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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臣之忠心,日月可昭!!【4k二更,求訂閱】

老人的聲音中帶著戰栗以及悲痛。

自從齊國亡了之後,這些人就一直處于一種巨大的悲痛當中。

他們的公子變成了齊候,他們的土地變成了秦國的土地。

這是何等的悲痛?

如今,暴君來到了齊郡,田氏也說了願意幫忙。

為何不殊死一搏?

而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的齊候心里情感很復雜。

「殿下,難道您不想為您的父親復仇麼?」

「他可是被嬴政活生生餓死的!」

齊候坐在那里,神色似乎有了些許波動,但心里卻是嗤笑一聲。

這跟他有什麼關系?

齊王建,也就是田健跟自己的關系並不是很大

他只是一個不被齊王建喜愛的兒子而已。

現如今的齊候是他,僅僅是因為齊王建帶上自己喜愛的兒子一同投降,最後一起被秦王、或者說始皇帝餓死。

而後,嬴政為了安齊國貴族,尤其是「田氏」的心。

他這個不受寵愛的兒子才是繼承了齊候的位置。

田承默默地嘆了口氣,他看著面前的老人︰「王老,我也很想為父親復仇、」

「可田氏的計劃根本行不通。」

「您說,現如今齊郡之中,還有什麼人能夠刺殺始皇帝?」

「始皇帝南巡,身邊帶著鐵鷹衛士、黑冰台,甚至還有蒙恬這個上將軍。」

「他周身的護衛,早已經不是當年荊軻刺秦時候的了。」

田承的聲音很冷靜。

「我知道,其余幾國的人曾經承諾過您。」

「只要我們這邊動手,他們一定會動手。」

「可那又如何?」

田承按了按額頭︰「咱們真的有那麼力量,在這個時候刺殺皇帝麼?」

一番話說的跪伏在地上的老人只是沉默的流淚,卻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因為田承說的都切中了要害。

