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錯,錯的是你,是你們。」柳嶠揮動著手,如今的她已經沒有流雲水袖,只是普通衣衫在身。
「貴妃沒讓我失望啊,這一刀下去,方夫人的命差不多也就了解了。」沉嶠從外屋走進來,徑直走到床邊,「可惜了,這一刀偏了些。」
柳嶠臉上露出一絲不自然。
「貴妃該不是早就知道我在外面,故意說的那些話,這一刀也是故意刺偏的吧?」沉嶠恍然的模樣,氣的柳嶠牙癢癢。
那是一種被戳穿了心事的惱羞成怒。
「不過呢,我這個人別的不會,但是成人之美還是有的,這件事我就成全你了。」沉嶠大手一揮尚苓帶著人進來了,「給方夫人好好醫治,除了今日的刺傷,之前的也一並治好,本郡主要看到一個活蹦亂跳的方夫人。」
「郡主放心,老夫的醫術可是得過王爺贊譽的。」末位扛著藥箱的大夫拱手接過話。
「有大夫的這句話,本郡主就放心了。」沉嶠言笑晏晏,「把人帶走,等方夫人痊愈之後再來團聚,讓曾經的貴妃娘娘母女團聚,享受天倫之樂。」
沉嶠說完就走了。
到了屋外,給尚苓一個眼神,尚苓離開去安排了。
今日不過是沉嶠配合柳嶠演了一出戲而已,奈何柳嶠還以為自己可以瞞天過海,解救方夫人于水火之中。
可惜這是汴梁王府,可不是她柳府,更不是柳嶠待的後宮,雖然對于沉嶠來說沒差
「解決了?」看了一出戲,沉嶠回到掌閣,汴梁王在正廳等候許久,見到沉嶠回來迎了上去關切地問道。
「不算解決,不過是貓捉老鼠的把戲,就看誰是老鼠誰是貓了。」
汴梁王見她氣定神閑的模樣就知道她心中有了計較,「你有主意就好,若是需要我幫忙的,盡管開口便是。」
「放心吧,不會客氣的。」
沉嶠雖然這樣說,但心底卻沒了剛穿書的時候那樣心虛沒底氣,她的酒樓產業可是已經能收集情報了。
給足了她底氣和安心。
主要是自己給自己的底氣,和有他人作靠的底氣給她的感受還是不同的。
「我打算讓吳谷去巡店,後面開的幾家酒樓需要信任的人去看著,皇帝最後的動作讓人反感,後續城中肯定會有一波動作,至少我要看著城中的兩家店,免得蠢皇帝朝它們下手。」沉嶠給他倒了杯涼茶。
汴梁王輕抿了一口,這茶好香,「他已經安排人了。」
「動作倒是挺快的。」沉嶠一點都不意外。
「不過派去的人都不怎麼聰明,想來店里的管事就能應付。」
「那怎麼能行呢?皇帝出手,多大的手腕啊,必須得我出面去扛上,才能體現對皇帝的尊重。」沉嶠把茶一飲而盡,眼底盡是期待之色。
「依你。」汴梁王寵溺的看向她。
翌日。
沉嶠起了個大早,讓尚苓給她盛裝打扮,帶了一眾侍從前往城繁露。
一早人還不多,大多是下人趕集采購居多,沉嶠也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