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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五章 圍觀八卦

第二五五章圍觀八卦

彈子房里面人來人往。

朱由檢對于皇後的作為自是可有可無,眾多的大臣也沒有意見。畢竟人家又沒有兄弟姐妹入仕,也從來不在政見上說三道四。偶爾間皇帝和皇後有點小互動,自己也還能落下一頓美餐,就連是都察院最老的,也是最古板的曹于汴都沒有話說,只是捋著自己沒有多少的白胡子樂呵呵的笑。

年底就是朱由檢登基以來的官員考核的時間了,天啟半年加上崇禎兩年,時間剛剛好。

「陛下,地方官員需要進京的名單都在這里了。」曹于汴是來給自己家皇帝上報考核方案的。

朱由檢在今年的官員考核上沒有什麼新的意思,只是要求都察院將地方官員和京城中官員的名單分開。

對于朱由檢來說,地方官員的清理還沒有開始,所以他也就無所謂。一旦涉及考核,軍方和內閣也都要出現。所以孫承宗和韓也早早就坐在皇帝會議桌上。

「地方官員需要進京的朕也沒有什麼意見。到了京城,朕到時候和韓首輔一起,單獨見一下。除了每一個行省的封疆大吏之外,也挑上兩三個縣的縣令上來。朕都見一見,說起來也是奇怪,朕登基都快要兩年了,各省的布政使、巡撫朕估計名字都叫不全。」

「對了,也別各自忙各自的。這次上京師的統一給朕安頓到行政學院去,讓盧象升和北直隸的官員具體安排。朝廷的要求和林林總總的都給過一遍。韓首輔,你集中給講講。內閣有關地方往來的折子朕看了,覺得明年就先這麼實施,至于有沒有問題,實施上一年再說。」說完話,將自己批了準的折子遞給了韓。

韓很是激動,這是內閣準備向總理衙門過渡的一個方案。

「戶部已經在熊津開始了龍銀和龍園兩套崇禎朝新貨幣的投放。」韓將最新的十幾枚龍銀擺在了桌面上。「內閣的意見是,能不能到了今年新年,朝廷能夠允許軍票和官票與龍銀進行折算?」

「單獨議論吧。這事情還是要等陳子龍從朝鮮回來了再議論一回。關鍵是糧食局的食鹽、糖、棉布三樣能否鋪開是其一。其二是還有多少錢莊願意加入進來。朕本來想著說完官員的考核,專門和首輔要討論一下此事。大的主意你們拿,但是東南鹽場一日沒有整頓完成,東瀛銀子還有歸化城的銀山一日不能穩定,朕的意見還是不能太著急了。這種事開工沒有回頭箭,一旦信用沒有了,再想重來,還不如當下呢。」

韓拱拱手表示自己知道了。其實他也不是很著急,龍銀這個事情最好能拖到崇禎五年。按照皇帝陛下的說法,那個時候要是真是總理行政衙門能成立,那麼這個作為總理衙門的第一件政績,應該還是可以拿的出手的。

「至于京城內的考核……」朱由檢還是把話題給轉回來。曹于汴已經七十的人了,還是要尊重一些。

「陛下,臣研究了陛下的意見,還有張居正張相公的考成法。對于六部考核也進行了修改和完善。這里唯一的問題,就是陛下提出的辭退一事,臣和六部的大臣也溝通了,能否第一年不做這一要求?」

「不成。」朱由檢繼續堅持。

「今年,朝廷為三品以上朝廷配置官邸,為全部官吏提高了俸祿。現在戶部光是朝廷的官吏支出已經到了將近兩百三十萬兩。吏部和戶部又給朕報上來明年的數字,老按察你也可以看一下。」

「最少預計就要將近兩百七十萬兩,這還不包括軍部的支出和官署修繕銀子。朕現在當家才知柴米貴。都察院也需要了解一下。俸祿高了,自然是有人躺著賺點錢。要是在沒有退出的制度,時間長了,干活的還受罰,不干活的拿大錢。一成,這已經是朕最低的底線了。」朱由檢伸出一個指頭。然後又加強語氣說道︰

