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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伯國巴豫市郊區的郊區的郊區,有一片人跡罕至的區域,其不可思議的還保留著現代都市中早已難覓的自然景觀。在這片神奇的地域中,聳立著一座座的高大山峰,悠悠碧宇連脈,山巒疊疊起伏,綠意幽然而靜。

在這偉立連綿的群山中便有著一座最為高聳的山峰,其頂端直直地插入天空的雲霄之中,一眼望不到盡頭,似是通往傳說中的天界。

厚重的濕氣自山腰之上,便匯集成一片片連綿的薄霧浮雲,包裹著悠悠的青山,隨風舞動。半空之中偶見一抹白色的影子穿梭于這雲海之中,傳來幾聲野鶴的清唳,劃破了那層層的輕紗,掀起波瀾裊裊不絕。

那清冷的山脈之中森然濃郁的綠色,在薄紗輕舞之下卻是淡了幾分,自那森重之中透露出一股出世靈動的飄逸之感,仿然清冷傲立于絕脈之巔的迎客之松一般,絕塵而出。

對于初到此處之人,若說此處是個神仙的居處,想必也無人可疑吧?

然在傍晚一片濃霧籠罩的天玄峰,遠遠望去,隱約可見似乎有一條巨蛇盤踞著大半個山峰一般,自山腳而起纏繞而住。在那巨蛇的身軀每隔一段距離便散發著一段朦朦朧朧的黃色光暈,直到至山腰一片平地為止。

遙遙望去,正發著通達的光芒,細細一看,卻是矗立著一座座奇特的建築,其外形又似廟宇又似道觀。

山腰之上的建築群中心處留有一片碩大的空地,旁立著一塊巨大的石碑,上書三個繁復的黑色大字,一看便知是書法大家之作,筆鋒走勢之中透露出一股凜然灑月兌的的意境,卻不知是何時何代的文字。

而在其地板之上,都是用大塊不規則的青曜石鋪就而成,石板上鐫劃著一個又一個繁復的九宮八卦花紋,卻與世俗之中的九宮八卦圖有些不一樣,在其中心處卻是一朵朵小小的蓮花組成的陰陽魚身鱗,在魚眼的中心位置處則鐫刻著一個不甚規則的彎月形狀的花紋。

乍看之下讓人覺得怪異不已,而細細看去卻又覺得其本該如此,渾然天成,有一種難以言狀的韻味在其中。

若是一般的寺廟道觀在這個時間則是早已吃過了膳食做好了晚間的功課,早適休息了,而這座巨峰上的道廟卻依舊是燈火通明,尤其是在其中一間佔地極其寬敞無比似是殿堂一般的建築。

在這殿堂之外望去,古樸的紅金木大的門窗上不斷印出人影交錯晃動,傳出了一些嘈雜的聲音,其中似是夾雜著幾聲「噗」「噗」的子彈射入肉中的悶響聲,金鐵交擊的脆響聲和接連不斷的遭受痛楚強行忍住的悶哼聲與不知名蟲獸發出的尖聲厲叫,似乎昭示著這座奇特巨大的建築內此刻正發生著不一般的戰斗。

「左邊三點鐘方向兩只黑刺,第三小隊掩護我!」幾人的耳機上伴隨著一陣電波「刺刺」的噪音傳來了一條指令。

「呃……三點鐘方向不是右邊嗎?」

其中一人似是被這條指令給蒙住了,半天繞不清楚到底指的是左邊還是右邊。

轟!

還沒等他想明白左邊三點鐘方向到底是哪個方向,伴隨著一陣「 里啪啦」的電波干擾的嘈雜聲響起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前方傳來的巨大聲浪沖擊,一下子把他掀翻了出去,遭受這樣的沖擊,頭昏耳鳴的已然听不清隊友們在說些什麼了。

巨大的爆炸聲浪不斷的沖擊著殿堂的四壁,強烈的撞擊下一個又一個的奇異法陣浮現了出來,把所有的沖擊化為無形,沒有一絲一毫傳到殿堂的外面。

在巨大的爆炸沖擊終于平息下來後,剛還豪情壯志的大聲喊著掩護的聲音再次出現在听筒中,只是那聲音已經不復剛才的氣定神閑,顯得有些氣急敗壞,仿佛是在起個一大早在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鳥兒叫著好好好的天氣里突然踩了一大坨狗屎一樣。

