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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剛蒙蒙亮,陳闥就被一陣鳥叫聲吵醒,他起來後在前院朝東靜立,道引一至六層周轉全身,立即神氣皆復,再提起那赤虎刀,練起被那白面中年稱為斗赤的刀法,此刀法共有七式,以陳闥如今的水平卻是可以七式合一,奧妙無窮,威力無比。

待練完之後,神清氣爽,見旭日東升,趕緊去把昨日的肉湯和草藥再熱了一下,再到後院洗刷一遍,之後去看了一下張小飛,見他傷口炎癥已消失,額頭微燙,心中也松了一口氣。

那少年在草舍的右側,此時一縷太陽光正好照了進來,里面格外亮,陳闥急沖沖地跑了進去,卻是站在門口目瞪口呆,那少年被子已經掉到地上,人左側躺著,陽光照射進來,整個皮膚顯得格外雪亮,猶如白玉雕琢一般,那胸中兩點,勝似雪中紅梅,點綴的滿堂香色,潔白的雙腿之間,如含苞桃花又似櫻嘴姻紅,正是︰清晨入草間,初日玉峰照。雪山兩片紅,深幽覓桃色。林間花勝景,春色更宜人。但使天下靜,誰擾佳人眠!

陳闥似被緊緊地釘在了地上,他如何也料不到,這少年是個女子,而且還是非常完美的女子,他想起了昨晚的唐突,心里不禁一陣煩躁,正在此時,只見那床上女子緩緩地向右轉了一,或許踫到右背的傷口,吃痛叫了一聲,眼楮動一動眼看就要睜開了,陳闥嚇得死的心都有了,趕緊施展絕世身法,一陣風不見了,過了一會兒,耳邊響一起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聲,接著 的一聲,像是那女子滾到了床下,接著就沒了任何聲響。

陳闥听了一會兒還是沒聲音,暗想該不是摔壞了?他也不管那麼多了,干脆鋼牙一咬,硬著不太厚的頭皮,腳步如灌了鉛似的,沒幾步的路他走得極為艱難,感覺越走心跳得越厲害,而且口似乎越來越干,待他好不容易進了屋門之後,發現那女子全身裹得像粽子似的,只露了一個腦袋在外面,此時正睜著大大的眼楮盯著他看,滿臉吃驚的樣子。

「怎麼是你?」那女子剛一問出這個問題就把自己躁得不行,整個臉火燒火燒的,在心里暗暗把自己啐了一口,不是他難道還希望是別人啊?想到這,趕緊把頭低了下去不敢再看陳闥了。

「那個,這個,嗯……」陳闥也不知道這時候要說什麼,使勁咽了幾口唾沫,把心一橫,說道︰「我也是剛剛才知道你是……」

想那女子紅臉剛有點褪掉,一听這話更是躁得不行,心撲通撲通直跳,突然又像意識到什麼,臉一下蒼白了起來,月兌口問道︰「我這傷不是你治的?」問完充滿期待地看著他。

陳闥以為她要問昨晚的事,小臉一紅,老實答道︰「昨晚我為你綁傷口的時候,以為你前面也受傷腫了起來,並不知道你是……」

那女子一听是陳闥治得她的傷,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待仔細一想他的話,一雙眼楮睜得比牛眼都大。

「怎麼,你,你……」說完趕緊把頭低得不能再低了,心里暗罵眼前這個呆子,說話那麼直接做什麼,一點都不曉得女孩子心思,她現在感覺不單臉燒得不行,全身上下好像都熱得要死。

「哎呀,你背後流血了。」陳闥看到那女子頭低的那麼低,背後有一團紅色,估計流了不少血,趕緊小跑了過去,剛要伸手過去,卻突然意識到什麼,手馬上又伸了回來。

那女子可能前面沒注意,見陳闥這麼吃驚,突然感覺背後一陣陣抽疼,眉頭不禁緊緊地蹙到了一起。

屋子里一下子靜了下來,這時從那女子身上傳來了咕咕地響聲,陳闥一听大大地松了一口氣,滿臉歡喜地說道︰「你餓了,我去端湯。」說完,也不管她的傷口了,逃似的跑了出去,不料他身法太快,一時沒注意直接撞到牆壁上了,可憐那牆壁本是用竹片所制,這一撞把屋子的大半牆壁撞破了,那女子吃了一驚,一看陳闥的傻樣,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陳闥听到背後的笑聲,也不敢往後看,臉紅的不行,趕緊起身把竹壁抬了起來,重新弄好,之後去弄他的湯去了。

這女子見陳闥走了,伸手往後模了一下,手上一片血紅,嚇得她臉都白了,她也看不到後面,不知道傷口怎麼樣,此時又急又疼,眼淚嘩啦啦地掉了出來。

陳闥端了湯進來,見她哭得像個淚人兒一樣,心里一揪,把湯一放,上前一看,那背後的血團又擴大了,他心里真急了,也不管什麼,就把那女子抱上了床,這女子突然被他一抱驚得六神無主,雙手更是緊緊地抓住被子。

陳闥見她全身裹成那樣,也沒辦法查看傷口,想了想說道︰「你背後的傷口,還有那個,腿後面的傷口你沒辦法自己涂藥,我先出去一下,你自己趴著,把傷口露出來就行,我過會兒來給你涂。」盡管陳闥盡量平復自己的情緒,但說到這些還是把自己弄得臉紅耳赤的。

