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落東西在這里了,所以過來取。」
沈知意的聲音打破了她的思緒。
宋瓷安也漸漸回神,看著沈知意拎起椅子上被遺落的包。
然而卻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宋瓷安不解道。
「沈小姐,是還有其他事情嗎?」
沈知意猶豫再三後,緩緩發聲:「你…是不是…記起以前的事情了。」
從她醒來後,沈知意就察覺到不對勁,眼神里覆著揮之不去的憂傷。
雖然極力在莊軍夫婦面前掩飾,最後還是被自己看出了破綻。
「嗯…記起來了。」
宋瓷安明白瞞不住眼前的人,所以只能承認。
沈知意隨手拉來椅子坐到面前。
「想哭就哭出來吧,這里只有我一個人,大聲哭出來也沒關系。」
不知道怎麼安慰宋瓷安,所以只能讓她將心底抑郁的情緒全部釋放出來,或許會好受些。
自己做不到讓她看開,畢竟失去雙親這件事,不能說看淡就能看淡的。
「謝謝沈小姐,我沒事,一個人靜靜就好了。」
宋瓷安感謝她的好意,但現在自己就想一個人呆著。
沈知意輕嘆一口氣最後無奈起身離開,伸手扭開門鎖就見一個挺拔的身影近在咫尺。
她沒有露出過多的驚訝之色。
「你都听到了吧。」
嚴靳沒有回話而且越過她,直徑走到宋瓷安跟前。
「真的什麼都記起來了?」
「記起來了,記起我父親是怎麼死的,前男友是怎樣背叛,母親又是如何被繼父殺害,我又如何勾引你。我通通記起來…」
宋瓷安垂下眼眸,不願和嚴靳對視。
沈知意听到這里,氣不打一出來。
她又扭頭回到宋瓷安身邊。
「嚴靳,任何事情都要適可而止。你問得過往,只是在不斷地撕裂她的傷口,難道這就是你想要的?」
「沈小姐,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和你無關。」
嚴靳臉色變得冷峻,明顯不願意上外人插足他和宋瓷安感情的事。
沈知意也不甘示弱,輕笑道。
「只要是她的事,就和我有關……」
話還沒說完,嚴靳就讓人將沈知意帶了出去。
此時屋內只剩下嚴靳和宋瓷安兩人,氣氛瞬間變得安靜起來。
宋瓷安覺得和眼前的男人沒有什麼話好談的。
想起自己沒失憶前就圍在他身邊轉。
就算失憶後,自己居然還是對他余情未了。
眼巴巴地將自己往這個男人面前送,依舊圍在他身邊轉悠。
「明天我帶你回京都,那邊發醫療設備先進,你的腿還是能夠繼續跳舞。」
嚴靳率先打破了沉默,他也確實是擔憂宋瓷安受傷的腿。
「不用了,我的腿能夠廢掉說到底,靳哥的人也多多少少貢獻了一點力。」
宋瓷安回想到鹿寧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以及嚴靳的冷眼旁觀。
胸口處就像被狠狠的插上一刀。
嚴靳的沒有多想,月兌口而出。
「我會對你後半輩子負責…」
「你這麼說,是為了給鹿寧贖罪嗎?大可不必,我還不至于賤到這種地步。」
宋瓷安嗓音很輕,仿佛在告訴嚴靳,她不需要任何的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