剛還顯得有些人聲鼎沸熱火朝天地像菜場一般的大殿內頓時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靜的仿佛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听的到,仿若剛才一聲聲的槍械射擊炮火轟擊聲,劇烈爆炸聲全都是幻覺一般。

而在剛才其中布滿的一只只高達有數米,全身崢嶸造型可怖巨大的蟲子在「吱吱」的厲聲尖叫著發出刺耳的聲波,揮舞著尖利的四肢,現在卻已一個個在剛才的劇烈爆炸中被撕成了碎片,滿地的殘骸斷肢,還有各種五顏六色的液體灑滿整片空間。

在一眼望去似乎有好幾千米長寬,數十米高的殿堂中央,一個十七八歲左右挽著發髻的少年道士正呲牙咧嘴地從地上爬起來,穿著一件剪裁走線歪歪斜斜的,顏色有些詭異的紅紫色道袍,看起來古怪之極卻透露著一股時尚新潮的感覺,似乎有著什麼設計大師將這傳統的道袍重新設計剪裁過了一般,透露著一股桀驁不羈的月兌俗之感。

在離這個少年不遠的地方則站著幾個和他造型相似的道士,還有一群造型奇特的光膀子光頭和尚。

這些光頭漢子的造型對于傳統印象中吃齋念佛的和尚形象比起來實在是有些太過于顯眼,一個個的身材全都是異常魁梧壯碩,身高個個都超過一米八。現在時值正是深秋,在海拔超過五千米的巨峰山腰,卻全都光著上身,遠遠的站著就能感受到他們的身體散發著一股驚人的熱量,就像個人形火山一般。

這些光頭大漢的上身貼著一片片薄薄的黑色貼片,尾端拖出一根根長長的線連接著腰間的一個黑色的盒子,詭異無比,上肢的肌肉全都一塊一塊鼓起。

這些貼片隨著脈搏的跳動一下一下起伏著,一個個光頭大漢就像來自未來的人形兵器一般,蘊含著無匹的力量,毫不懷疑他們能夠輕易的徒手拆高達。

這些光頭大漢的則是一條單薄的青色練功褲,沒有穿鞋子,似乎幾千米的海拔並沒有給他們帶來一絲一毫的不適與寒冷。

這些光頭大漢的頭上也有著類似戒疤的圖案,卻不是一個一個的燙痕,而是一個個奇異的符號陣圖,每個人頭上的圖案都有些差異不至一樣,不知是紋上去的還是畫上去的。

這個挽著發簪造型時尚的少年和那群身形彪悍的和尚手里全都拎著一些同樣怪模怪樣黑漆漆的武器,而就算是熟知世上槍械知識的軍事發燒友來看也不知道這些是什麼型號的武器,這一切的一切都透露著這座山峰的神秘怪異和不平凡。

少年爬起來之後,就那麼盤坐在了地上,不復見剛才的氣急敗壞,仿佛是氣定神閑的像是在打坐一般,一手托著側臉歪斜著靠在膝上,但熟知他性格的人一看就知道這個少年已經處于了發飆的邊緣。

「好了,現在來回答,是誰扔的母彈?」

那群光頭和尚听到面前那個少年坐在地上輕描淡寫的掃視了一眼,全都齊齊打了個哆嗦,頓時很沒義氣的齊齊把手指向了眾人中的一個顯得有些賊眉鼠眼正往眾人後面擠的少年身上。

「師叔,是天雲子!」

「恩!?」

那個被稱作師叔的少年听到面前那群大和尚的指認,听到又是天雲子這個名字,頓時眉頭一陣糾結,眼角急速的抽搐著,閃著寒光的目光盯向了正要縮進人群中的天雲子。

天雲子正要縮進人群中躲開那少年的噬人目光,誰想到旁邊的同伴這麼沒義氣的把他毫不猶豫的出賣了,頓時四下一陣干笑,停住了往後縮的動作,直了直身子,走到面前的少年身邊又把剛直起來的身子彎了下去,堆起了滿臉的諂媚賠笑著。

「師叔,我這不是手滑了麼,手滑……」

一邊說著一邊輕抬著右手,然後用左手拍打著右手,賤笑著說道,「叫你手滑,叫你手滑……」

「噗、噗嗤……」

「噗嗤……」

「唔……」

旁邊站立著的那群彪形和尚看著天雲子低眉順眼的模樣全都是一種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憋的臉蛋都是一陣陣的扭曲,不小心笑出聲來的慌忙又把手堵住嘴,生怕師叔把氣撒在他們頭上。

