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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山路

凶手男子害怕的蜷縮在牆邊,這是一間小房間,只敢用余光看著那邊正在擦拭箭頭的人。這個人帶著一張漆黑的面具,說話也比較中性分不出男女。

看看自己的左臂,再回想剛剛這個人的問話,男子就一陣惡寒。

自己跟著那個令人憎恨的人,那些讓自己恐懼的怪異人也都在追擊那個人,緊接著就像是神仙打架一樣,整個顛覆了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在天空出現刺眼光芒,照得自己渾身刺痛,準備逃跑時就暈了過去,當醒過來,已經在這個房間里了。

剛睜眼,面具人就蹲在自己身邊問︰「你是誰?為什麼要盯著那兩人?」

醒過來的人,還是一個普通人,剛開始都有些不清醒,沒反應過來,就感覺月復部一陣劇痛。

「你不想吃苦就老實回答我的問題,你是誰?為什麼要盯著那兩人?」

突如其來的疼痛沒有讓人清醒,反而是更蒙了。黑面具不耐煩,直接從背後掏出一支箭,狠狠扎入他的手背上,鑽心的疼痛瞬間讓男子清醒過來,連忙喊著︰「我說!我說!」

「你早點說不就完事了?」

「您問的什麼?」

「你耍我?」黑面具開始轉動箭矢。

男子疼得開始大叫︰「啊!沒,沒有,我叫謝仁,我就想弄,弄死他們。」

看不到面具男的臉,無法通過表情猜測他的態度,只听到冷冷地問話︰「為什麼?」

不敢隱瞞,謝仁老老實實回答︰「就是本身看到他們就有一種厭惡,想砍死他們,腦海里還有一個聲音跟我說,只要我能殺死那個男人,他就能夠滿足我的所有願望!」

「我現在有時間,老老實實把你的事情從頭到尾說給我听。不過你的時間不多,如果我不滿意,你的整條手臂,甚至你的整個人都會變成這樣!」

手不疼了他也沒在意,只是好的那只手抓著傷手,低著頭偷瞄面具人,回答著問題,經過提醒才發現不對。整只手已經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紅色疹子,有部分就已經潰爛了。

不疼也不癢,可那種密密麻麻的沖擊,就算不是密集恐懼癥患者也會頭皮發麻。尤其是看到疹子已經蔓延到手腕,就這麼一會兒就又上了一層。

跪地上開始哀求︰「救救我!你問什麼我都說,沒有任何隱瞞!救救我!」

黑面具不為所動,反而調侃︰「只要你趕緊說完,我就能救你,你的時間不多了!」

「我是謝仁,是神殿歌廳的大堂經理……」趕緊說起自己的故事。

謝仁是農村人,謝仁其父親有殘疾,母親身體也不好,一開始在村子里打些散工,一家的條件在村子里中等偏下,還住著老房子。中學畢業後,謝仁就外出打工,兩三年才回村一次。在神殿歌廳工作了四五年,已經被升為大堂經理,手下管理著十幾個女孩。家里人都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

就因為是經理,歌廳的女孩子都

很漂亮,謝仁自然近水樓台先得月,和女孩子們打得火熱,尤其是和其中一個叫周雲的女孩。

在附近的酒店歌廳給管理和外地員工都租了宿舍,謝仁是經理,周雲的業績是員工第一,都有獨立的宿舍,兩人又是對門。表面兩人是上下級,實際上兩人早就好上了,上下班也是同進同退。

謝仁人年輕,手里有點小權利也有錢,就認識了一些壞朋友,于是就接觸上了賭博。起初都是小打小鬧,可是背不住壞朋友的唆使,越賭越大,一次就是幾萬塊錢,早就超過他的自身的賺錢能力。于是壓榨手下員工的工資,還到處去借,勉強還能過得去。

最後一次朋友叫他去賭,然後不知道如何,越輸越大,最後一下輸了幾十萬。越輸,心里就越有個聲音在腦海中回蕩︰「下一把,就下一把就能全贏回來!下一把就能轉運,運氣不會永遠那麼背!」

不光是腦海里蠱惑的聲音,所謂的朋友也在一旁鼓噪︰「就差一點,你牌運不錯,他下一把不可能再有這麼好的牌了,加油!」

就這樣,謝仁一下跟高利貸借了三十萬,結果全輸了。債主讓他一周內還錢,這讓他已經輸光一切的謝仁上哪籌那麼多錢去?