老人默默地跪俯在地上︰「難道,我們就這般看著那暴君踏上我齊國的土地麼?」

田承看著老人說道︰「王老,此地已經是大秦的齊郡了。」

「在我這里說一說也就算了,這種話不要讓外人听到。」

他走上前,將王老攙扶起來。

田承的神色看著很溫和︰「王老,萬事都應謀而後動,您忘了麼?」

他的嘴角帶著些許平和的笑意。

「我自然不會什麼都不做的,等到那暴君到了齊郡,我會前去拜訪。」

「順帶試探一下他。」

田承背著手,默默地看著遠處的殘陽。

「會稽郡那邊的事情,已經傳遍了天下。」

「始皇帝身邊陳珂的謀略,足以和天下任何頂尖的謀士相提並論。」

「他布下了一個局,讓儒家的人直接踏入了其中。」

田承的聲音中閃過些許的狠辣︰「現在孔家的家主、端木家的家主已經在咸陽城等死。」

「我們不得不小心啊。」

田承的話說得推心置月復,讓王老一瞬間感動無比。

他再次匍匐在地上︰「是老臣錯了。」

王老從懷中拿出一枚令牌︰「這是當年齊王陛下逝世之前,交給老臣的。」

「他可以調動我齊國最後的力量。」

「老臣年歲已經大了,如今殿下不管是謀略還是心性,都在老臣之上。」

「此物該交給殿下了。」

田承手中握著那令牌,臉頰上閃過一抹笑意。

終于拿到了。

「王老放心。」

他上前一步,鄭重的說道︰「我一定會為父親報仇的。」

君臣執手,相看淚眼

行宮

已經到了行宮之中的嬴政坐在地上,臉上帶著放空的神色。

前兩日他詢問陳珂後,好奇之下試了試一天都坐在那,放空自己,什麼都不做的感覺。

這一試,就讓他覺著有些上癮

原來什麼都不做這麼愉快,怪不得陳珂總是偷懶。

嬴政下意識的模了模頭,嘆了口氣。

很可惜,等到南巡回去之後,他就不能夠在這樣子了。

此時,陳珂的身影從外面走進來。

「陛下,您把所有的事情都扔給我和李丞相,結果您自己在這休息?」

陳珂有些無語。

自從前幾日與嬴政談了次心之後,嬴政就越發的疲懶了。

而他和嬴政的相處,也是越來越隨意了。

他一坐在地上,臉上帶著感慨︰「唉,還是懷念陛下以前的樣子。」

嬴政瞥了一眼陳珂。

嘴角帶著不屑的說道︰「懷念以前的朕?」

「朕看你是又想偷懶了而已。」

「說吧,這一次來找朕,是找的什麼借口?」

陳珂嘿嘿一笑︰「陛下,這一次可沒有什麼借口。」

「我師兄來信,說是已經趕到齊郡,想要面見陛下。」

「只是不知道陛下有沒有時間了。」

「若是有時間,明日便是可以覲見陛下。」

嬴政點了點頭。

關于墨家的事情,在上次的談話後,嬴政就一直放在心上。

他雖然不知道後來陳珂說出的「科學」「技術」是什麼意思,但他能夠明白「規則」是什麼意思。

更是能夠明白,掌握了規則之後,能夠做出什麼東西來

即便陳珂一直再講,沙漠中不能長出瓜果。

但嬴政依舊是在心里殘存著一抹希望。

沙漠中長不出瓜果,可若是「規則」修煉到了最後呢?

按照陳珂的說法,「力之規則」修煉到最後,配合著一些其他的規則,可以研制出「一箭開山」,甚至毀滅整個城鎮的武器。

那麼,會不會有其他的什麼奇奇怪怪的規則?

會不會

有能夠令人長生的規則?

陳珂看著嬴政,心里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

其實換成其他人,可能第一時間直接跟嬴政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仙人、沒有長生了。

但陳珂向來謹慎。

即便嬴政活生生的在他面前,即便是他接觸到嬴政後,嬴政的所有表現都告訴他。

嬴政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即便嬴政是千古一帝,是人杰,是豪雄。

陳珂依舊不能徹底相信嬴政,也不敢直接了當的告訴嬴政。

這個世界上沒有仙人,沒有長生

至少在嬴政有生之年,是不可能追尋到長生的。

陳珂在擔憂,若直接告訴嬴政,暴怒之下、絕望之下的嬴政會做什麼?

哪怕那個時候,他告訴嬴政世界很大,真的會有用麼?

真的能讓嬴政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無限的征戰中麼?

除非他告訴嬴政,海外有不死藥。

但若是告訴嬴政有不死藥,那麼之前沒有仙人豈不是自己否定了自己?

若只告訴嬴政海外有不死藥,嬴政會不會窮兵黷武,只為不死藥?

陳珂低著頭,神色有些許的晦澀。

他只能夠一點點的告訴嬴政,不一下子就戳嬴政的肺管子。

一抹「靈光」和大前提給了,其他的就當驢前面的吊著的那根胡蘿卜吧。

「陛下?」

「您明日可有時間見一見我師兄他們?」

嬴政眨了眨眼︰「當然有時間。」

他笑了笑︰「朕還期待著,墨家能夠給朕一個巨大的驚喜呢。」

嬴政模了模下巴︰「不過麼,墨家既然投靠了,那麼自然是讓他們成為那個什麼「研究者」的。」

「人力有窮盡的時候,也不可一心二用。」

「那麼,先讓他們主要研究什麼規則?」

陳珂听了嬴政的問題,略帶些沉吟。

主要研究什麼規則?

