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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櫻蛇吵架棺上和

清晨,

太虛山。

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

「小八師叔?是你回來了?你怎麼跟你娘一樣,長了一對長耳朵?真的,如果不是你太過青澀,沒有你娘那般成熟,我都以為是櫻大人回來了。」

「可能是擬似律者的副作用吧。」

「我也是擬似律者,我的身上怎麼沒有顯現出副作用?」

「你的頭發不是全白了嗎?凌霜。」

「這不是律者原因造成的……嗯……我看你是故意的吧?!你該不會是想勾引你爹吧?想玩陰差陽錯是吧?」

「……」

「呵,你個小浪狐狸,我勸你還是收起你那不切實際的小心思吧,你爹是不會認錯人的。」

「……」

「別擔心了,眉頭怎麼又皺起來了?禍害萬萬年,你爹死不了的。」

「那樣最好不過,禍害萬萬年麼……凌霜,你也一定能夠活得很長久。」

「借你吉言,能讓我模模你的長耳朵嗎?」

「不能。」

「真小氣,跟你娘一樣小心眼,咱倆白相處這麼久了。」

「無論相處多久,我都是你的長輩,過年時你也得給我行禮,今年過年你給我磕一個吧。」

……

黑色的旅店內,

除了床單是白色的以外,其余的一切物品都是黑的。

即便是不拉上窗簾,屋內的光線也很昏暗。

這間房間就如同這個世界一般,終日不見陽光,像是一口大棺材。

此時,

櫻把梧桐趕了出去,她有一些話想要與梅比烏斯單獨聊聊。

梅比烏斯很不老實,她坐在手提包上,在房間中瞎轉悠,這兒模模,那兒看看,她對新奇事物很好奇。

卻讓櫻覺得很討厭。

櫻把窗簾拉上後,坐在了一把黑色的木椅上,看起來很文靜、優雅。

雖然屋中的光線更暗了,但被人注視的感覺卻消失了,這也讓櫻覺得好受了不少。

「呵呵∼你知道嗎?小狐媚子,這種樹木還是我當初研究出來的呢!」

梅比烏斯撫模著黑色的木板牆面,意味深長道︰「這種黑色的木材質地非常堅硬,連鐵釘子都釘不進去,不生蟲子,而且,它能吸收聲音,隔音效果非常好,呵呵∼隔音非常好啊∼

「狐媚子,你猜,那些黑色的樹木是從哪里吸收營養,茁壯成長的呢?」

「你過來坐好!」櫻冷冰冰的命令道,她現在不想猜。

「呦∼你是在命令人家嗎?你以為你是誰呀?真把自己當正宮了?人家可不是任打任罰的小妾喔!」

梅比烏斯忍俊不禁道︰「咯咯∼人家知道你想要單獨跟我說什麼,你不就是想當正宮妻子嗎?可以。

「但是,你要搞清楚我們之間的關系,你可以當梧桐的正宮,可是,梧桐卻是我的正宮,而你,只是我的小妾與玩物罷了。

「我們之間的關系,你听懂了嗎?」

「我懂你女乃女乃個腿!」

「呵呵∼真沒禮貌,這麼快就被這個世界同化了?你還真是容易被污染呢!看來,如果沒有梧桐,你早就完蛋了,脆弱的狐狸。」

「……」

櫻默默的拔出了刀。

「哎呦呦∼嚇唬誰呢?你以為我會怕你嗎?梧桐都把人家吃干抹淨了,你個蠢狐狸不會還覺得我會任打不還手吧?」

梅比烏斯的身後浮現了一把精致的銀白色十字架。

房間中的氣氛很壓抑,二人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動手,但最終,她們都沒有選擇動手。

