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飽之後,立刻就準備啟程。
墨卿晚干脆用自己的小衣撕成布條將劍綁在一起,背在身後。
田客見她裙子下面好好的,看了半天,還是忍不住好奇問道︰「荒郊野外的,你哪里來的布?」
墨卿晚偷瞄了他一眼,尷尬道︰「師傅還是不知道的好…」
不然又要罵自己無恥了。
路上,墨卿晚跟在田客後面走,發現他好似知道了出去的方向,心里有些好奇了。
于是問道︰「師傅,你怎麼又知道方向了?」
「剛才別人告訴我的,」田客回答。
墨卿晚又問︰「師傅,剛才那女子是誰啊?」
「都這會兒了,你才想起來問我?」田客說。
墨卿晚看了他一眼,「我這不是怕你說我多管閑事嗎?」
「那為什麼現在又要問…」田客說。
得∼到底是她問,還是田客問啊!
「我看連你昨天都說不認得路,那人居然能找得到你,所以覺得奇怪啊,這麼大的林子,她是怎麼找來的啊,不過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
墨卿晚撇了撇嘴,早知道不沒話找話了。
沉默了片刻,田客開口︰「那個人養了一只金蟾,可以分辨出我身上的味道。」
「金蟾?是蟾蜍?」墨卿晚驚訝道。
「嗯。」
什麼蟾蜍還能當警犬用?
逆天啊。
「太牛了,改天有機會師傅帶我見識一下唄?」墨卿晚討好的說。
田客停下腳步,後頭看了她一眼,冷冰冰的說︰「你怎麼對什麼事情都如此好奇?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你懂嗎?」
墨卿晚哈哈道︰「懂懂懂,要是不方便說就算了。」
田客轉過身去,繼續走著,悶聲說道︰「那東西劇毒無比,就算有一天你見到了,我勸你還是躲的越遠越好。」
「知道啦,不過師傅,現在我們有了雙劍,不怕這些毒物對不對?」墨卿晚試探性的問著。
「還不算蠢到家∼」
墨卿晚………
接下來的半日路辰,為了避免尷尬,墨卿晚都沒再跟他搭話,省的自找沒趣。
可是眼看著越走越深,樹木看著也越茂密,這根本不像出林子的樣子啊。
墨卿晚實在憋不住了,問道︰「師傅,怎麼還看不見路啊,你那朋友是不是指錯方向了?」
田客回頭看了看,見她滿頭大汗,頭發都濕了粘在脖子上,嫌棄道︰「沿著路走,要走五日,可是穿過林子,翻過前面的山,只要兩日,你自己選。」
「那還是翻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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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卿晚笑了笑,她覺得自己的腳底火辣辣的,可是也不敢吭聲。
眼前這男人陰晴不定的,惹毛了他可沒什麼好果子吃。
田客看了看前面的林子,深不見底,又回頭看了看跟水里撈出來似的墨卿晚。
確實走了大半日了,這小胖子竟然一直跟著後面,也沒喊累,沒想到還真挺能忍。
「休息一會兒吧,我去找點吃的。」
一听這話,墨卿晚立刻點頭︰「好好好,休息好!」
說完便四下看了看,發現有一截枯木倒在地上,她立刻走過去坐了下來,月兌掉了鞋子,揉著腳踝。
果不其然…
「無恥!」
田客又罵了一句,然後轉身走了。
「無恥就無恥吧,無恥乃立世之根本吶,」墨卿晚自言自語著。
她把襪子月兌了下來,看了看腳掌,果然是磨出了一個大水泡,難怪這麼火辣辣的疼。
墨卿晚掏出匕首,輕輕的挑破了水泡,然後撒了些傷藥,坐著休息等田客。
林子里空氣很好,看著日頭,差不多是下午三四點鐘的樣子,光線也還足夠,墨卿晚光著兩只雪白的腳丫子,半躺在樹干上,吹著微風。
「也不知道老媽現在怎麼樣了,好在有哥哥照顧她,不然我還真放不下心。」
她看著天空自言自語著。
這些穿越來的日子,她害怕夜晚,也害怕獨處,因為一安靜下來,她就會想起媽媽和哥哥。
那個世界,也有她放心不下的人,當年因為自己執意要去當兵,兩人大吵了一架,老媽多少年都沒跟她說過一句話了。
其實難怪她媽生氣,墨卿晚的老爸就是個武警,也是在任務中犧牲了,現在女兒也走了。
想到這里,堅強如墨卿晚,也忍不住抱著膝蓋哭了起來。
哭了好一會兒,她才抬起頭,擦干了眼淚,正準備起來穿鞋襪,突然又听見了那道聲音。
「你下面有東西!」
還是一樣,就像是從深谷里面傳出來一般,明明很遠,卻又在耳邊。
「我靠!」墨卿晚嚇的跳到了樹樁上面,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可是四周還是一個人都沒有,她顫顫巍巍的罵道︰「真是見鬼了!大哥,不帶你這麼嚇唬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