陳珂直接了當的開口︰「陛下,臣以為現如今,他們還沒有到研究「規則」的那一步。」

「應當從開始的一個方向去研究起。」

陳珂模了模下巴︰「您還記得我說過的扶桑銀礦,以及海外有可能存在的良種麼?」

嬴政當即點頭︰「朕記得。」

「天下如此之大,說不得海外有其余的糧食種類。」

「這的確很重要。」

嬴政沉吟片刻︰「朕記得,你之前拿給朕的東西中,墨家曾研究過一種先進的船只?」

陳珂點頭︰「不錯。」

他看著嬴政,眼楮中帶著些許閃爍著的光芒。

「陛下,臣是否有幸與您想到一起去了?」

嬴政看著陳珂的眼神,輕笑一聲︰「你這個滑頭啊。」

「你是不是早就準備,讓墨家先研究這個東西了?」

陳珂尷尬的撓了撓頭。

他對大海是有執念的。

因為上輩子的華夏就是吃了大海的苦頭。

華夏人總是有一種毛病,喜歡在哪里跌倒了,下一次一定會記住這個地方。

再次路過的時候,一定要從這個地方爬起來。

大海也是一樣。

更何況,大海的確有很多寶藏,等待著他們去探索。

「嘿嘿。」

陳珂傻笑一聲,沒有回答嬴政的問題。

只是說道︰「陛下,大海多重要?」

「現如今我大秦方才安定,可是糧食種類依舊不多。」

「粟只能種在平地、良田上,稻同樣也是。」

「可是南方多丘陵地區,沒有那麼多可以讓我們種植的地方。」

「天下能夠耕種的土地更不是不多。」

「若海外有能在沙地、能在丘陵種植的良種呢?」

陳珂的眼楮發亮︰「即便是沒有良種,扶桑的金礦、銀礦也是很讓臣眼饞啊。」

「那里還是無主之地,只有些許蠻民。」

「若是能佔據,對我大秦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嬴政微微點頭,他看著陳珂說道︰「那便是讓墨家先研究「船」這一方向吧。」

他略帶好奇︰「「船」這一方向研究到最後,會研究什麼規則?」

陳珂听到嬴政的問話,差點被嗆到。

他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說道︰「當然是五行之一的「水」以及「海」以及「力」。」

嬴政驚訝的說道︰「竟然也有「力」之規則?」

陳珂嘿嘿一笑︰「臣遍觀天下,幾乎沒有幾個東西與「力」之規則無關。」

「力之規則,充斥在天下的各個角落。」

其實就是萬有引力、動力、等等。

即便是在後世中,力學也是現代物理學的支柱之一啊。

嬴政若有所思的點頭,沒在說什麼。

正當兩個人相談甚歡的時候,頓若從外面走進來,臉上帶著恭敬的神色。

「啟稟陛下,齊候求見。」

嬴政挑了挑眉。

齊候?

他從記憶的角落中,扒拉出來這個人。

當即有些好奇。

嬴政扭過頭,看著坐在那里的陳珂問道。

「陳珂,你說齊候那個家伙來找朕,是為了什麼?」

陳珂撓了撓頭,笑著說道︰「總不能是來找陛下報仇的吧?」

他幽默的說道︰「畢竟陛下餓死了他老爹。」

嬴政撇了撇嘴︰「他可不會做那麼蠢的事情。」

「算了,你跟朕一起听一听。」

說著,就是沖著一旁的頓若說道︰「讓他進來吧。」

頓若輕聲應道︰「喏。」

不過片刻,頓若便是領著一個青年人走了進來。

青年人身上穿著玄色的袍子,頭頂帶著一個很簡約的銀冠,看起來樸素無比。

「臣拜見陛下,陛下萬年,大秦萬年——」

田承見了嬴政之後,直接行了大禮。

按照道理來講,大秦的臣子見到嬴政,也不用行此大禮。

其余的六國之候,見了嬴政,也不會行此大禮。

唯有田承不一樣。

嬴政擺了擺手︰「起來吧。」

田承這才恭恭敬敬的站了起來,而後跪坐在那里,看著嬴政,神情嚴肅。

而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嬴政、陳珂都是有些驚訝。

「啟稟陛下,臣有要事啟奏陛下。」

'「此事關系到我大秦的安危,與六國殘黨余孽有關!」

田承說得義正言辭,而陳珂坐在一旁驚訝的眨了眨眼楮。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面前的這位就是所謂的「六國殘黨余孽」吧?

而且還是一國以前的公子!

如今的齊候!

嬴政雖然心里驚訝,但臉上並沒有太多情緒。

只是輕輕的哦了一聲。

「哦?」

他似笑非笑的說道︰「齊候,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麼?」

「若是六國有殘黨欲孽試圖造反,你不就是其中之一?」

「難不成,你想告訴朕,你要撥亂反正?」

田承就像是沒有听出來嬴政的意思一樣,只是恭恭敬敬的從懷中拿出一枚令牌。

而後一字一句,聲音肅穆的說道。

「啟稟陛下,臣乃陛下之臣民,乃大秦之子民。」

「臣乃大秦之齊候,如何是所謂六國殘黨欲孽?」

田承一臉正義︰「臣為了這故往齊國之君留下的勢力,苦心經營,深處逆賊黨羽之中。」

「為的便是陛下,為的便是大秦!」

「今日,令牌已然拿到。」

「臣便要撥亂反正,揭發齊國余黨試圖謀逆一事!」

「臣之忠心,日月可昭!」

「還請陛下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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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頸椎和腰椎今天一起疼的要命,不知道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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