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之內。
一個個混亂的力場絲線。
終于被顧少晨理清,看到了共同去向的一個方位。
毫不猶豫沖擊而去。
不過幾瞬間。
他便停留在了一棟茅草屋前。
沒錯。
茅草屋。
在眾多的房屋當中,只有這樣一間茅草屋,看上去極為的突兀。
像是和旁邊的建築格格不入。
而且旁邊的建築基本崩碎了,就這樣一個茅草屋。
雖然可以說是十分髒亂,卻是沒有任何損傷,已然立在這里。
看上去極為古怪。
但是所有的絲線的確連接著這里。
「進去啊。」
西面城牆上,小丑像是能感知到這邊的情況。
不斷的咆孝著︰「快進去啊。」
下一刻。
顧少晨推門而入。
隨後。
茅草屋瞬間消散。
「耶斯!」
「哈哈哈哈哈哈!」
小丑發出狂笑。
那的確是一個核心,但那個核心是混亂的!
如此磅礡規模的精神力場,會形成兩個點。
就像是陽極陰極一般。
陽極內里的精神力場是平和,可以通過念力操控,是真正的精神力場,就在他這邊。
而陰極內的精神力場,集合了整個精神力場當中所有混亂的精神沖擊。
如果有人能夠梳理,那的確也可以操控。
但是這里是哪!
江心市,西部區域。
這個精神力場勾連的人起碼不下百萬。
如此磅礡的精神力,還梳理,進去的人一下子就被沖擊的五孔流血了好不好!
不過。
顧少晨畢竟是天才,應該也有一些底牌。
「讓我看看,他能堅持幾秒鐘呢。」
「以他的天才程度,十秒鐘應該頂得住吧。」
「哈哈哈哈哈!」
小丑狂笑著。
甚至顧不上聆听那對于他來說美妙的交響樂。
掏出一個懷表,看著上面不斷爬動的指針,感知向遠處那茅草屋消失的地方。
當顧少晨死去的時候,茅草屋會再度出現。
「五秒。」
小丑臉上滿是期待。
「十秒。」
小丑發出狂笑之聲。
「哈哈哈哈哈!」
「果然和我預料的一樣。」
感知向遠處,甚至還癲狂的喊著︰「再加加油。」
指針繼續走著。
「十五秒!」
「果然不愧是天才,居然能頂得住那麼混亂的精神力場攻擊十五秒鐘。」
小丑臉上的笑容已然逐漸小了下去。
甚至還帶著些許焦急,不斷看著懷表。
「二十秒鐘。」
小丑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了。
「不對勁。」
「不急,不急。」
「或許只是他有什麼保命的招數,頂住了一段時間。」
「他一定會死的!他一定會死的!」
指針繼續走著。
「怎麼可能有人能在里面支撐三十秒!」
小丑臉上已然出現了一絲怒火。
甚至直接從城牆之上跳了下去。
想要沖到遠處,看看那茅草屋的樣子。
不斷沖著。
時間流淌。
一分鐘。
小丑已然站在了原先茅草屋消失的地方。
咆孝著︰
「我不相信!」
「你信不信都無所謂。」
平和的聲音響起。
「轟!」
一聲響徹雲霄的震響。
天地之間的波紋不斷震蕩,好似精神得到了一種連接。
重新整合,化作了一個新的整體。
茅草屋也終于出現。
不過此時的茅草屋,像是被洗刷,整修了一遍,看上去不僅不會破敗,甚至讓人一眼看去便感覺整潔。
顧少晨站在茅草屋之上。
身後,好似有著無數人,閉著眼楮,呆滯的跟隨著。
隨時听從他的命令一般。
混亂的精神沖擊,對他來說,從來都只是個耐心的活。
小丑童孔微縮︰「你怎麼可能一個人……」
還沒說完。
顧少晨也懶得听他說。
只是視線看著他。
「轟!」
大地震動了一下。
烏黑的天色好似有著一絲光亮出現。
身後那數不清的人好似在一瞬間消散,化作極為磅礡的精神力。
肉眼可見,好似一個極其巨大的龍卷風出現。
直接沖擊,落在了小丑的身上。
「彭!」
沒有任何一絲反應時間。
沒有任何一絲停滯。
小丑的身體直接炸裂開來。
狂暴的精神力已然不再是虛幻,而是實質,直接磨滅小丑的存在。
哪怕小丑是一位頂級戰將。
在如此磅礡的精神力下,沒有任何一絲反抗的余地。
然後。
這也不是顧少晨的目標。
念力不斷掃過,磅礡的龍卷風在整個西部區域橫掃著。
所過之處,沒有一只凶獸可以存活。
甚至連一聲嘶吼也沒有留下。
「吼!」
一聲響徹雲霄的獅吼之聲,充斥著驚恐。
不對。
也留下了一聲。
感知著那被直接磨滅,起碼二十多米長,身側圍攏七八只頂級獸將,氣勢也達到初級領主級的巨型獅子凶獸。
顧少晨也是帶著些許思索︰
「看來初級領主級也頂不住嘛。」
一瞬間。
整個西部區域。
平靜,宛若死寂一般的平靜。
一只只凶獸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消失了。
唯一留下這場慘況證據的,只有那倒塌的城牆,建築,和地上數不清流淌的鮮血。
沉默一瞬。
顧少晨感知著身後那傳來些許疲憊之感的精神力。
「看來也就還能支撐一次。」
再多就要對這些精神力的主人造成一定影響了。
不過也夠了。
深邃的眼眸看向北面。
像是能夠看到那邊的情況。
然後。
抬起手。
輕輕一揮。
……
北面區域。
極度的嘈雜。
「嗡嗡嗡!」
這里。
沒有任何的凶獸。
或者說,凶獸也成為了目標。
漆黑的天空之下。
有著一片好似閃爍著些許銀亮的浪潮一般的存在。
飄在空中。
看上去讓人感覺怎麼這麼神奇,天空都有著浪潮。
但是如果仔細看,便會從心底生出一種恐懼。
那浪潮的組成,不是水。
而是一只只蟲子。
一只只都有拳頭大小的蟲子。
所謂的銀亮,也不過那一個個蟲子,猙獰,閃爍著鋒芒的口器,組合而成的亮光。
蟲潮所過之處。
沒有生命可以存活。
甚至沒有建築,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存在。
一片掃過,便是徹底清空。
高樓,清空。
尸骨,清空。
凶獸,清空。
甚至地面都好似薄了幾層。
沒有武者可以對抗這一切。
只是逃命著。
裹挾著一個個百姓,拼命的逃著。
而在蟲潮的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