等回到宿舍,他就想起他的女友周雲,她一個月提成加工資怎麼也要兩三萬,來這里也工作很長一段時間了,肯定有積蓄,就過去借錢。

周雲知道他好賭,借出去的錢不是還賭債,就是拿去繼續賭。早就想分手,可是礙于他是領導經常克扣下面人的工資,所以不敢提,當然更不能借錢給他。可她不知道,就因為如此,這個和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人,心頭早就充滿了殺意。

多番哀求之下,周雲都無動于衷,于是他心底升起了一個邪惡的念頭︰殺了她,她的錢就都是自己的了。

這個念頭一旦升起就再也揮之不去,「殺了她!」的聲音越來越大。趁著周雲一個不在意,掏出隨身的小刀刺入了女孩的身體。

女孩死了,尸體倒在地上,謝仁也蒙了,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殺人,立刻就慌了,想了半天,才想到要處理尸體。想到電影里的情節,就把尸體放入行李箱內,打算運走拋尸。

結果下樓還沒走出多遠,就遇到了梁震一行三人,腦海中又浮現了「殺了他!」的話語,瞬間失去了理智,沖了過去。

在追查梁震的過程中,住過下水道,到處偷、撿東西吃,整個人都快餿了。最後終于發現了梁震,結果那邊猛烈的戰斗余波讓他望而卻步。想跑,就被面具人抓了過來。

謝仁說得很快,疹子已經蔓延過手肘,哀求道︰「我該說的都說了,救救我!我不想死!」

手不疼,但是非常癢,癢是比疼更難受,但手都有些爛了,是真的不敢撓。只能跪行過來,祈求活命。

面具男已經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冷笑一聲,伸手拔出了箭矢。另一只手拔出一並匕首,又刺進謝仁的手帳。

雖然

沒有感覺,謝仁看著被匕首插入的左手,不知道該叫還是如何反應。

「過會兒你就好了。」並扔給他一個急救包。

果然,疹子逐漸褪下,就像是被匕首吸收了一樣,直到最後手掌有疼痛襲來。

面具男正在收拾箭矢,謝仁也就只能自己忍痛拔出匕首,自己拿起急救包消毒止血包扎。全部做完,面具男也站起身來,轉頭看著謝仁。

「你知道他們去哪了嗎?」

「不,不知道,隱約,有個方向。」

「好,帶我去。」

說了就帶著謝仁出門,也沒法給他任何拒絕的機會,他也不敢拒絕。

……

還不知道很多人都在向著他的目的地大岳觀出發,就算他知道了,也無能為力,只能盡力趕到大岳觀,盡快結束這一切。

找到合適的車主,梁震把車主拉入了現實夢境,讓他忽略自己每次下車拿鑰匙鎖車的習慣。

等車主進了樓門,梁震上前拉開車門坐到駕駛位。胡夢看到連忙跑過去,在車開動前坐到副駕駛。

啟動汽車,梁震問胡夢︰「你確定要和我一起去?你應該知道追殺我的是天堂的拉斐爾,甚至還有其他強者,很危險。」

「我現在也暴露了,跟你在一起還有個照應。」胡夢回答。

車子安靜的在主人未知的情況下開出了停車位,車廂內沒有人說話,李 志群不回復他能理解,但是毛莫始終沒有音信有些擔憂。當著胡夢的面,梁震只能把擔憂埋在心里,表面變現出平靜。

路上梁震開得車速並不快,勻速的按照手機的導航行駛。梁震不是不想開快,心底像是有一顆大石頭壓著,整個人思緒都有些悶。胡夢則是安靜地看著車窗外,對氣氛沒有一點感覺。

車輛開出城外,有著一段山路,爬山到了一半,路被堵上開不動了。前面的車排成了長龍,就是鳴笛催促也無濟于事,前面起碼有幾十輛車,他們排在最後面。

看見有幾個人在前面聚一堆兒抽煙,梁震就下車湊了過去。

見到有人過來,其中一人遞了根煙過去,問︰「你這是要去哪?」

結果煙,點上之後,梁震吸了一口氣,吐著煙圈說︰「打算去大岳觀,前面是什麼情況?」

其中一人回答︰「那你這有點晚,人家去大岳觀都是一早就去。听說前面是幾輛大貨車翻了,把前面的道全都堵死了。要不是我回家只有這條道,我特麼早倒車回去走其他道了。」

「行了,都回車里去吧,一會兒等清障車過來再說吧!」

抽完煙的人陸陸續續都回了車里,梁震抽完手里這跟,用腳碾滅後,也往回走。

走的時候還抬頭看看天,現在已經是傍晚,原本天邊應該有一片美麗的火燒雲。可是天氣似乎也在醞釀著風暴,整個天灰蒙蒙,即將落入黑暗。

「看來這一趟是真的不能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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