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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遇見道士哥哥

小丁心里清楚明白,若是事發,他休想獨善其身,可若讓劫匪得逞,心里又慚愧,左右為難也!

「差小哥,你給我打起精神維持日常狀態,你如此異常,是不想活了?」閻如意看著走在前頭焉焉無神的小丁而冷冷道。

「想活,知道了。」小丁強顏歡笑應聲後強打起了精神,並邊走邊交代了一些上橋前的一些程序和注意事項,接著拿出測善惡的善惡令牌給女劫匪測,當令牌呈現善之令時,小丁微微舒緩了點。

來到橋前——

「善使,這是她的善之令。」小丁邊說邊向一等橋的守衛遞上善之令。

「你,把斗笠取了,再把手放于指示牌上復測一下善惡。」守橋的守衛說罷指著身側木牌上寫著︰'生前行善、忠良者、善者從此橋過!'的指示牌。

「好的。」閻如意冷冷說罷抬手摘了黑沙斗笠,一張被火燒的面目全非烏漆漆的毀容臉顯現,頭上的蓮花、蓮葉也如火燒過般黑漆漆的。

「請恢復你生前的容貌。」守衛見多不怪面無波瀾冷冷道。

「我不記不清生前模樣了。」閻如意面無表情冷言。

「善使,此善之鬼魂非常不幸,生前體弱多病,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常年臥床,而後更不幸地命喪于意外火災中,還請善使通融通融。」一旁的小丁忙扯謊為女匪開月兌。

閻如意心里臭罵小鬼差,小鬼差你才是最不幸的,你才體弱多病,你才是冤死于火災中的!

「身無藥味,看她狀態亦不像體弱多病之魂。」那守衛冷眼打量說出破綻。

「生前無錢買藥,死扛的病痛,死後有努力鍛煉過魂魄。」閻如意面不改色、心不跳幫著圓謊。

「後面已排了好長的隊伍了,你磨嘰個啥?快點。」另一個守衛提醒著盤查的守衛道。

「行了行了,測善惡去。」守衛看了眼長隊一邊擺擺手一邊將善之令還給了小丁。

目送女匪順利上橋,小丁方收回目光,轉身疾走而去,走到半路,才想起那女匪答應的惡之功德點未給,回頭看著橋上的女匪,小丁一陣陣心疼,那可是五十點呀!

「好吧,好吧,就當夢一場。」小丁一臉哭相狠狠地自我安慰著算是同情辦了好事,但閻如意並未食言,而是過後賺到了功德點,並是分次給完小丁的,這可把小丁感動的不輕。

走上橋的閻如意順手把黑沙斗笠帶上,面容、頭上蓮花蓮葉瞬間恢復如常,可走在橋上法術受限,只得腳踏實地一步一腳印地走,

以至于疾走在橋上的閻如意嬌顏微急、雙目緊盯著愈來愈近的望鄉台,心里急切的不可言喻又矛盾不堪——

希望立馬就能見到幾百年未見的道士哥哥,激動無比!可見了又該如何?是劫走道士哥哥回府陪自己繼續一起生活呢?還是勸他投胎去呢?一時失神。

漸近高聳在奈何橋尾邊上望鄉台,是以一座土山丘為基礎,上面是用大石階壘成的望鄉台,石階梯台百台有余,壽終幾何就只能走幾個台階,止步瞬間便被直接傳送上了望鄉台上,所有看似都站在同望鄉台上,實則站在了不同的空間里,所謂望鄉望鄉就只能望見自己的故鄉。

閻如意眼瞧望鄉台上站著形形色色生前各種身份都有的鬼魂,各種情緒的都有,就是沒有她的道士哥哥,那望鄉台就無須去登了,直接去孟婆亭旁的別樣住所得了。

于是閻如意把目標打向了別樣住所,腳下就剩幾十步之遙就能走完奈何橋了…

「?立馬把你的爪給本郡主拿開∼」被勾住胳膊肘的閻如意一愣未回頭冷冷開聲警告,並未撞上誰,何鬼敢惹本郡主?

