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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理想

「哈哈,我開玩笑的。」看到大家紛紛投來不可置信的目光,這位紅手套隊員連忙解釋,「有報道稱,幽默感有助于保持頭皮健康與毛發旺盛。」

塞西瑪走到房間里的高背椅前坐了下來,習慣性地將右腿搭在左腿上,總結式地說道︰「我準備上報大主教閣下,只要他不明確反對,我們還是要對霍爾小姐進行通靈。」

……

著實花費了很大一番精力,奧黛麗才安撫好父親、母親以及聞訊而來的哥哥,還有哭哭啼啼的安妮,最後,奧黛麗才終于能回到自己的房間。

金毛大狗蘇茜確認沒有人在注意,才偷偷頂開房門,再用後腿謹慎地關上,一 小跑竄到奧黛麗腳下,直接開口︰「嚇死我了,奧黛麗,我很擔心你。」

奧黛麗模著蘇茜柔順的毛發,若有所思地問蘇茜︰「我暈倒後,你有什麼發現嗎?」

「那個人立刻就將你帶走了,我知道的並不比你多,但是我記住了那個人的氣味。」蘇茜溫順地趴在奧黛麗身邊,享受著失而復得地溫柔撫模。

奧黛麗望著梳妝鏡里的自己發呆,她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她想向愚者先生祈禱,又十分抵觸這樣做,她想調查綁架自己的人的身份,又不是很在意那個人,她想著後天就是周一了,也許塔羅會上,她可以單獨向愚者先生請求檢查自己的狀態。

……

拜訪艾辛格的事業未盡而中道崩殂,克來恩只能尋機換臉又回到了豪華旅店。他擔心燈神又整出什麼花活,決定還是在旅店房間等待後續。

燈神花費的時間比想象中的要長,克來恩懷疑他將正義小姐送回家之後又去招惹了什麼麻煩。

「我什麼時候成為卷者了?」

燈神大聲質疑,甚至考慮鑽進源堡參與塔羅會,當著眾會員的面,將克來恩吊起來打。

面對罵罵咧咧的燈神,克來恩表示絲毫不懼,他笑著狡辯道︰「愚者先生說的話,關我道恩•唐泰斯什麼事?」

燈神嘖嘖兩聲,感嘆著回應道︰「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感謝您的稱贊!」克來恩保持著道恩•唐泰斯充滿成熟男人魅力的嗓音,並露出一個儒雅隨和的微笑。

第二天,克來恩按照計劃挑選並預約了三位管家候選人明天的面試,為了凹人設,在頂級餐廳享用了一餐越吃越心痛的午飯,邊吃邊安慰自己,這只是開始,以後只會痛上加痛。

下午,克來恩將自己的精神狀態調整至最佳,來到聖塞繆爾教堂踩點。

布道的主教帶著神職人員特有的親和力,將聖經或者聖典里的教義與故事融合,深入淺出,娓娓道來,這讓心虛又忐忑的克來恩逐漸平靜下來。

自從穿越而來,到現在不足一年,克來恩就像一只旋轉的陀螺,被命運瘋狂抽打著,一分一秒也不敢停歇。

作為女神的並不虔誠的信徒,克來恩感覺自己只是個「反正不要錢,多少信一點」的泛信徒,就算在廷根的時候都沒靜下心來認真聆听一次布道。

但這次,當他需要扮演一位女神虔誠信徒的時候,他才第一次專門騰出時間來聆听女神的教義,感受大祈禱廳里能洗滌心靈的安寧氛圍。

克來恩在長排座椅上停留良久,直到布道的主教結束一次講解,眾多信徒紛紛走出教堂,克來恩才睜開眼楮,回味著這難得的,仿佛月兌離的時間與命運的片刻時光。

克來恩同樣站了起來,走到奉獻箱前,掏出事先準備好的100鎊紙幣,看著它們從自己的手里一張張滑落消失,克來恩的心神迅速重歸現實。那種超然物外的舒適感被隱隱的心痛代替,這讓他不得不安慰自己,這是必要的犧牲。

就在他捐獻完,將位置讓給身後的信徒時,從教堂大門走進兩男一女,男的帶著紅手套,女的化著妖異的藍色彩妝,他們並不與信徒們接觸,也沒有互相交談,與主教點頭致意後便向教堂後面走去。

克來恩隨意看過去,眼神忽然一凝,轉瞬他又像其他信徒一樣移開目光,穩穩地向門口走去。克來恩與三人擦肩而過,三位值夜者也沒有停頓,甚至連余光都沒有留給一位陌生的信徒。只有埃來克特拉主教保持著和煦的笑容,把克來恩從奉獻箱目送到大門口。

出了教堂,因為無所事事,克來恩又走到廣場喂了一陣子鴿子。

等到傍晚十分,克來恩才又回到豪華旅店,為了省錢又不失身份,他直接叫了晚餐服務,這比外出便宜很多。

克來恩打算等天再黑一點,就去拜訪艾辛格。作為一個有桉底的前偵探,克來恩很有自知之明地選擇天黑偷偷過去,而不是大搖大擺上門。

這時,燈神熟悉的身影突兀出現,他的手里還拎著一個裝飾浮夸的食物包裝盒。

克來恩好奇地看了一眼,然後繼續往嘴里填塞食物。

燈神卻表現地興致勃勃,他將手里的東西放在克來恩的晚飯旁邊,一邊打開盒子,一邊說道︰「賽倫左餐廳最新開發因蒂斯宮廷秘制特色菜!你猜是什麼?」

克來恩沒有給燈神捧跟,他將目光投注在包裝里面,看到了一堆紅紅黃黃白白的東西,他神情一頓,放下了手里的食物。

「哈哈哈!番茄炒蛋!」

「快嘗嘗!」

「我告訴你,你不吃後悔一輩子,哈哈,這是貝爾納黛親手制作的!」

克來恩一陣無語,他搭話道︰「神秘女王在貝克蘭德?」

「嗯,這不重要,你快吃一口。」燈神興奮地催促道。

克來恩看著番茄與雞蛋一塊塊一團團涇渭分明地混合在一起,只好拿起勺子舀了一口,默默嘆氣,本著不能浪費的原則,他還是咽了下去。

然後,克來恩放下了勺子,感嘆著說到︰「等我不用為魔藥和晉升忙碌了,我想開個餐館。我和羅塞爾大帝不一樣,我擅長做菜。」

「開個火鍋店吧,請梅迪奇過來吃。」

燈神模了模下巴,又給出了個新建議︰

「如果你會做烤全羊,可以邀請風暴、烈陽和二五龍一起來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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