「朕說的可是正印官,少拿那些臨時的胥吏湖弄朕。」

「流水不腐,戶樞不蠹,老按察怎麼不會明白這個道理。」

曹于汴怎麼能不明白這個道理,清退的人越多,對于自己監察的權利越大。只不過就是一個廷前奏對的流程而已。

今年京察要比以往復雜了很多,光是每一個衙門針對的內容就上上下下了兩個月,老頭子也有點精疲力盡了。

「陛下,老臣這里提前跟您說一下,老臣也就是這一年的功夫,明年無論如何你都要找替補的人了。老夫還想著回去能含飴弄孫幾年呢。」

「嗯,你這都是重孫子了吧,這也算四世同堂了。我听說首輔給我說老按察家中有個孫子不錯,今年科舉參加不?」

說起來這個老頭子倒是很得意,

「去年陛下在春宴上見過一面的,今年參加科舉。」

「老按察堅持五年,至少等朕把地方上面和軍隊理順了再說回家的事情。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沒有幾位給朕坐鎮,朕心里不踏實啊。」

這就算是說閑話了。

朱由檢聞見了香味,就對手邊的王承恩說道︰

「沒事了,問問皇後,要是飯好了就給大家上飯吧。吃完了朕還要和孫督師說說邊防的事情呢。」

沒過多久,皇後就進來了,讓朱由檢沒有想到的是,孫幼蘩卻跟了進來。

「喲!這是屬狗的嗎?怎麼聞著味就來了。」

朱由檢倒是沒在意,隨口就開著玩笑。

孫幼蘩原本是來找朱由檢麻煩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朱由檢,她就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就大哭了出來。

就這樣站在屋子當中,不管不顧的,淚如泉涌的哭了出來。

朱由檢懵住了,如何?對于孫幼蘩,他一直都是欣賞的眼光,無論是最粗糙的青霉素,還是超越了自己醫學老師,勇于開始研究人體結構,都讓他似乎看到了後世那些科學家的影子。盡管他和孫幼蘩並不常見,但是就醫學上的事情,他還是會抽出很多時間回復孫幼蘩的一些疑問。直到後來,她在科學院的醫學實驗室也是自己通過周皇後投的銀子。

朱由檢一臉懵,周皇後不知所措,其他幾位大臣卻是一副圍觀群眾津津有味的吃著瓜,眼楮中燃燒著熊熊的八卦之火。

他看了一眼周皇後,後者也是無辜地看著他。

「這敗家娘們。」朱由檢一邊吐槽,一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這是怎麼了?朕還說抽個時間去看一下你的實驗室呢。這怎麼跑到朕這里哭了?研究遇見困難了嗎?」

這種情況下,朱由檢的安慰人的方式還真不多。

「我爹說,陛下說我三個月就要嫁人……,華士醫生已經死了……。他留給我的羊皮圖冊我收起來了,但是他的遺囑卻被霍納坦神父給燒了,還要問我要華士醫生的遺體……我現在就不想嫁人,你憑什麼安排我的事情呢……」

得,朱由檢雖然中間有些沒有听明白,但是嫁人這件事卻是听清楚了。這件事一定是孫元化回去發生的,自己本來就是以孫幼蘩三歲就洗禮這件事來做例子而已,後面安排孫幼蘩嫁人也是對于孫元化的不滿而體現出來的一種態度而已。誰想到這孫元化怎麼還把這件事當成了那場會議的重點呢。

「皇後,你將幼蘩帶出去清洗一下。弄好了也進來吃飯。」

沒得辦法,人家都上門了,自己還是要千方百計地讓自己這位在男子為主的社會闖出一條路來。沒想到自己的言辭卻是如此犀利。

很快,周皇後就帶著清洗後的孫幼蘩就又進來了。粉黛都洗掉了,消瘦的臉龐、蒼白的嘴唇讓這一位更加顯得楚楚可憐。

「結婚之事,是朕舉得例子罷了,沒有你看的上的,朕總不能拉郎配吧。況且朕要舉個例子,也得有熟悉的人麼,你覺得朕對于京師中的未婚女子很熟悉麼?」

幾位老臣都看熱鬧,曹于汴更是一副看小兒女玩鬧的神態。

「既然沒有這方面的事情,那你為什麼要拿結婚這件事恐嚇我父親?」

「你是真的不知道朕對于你父親那里的意見?」

孫幼蘩私下在秘折上問過,朱由檢自然是毫無保留給她說過。

哦!

旁邊幾位一副心領神會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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