那所謂的爪並未有絲毫要拿開之意,閻如意冰冷著黑麗眸,微微回頭看向勾她胳膊肘的來者。

「?!」閻如意看見一身夜行衣著裝臉未蒙的來者而震驚的說不出話,一臉疑惑他為何會出現于此。

「郡主又為何來此?」心知肚明的他卻未答郡主的疑而惑反問。

路過的鬼魂聞言,像看傻瓜似的看了眼這兩貨而微微搖著頭繼續趕路。

閻如意呆愣,他稍稍一收胳膊肘,閻如意正過身來,隔著黑沙四目相對,閻如意看到了他雙眼赤紅,感受到了他眼里的怒火,趕緊心虛的別開目光看向別處。

「你不知道擾亂冥界的因果輪回得受天譴麼?」他壓抑著內心洶涌澎湃的怒火而壓低了聲音深沉問道。

「…本郡主知道了,本郡主只是好奇過來看看,並未想過搗亂的。」閻如意心虛低聲狡辯。

「有沒有……」你心里自是清楚,他話未說完,手里突然一空,閻如已縱身跳進了忘河里,陰風吹飛了黑沙斗笠,露出了晶瑩剔透的嬌美容顏和醒目的白蓮、七彩光的蓮葉,他雙目血瞳如要滴血,緊接著跳進了忘川河。

橋上的鬼魂並未為此感到意外,面容如常地繼續各走各的趕路,可當鬼魂們余光瞥見了河里那一身黑衣紗裙、醒目的頭飾的女鬼能自由、迅速在忘川河里游著,而紛紛停下了腳步,巴著橋欄觀望。

閻如意如著魔般不顧一切地速游著,現在眼里心里都是朝朝暮暮思念了好幾百年的道士哥哥!跟她一同跳下河的他她亦未發覺!腥臭撲鼻的河水她無瑕顧!身體並未受到任何腐蝕她亦不知!

可隨她一起跳下來的他就慘了,身心靈魂都備受腐蝕帶來如千蟻啃食的疼痛,疼痛使他游的緩慢,可他咬緊了牙關盡全力去追郡主。

「道士哥哥,你還記得我麼?」閻如意在一位白發蒼蒼、慈眉善目卻飽受河水侵蝕的老道士面前停下問道。

聞言的老道士收回了停滯在奈何橋上的目光,目無表情看著眼前精雕玉琢的小姑娘而搖搖頭,他不曾見過眼前的她,方才見她跳下忘川河,緊接又一個跟著她跳,老道士以為他們是一對鬧脾氣的情侶,原來是沖自己而來的。

「小姑娘,你認錯人了,老道並未見過你。」老道士強撐起一臉慈祥微微笑、聲音和藹道。

「我是蓮兒!你的蓮兒!」閻如意說著右手一個蘭花指指著頭上含苞的白蓮和閃著七色光芒的綠蓮葉並側過頭去給老道士看。

「…蓮、蓮、蓮兒?!」聞言的老道士震驚地仔細端詳了下眼前的小姑娘而顫抖著聲音不敢置信問到。

「是我!是我!」閻如意努力點頭,淚水洶涌而出,接著一頭撞進老道士懷里,老道士抬起雙手卻無處安放。

好不容易游過來的他卻見到如此情景,上前將郡主從老道懷里一把拉了過來。

「夫子,您為何跳下來?」水靈靈淚眼的閻如意驚的停止了哭泣問到。

「為、了、你!」冥寒風一字一頓咬牙切齒應聲。

「那個、那個夫子您莫生氣,本郡主這、這就上岸去。」閻如意怯生生的說著就掙月兌了冥寒風的手,轉身順手就拉上了老道士的手往河邊游。

「…」老道士一臉無語,上岸?若能上岸的話,他早就上岸了,可一旦因情因執念跳下河的,是要受忘川河水腐蝕個千年,若千年後執念不息靈魂仍在,就會有鬼差或牛頭馬面帶著長柄撈魚網將其鬼魂撈上岸,他離上岸還有兩百來年。

「再兩百年老道就可上岸了,如今,唉,蓮兒你太沖動了。」老道心疼、無奈嘆息輕語出聲。

「道士哥哥,你信蓮兒。」閻如意想好了如何向父王母妃為道士哥哥求情而自信道。

老道士想讓蓮兒放棄莫白用功了,可微微有溫度的手令老道士思緒萬千。

「就看你如何上岸。」冥寒風黑著臉冷冷道,但忘川河水腐蝕的痛楚讓他清醒,頓時再次心疼擔心起了郡主,咬緊牙根趕緊追過去,扯開牽一起的手,一把將閻如意丟到自己的背上,馱著閻如意往邊上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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