時候已經開始不停說胡話。

傅松不停的給她擦拭額頭,防止她燒壞腦子。

忽然,章久悅道︰「這樣不行,那些應急藥治標不治本,想讓溫蒂好起來,必須對癥才行。」

傅松苦笑︰「我也知道要對癥?可現在這破島上啥都沒有,即便有心也無力啊!」

章久悅沉吟片刻︰「咱們可以去島上找點中草藥。」

「島上?中草藥?你是中醫?」

章久悅搖搖頭︰「不是,不過我鄰居是中醫,我小時候經常到他的藥鋪玩,知道七八種對溫蒂病情有效的藥。

只要找到一種,就有希望幫她把燒退下來。」

傅松點點頭︰「那就踫踫運氣吧!」

說完兩人簡單準備一下,進入灌木叢。

之前傅松一直在灌木叢外圍活動,原因很簡單,雁丘蛇是毒蛇,而且毒性 烈。

既然在天然庇護所都能發現一窩,相信灌木叢中絕對更多。

萬一不小心被咬一口,直接涼涼。

所以若非萬不得已,傅松寧願在海邊釣魚也不想進去探索。

為了防備可能的危險,傅松的行動不算快。

他不停敲打前方的荒草,希望能將蛇嚇走。

半小時後,傅松回頭看向章久悅︰「怎麼樣?」

章久悅搖搖頭︰「還沒發現。」

傅松不禁焦躁起來,這麼長時間,灌木叢已經被他探索了三分之一。

周圍的植物也就那幾種,加上這里地處熱帶,熱帶植物和溫帶植物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

所以想找到章久悅要的東西,概率已經變得非常低。

不過傅松並未放棄,他正要繼續前行,忽然章久悅道︰「咱們去山上看看。」

想了想,傅松點點頭。

與其說章久悅說的是山,還不如說是個巨型石堆。

因為它只有五十六米,最上面的一截又細又尖銳,遠遠看去,整個巨型石堆仿佛是一個人伸出的鄙視中指。

還是傅松在前方開路,他用刀砍開荊棘藤,正要爬上去。

忽听身後章久悅哎呀一聲,卻是腳踩滑後摔倒在地。

傅松忙跑過去將其扶起︰「你沒事吧?」

章久悅搖搖頭︰「還好。」

只是等她堅持著向前走時,臉上全是痛苦。

傅松蹲體,然後皺起眉頭,因為章久悅的腳踝已經紅腫一片。

「喂,你干什麼?」

卻是傅松彎腰直接將章久悅背到背上︰「沒事,我背著你走。」

說完咬咬牙繼續向前。

章久悅想阻止,但猶豫片刻還是沒開口。

因為背著一個人,傅松的速度比剛才慢了不少,好幾個斜坡他費了很大勁才上去。

忽然,章久悅道︰「等等,放我下來!」

傅松先是一愣,隨即照做。

章久悅彎下腰,最後拔出一顆小草,臉上全是驚喜︰「這是不忘草?太好了。」

傅松看著這所謂的「不忘草」,它有點像柴胡,只不過葉片更厚,葉子上面有澹澹的類似菊花的紋路。

「它能退燒?」

章久悅點點頭︰「可以,而且效果很不錯。」

「太好了!」傅松萬萬沒想到竟然柳暗花明又一村,而且這附近有不少這種「不忘草」。

他彎下腰,很快就采了一大堆。

傅松的想法很簡單,既然這玩意有用,那就多采一些,他可不想再來第二次。

而在傅松采藥的同時,章久悅先看看這些「不忘草」的分布位置,又看向山的最頂峰,若有所思。

收拾好後,傅松將「不忘草」包好,然後背著章久悅離開。

等兩人趕回來,已是夕陽西下。

簡單觀察了一下溫蒂的情況,傅松開始按章久悅說的方法熬藥。

很快一碗藥湯煮好,溫蒂喝完後,狀態瞬間好了很多,不一會就睡著了。

傅松這才松了口氣。

他忽然走向章久悅︰「把你的腳給我。」

章久悅一愣︰「干什麼?」

傅松卻不等她搭話,而是拉開褲腿,輕輕在她腳果處揉捏起來。

章久悅臉一紅,下意識想把腳縮回去,傅松道︰「別動,這是我跟老陸學的,能盡快幫你恢復。」

現場瞬間安靜下來,甚至有些異樣的情緒。

章久悅眼神飄忽,不知在想什麼。

傅松感覺到不對,開口試圖打破沉默︰「你說那種退燒的草叫‘不忘’,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名字?」

章久悅果然被他的話題吸引住注意力︰「‘不忘草’的名字不奇怪啊!

它出自司馬相如的《鳳求凰》︰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不忘草說的便是這句詩中的‘不忘’。」

傅松茫然道︰「有美人兮,見之不忘?

難道它的意思是,‘你見到了美女渾身發熱,不忘草可以幫你退熱’?」

「呃……」章久悅搖搖頭,「我不清楚。

反正它就叫‘不忘’,那位老中醫告訴我這種草可以退燒。」

傅松搖搖頭,他猜測那個給這種草藥取名的人,大概率只是喜歡《鳳求凰》,然後隨便取的。

經歷過昨晚的事後,傅松干脆躺在溫蒂旁邊,好即使觀察她的情況。

至于章久悅,她默默躺在傅松旁邊,但傅松想用胳膊給她安全感時,又被她嚴詞拒絕。

溫蒂吃完不忘草後,情況再次穩定下來,第二天她再次恢復了幾分意識。

但也就到此為止了,傅松和她說話,她能听得見。

傅松想讓她坐起,她掙扎半天,依舊徒勞無功。

又是一天過去,這天傅松除了煎藥喂藥,就是跑到大海邊撿貝殼。

海魚就不用想了,吃海魚必須坐船向前深入一段距離,傅松可沒這閑工夫。

而且貝殼肉也很不錯,傅松甚至還抓住一只螃蟹。

晚上,傅松再次發起愁來。

溫蒂還和早上差不多,情況沒有惡化,但也沒有減輕。

章久悅忽然道︰「這是藥效不夠導致的。」

傅松一愣︰「藥效不夠?什麼意思?」

「很簡單,對‘不忘草’來說,得五年以上才能起到很好的退燒效果。

但咱們采摘的‘不忘草’最多只有三年時間,雖然三年和五年看起來差不多,可效果卻是天壤之別。」

傅松︰「這樣啊,既如此,明天我再跑一趟,找找你說的五年生的‘不忘草’。」

結果章久悅卻道︰「不用找了,其他地方都沒有五年生‘不忘草’。」

「沒有?那它們在哪?」

「在那座山的山頂上。」

說到這里,章久悅臉上全是擔憂,「我之前觀察過了,那座山山頂的一截全是光滑的石壁,非常危險。

沒有登山經驗的人,想爬上去幾乎不可能。

萬一一腳踩空,最少也是筋斷骨折。

而且五年生‘不忘草’對雁丘蛇擁有無與倫比的吸引力,就算你成功摘到,回來的路上也百分之百會遭到雁丘蛇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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