她們又不傻,哪怕看對方多麼不順眼,也不可能在此處動手。

二人彼此都心知肚明,如果真打起來了,大概率會兩敗俱傷。

而在這個糟糕的世界兩敗俱傷……

不僅對自己的生命安全不負責,而且還會給梧桐帶來很多麻煩。

須臾,

櫻面無表情的收起了刀,梅比烏斯那陰森凌厲的目光也緩和了不少。

「離開梧桐。」櫻冷冰冰的說道。

「?」

梅比烏斯都懷疑自己听錯了︰「你說什麼?」

「在下讓你離開梧桐。」

櫻冷漠道︰「我找你單獨談話,不是想聊那些無聊的正宮或者小妾的話題,那種話題太過幼稚可笑了,也只有傻子會成天心思這些沒用的東西。

「在下只是想通知你,離開梧桐,他只能是在下一個人的。」

「呵呵∼你腦子不會壞掉了吧?憑什麼?!」梅比烏斯都氣樂了,「咱們都那樣了,你讓我離開他?你做什麼夢呢!沒睡醒呢吧?!憑什麼?!」

「就憑吃虧的是我們夫妻。」

「啥?」

櫻解釋道︰「沒錯!在下承認你失去了純潔,但我和梧桐也都因此而失去了貞節,我們是兩個人,2︰1,所以,吃虧的是我們。」

「?」

「呵呵∼那你怎麼就沒想過,人家也失去了貞節呢?你那雙賤手,干過什麼事兒,你不會忘了吧?即便是按照你的邏輯,也不是2︰1,而是2︰2,你的說法說服不了我,哪怕能說服我,我也不會離開梧桐的,你死心吧,傻狐狸。」

「……」

櫻沉默了,2︰2這點她確實沒想過,人們總是會下意識的向對自己有利的地方考慮,而忽略了對他人的傷害。

「咯咯咯∼還純潔、貞節,有病吧你!你都不如聊聊正妻、小妾的話題。」

梅比烏斯陰陽怪氣道︰「哎呦∼笑死人家了,真不知道你的腦子里成天想的都是些什麼東西,那些沒用的倫理道德有那麼重要嗎?

「發生都發生了,你還跟我在這兒講誰吃虧了?!

「有時間心思這些,都不如想想以後怎麼幫助梧桐,怎麼拯救這個糟糕的世界,怎麼戰勝終焉,怎麼戰勝崩壞……

「呵∼腦殘。」

櫻臉色難看道︰「你不腦殘?你不腦殘在下怎麼沒看出你從哪里幫助梧桐了呢?在下好歹發現了這個世界的鐘表是按逆時針轉的,你呢?你又發現了什麼?」

梅比烏斯輕蔑道︰「哎呦喂∼那麼一丁點兒的小破事兒也成為你吹噓的資本了?真可憐,你以為梧桐不知道?你以為我沒發現?」

「呵呵,好吧,你厲害,那除此之外,你還發現了什麼?讓在下听听。」

「呵∼」梅比烏斯飄到了床邊,「你就沒感覺這床不對勁嗎?腦殘的狐媚子。」

「哪兒不對勁?」櫻皺眉道,「就是高了點而已。」

「這個床,對于這個世界的人們來說,或許是床,但是對于我們來說,它卻有另一個稱呼,棺材。」

梅比烏斯掀開了床單和被褥,露出了三口漆黑色的大棺材。

「這……你這發現也沒什麼用……」

這時,櫻皺了皺鼻子,她聞到了一股熟悉又非常淡薄的味道——崩壞能。

這是她第一次在這個世界的空氣中聞到崩壞能的味道。

梅比烏斯顯然也察覺到了這點,她迅速把這三口棺材掀開了,可惜,棺材里空無一物。

「沒有?!不可能啊!哪兒來的崩壞能?」蛇蛇不解道。

「外面!」

櫻先反應了過來,她提著刀就想出門,可就在這時,梧桐從外面打開了房門。

「你想去哪兒?」

梧桐走進屋,把門鎖好後,笑道︰「晚上了,別瞎跑,我們也該休息了。」

「外面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大事兒,別緊張,只不過是一些讓你看見了,可能會感覺髒眼楮的景象罷了。」

說著,梧桐把棺材板蓋上,又把床鋪好了,還順便把想要跑出去看看的梅比烏斯抓了回來,扔在了床上。

這蛇的好奇心怎麼比狐狸還重呢?!

櫻不自覺的撓了撓脖頸,心里有些膩歪,雖然這床單和被褥很干淨,似乎是新的,但她可不想躺在棺材板上。

但缺德就缺德在梧桐和梅比烏斯不在乎,他倆都準備戰斗了,並且,看起來比平時興致還高。

這讓櫻很不理解。

你倆是怎麼會回事?就一點都不膈應嗎?這棺材版難道還有「加分」?

今夜,是選擇在棺材板上戰斗,還是當一個觀眾呢?

櫻思考片刻,果斷選擇了前者。

她看見梅比烏斯好,比自己不好還難受。

血月無光,一夜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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