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聞言輕蔑地笑了。
「她怎麼樣,不用我們說,嚴總應該清楚吧。別和我們說你對安安做的那些事情現在選擇性失意了。」
在她看來,帶給宋瓷安那麼多傷害的,一是那個心狠手辣的部落首領。
還有一個就是面前的嚴靳。
如果他忘記了,自己不介意重頭到尾說一遍。
嚴靳听到這里,選擇了沉默。
他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忘記了,睜開眼楮的那一瞬間。
所有記憶碎片一下子全部涌入腦海里,
就像放電影一樣,一個接著一個片段在眼前閃過,加上昏迷期間,他也做了很長的夢。
一覺醒來他腦袋昏昏沉沉,已經分辨不清現實和夢境。
「看樣子是不記得了,那我來說說,你是怎麼羞辱安安,怎麼讓她的腿差點廢掉。」
沈知意已經準備好如何用言語討伐這個不知好歹的男人。
「我知道。」
嚴靳呆滯地坐著,沒有任何情緒,原來那個不是噩夢。
是真實存在,一想到宋瓷安在夢里受到的傷害,都是自己直接或者間接造成,心髒忍不住抽搐起來。
袁池沒有插話,他明白沈知意此時是有帶著點情緒在身上。
所以保持沉默才是正確的選擇。
沈知意覺得此時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丟出一句話。
「沒有其他事情,我先回去了,就不打擾嚴總休息。」
說完,她先走出了病房,屋內就只剩下袁池和嚴靳兩人。
袁池略帶幸災樂禍語氣傳來。
「想不到我也能看到你被說得啞口無言的時候。」
「沈小姐只是陳訴事情,我當然無話可說。」
嚴靳說話的聲音听有些干澀,而後想到了什麼,他又提起。
「她是不是不記得我們了?」
「和你之前一樣失憶了,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恢復記憶,不過她現在這樣生活也挺好的,不是嗎?」
袁池反問道。
背負著那樣的過去,如果有一天宋瓷安記起來,會不會奔潰掉,他都不敢往下想。
嚴靳和他是同樣的想法,就在兩人還想再提有關部落的事情時,鹿寧帶著助理過來。
摘掉口罩後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阿靳,你怎麼樣了?我是無意間听到你住院了,今天的通告一結束我就趕過來了。」
「我沒事,不需要特意跑過來一趟。」
嚴靳嘴上說著話卻一個余光都不給鹿寧。
她現在算是嚴靳最不想見到的人。
「怎麼會沒事,得知你住院這麼長時間,我都嚇壞了。」
鹿寧自顧自道,絲毫沒有察覺嚴靳對她的疏遠。
助理曉芝在一旁附和。
「是呀,鹿寧姐擔心得幾天幾夜都合不上眼楮,如果不是通告的原因,一早就來看嚴靳哥了。」
「那就好好地趕通告,與你無關的事情,就不要參與進來。」
嚴靳不領情,還不屑地冷哼道。
鹿寧委屈得眼眶一紅。
「阿靳,你怎麼能說這種話,我是真的很擔心你。」
「我死不了,你有什麼好擔心的。等我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你再擔心也不遲。」
嚴靳再次嘲諷道,而袁池靜靜地看著眼前上演的一場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