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諾看了看四周,才笑了下,「你們這個觀景台還真是夠特別的。」
「這里其實是平時大隊長或者中隊長站在這里看我們訓練的。」說著指了指遠處的靶場,「你看,別說這下面的格斗場,就是那邊還有遠處的狙擊手訓練都能看得清楚。」
秦一諾輕點了下頭,「的確是不錯。」
而接過秦一彬遞過來的望遠鏡,便向那群女兵方向看了過去,「他們到是玩得開心。」
說著又想到了什麼,「你們戰友那麼開心,你怎麼好像沒什麼激動的?」
「有什麼可激動的,又不是我女朋友。」秦一彬不在意的說道。
秦一諾一下笑了出來,詫異的看了看他,「小彬,我現在可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
秦一彬心頭一驚,但表情卻是不變,只是不急不緩的說道,「這個地方……是可以改變人的。」
「是啊,能看得出來,你的變化很大。」秦一諾沒有什麼懷疑,顯然剛剛那只是玩笑話。
秦一彬卻指了指前面,「不過你們能來,他們是真的高興,在這里常年也見不到女兵,現在你們來了,就算是追不到手,養養眼也是好的。」
「說什麼呢?」秦一諾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
但也看向那個方向忍不住點了點頭,「到是能看得出來,他們是真的開心。」
「更能看得出來,我們的女兵也是開心的,他們可是從來沒模過槍的。」
秦一彬卻打斷她的話,「那個小菲,可不是沒模過槍的樣子。」
「她當然不一樣,那可是……」而才說一半,卻又意識到什麼,「你可不許打她的主意。」
秦一彬真的是又好氣又好笑,「我又不是自虐狂,找個祖宗回家嗎?」
兩人在這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靶場上的一群女兵們依舊掩飾不住臉上的興奮。
狼牙的人是打靶打到快吐,而這群女兵是正新鮮的時候,而且難得來一次,又可以子彈無限量,當然要過癮。
于是等秦一彬兩人已經品嘗了一下狼牙的午餐後,他們也才結束。
到不是他們想停,而是射擊也是個體力活,她們想堅持下去,也沒那個能耐啊。
可累是累了點,但從她們的臉上的笑意上來看,卻都是意猶未盡。
而秦一彬掃視了一圈,卻發現小莊和小影已經不在人群里了。
「別看了,西伯利亞狼被拐跑了。」耿繼輝見他的眼神,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便笑著打趣著。
秦一彬回過神來,卻突然想到在這個時候小莊可是會泄密的。
下意識的想去阻止,可隨後卻反應過來,有些事真的不見得是他說能阻止就阻止的。
而且現在小莊不會去做臥底,那也就意味著馬雲飛會怎麼樣,現在誰也不知道,即便是知道劇情,但那一部分已經改變了。
到時不僅有他,還有許雲菲,相信一定可以改變小影的命運。
他突然想到許雲菲的辦法,不是去強行的阻止什麼,而是一方面順其自然,另一方面又用其他的方式來改變。
所以是不是有些劇情中,慣性特別大的事,就要多考慮一下怎麼去改變?
