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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高利貸事件(三)

高飛吸著煙,靜靜的听著林清羽說的一切,他沒想到會有一個女生在這半年里如此思念著自己,沒想到和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她都一絲沒忘記。高飛能感受到林清羽的那份真實的愛意,能有一個人這樣愛自己,這讓自己很感動。對于男女之間的愛,高飛可以算是一個傻蛋,不愛一個人就應該立刻拒絕,這樣長痛不如短痛,也不必讓對方懷有期望。高飛因為感動,沒有阻止林清羽的不斷表達,也沒有阻止她的行為。因為她說著說著,人就坐到高飛身邊了,一只手挽著高飛的手臂,繼續述說著。

高飛也不清楚是任何擺月兌林清羽的,反正把他在旺角廟街的地址和電話都告訴了她。那天晚上回到枉角已經很晚了,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高飛起來的比較晚,林芊芊已經為高飛準備好了早點。可能是因為昨天哭過一場睡了一覺,林芊芊今天的臉色比昨天好了很多。高飛洗刷過後,一邊吃著早點一邊說道︰「不要整天擺著個臉了,你哥的事情很快就會解決,等下陪我去接一個人。放高利貸的那些人能聯系的到嗎?」

林芊芊一听高飛這樣說,這幾天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對于高飛,林芊芊現在可以說是有一種盲目的信任感,只要高飛說能解決,她就已經認為解決了。只是解決的方式不知道而已,林芊芊急忙回答道︰「有的,有他們的聯系電話。」

高飛點了點頭,沒再說話,吃過早點後,就和林芊芊去了汽車站,這時候王雲也該到了。高飛與林芊芊到達車站後,一眼就看見了王雲,因為他身後跟著幾個人,很顯眼,而車站這時候人又不多,想不看到都難。

「飛哥,昨天我打電話詢問清楚了,原來在這地段放高利貸的也就只有我們洪興,其他小幫派可能也放,但他們沒賭場什麼的,放不放我們也不知道。查了一下,的確有個叫林成的小子借了黃毛手下一筆錢。昨天我打了一下招呼,現在人在黃毛那里。我們直接過去就是了。」王雲見到高飛後直接說道,雙眼也打探了一下高飛身邊的女孩林芊芊,對于林芊芊這樣可愛美麗又有氣質的女生王雲不想多看,因為他明白這類女生永遠不會屬于自己,何況她又是在高飛身邊,用強的都不行。

林芊芊站在高飛身邊听到王雲的話,她對于王雲倒沒感覺有什麼奇特。從裝扮和他身邊的人來看,很容易猜測的出他們是黑社會的,而且王雲還是個比較大的人物。但就是因為如此,高飛在林芊芊心目中的形象又多了一層神秘。從王雲的說話態度來看就知道他比高飛的地位低。而高飛怎麼看也不像是個黑社會的人,就是因為如此,在林芊芊的心中更渴望探知高飛一切。

在路上,高飛向王雲他們介紹了一下林芊芊,畢竟她是林成的妹妹,算是當事人。也因為是高飛介紹的,王雲身邊的人沒有敢不給面子的,都熱情的跟林芊芊打了下招呼。

本來高飛詢問林芊芊放高利貸的電話,就是為了聯系,現在知道是什麼人放的,還是自己人。所以這問題更簡單了,直接過去就是了。王雲帶著高飛和林芊芊來到了一個類似于地下停車場的地方,在入口處有幾個刺頭青年把守著,王雲讓身後的幾個人上前去打招呼,很快就從入口處出來了幾個人把高飛一等人迎接了進去。

這的確是一家停車場,听介紹,這是一個報廢的停車場。閑著也是閑,黃毛用比較少的錢租下來的,進入入口,里面比較昏暗,燈泡發出的光芒並不怎麼亮。停車場內部稍微改造了一下,搭造了幾個房間,在房間內的賭博人員大多數賭的比外面比較大一點,或者就是一些身份比較高一點的人。走到里面後,到處可以听到喧嘩聲,到處都是賭徒的吆喝聲。初步統計了一下整個賭場大概上百來人,這還是白天,听說晚上的人比白天多幾倍。這開賭場的一天掙上千塊很簡單。生意好的時候上萬也有可能,開賭場的只是抽紅,還沒澳門那樣自己做莊,靠賭技贏錢,那樣的話就更來錢快了。這種行當王雲現在也在弄,天興幫以前也建立過一個賭場,王雲已經讓人重新讓那賭場開張做生意,等發展起來絕對是一條財路。

高飛一等人被領到一個大房間里,進入房間後,高飛看見一個滿頭染的黃頭發的男子做在那,身旁站著幾個人。那男子一見到王雲進來,馬上起身迎接。雖然王雲入洪興比較晚,但在幫派講究的是實力和聲望,有人支持你,你就可以牛b。黃毛能當上堂主這個位置,其實個人能力並不太強,就是出道早,人還比較講義氣,混了幾年才當上了這個堂主。現在王雲在洪興人氣正旺盛,黃毛也要敬三分。

王雲向黃毛介紹了一下高飛和林芊芊,听完介紹後,黃毛很恭敬了向高飛替上了一跟煙。雖然黃毛不了解高飛是什麼人,但能讓王雲當成大哥看待的人絕對不一般,他的底細先不說。要是得罪了這個人,最少是得罪了王雲,王雲的狠勁在幫派中是出了名的,沒有人願意得罪他。