「小雲子,你是想死嗎?」

仿佛一股冷氣在衣領後不斷的吹著一樣,天雲子渾身激起了一陣陣的雞皮疙瘩。

「師叔,我真的是手滑了……」

天雲子趕緊堆起像是看到親媽一樣可憐兮兮的解釋道。

「哦~是嗎?」

少年帶著審視的目光不停的掃視著天雲子,直到把天雲子看的快有點神經兮兮了,才悠然說道,「好了,師叔也有師叔的器量,這點小事就不跟你計較了,不過……」

天雲子好不容易放下來的心又被天玄子拖長的尾音給吊起來了,一下子緊張起來了,一想起以前的經歷,冷汗刷的一下就下來了。

少年滿意的看著自己造成的威懾效果,點點頭慢條斯理的斜著眼說道︰「小雲子啊,你到底還是毀了我們這麼多師兄弟一個多星期夜夜奮斗的勞動成果不是?母蟲還差一點就能被我們引誘出來了是不是?」

「是是是……」

天雲子此時哪敢說多余的話,不管天玄子說什麼他都點頭哈腰的說是是是。

「你現在有沒有什麼要說的?恩?不要說師叔我不給你機會解釋啊!」

少年用著不懷好意惡作劇一樣的目光打量著面前不斷賠笑著的天雲子,眼珠子不斷的溜溜的轉著,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壞主意一般。

天雲子一看少年這個架勢一下子急了,忙不迭向著少年的方向靠近了幾步,小聲的說道,「師叔,你剛才不是說左邊三點鐘方向嗎?」

「恩?你靠這麼近想干什麼?」

少年見天雲子靠上前來想說什麼的樣子抬起了一只手做出了一個止步的手勢,「為了避免大家說我故意找借口整你,小雲子你盡管大聲說出來,群眾的眼楮都是雪亮的。」

天雲子听得這話頓時是一陣白眼,心里不斷月復誹著你不就是想整人玩嗎?群眾哪敢跟您對著干啊?

不過這話他也就心里敢想想,真讓他說出來,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當面說這個小魔頭的壞話,听的少年讓自己大聲說出來,臉皮抖了抖無奈的干笑了兩聲稍微大聲的說了起來。

「師叔你剛才不是說左邊三點鐘方向掩護嘛,這個三點鐘方向是右邊,左邊三點鐘方向我想來想去,師叔的指令一定是大有深意的,左邊三點鐘不就是指前面一大片嘛,于是我咂模著光用雷槍掩護肯定來不及嘛,所以那個……那個我就用了母彈麼,嘿,嘿嘿……」

「嗯?嗯!嗯嗯!嗯?」

少年一開始听的天雲子似乎在指責自己一時興起發錯了指令,眉頭一揚正要發作,沒想到天雲子馬上就把話接下去了,順便被拍了一記不大不小的馬屁,心情正舒暢,一下子又被天雲子的那陣傻笑給郁悶到了。

「你,就,不,會,用,蟲,彈,啊!」

少年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嘴里咬成一句話,冒出一個字就在天雲子的腦門上點一下,天雲子被點的不由自主的退了一小步,嘴里干笑著說道︰「這個這個……我本來也是要用蟲彈的,手滑,手滑了,師叔……」

「你還敢說手滑?我看你是用母彈放煙花放上癮了是吧?女乃女乃的,怎麼每次母彈都被你拿到了,你還就每次都給我手滑了!你信不信我也手滑給你看啊,惡啊!!」

說完最後一個啊字,少年點在天雲子腦門上的手指頭不由自主的彈動了一下,四周的空氣似乎一下子凝結了,出現了一陣陣的波動。

只听「咻」的一聲,天雲子站立的位置空間不斷晃起了波動,剛還低頭哈腰諂笑著的天雲子被少年的一個彈指如炮彈一般伴隨著破空聲向著大門口方向彈飛了出去,眨眼間撞上了五百米外緊閉的大門。

讓人詫異的是這麼大的撞擊卻沒有發出一絲一毫響聲,只見大門被撞到的地方隱約浮現出一些蝌蚪似的墨色符號,產生了一陣視覺上的扭曲,被天雲子撞到的地方發出了一陣陣隱晦的波動。

