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蓋特,找我什麼事?」
香克斯接到白胡子秘密見面的請求時感到很驚異。
這老頭已經好幾年沒有聯系自己了。
既然秘密的要求見面,他除了貝克曼就誰也沒有說。
對于白胡子的人品是非常相信的,兩人就約見在了這個紅發領地內的小島上。
「我快死了。」
白胡子會想起兩周前的某一天,自己像往常一樣準備活動一下。
可突然間的心髒驟痛讓他會想起了之前病魔纏身時的感覺。
真是讓人感到絕望的回憶啊。
之後幾天身體惡化的很快,遠比上一次快得多。
紐蓋特明白,自己已經在劫難逃。
听到這句話的香克斯並沒有感到驚訝。
他知道白胡子上一次都已經瀕臨死亡被革命軍又給救了,諾亞當時就說過不會活太長時間。
現在說出這句話很正常,不過
「你為什麼不在死之前多陪陪自己的兒子。」
如果全大海的人知道這件事也會有同樣的疑問。
「馬爾科做的很好,白胡子海賊團已經不需要我來支撐。」
白胡子非常自豪的說出這句話,在考察這幾年尤其是蒂奇事件後。
馬爾科在主動的承擔更多的責任,也在更加努力的錘煉自己的實力。
現在距離他這個境界也是真正的只差一場生死大戰,隨時可以突破。
「那你是?」
這就讓香克斯不理解了,你這小日子生活美滿子女爭氣又孝順的,不告而別是為什麼。
「我知道你有聯系革命軍的方法,幫我找到諾亞。
我可以幫他去做一件他們一定很想做的事情。」
香克斯內心分外不解,革命軍的聯系方式你肯定會有的,為什麼又要找我。
而且很想做的事情?
香克斯先是迷茫然後又是震驚。身上的霸氣都微微泄露了一點隨後又收斂起來。
如果真的如他所想,那麼白胡子是想以自己的生命來為這個時代敲響喪鐘。
「你是說萬國。」
「不錯。」
這句肯定就像是去拿下某一個普通海賊的頭顱一樣的輕松,世界最強的霸氣啊。
白胡子心里清楚,在自己死後如果沒有四皇級對手進攻,馬爾科絕對可以撐起白胡子的海賊團。
但是四皇里某一位的野心可是一直很龐大呀。她和凱多一直都是最正統的海賊。
也就凱多早早的就被人砍了腦袋,不然這幾年那個莽夫就來挑釁他了。
那個瘋女人之後會做什麼所有人其實都知道,可能是這幾年革命軍和世界政府的交鋒壓制住了她的躁動。
就算沒有那麼莽,可白胡子的地盤她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保護海賊團是馬爾克的責任,他也不會去尋求其他人的的幫助,這是一位大海男兒的自豪。
那麼就只好讓白胡子自己在臨死前來鋪平道路。
馬爾科需要的是生死對決,不是被一個大海上的皇者所碾壓,這是自嘲為舊時代殘黨的他要做的最後一件事。
想必革命軍也一直很希望他來做這件事。
雖然他們這些年都沒有找自己,只能說諾亞這個人的人品值得信任。
或者有更深遠的謀劃。
但他能做的只有這些了。
看著香克斯他說出了發現自己再次發病後的想法。
「在我離去後,你不會為難他們,而十字公會的那個小丑巴基應該也有一些問題。」
說到這里時,香克斯的眼神微微眨了一下。白胡子這老頭也看出了十字公會的不對勁呀。
也是,這些年他們很少去做那些海賊應該去做的事情,就老老實實的趴在在自己的地盤里。
最常做的事情竟然是打擊海賊,怎麼想也有一些過于正直了。
啊,還有一件事就是據說小丑皇經常出來尋寶,這個是小道消息。
根本沒有人信,皇者就應該去打劫嘛。
紅發自己的冒險團還時不時出去流浪一番,但巴基就穩得住在自己的領地內?
這種行為過于反常,如果不是有驚天陰謀就是有什麼特殊隱情。
新世界的海賊以及世界政府普遍認為是前者,就像他策劃的進攻紅土大陸一樣。
香克斯哈哈一笑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質疑。
白胡子也繼續說下去。
「我知道大船團里有很多人不符合革命軍的那些道德標準。
所以等我死後,他們是死是活都任由他們自己來決定。
好歹有點交情,只要革命軍不特意針對就可以。
唯有夏洛特.玲玲是一分鐘都不會等的。」
這也是琢磨過的,革命軍他們對于海賊團的態度都是直接根據罪行斬盡殺絕。
但那都是以後的事情,諾亞那幫人到底能不能成事還不好說。
第一次也是最大的危險肯定是來自大媽那個神經病女人。
沒想到白胡子老頭對于未來的事情看得這麼透徹。
往常的他都是被親情給遮住了眼楮啊。臨死前反倒覺悟了。
對于對方的請求,香克斯倒也也沒有拒絕直接點頭應是。
他本就是一個不像海賊的海賊,總是插手一些和自己無關的事情。
拿出一個電話蟲開始聯系南海的那個混蛋。
要不是白胡子的事情太重大,根本不想聯系這個陰險的家伙。
總覺得任何事情對方腦海里都能轉出個800個彎,和自由灑月兌的他相性完全相反。
布魯布魯,布魯布魯。
「喂,香克斯小哥啊,好久沒有聯系了。
有時間一起喝酒啊。」
當听到對面傳來那個貌似溫和的聲音後,他就把電話蟲交給了白胡子。
這種人他沒什麼好說的。
「我,紐蓋特。」
「是你啊,听說最近你失蹤了。」
白胡子的嘴角一抽,這群兒子還是那麼的不爭氣。
自己失蹤一段時間之後就搞得滿城風雨,虧他還在香克斯這里一陣吹噓。
他握緊了另一只拳頭,恨不得飛回去給那些小鬼一點教訓。
果然還是得需要自己把他們最大的危險給鏟除掉。
「有時間來新世界一趟嗎?」
好突然的請求,對面也有點卡殼。
「原因?」
「夏洛特.玲玲。」
「好,我過幾天就到。」
干脆利落的掛掉電話。
這突然的一個電話可是讓他感到久違的驚喜,幾年前種下的一顆種子終于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