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緊緊抓在一起,誰也不肯放手。
再這麼下去,他們必死無疑。
「喂,剛才咱們不都說好了嗎,你跑的慢,別連累我們啊!」
「顧師兄,你這話太傷人了吧,我為什麼跑得慢,還不是因為我最後一個被救出來的!」
幾人拉拉扯扯,各大宗門的精英弟子,幾乎都在這里。
為了保命,臉都不要了。
很快,顧長生便將目光鎖定在了邢長老的身上。
目前也就只有邢長老可以救他們于水火之中了。
顧長生想用傳音的方式,可轉念一想,這女人會讀心術,傳音也是白搭。
干脆扯開嗓子說道︰
「喂,邢長老,快救救我們啊,不然就前功盡棄了!」
聞言,邢長老面露難色。
他何嘗不想救,可是剛才的戰斗,他已經受了傷,現在上去,也是白給。
「什麼事兒都指望老夫。你們是吃干飯的,趕緊想辦法斷開連接!」
「靠,你以為上網呢,說斷開就斷開啊!」
顧長生無情吐槽,但回歸現實,邢長老說的並沒有錯。
他們如果不快點斷開連接,很快就會被這個女人給吸回去。
可這群貨,誰也不肯放手啊!
其他人也都面臨這樣的苦惱。
他們想要主動放手,英勇就義,可看了一圈,周圍大多數都是別家宗門的師兄弟。
犧牲自己,救他們,實在太虧了一點。
就在所有人都焦頭爛額。猶豫不決的時候,顧長生突然長嘆一聲。
「人,固然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
「我們要在乎的,不應該是生命的長度,而是質量。」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這話一出,各大宗門的精英弟子,全部看向顧長生,面色震撼。
這是何等的境界,不愧是大宗門出來的!
別說他們,邢長老都蒙了。
「我擦,這小子良心發現了?」
「不對,味道不對!」
身在顧長生身後的方堂,一把鼻涕一把淚。
已經決定好了,要跟顧長生一起英勇就義。
跟這樣的人一起死,光榮!
「師兄,你…」
「不要說了,什麼都不要說。」
「男子漢大丈夫,這點犧牲算的了什麼!」
聞言,方堂更感動了一個勁的點頭。
「我明白,我都明白!」
「明白?明白你倒是松手啊!」
「嗯,嗯?!」
這句話,直接把方堂從天堂打到地獄。
合計著是勸他放手?
方堂的手抓的更緊了。
「我死都不會放手的,要死一起死!」
各大宗門的精英弟子,對顧長生投去了鄙視的目光。
虧他們剛才還感動的一塌糊涂,他們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邢長老一拍腦門,他就知道,這小子沒憋好屁!
可現在不是去指責誰的時候,但這一屆,真是他見過最差的一屆。
一點犧牲精神都沒有,這要是換了他,早就松手了!
不過再差,也是他的後背,必須得想想辦法。
可他現在身受重傷,根本沒有跟柳相茗一戰的可能。
貿然上去。恐怕連他都得搭在里面。
那臭小子雖然沒什麼良心,但鬼心眼子多,說不定能想到什麼好辦法。
先讓他們自生自滅一會兒吧。
想到這里,邢長老盤腿坐下,運行周天,開始恢復傷勢。
看到這里,顧長生傻了眼。
「喂,邢長老,你怎麼還坐下了,時間不多了,你快想辦法啊!」
不管顧長生怎麼咆哮,邢長老都沒有回應。
顧長生無奈,只能自己想辦法。
念及至此,顧長生轉頭看向柳相茗那邊。
此時柳相茗身前,一抹幽暗的氣流涌動,顯然是在運轉法門。
如果可以想辦法切斷,或者打斷施法,他們不就有機會斷開連接了嗎?
念及至此,顧長生閉上眼楮,在內心運轉法門。
隨即水箭術竄出,直沖柳相茗而去。
可僅憑一道水箭術,對柳相茗根本無用,顧長生接連又是來了幾發。
一道道水箭,向著柳相茗的方向攻擊過去。
看到這里,柳相茗覺得被狠狠羞辱了。
面部表情有些陰冷。
「就用這種低級的法術,想打斷我,未免有點太瞧不起人了。」
話音剛落,柳相茗用力一震,水箭術當即渙散,不但沒有起到正面作用,反而還因此激怒了柳相茗。
柳相茗當即加大了力度。一股強橫的吸力,將他們向後吸去。
由于方堂在最後的位置,感受到力量也最大。
只感覺整個心肝肺都快要被吸出來了。
「拜托,你不要再用這些小把戲去激怒她了,再這樣下去,我要堅持不住了!」
「堅持不住,你倒是松手啊!」
顧長生也沒想到,柳相茗竟然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他的十幾道水箭術,竟然在一瞬間化為烏有?
現在他新手村都還沒出呢,就遇到這麼強大的柳相茗,這合理嗎?!
靠誰都不能靠自己。
看來,還是得把希望寄托在邢長老的身上。
「喂,邢長老,你好了沒有啊,這個婆娘她開大了,你再不救我們,可就沒有機會了!」
「不要再掙扎了,就算是你們的老宗主在世,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乖乖成為復活我們瑩月宗的獻祭品,是你們最大的價值!」
說著,柳相茗又是加大了力度,顧長生感覺,五髒六腑被攪在了一起。
「我靠大姐,你手下留情啊,反正你也用不上我,干脆把我給放了吧!」
听到這話,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看向顧長生這邊。
一個個露出鄙夷神色。
這小子果然不靠譜,竟然要把自己摘出去,把他們留在這個地方!
「喂,顧師兄,做人不能這樣啊!」
听到方堂此言,顧長生徑直怒目相視說道︰
「你懂什麼,這叫識時務者為俊杰,要不是你,我們能淪落至此嗎?」
簡單的一句話,顧長生直接把鍋甩給了方堂,方堂當即閉上的嘴。
然而就在眾人堅持不住的時候。
這時,只見邢長老緩緩站起身來。
身體周圍,劍氣盎然。
「柳宗主,上千歲的人了,執著于過去,只會讓人裹足不前這個道理,你應該比我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