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棟黑色的樓,蒼老的聲音和陽的對話。
謹慎的詢問,陽︰「計劃執行如何?」
平淡,蒼老的聲音︰「第一目標已經擊斃,第二目標正在前往預定地點。」
質疑,陽︰「不會出問題吧?」
平淡依舊,蒼老的聲音︰「穆陽梟做事,我放心。」
怪異,陽︰「既然你這麼放心,為什麼要舍棄他?」
聲線拉長,匪夷所思的味道,蒼老的聲音︰「執行力不是絕對,他的刀刃已經鈍了!」
不理解,陽︰「不明白。」
歸于平淡,蒼老的聲音︰「沒關系,你早晚會明白,不急于一時。」
歸于平淡,陽︰「茶會現在籌劃的怎麼樣?」
平淡,蒼老的聲音︰「一切按照原定計劃推進,只是有小瑕疵。」
詢問的語氣,陽︰「什麼?」
低沉下來,語氣顯示出心情,蒼老的聲音︰「法官沒了消息,可能已經沒辦法出席茶會啦!」
震驚,難以置信,陽︰「怎麼會這樣?紳士不到場,現在連法官都不出現?」
情緒復雜,蒼老的聲音︰「可能是教授有了新打算,能驅動法官的人,只有教授而已。」
陽︰「為什麼?」
蒼老的聲音︰「我也不清楚。」
不安的感覺,陽︰「都已經這樣了,那這次的茶會……」
怒氣,打斷,決絕的語氣,蒼老的聲音︰「住口,這一切和茶會並沒有必然的聯系,茶會是我們的根本,沒有他們的時候,茶會已經存在,現在就不可能因為他們而結束!」
停頓,沉吟,陽︰「既然如此,那就按你的計劃進行吧,先把穆陽梟舍棄掉……」
蒼老的聲音︰「嗯,這樣就可以啦,槍已經替你準備好,你只需要扣下扳機。」
陽︰「我不喜歡劊子手的工作。」
蒼老的聲音︰「我也不喜歡,只可惜,我們沒得選!」
……
陽走了,重復的劇本再次上演。
「沒有了法官,這茶會已經開不下去。」
被戳穿,沒有惱羞成怒,只是寂寥的味道,蒼老的聲音︰「我知道。」
「所以,瞞著他?」
蒼老的聲音︰「我也沒辦法,如果茶會出現問題,陽就是我們的救命稻……」
「不對,是替罪羊!」
沉默顯示出心情變化,蒼老的聲音︰「隨便你怎麼說,這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為了茶會,陽需要作出犧牲。」
「你犧牲掉的已經不只是陽,還有穆陽梟。」
不理解出現的位置變了,蒼老的聲音︰「為什麼你也要提到他?」
「只是可惜而已,可惜他執意跟著你!」
蒼老的聲音︰「我也不想這樣,只是他心軟了,多了些無用的情緒。」
「隨你怎麼說吧,茶會已經和我沒有任何關系!」
蒼老的聲音︰「之後你準備去哪?」
「如果我可以見到教授的話,那時候才會明確。」
蒼老的聲音︰「如果見不到呢?」
「你最好期望我可以見到!」
蒼老的聲音︰「怪異的想法。」
「我沒想過讓你理解。」
蒼老的聲音︰「隨便你怎麼樣,只要你臨走前替我把秦夜處理掉!」
「如果只是他的話,那沒有任何問題。」
蒼老的聲音︰「這樣就可以啦!」
……
當橘枳趕到目標地點時,正好撞見黑影出來。
「他……不是艾德蒙!」
只是看到那個背影一眼,橘枳就在心里認定了這件事,如果對方真的是艾德蒙,橘枳甚至是不需要看,只要靠近到一定距離,感覺就會讓電流穿過身體,帶來亢奮的刺激感。
雖然這家伙不是艾德蒙,但橘枳還是要按照自己的計劃行事,從這家伙嘴里獲取艾德蒙的下落,于是,他選擇尾隨這家伙。
刻意選擇過,這家伙行走的路線都是那種燈光昏暗、沒有人聲的地方,給人的感覺不像是在繁華的大都市,而是在落後的小村莊。
跟蹤的距離不是太長,橘枳發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在自己跟隨這家伙時,有人在背後跟著自己。
稍微權衡一下,橘枳決定優先將背後的隱患處理掉。
在前方的人不知因為什麼停止行走時,橘枳閃到街燈的死角,將身體收縮進黑暗之中,全身肌肉繃緊,猶如即將出擊捕食的豹子,而在那道跟隨著的影子冒冒失失接近的瞬間,橘枳出手,將那影子瞬間拉到黑暗中。
一手捂住對方的嘴,另一只手控制住對方的身體,就在橘枳馬上要對還在掙扎的影子用出十字鎖喉時,那沁入鼻腔的味道讓他下意識選擇停手。
——蘇以樂!
那熟悉的梔子花香讓橘枳只有無語與氣憤,不是說了讓她不要來,為什麼還是跟過來了,欠收拾是不是!
「你怎麼來了!」
听到橘枳的聲音,蘇以樂也不再掙扎,雖然剛才發生的事真是把她嚇了半死,但橘枳的聲音就如同安定劑一般,讓她可以很快鎮定下來。
等橘枳松手,她低聲說︰「我擔心你!」
這樣回答當然在橘枳的意料之中,也是讓他忍不住又喜又氣,她關心自己,這固然好,但現在真不是適合這種關心的時候!
在他還想說什麼讓她現在回去之類的話時,前面那家伙轉身往後看了看,沒發現有跟蹤者的跡象後,加快步伐。
「他走了,我們快追!」
再磨蹭說不定要跟丟了,無奈如橘枳只能暫且放下讓蘇以樂一個人回去的打算,就算真的讓蘇以樂一個人回去,他也不放心,真是麻煩,她跟出來就已經注定了麻煩。
「不許出聲,待在我後面!」
只能這樣囑咐一句,橘枳拉住蘇以樂的手,跟著前面那家伙。
見橘枳妥協了,蘇以樂心中暗笑,這下終于可以跟他並肩作戰啦。
這丫頭在有些時候也真是夠天真的,就真的完全沒想過會出現各種危險的可能啊!
陷入愛情的女人在很多時候都是盲目的,確實是這樣,而且蘇以樂還想著自己之前對橘枳許下的承諾。
她要和橘枳並肩作戰,她要在背後保護著他!
她還記得自己跟顏柔說過的話,她對橘枳的感情就是愛,她已經非常明確這一點,為了他,她可以付出一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