而心里想著這些,卻一抬頭便看到小菲站在一旁,頓時有幾分詫異,「你怎麼在這?」
「我怎麼就不能在這里了?」小菲不禁詫異的看過來,可隨後想到剛剛他們的話,頓時好笑的看向他,「人家處個對象,我跟去干嘛,再好的朋友也沒有去當電燈泡的啊。」
秦一彬听了一愣,才輕笑了出來,原來有些事已經在悄然的改變了。
也許他們兩個人去武警那里也不是什麼壞事,畢竟這麼養尊處優的大小姐,鍛煉一下也不錯。
果然,小菲最後也並沒有離開大部隊。
那兩個失蹤人口,最後還是自己找了回來。
女兵是他們怎麼接過來,就又怎麼送到大門外的。
除了小莊兩人依依不舍的,秦一諾也是舍不得這麼快就離開的。
畢竟才剛剛見面一會,好多話還沒來得急問,但這里不比其他的部隊,小菲這樣已經是盡了力的,想在這里過夜,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事。」最後也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卻還不忘叮囑他。
秦一彬輕點了下頭,「放心吧,等我……空出時間的時候,一定請假回家看看。」
而說著,卻是即害怕又期待的問道,「姐,還有一件事想問你一下……」
「是陳排吧?」秦一諾這次卻是真的了解他。
見他詫異的看過來,秦一諾輕笑了下,「這麼久了,我還是第一次見你對什麼人那麼擔心,不是問他還有誰。」
「上次會診之後,他就轉院去了總院,我之後問過幾次他的情況,治療的效果還是很不錯的,兩個月前他出了院,听他的主治醫生說,暫時生活自理是沒什麼問題的。」
听到這話,秦一彬真的不知該高興還是該難過,那個一腳可以踢碎七八個壇子的陳排,現在卻連生活自理都已經是如此的奢望。
見他這麼失落,秦一諾也只能輕拍了拍他,「放心吧,一切都會向好的方向發展的。」
秦一彬輕點了下頭,卻沒有再說什麼。
陳排自去了醫院後,便斷了和他們的聯系,甚至連狼牙打過去的電話都不接。
其實秦一彬能夠理解,他應該是不想他們看到他此時的模樣。
所以也沒有再強求的去聯系他,以至于到現在都不知道他的情況怎麼樣了。
現在終于從秦一諾的口中得知,心中的一塊石頭也算是放了下來。
女兵們離開後,孤狼B組也離開了狼牙的大本營。
西南的雨林悶熱潮濕,而這種原始森林中的條件也更是惡劣。
不僅要面對來自自然環境的惡劣,還有著各種未知的危險。
不過別說是一陣真槍實彈的作戰小隊,就是沒有武器在這里他們也能活得下去。
但生存不是問題,任務才是重點。
順著這條線已經轉了盡一個月,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不過說是一個月,他們走的也不是太遠。
畢竟要偵察、搜索,還要檢查有沒有人經過的痕跡,這些都要時間,自然也就拖慢了速度。
于是一個月下來,也不過走完了一半。
看著眾人有些失落,秦一彬便忍不住好笑。
大家都是抱著執行大任務出來的,現在卻連個鬼影子都看不到,不失落才怪。
輕咳了一聲,「大家都大打起精神啊,現在可不是你們走神的時候。」
小莊走在前面,听到他的話,忍不住滴咕了一聲,「打起精神有什麼用,留著打野豬嗎?」
秦一彬冷哼了聲,「等真的遇到敵人,就你現在這蔫的跟霜打了個的野雞一樣,怎麼打?」
小莊其實在話出口的時候就後悔了,此時听到秦一彬的話,更是尷尬。
遲疑了下才說道,「抱歉啊,我只是……已經一個月了,什麼也沒遇到有點急了。」
「急什麼,野狼既然能把咱們派到這里來,那就證明不可能什麼也沒有。」
「我們雖然走了一個月,可這條線才不過走了一半,你怎麼就能確定剩下的路什麼也沒有?」
一听到他的話,幾人到是都覺得沒錯了。
一時都打起精神來,繼續執行任務。
而隨著他們的深入,也越靠近紅線,即便是還什麼也沒遇到,卻都謹慎了起來。
「無名,前面有條小路,不僅有人經過的痕跡,還有騾馬留下的糞便。」卻在這時,小莊突然傳回消息。
听這聲音可不僅僅是匯報情況,還帶著幾分興奮的。
