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被抓的消息,在四合院里不脛而走。
這小子在院里坑過不少人,人緣差的要死,因此沒人替他惋惜著急不說,大家茶余飯後之間,甚至還拿他當起了談資。
院里老老少少,都在嘲笑他不自量力。
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去招惹人家傻柱。
就不會看看,就不會想想,人家傻柱結婚的時候,廠里來了多少領導啊?
甚至人家楊廠長,還親自來幫傻柱當起了證婚人兼司機!
就這層明擺著的關系放在面前,你也不應該去找人家的麻煩呀!
這下可倒好,人家傻柱該上班上班,該休息休息。
結果許大茂自己卻身陷囫圇了。
「你個騷娘們,我就知道你跟那傻柱有一腿!」
「我看你那撅的那麼老高的,哼,估計髒事可沒少干呢吧!」
中院里,賈張氏一家爆發起了劇烈的爭吵。
跟許大茂不同,賈張氏本不是廠里的職工,又因為她一把年紀,所以盡管黑狀沒有告成。
但楊廠長但也沒法像整治許大茂那般的,整治一下這老太太,而是只能放她回去。
不過這一結果,也就導致了賈張氏是越發的囂張了起來。
這不,秦淮茹剛一下班回家,她便態度惡劣的,上來直接辱罵起了自家這兒媳婦。
說起她這兒媳婦,今天可是把她氣的夠嗆。
一家人胳膊肘不往里拐也就罷了,她居然還向著那外人何雨柱!
要不是她今天的臨陣反戈,那這會估計傻柱那小子,怕不是已經倒了大霉了!
「您這說的是什麼話?我秦淮茹可是清清白白,沒做過一點對不住您兒子的事!」
「你要是不要臉不要緊,可我還要呢!」
秦淮茹被這番話氣的夠嗆,可論潑婦這方面,她確實還差著她婆婆一截呢,因此腦子里即便能想出反駁的髒話來。
她卻也是話到嘴邊,說不出口。
「要臉?你要要臉,那是人的都要臉,不是人的也要臉了!」
「當兒媳婦的,騙婆婆幫外人,你不嫌害臊,我還嫌害臊呢!」
「我告訴你,你跟那小子要是有什麼,可別被我撞見了,要是被我撞見了,我非扒了你的皮,滿大院的給你宣傳宣傳不可!」
賈張氏毫不客氣的站起身來,繼續辱罵著。
別看她這般光火,其實已經是努力克制了。
要知道,現如今她一家,可都是靠她媳婦的這份收入養著。
若不是因為這層關系,她怕不是早就讓秦淮茹收拾鋪蓋滾蛋了。
「你……你……」
秦淮茹被氣的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
她也不想把事情鬧成這樣,可是有什麼辦法,事先她已經勸說自己婆婆多少次,讓她別去找傻柱的麻煩。
可她婆婆非不听啊!
她向著傻柱,說到底不也就是為了能保住她的這份工作,好用這份收入,養活這一大家子嘛!
眼下許大茂工作丟了,人還被抓了。
可一起去的他們賈家卻毫發無損,這是為什麼?
還不是因為她事先把話都告訴了傻柱,這才讓他們家逃過一截嘛?
然後這些苦口婆心的東西,她婆婆確實一丁點都听不下去。
非死咬一口,二人有不正當的關系!
「哎喲,這天還沒黑呢,怎麼就吵成這樣了?」
「好家伙,愣是搞的我沒法睡覺了還!」
就在這婆媳二人吵的不可開交的時候,賈家虛掩著的大門,卻忽然被推開。
一個人影嘴里一邊都囔著,一邊緩緩的走了進來。
「喲,稀客呀!」
「柱子,這是怎麼?難不成還真被我說中了,你們倆真有一腿啊?」
「看我老婆子在說你姘頭的不是,你有些坐不住,要來找我老太婆的麻煩了是吧?」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對門住著的何雨柱!
要說這傻柱,那可真是稀客。
在賈張氏的印象里,這小子應該是頭一次登他家的門的。
而以往這廝見了他們扭頭就走,今天她一罵秦淮茹這人就主動上門,這里頭還不透著古怪嘛?
「嘖嘖嘖,你家老東西這嘴啊……你自己不要臉,你也得給你那死鬼兒子留點臉啊!」
「得,我來這不是跟你爭這個的,喏,這東西啊,是給你準備的,其實我結婚那陣子就已經準備好了!」
「不過呢,一時忙過了頭,忘了交給你了。」
傻柱說著,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黃皮紙外殼的信封來,然後遞給了還在氣頭上的賈張氏。
「這是什麼東…… !」
賈張氏有些疑惑的接過了信封,她一邊拆開,一邊問著。
只是這一句話還沒說完,便被那信封里頭的東西給震驚的閉上了嘴巴。
因為這里頭裝的不是別的,而是整整一沓錢吶!
一張,兩張,三張……
信封里整齊的擺放著一沓五十張嶄新的十元大票。
五百塊錢,整整五百塊錢!
賈張氏活的這麼一大把歲數,這五百元的巨款,那別說用手抓著,此前那是見也都沒見過一次啊!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賈張氏的態度一下子緩和了下來,她壓低了嗓音,不敢再向剛剛那般火大。
只是她也拿不準這傻柱為什麼帶著這麼多錢上她家來。
難不成是為了白天的事,找她道歉來了嘛?
可這也不至于一出手就是五百塊啊?莫非這小子娶了資本家的女兒,也跟著成了大款了?
「什麼意思?嘿喲,老太太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咱之前不是說好的嘛?我幫著您家安排一份工作,您家這房子就作價五百塊,賣給我了!」
「喏,這錢我可給您付清了,按照約定,您這房子眼下就該是屬于我的了!」
「不過這天都黑了,我也就不難為您了,今天您就多住一天,趕明個啊,早點把東西搬走哈!」
傻柱一邊說著,一邊又從懷中掏出了,兩家人之前簽好的那張字據來。
上頭清清楚楚的寫著這賣房的事宜,同時在落款那,還有她賈張氏的簽字畫押呢。
「你……你!!!」
賈張氏的心髒一下揪了起來。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怕是上了大當!
當初料想著以傻柱那點微薄的工資,想要湊出五百塊錢付清房錢,那沒個十年八載的,根本就辦不到。
想著能白住個十年八載的,賈張氏當場那是想也沒多想就同意了買房的事情。
但當時的賈張氏,那可不知道這小子後來要娶的,是一資本家的女兒啊!
可現如今看來,這孫子那是擺明了拿了他老丈人家的錢,趕她出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