天雲子身上則發出了一陣土黃色的光芒,如同一個光罩一樣似是抵消了剛才受到的沖擊,卻見大門被撞到的地方一點事都沒有。而天雲子整個人則像只蛤蟆一樣貼在了殿堂的紅金木大門上,隨著地心引力「撲通」一下滑落在了地上,掀起了一陣煙塵。

「奇怪,我的彈指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威力了?」

少年有些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手指,不自覺的勾動了幾下,半天沒反應過來。

而這時天雲子已經哼哧哼哧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兩只手隨便撢了撢身上沾上的灰塵,一溜煙像沒事人一樣又向著少年跑去,對著少年大呼小叫起來,「恭喜師叔神功大成,天下無敵,一統江湖,千秋萬代,永垂不朽!啊呸呸呸,是永不瞑目!」

一瞬間天雲子淚流滿面,不停的自己掌嘴,「叫你多嘴!叫你多嘴!」

今天這嘴巴怎麼回事,看來今天是躲不過去了,不由懨在一旁等候少年的發落。

而一旁站立著的光膀子大漢們卻對剛才似乎有些驚世駭俗的一幕視若無睹,依舊笑呵呵地看著天雲子和少年鬧騰。

說是光頭大漢,里面卻有不少看起來有些稚女敕的臉孔,正在不斷的在討論著什麼,看年紀卻應該和那天雲子和天玄子年紀差不多,只是身材卻是太過魁梧而讓人忽略了其實他們也還只是一個孩子。

「話說自從那個人來過山上後,我們山上變化可真大啊,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可比以前有意思多了。」

「是啊是啊,我前些日子跟宗主去山下的時候,就住在一個據說是川中最豪華的酒店,好像是叫川龍門吧,里面很多東西貌似還沒我們山上好。」

「我看啊,山下也就那麼一回事,……」

說著那個光頭少年比劃了一下,不知道那被譽為川中之星的川龍門的經理听到這番鄙視的評價會是什麼表情。

「不過天玄子師叔和臨玄師叔好像很不喜歡那個人啊,想著捉弄人家,反而被那個人教訓了一頓……」

「嘿嘿,我看那個人挺好的,估計師叔他們是上輩子結仇了吧。」

「不過那個人挺厲害的啊,師叔他們連根毛都踫不到,要是換了我,估計更慘。」

且不說一邊的光頭大漢們的討論,少年似乎完全沒有听到天雲子剛才的口不擇言,完全沉浸在了自己剛才發出的那一記彈指的威力中。

回過神來看得天雲子杵在一邊有些病懨懨的模樣,不由大手一揮,大度地說道︰「本來是要對你略施懲戒的,不過看在今天師叔我神功大成的份上,就意思一下罰你把明天山上的活全包了!」

天雲子一听的少年開頭的話心下一松,還以為自己可以逃過一劫,正要大喊師叔英明,卻不料到最後一句話,居然是要自己包了明天全山上的活,一個氣沒轉過來,一下子撲上去抱住了少年的大腿,大聲哭嚎起來,「師叔,不要啊!!我上有八十歲的媳婦,下有二十歲的老母嗷嗷待哺,還有三只剛收養的黑狗,呃……」

「行了行了,小玄子,你就別捉弄小雲子了,就他這小胳膊小腿的,估計讓他打掃廁所都打掃不干淨。」一直站在那個少年旁邊的另一個看起來很是敦厚的光頭少年甕聲甕氣地說到,「我看啊,不如就……呃,狗?」

「狗?」「狗?」「狗!」「狗!!」

在場的所有人的喉嚨里都擠出了一些意味不明的語調,全都用綠油油的眼珠子瞪著天雲子,嘴角塔拉著不明的液體,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天雲子最後一句話剛說出口頓時大感不妙,突然覺得身上一陣冷颼颼的,正準備爬起來跑路,只見所有的人都用綠油油的眼珠子瞪著自己,把自己圍了起來。

「恩?你怎麼不說了啊?你什麼時候有二十的老母了?沒記錯的話你今年還不滿十七歲吧?沒看出來你還有八十歲的媳婦啊,原來小雲子你口味還挺重的嘛?還有,你居然背著我們革命的同志們偷偷藏起了——狗肉!」

