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顧衛林分別之後,勞克定便暗中聯系了兩處房子之中的尖刀小隊隊員,並且告知了他們的行動目的以及行動之後的撤離方式。
對江城城內的小鬼子進行有效的打擊,以起到震懾的作用,這樣可能會讓小鬼子變本加厲的迫害老百姓,但若是毫無作為,就這樣看著小鬼子將屠刀伸向老百姓,任誰也做不到。
畢竟,這件事情的起因還是因為襲擊憲兵隊水上巡邏隊和突襲小行倉庫。
日本人絕對會在中國人身上找補會他們的損失。
顧衛林將一切都安排好,就等著尖刀小隊的行動,同時他也做好了為尖刀小隊善後的準備。
在江城對日本人動手絕非一件簡單的事情,一旦觸發了導火索遭殃還會是江城的百姓,顧衛林只期望此次對鬼子的行動能夠起到一絲震懾作用,若是日本人因此不計後果破壞江城穩定,到時候江城便會亂起來,這其實也不是一件壞事,但對江城百姓來說未必是好事。
顧衛林一早便到了政保局,只有待在局里才會第一時間得到想要的信息,也能洞悉敵人的任何動作。
「怎麼生這麼大的氣?」
孫金誠推門而入,將手上的紙狠狠的拍在顧衛林的桌子上,顧衛林有些發愣。
「老周這個王八蛋,現在越來越摳了」
顧衛林三步並兩步趕緊將辦公室門的關上。
「老周怎麼你了?」話一出口,顧衛林便立即反應過來,恐怕周向佛又在經費上卡孫金誠了。
輕輕的拿起孫金誠拍在辦公桌上的經費申請單,顧衛林嘴角微微揚起,孫金誠還是狗改不了吃屎,當初在自己手里從後勤處走了多少賬全部是自己睜一眼閉一眼放他過去的,現在後勤處合並進入總務處,孫金誠再想撈錢可沒那麼簡單,周向佛可是有名的摳。
「你說說老周,錢又不是他的,我申請走點經費怎麼了?和我又算這個又算那個,嫌我要的多?我要是要的少,手下的兄弟怎麼過?」孫金誠氣噗噗的沖著顧衛林說道,看的出來,孫金誠心里還憋著氣,很可能不單單是因為周向佛在經費上卡他。
「要說你不給我批,我沒意見,可是姓周的給姓馬的批了,姓馬的要的比我還多衛林,你說咱怎麼就是後娘養的呢?」
「別,老孫,這話別亂說」顧衛林提醒道。
「哼,就是局座在我也敢這麼說,馬思鳴行動處多少人,我情報處不比他少,他們出任務,我手下還有那麼多外勤,不給錢都去喝西北風?」孫金誠說的明顯激動,額頭上已經出了汗,這個時節,江城本來就熱。
「要我說啊,你就不該一次要這麼多」
顧衛林推開窗戶,剛好看到馬思鳴的車離開大院,轉過身子笑道︰「老馬那是在執行任務,你要錢干什麼大家心里都清楚,老周不給你正常」
「你小子也開始幫外人說話了是吧?」孫金誠不悅道。
「得,當我什麼都沒說,勞您架駕,您再去總務處找老周磨嘰去吧」
孫金誠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顧衛林回頭又看見行動處的車魚貫而出,他心里一咯,難道行動處又有行動?
「好了,你就別想著這事兒了,下次少報點,也給老周一點面子,不然有些東西他也不好兜著,咱們局里這些人都是人精,各自的小心思能瞞得過誰?你還是繼續在請報上下功夫吧。」顧衛林勸說道。
孫金誠雖然看起來不情願,但其實還是接受了顧衛林的意見。
「對了,今晚你別急著走,老吳請咱們吃飯,搞不好有的模幾圈,錢帶夠啊」
「今晚?」
「怎麼?沒空?」孫金誠進一步問道。
「今晚恐怕不行,市財政局那邊的賬還沒查清楚,我得過去過問一下,不然又起了沖突不好」
「甭給我說這些,怕是家里藏著一個大姑娘自己急著回去吧?」
「老孫,天地良心,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顧衛林嚴肅道。
「我有沒有亂說你自己清楚,小心著點,局座快回來,不要因為這事兒兜不住都時候局座找你的事兒。」孫金誠警告道,隨後便離開。
顧衛林如若有所思,無風不起浪,事情到底怎麼樣,只有自己清楚,別人都是霧里看花。
孫金誠短暫的到來並沒有打擾到顧衛林的思緒,頂多算是給顧衛林敲響了警鐘,吉高志要回來了。
「四平,你注意一下最近我們局里有沒有出去的貨,有的話嚴查一下,特別是行動處、情報處幾個大部門的有沒有貨出去,還有你也要經常到局里走動走動,別總是窩在碼頭」
顧衛林還是不放心行動處這麼大規模出動究竟是為了什麼,需要管四平去查探究竟,自己好心中有數,剛才自己的話雖然說的隱秘,但管四平應當能夠明白自己的意思。
快下班的時候孫金誠給顧衛林來了電話,喊顧衛林去吃飯,顧衛林稍一猶豫,桌上的電話便響起,孫金誠此時正推門而入。
「怎麼還不走?」
顧衛林示意孫金誠不要說話。
「你說,好,我馬上帶人到」顧衛林啪嗒一聲將電話掛掉,臉色不好。
「怎麼回事?」孫金誠問道。
「六巷街出了事情,一小隊皇軍被人偷襲,全部身亡」顧衛林拉開門,將門帶上和孫金誠說道。
孫金誠稍一猶豫,馬上說道︰「我和你一起去」
誰都知道這是大事,一小隊日本人莫名其妙的就這麼死了,不給出一個交代絕對是沒完沒了。
等顧衛林和孫金誠帶著人趕到六巷街的時候小野五郎正在現場,章國斌和魏東仁也早就趕到。
「小野司令,章局,魏局」
「初步判定是地下黨干的,馬思鳴已經帶人去追查了」
顧衛林微微點頭,看著眼前躺著的八具尸體,他心里清楚是什麼人做的,只是他們能猜到是地下黨做的,並且馬思鳴已經展開行動讓顧衛林有些疑惑。
此時,他比較擔心同志們能不能擺月兌馬思鳴的追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