「對了,我叫陳闥。」

「王璐。」這女子的聲音猶如蚊子般大小,說完拉起被子把臉都蓋了起來,不過以陳闥的听力還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陳闥見她這樣,也不再說話,故意大聲走了出去,待腳步聲遠去,王璐慢慢地拉開褲子,伸出了小腦袋,一雙大眼楮忽閃忽閃地,臉像紅透的柿子,小啐牙緊緊地咬住嘴唇,也不知在想些什麼,過了好大一會兒,才緩緩地趴在床上,眼楮緊緊地閉上,像是熟睡了一般。

外面陳闥等了一刻鐘之後,走到門前說道︰「我進來了哦。」說完卻半天不見回話。

陳闥悄悄地走了進去,見王璐已經趴著了,他輕輕地坐到床的左邊,想把被子往下拉一些,發現被她緊緊地壓在身下,他苦笑了一下,干脆拿來剪刀直接在傷口周邊剪了一個大洞,順便也把里面的綁帶一起剪了。

那傷口果然有些裂開,血水正慢慢地往外冒,陳闥拿了一塊干淨的白布輕輕擦了擦,發現王璐在輕輕地抖著,以為把她弄疼了,就更加小心了,待把金瘡藥和生肌膏涂上之後,血就停了下來,只是接下來要綁起來可不好綁了,總不能像昨晚那樣,想到這,他臉又是一紅。

王璐好一會兒感覺不到陳闥動靜,知道是陳闥為難了,臉也是一紅,輕輕說道︰「你先出去,把綁帶給我。」

陳闥趕緊出去,卻不是往大廳,而是去了前院,在那好一陣吸氣才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又隔了一刻鐘,陳闥又返回屋里,見王璐把舊的白布取下了,新的白布已經繞在背後,他過去把傷口一蓋,輕輕地綁了起來。

「咳,那個,你另一個地方的傷……」陳闥真不知道該如何提出來,如果每天這樣說話,他會直接變成結巴了。

王璐緊緊地咬著嘴唇,心跳又開始提速,心里在想,這呆子昨晚也不知道看了多少,才兩處傷干嘛要衣物全部去掉,誰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陳闥見她久久不答話,心里忐忑,正後悔不該提這個,解釋道︰「我沒其他意思,這生肌膏效果特別好,但要每隔四個時辰定時換藥,不然會留下傷疤的。」

王璐可不想再踫到血,看到血她就害怕,讓她自己涂藥她可不敢,而且傷在後面如何看得到,萬一真留下傷疤……她又用力咬了咬嘴唇,心道,反正看也看了,只是那個地方……讓他眼楮閉著好了,想到這,她暗暗吸了一口氣,輕聲說道︰「你把眼楮閉上。」

陳闥听了一愣,閉眼做什麼?只是她這麼說,他就照做了,說道︰「閉上了。」

王璐轉過頭偷偷看了看,見他背著坐在床旁,想是看不到的,就把被子往上拉,直到露出綁帶為止,只是這樣被子都已經到她大腿根部了,再過來一些就……她想到這躁得慌,趕緊把被子又拉下去一些,偷偷又看了看陳闥,自我安慰道,他閉著眼楮反正看不到的。

「好了。」王璐說完就像駝鳥一樣,把頭埋在被子里了。

陳闥一听說好了,也不知道什麼事,轉頭一看,眼前一對雪白無暇的**橫在他跟前,大腿以上雖讓被子遮住了,卻更令人產生無限遐想,任他心如磐石也都要變成豆腐了,如此近的距離,讓看他了氣都不敢喘出來。

王璐以為陳闥是閉著眼楮看不見,所以遲遲沒下手,只好靜靜地等著,要是她知道陳闥此時正目不轉楮地看著她的大腿,不知道她要作何感想了。

陳闥本是心志極堅定之人,雖然失態,但恢復的也快,馬上明白了王璐的意思,只是現在看都看了,再閉上眼楮反而不好操作。

他盡量不去觸踫王璐的肌膚,熟練地換好了藥,這倒讓王璐吃驚不小,心想,他閉著眼楮都能如此熟練,難不成昨晚他都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想著想著更是躁得厲害了,暗罵陳闥是個該死的呆子。

陳闥不知他睜著眼楮卻惹來了人家好一陣非議和暗罵呢,待綁好傷口後,把被子很自然地往下拉蓋好,然後端來蛇湯,把王璐輕輕地翻了上來,讓她左側躺著。

「我來喂你吃吧。」

王璐左手被壓著,右手又敢動,只好任由陳闥喂他,她知道自己臉肯定紅得不能再紅了,反正醒來之後就這樣了,也就不去想了,眼楮又開始偷偷瞄著陳闥,見他凌角分明,雙眉如劍,唇若涂脂,長得俊俏的很,越看那芳心越如小兔一般,撞來撞去的,害得她頭都有些發暈。

不過,待吃下第一口湯的時候,她就立即被湯的味道所吸引,越吃感覺越好吃,很快就吃了一碗,陳闥見她吃得開心,自己也很高興,趕緊又去盛了一碗,見她又吃下了,還想再去盛,那王璐眼楮不禁一白,小嘴一翹,趕緊拉緊他的衣角,說道︰「我飽了。謝謝啊。」

陳闥嘿嘿笑了兩聲,說道︰「沒事,你好好休息,快得話三五天就好了。但不許再翻了。」

王璐一听他後面那句,眼楮又是一白,又羞又氣,暗道,想得倒美,還翻呢。

陳闥可能也自覺說錯話了,趕緊臉一轉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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