說完最後一個詞狗肉,少年和那群大漢的口水都要留下來了,有幾個不堪的面前的地板上已經出現了一灘晶瑩的水漬。

「這個,這個,一定是我記錯了……」

天雲子有些欲哭無淚地答道,此刻真想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今天怎麼老說漏嘴。

眼看著一群人把自己給圍了起來,怕是沒處跑了,頓時心下一橫,決定不準備抵抗了,愛咋咋地吧,反正他們也傷不了自己,緩緩抱頭蹲了下來,嘴里不停嘟囔著。

「不許打臉啊。」

「嘿嘿,小雲子,你是不是覺得你練了玄土功,師叔就拿你沒辦法了啊?小的們,讓這革命的叛徒嘗嘗玄黃鐘的厲害,哇哈哈哈哈……」

「吼吼吼!」

一群大漢頓時像打了雞血一樣,雄糾糾氣昂昂一人抓住天雲子身上的一個部位,嘿咻嘿咻的向著玄黃鐘的方向抬去,準備進行酷刑處置。

「不,不要啊!」

天雲子一听他們準備把自己抬到玄黃鐘那去立刻嚇的哇哇大叫,不斷的掙扎著想逃跑,可惜他小胳膊小腿的怎麼都掙不過這群手比自己腿粗的彪形大漢。

「唉,但願是我想多了吧。」

白須老和尚賞了一會月,發現並沒有什麼異常的事情發生,不由嘆了一口氣,心中的那股不安始終都縈繞著心頭,听得身後的殿堂里依稀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笑了笑一把推門進去。

「大晚上的,你們嚷嚷什麼?」

伴隨著一聲中氣十足的喝聲,殿堂的偏門「吱呀」一聲打開了,走進來一個面目慈祥的白須老和尚,笑眯眯的眼楮帶著一些欣意看著殿中鬧騰的眾人。

大殿里的眾人一看到這個白須老和尚走進來頓時安靜了下來,也不把天雲子放下,就這麼扛著齊齊作揖道︰「見過宗主(爺爺)(師伯)(師叔)。」

各種各樣的稱呼都有,顯的有些亂糟糟的,那個白須老和尚也不在意。

「師,師傅,您今天也來嗎?」

被眾人扛起來的天雲子勉強把腦袋扭了過來,擠出個笑容對著白須老和尚說道。

白須老和尚看著被眾人扛起來的天雲子,卻是笑眯眯的正待要說些什麼,突然心有所感,視線越過了眾人望向了大殿之外,頓時臉色大變,忙忙沖向了大殿的門口。

只見那白須和尚一個跨步之間就邁出了十幾米遠,只得幾步便到了大門口一把推開門出去。

眾人看著宗主突然之間臉色大變沖出了大殿,紛紛跟著跑了出去,也顧不得狗肉了隨便把天雲子一把扔在了地上。

「哎喲,該死的玄土功,擋得住那個死變態的彈指居然擋不住這麼摔一下,女乃女乃的。」天雲子一邊揉著跟著眾人一起跑了出去。

這是……

一到外面,天雲子赫然發現所有人都呆在了外面的操武場上,剛才所有人都忙著殺蟲子完全沒注意到大殿外整座天峰現在正散發著詭異的血色光芒,隱約間似乎有著黑色的霧氣在紅光中緩緩流動著。

天空本是一輪彎彎的明月,此時在某些人的眼中那輪碩大的似乎觸手可得的明月在紅光下不斷的扭曲變形著,恍惚之間似乎變成了一個不規則的形狀。

如仔細去看,卻又不得所以,但是如果有人能看清那個形狀的話,赫然就會發現月亮的形狀就跟操武場上的陰陽魚的魚眼的圖案是一個模樣。

而此時,老和尚的雙眼已經由褐色再次變成了黑白的二色陰陽魚,左眼黑色,右眼白色,在瞳孔內不斷的游動著。

只見整個世界在他的雙眼中全都變成了一片萬年不能驅的黑暗,似乎整個世界再也找不出一絲的光明,只有腳下的天峰發出的紅光還依稀可見,老和尚的臉色頓時變的一片雪白。

怎麼會?

「老爺子,怎麼了?」

操武場上的眾人起先都被這個場景震撼到了,但也只是看到了突然整座山峰發出了紅光而已,反而馬上就鎮定了下來,紛紛議論了起來。

少年開口向著一旁臉色異常難看的老和尚問道,聯系起之前老和尚的表現,一股陰霾繞上了心頭,老和尚從來都是仿佛天塌下來都能波瀾不驚,現在卻一片面無人色。

「天,要變了啊。」

在天峰的山腳下矗立著的一塊巨大的電子顯示屏幕,顯現出了這樣一行文字。

即日起,天玄峰謝絕會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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