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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體質異變,就是改變自身身體形態、結構,並不能憑空造物。

所以,李山青異變成的鐵血戰士,並沒有伸縮矛、腕刀、隱形披風、生化面具等酷炫的裝備,更不可能具現出等離子炮這種超強殺傷性武器。

雖然鐵血戰士的極為強悍,但李山青本人並不具備非常高超的獵殺技巧。如果對手是體修,或者力量型強化人,純憑近身搏殺,鐵血戰士無疑佔有極大優勢。

但對方六人的組合,幾乎給不了他近身擊殺的機會。

煉心術擁有榨取心徒生命力,強行拔升實力、甚至覺醒出異能的作用。但心徒會覺醒出什麼樣的異能,並不是施術者所能決定。

即便商在野是商家百年難出一位的天縱奇才,也無法改變這一術法的特性。

這就像開盲盒,區別在于,別人開出來的心徒,異能強悍的佔少數,而商在野卻能十開八中。

六名心徒中,單是那個風系女與同樣覺醒了控物能力的青年,就足夠讓人頭疼的。更何況,還有強攻型的金系與可攻可守的土系,另兩名純力量型則是純純的肉盾,將鐵血戰士的強攻強行擋下。

當然,這兩人都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此時,鐵血戰士渾身滿布傷痕,自愈力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緩慢。

要不是有三位魂侍對付那四名能力者,局面恐怕比這還要糟糕。

躲在幾十米開外的商在野,早就發現竟有三個魂體在保護那些獵物,驚愕之余迅速做出了戰術調整。

都說天才與瘋子一線之隔,這句話在這個少年身上,體現的淋灕盡致。

誠然,商在野在術法方面確實天賦異稟,但其心理卻扭曲得比任何一個臭名昭著的殺人狂魔還要瘋狂。

而這種人往往都擁有著較高的智力,這一點,通過臨場調配四名能力者心徒的手法,便可見一斑。

不僅能牽制住三位魂侍,甚至還有余力控制風系女,對鐵血戰士發動三次 攻。

又一波絞肉機般的風刃撲卷而過,鐵血戰士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更糟糕的是,由金系能力者控制的一把匕首,暗藏在風刃中,出其不意地刺進了鐵血的月復部,並在對方的控制下旋轉絞動。

與此同時,地面劇烈顫動起來,一道溝壑驀地在鐵血腳下裂開。

鐵血戰士雙手握住越刺越深的匕首,獠牙外露嘶吼咆孝著,還沒來得及將匕首拔出來,便摔進那溝壑之中。

一道紅光掠過,蘭瑛瑛及時趕到。當她將鐵血戰士從溝壑中拉出之時,裂開的地面 地合攏。

顯然,那名土系能力者原本是想將鐵血封錮在地底,將他活活悶死。

鐵血戰士剛月兌離這一危險,那把匕首在金系能力者的控制者,刺穿他的身體,從後腰處飛出。

匕首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轉過刀尖再次向鐵血刺去之時,兩道身影從側邊撲來,擋在了鐵血背後。

匕首刺中彭洲之時,戴著夜視儀的李忠眼疾手快地攥住刀柄,低吼一聲將匕首從彭洲後背拔出。

亮子也隨即趕到,二話不說就要給彭洲檢查傷勢。

「我沒事,有戰術馬甲擋著,只刺破點皮。快給他上藥!」

李山青的異變時間最多三分鐘,若受到重傷便會提前解除鐵血模式。

月復部被刺穿後,鐵血戰士那三米多高的壯碩身形,就開始漸漸縮小了。

此時,他搖搖晃晃的終于因失血過多,向後栽倒。

李忠一把托住昏迷的李山青,他身上的衣服在之前異變時就被撐破了,這會兒連根破布條都不剩。亮子早就準備好了聞命之前給他的白芨,手速飛快地開始涂藥膏。

「傷口太大,藥膏不夠了!」

亮子話音未落,便見一個微胖青年跑過來。

「給我抹一點,一點就行。」

那人伸出手,亮子心底一陣疑惑,卻也來不及多想,立馬把藥膏抹了一點在對方掌心上。

只見,微胖青年的手掌上,竟然浮現出與白芨一模一樣的藥膏。

「這是我的能力,魔術之手。只要接觸過,我的手上就會出現相同的物質。」青年語速極快地解釋道。

「謝謝!」亮子習慣性地道了個謝。

微胖青年愣了一下,旋即慚愧地搖頭道︰「不,應該謝謝你們。謝謝,剛才那位戰士!」

亮子下意識抬頭看向不遠處躺在地上的方毅,頓時鼻頭一酸。

七名戰士里亮子年紀最小,接這次任務的時候,班長彭洲和平時最照顧他的方毅,一個勁的叫他不要來。天樞戰斗序列很少發布強制性任務,像這種需要簽下生死狀的任務,戰士們可以自由選擇接還是不接。

大家都知道這次肯定很危險,極有可能救不到人,自己也搭里頭。

但班長他們都能去,自己為什麼不能?

大家都有父母、有妻兒,也都是惜命的。可是,面對危險的時候,連他們這些戰士都不敢沖上前線,那些普通山海行者豈不是只有死路一條?

是的,山海界不是原界,在這里天樞的能量很有限,不可能像在原界一樣保護華國國民的人身安全。

可是,千里之堤,本就不是一日築成的。

需要千千萬萬個像他們這樣的人,加入其中,才能築就鋼鐵長城。

利比亞動亂、也門爆發戰爭、尼泊爾發生特大地震,無論什麼時間,無論在哪里,華國都不曾放棄身陷險境的華國人。

這是銘刻在華國戰士骨血里的烙印,也是每個華國人的信念。

亮子難道不怕死嗎?不,他怕。他才二十四歲,人生才剛剛步入啟程的階段,正是青春好年華。

可是,再害怕也不能慫。

班長說過,他們不僅是華國公民,是天樞的普通戰士,更是民族的 骨!

沉重的腳步聲驀地響起,不遠處似有什麼向他們奔來。

沙土飛揚,霧氣之中隱約有數道龐大的身影,越來越近。

「凶獸!」一位覺醒了感知能力的女性行者,高聲喊道︰「凶獸來了。」

「快跑!」亮子撕心裂肺地大喊。

行者中有兩人本能地想要逃跑,但剛轉身就看到三道人影,朝彭洲等人的方向沖去。

三人正是許如願、蒙廣和陶銀山。

因為蒙大叔那異于常人的體型,還有陶老二的機械臂,在行者眼里,他們都是山海界原住民。

微胖青年站起身大喊道︰「特麼的,傻站著干嘛,還不過來幫忙。」

亮子怔怔地看著青年,青年自嘲地笑了笑︰「真他媽晦氣,覺醒了這種沒什麼屁用的能力。」

不遠處的行者中,一個中年男人站出來說道︰「那幾個天樞的戰士保護了我們一路,也該我們保護他們了!」

又有一個高瘦青年,抄著一口濃重的京片兒說道︰「今兒個橫豎都是死,是爺們就上,別讓那些土著把咱行者看扁嘍。」

「都什麼時候了,還搞性別對立呢。」長發及腰的女人瞥了青年一眼,青年沖她點了點頭。二人心里都知道,彼此話里並沒有那個意思。

「你們慢慢聊,我先上了。」

話音未落,一個二十來歲模樣的年輕人,竟是一陣風似地已經跑沒影了。

「這小子,漫畫看多了吧,真特麼中二。」

說著,另一個青年也向彭洲等人的方向沖過去。

緊接著,京都青年、長發女子、中年男人

一個又一個行者,相繼沖到彭洲等人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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