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嚴靳眸子里瞬間淡定無光,只是听到那個名字才稍微有了反應。
秦啟明懷疑。
「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雖然嚴靳依舊一言不發,透過他波瀾不驚的眼眸,秦啟明很快就斷定。
他已經早就知道,難怪會喝了那麼多酒。
「到底怎麼回事?好端端的一個人說失蹤就失蹤。」
秦啟明本想坐下。
可奈何都是酒瓶子,他只能坐在床上。
說完後氣氛一度陷入寂靜,這讓秦啟明有些惱火。
「嚴靳,你是個男人,不要搞這種拿腔拿調的做派,沒了宋瓷安,你是不是就活不下去了。」
他的話,嚴靳也不是沒有在心里問過自己。
不就是一個玩玩的女人,怎麼就他這麼放在心上。
可他每次想到她的臉,心髒就被死死地勒住,吃痛得無法呼吸。
「滾出去,別煩我。」
嚴靳了無生氣地繼續睡過去。
秦啟明嘴上罵個不停,也只能無奈地甩手而去。
打電話給林深,讓他過來處理這位自己已經覺得陌生的男人。
就在所有人為宋瓷安的失蹤焦頭爛耳時,她已經被湍急的海水帶到一個漁村。
一大早有人過來時,發現海岸上躺著什麼東西。
皮膚黝黑的中年人壯起膽子走進,湊近看居然是一個姑娘。
用手指探了探鼻息,還有一口氣,趕緊把人背回家。
「媳婦,快來!」
中年人朝著屋內喊了一句。
衣著樸素的女人圍著圍裙走出來,見到剛出門沒多久的丈夫背著一個人回來。
張碧梅嚇了一跳。
不過還是配合丈夫將人安置在木床上,才開口問。
「你不是打漁去了嗎?怎麼帶了一個大活人回來。」
「這姑娘不知怎麼沖到在沙灘上,我見她還有一口氣在就帶回來了。」
莊軍用白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解釋道。
張碧梅來不及細想,趕緊出門找到村里的衛生站。
不由分說拉著唯一的醫生來到家里。
「老李,這姑娘是被我家那口子救回來的,你幫忙看看還有沒有得救。」
老李被突然帶過來也不生氣。
拿出听診器听了听,還扒拉起宋瓷安的眼皮,臉色略凝重。
「怎麼樣?是救不活了嗎?」
張碧梅緊張地在一旁問。
丈夫扯了扯她的衣角示意不要說話。
老李就診時不喜歡被人打擾。
片刻後,老李才吭聲。
「命是保住了,不過什麼時候醒說不準,這孩子後腦勺還受了傷,不知道以後會不會落下什麼毛病。」
听到醫生說人沒事,莊軍夫婦才松了一口氣。
將老李送了回去,張碧梅翻箱倒櫃找出一件過年才穿的新衣服給宋瓷安換上。
這對夫妻倒是不害怕來路不明的宋瓷安。
每日都悉心照料。
打算等人一醒來,問清楚家在哪里再將人送回去。
睡了好幾日的宋瓷安,才緩緩撐開眼皮。
眼前陌生的環境讓她好奇。
她吃力地坐起身子,後腦門一陣刺痛襲來。
宋瓷安皺了皺眉「嘶」了一聲。
不小心用手觸踫纏著繃帶的後腦勺,痛感變得愈發劇烈。
「媳婦,那孩子醒了。」
見到清醒的宋瓷安,莊軍端著藥朝門口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