秦一彬心里一陣好笑,卻還是加快了腳步,來到了小莊的身邊。
這條路還真是小的不能再小的路,甚至連路的痕跡都沒有,只是人和動物將植物踩倒勉強算得上通行的道路。
秦一彬沒有嫌棄,上前看了一眼騾馬留下來的糞便,不禁變了臉色,「應該是剛過去沒多久。」
「那我們……追上去看看?」小莊听了頓時興奮的問道。
耿繼輝無奈的看了他一眼,「請示一下野狼吧。」
秦一彬沒有反對,只是向前走著判斷了一下他們的方向。
從這里的痕跡能看得出來,這些騾子絕對負重的,否則踩不出這麼深的痕跡,而大概的方向也能確定得出來。
隨後抬起頭看向耿繼輝,「他們這是從外面進來,要去內地的,不能放過他們。」
耿繼輝听了臉色也陰沉了下來,「野狼的命令,也是追上去。」
「而且……他授權我們開火權。」
听到這話,幾人頓時眼前都亮了起來,「那還等什麼,追啊。」
幾人沒再遲疑,順著他們留下來的痕跡追了上去。
對方雖然已經走過一段時間,可這樹林又深又密,可不是一時半會能走得出去的。
而和秦一彬他們輕裝前進還不同,一個個不是負重就是要警戒的,自然速度快不起來。
B組的人到是很快就追上了他們。
樹林雖然茂密,不可能距離太遠觀察,但也能阻擋他們,可以更好的隱蔽。
于是眾人在追到對方的尾巴附近才停了下來。
耿繼輝拿起望遠鏡看了過去,「這根本就是一個武裝隊伍。」
鄧振華听到他的話,邊觀察著邊說道,「一共十個騾子,全部攜帶重物,三十個人,至少一半有武器,另外一半不知道身上有沒有其他的武器。」
一個小隊,對付三十個人,這比例的確是有點大,但沒有人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這種配置,就是這里常見的運毒隊。」听著這個配置,耿繼輝輕嘆了口氣。
「十個騾子,這得多少的毒品啊。」鄧振華咬牙切齒的說道,「如果這些東西讓他們運進去了,不知又要害死多少人。」
「森林狼,我們打吧。」連平時笑嘻嘻的史大凡,此時也笑不出來了。
耿繼輝收回視線,「打是一定要打的,但是……不能就這麼打。」
秦一彬馬上明白他的意思,這麼三十個人,對于B組來說,並不是什麼事。
可特種部隊不是拿來硬拼的,他們得利用最小的代價來換取最大的勝利。
而這個代價不僅僅是人的安全,還有武器彈藥。
畢竟他們長途跋涉,所攜帶的彈藥可不多。
幾人相視了一眼,馬上都湊了過來。
耿繼輝在地上簡單的擺放著幾根木棍,對著幾人布置著計劃。
幾人的計劃並不復雜,分成兩組,兩面夾擊。
秦一彬帶著一隊直接超越了前面的人,繞到他們前方。
還好這樹林足夠茂密,有足夠的縱深,也就有足夠的發揮空間。
這條路他們應該是不止一次走,所以在前面雖然沒有了新的痕跡,卻依稀能看得到他們留下來的痕跡。
于是幾人到也不用去預判他們的方向,可以準確的找到對方的路線。
幾人本就配合默契,這種情況下根本不用多說,便馬上各自做起自己的事。
秦一彬帶隊在前面,當然是有他的作用的。
埋雷這種事,顯然是必不可少的,但怎麼埋卻是技術性問題了。
他要留下更多的武器到朗德寨,不能把太多的地雷用在這里。
但又要起到一定的作用,將危險最小化。
其他人各自找著埋伏的位置,順便掩護著秦一彬埋雷。
一旁的老炮抬頭看看這高大的樹干,頓時笑了出來,「這樹這麼高,遮天蔽日的,上面就算有什麼也看不到吧?」
秦一彬听了也抬頭看了看,「太復雜的是做不到了,可簡易的陷阱還是可以的。」
說著,兩人相視了一眼,頓時都笑了出來。
于是就地取材,利用陷阱配合著將口袋更加完善起來。
「無名,他們到了。」一直盯著後面的鄧振華在這個時候發出提醒來。
听到他的話,秦一彬馬上命令道,「快,收一下尾。」
眾人開始進行收尾工作,不到五分鐘,這里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而他們也各自跳進了樹叢中。
透過樹林,秦一彬也隱約的看到了緩慢行走的武裝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