高飛也沒客氣,接過煙後就開始詢問林成的事情。原來林成一直是這里的熟客,但很少借錢。最近這陣子來的比較頻繁也不知道哪里弄的錢,輸急了就借了高利貸,在這里高利貸的利息是10%。借一百第二天就還一百一,但同樣,這是按天計算的,屬于利滾利的形式。第三天就不是一百二了,而是一百二十一。計算的是每天後的10%。也就是說,一個星期基本就可以翻一倍了。林成總共借了近二千多,因為拖欠了幾個星期沒錢還,所以把他抓了起來。按照計算,五千塊還算是扣除了很多的,否則他家里就是把房子賣了也還不清。

對于林成這件事情的解決,黃毛算賣一個面子給王雲,就一分錢也都不要了。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聊了一會就開始談論起道上的事情。這總事情對他們來說的確算不了什麼事,說到底不就是那麼點錢嗎。

林芊芊的心算是徹底安穩了,听到哥哥借了近二千多塊。就算不算利息還本錢對自己的家庭來說也是很難承擔的,雖然不用賣房子了,但借債也是肯定的了。

高飛也明白黃毛和王雲已經對林成的事情不關心了,但高飛要的不是這樣。如果這樣輕易的放林成出來,以後可能還會本性不改,說不定還會出現類似的情況,自己可以幫他一次,難道還能幫他一輩子,于是從口袋里拿出二千塊錢當著所有人的面放到桌子上。

正在閑聊的黃毛和王雲這下也都被高飛的舉動而關注著他,應該說在房間里的所有人都在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拿出這二千塊錢是干什麼。

「其實五千塊對我來說算不了什麼,如果我不找斗雞來,直接交出五千塊,你們也不會對林成怎麼樣,畢竟你們要的是錢而已。當然我找斗雞的時候也不知道大家都是自己兄弟,既然是兄弟,這二千塊算是林成借的本錢,我替他還了。畢竟兄弟們都要過日子,賠錢的事情沒人會干。現在既然是兄弟,我有些話也明說,林成和我的關系並不怎麼樣,我是看在他妹妹的份上幫他的。我不想他就這樣輕易的被放出來,希望黃毛讓你的兄弟適當的給他點教訓,讓他知道高利貸的借不得的。」高飛吸著煙,淡淡的說道。

高飛的意思大家很快都明白過來了,意思很簡單就是幫林成盡量月兌離賭博這條路。這對黃毛來說教訓一個人也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吩咐一下弟兄,嚇唬嚇唬那個林成,不敢保證他還敢不敢賭,可以保證他絕對不會再借高利貸。黃毛本想把桌子上的錢讓高飛收回去,但突然發現高飛好象看透了自己的想法一樣,一雙眼楮一直望著自己。而那雙眼楮同樣也傳達了一個意思,那就是‘一切都按照我說的來’。

「飛哥你放心,這點事情你不用操心,保證辦好。」黃毛被高飛看的有點發虛,恭敬的回復道。

王雲這次雖然算是局外人,但也還是被高飛那氣勢給壓迫著,人雖然沒什麼,但也不敢隨便開口。心中不得不再一次佩服起自己這個大哥高飛,自己也算是當了半年多的大哥了,見到的人也多,比自己身份高的人也有,但就是沒有這種讓人感覺對方高高在上的氣勢。讓人感覺好象他原本就是高人一等的氣勢。

最震驚的還屬林芊芊,這陣子,她學的就是姿態和氣質之類的培養。面對什麼人,應該保持什麼姿態和內心狀況等。可以說,現在就算有幾個記者采訪林芊芊,她也可以應對自如,面對記者等方面,林芊芊也已經接受過培訓。但現在高飛顯示出來的姿態,是那麼的讓人敬畏,讓每一個人不可小瞧他。想起平常那個滿身力的高飛,那個說話保持自然微笑的高飛,前這個高飛則截然不同。從高飛身上,林芊芊深深體會到了個人姿態這門課程的重要性。

日子又恢復了平靜,林成的事情也圓滿解決了。住在院子里的鄰居也都知道林成的事情,雖然都了解林成那不可救藥的性格,但也都是鄰居這樣多年,有些擔心。對于林成是怎麼出來的,大家並不清楚,只知道是高老師幫的忙,才月兌的身。林成回來後,鼻青臉舯的,誰都知道他是被人家高利貸的揍了一頓。好在有高老師,否則不還錢,就不是一頓打的問題了,斷手斷腳也是很正常的。也因此,高飛的身份在鄰居中又上升了一級,從大人物變成很大的人物。

林芊芊的父母帶著林成上門道謝,高飛從林成的表情和語言中知道他是真的謝謝自己。也後悔自己不該借高利貸,差點整個家就這樣沒了,一副真心悔改的樣子。高飛知道,剛犯完錯誤的人都是這樣,都願意真心悔改,但要一直保持這個心態就難了。畢竟林成現在也沒一份工作,整天游手好閑,早晚還是會出問題。于是高飛向林芊芊建議讓林成去學點法律知識,以後直接當林芊芊的經紀人,這樣以後林芊芊的財務有自己人管理也安全。林芊芊回到家里後向父母還有林成說出了高飛的建議,林芊芊的父母當然同意,雖然不明白經紀人到底是干什麼,但總比游手好閑的要好。而林成更是沒話說,自己這個樣子,名聲算是臭了,在附近找工作人家都不要,林芊芊都不嫌棄自己,自己還有什麼話說,第二天就去買法律方面的書閱讀了。做經紀人不需要懂多法律知識,只要知道如何分析合同和打理事物就行了。

林成的事情徹底解決後,影片《英雄本色》也正好開始上映了。高飛第一天去,竟然沒有買到票,只好訂購了第二天的票。最近電視劇《上海灘》還在熱播,可能因為周潤發電視劇的原因,加上海報的宣傳片人物造型,所以很多人關注。要想知道《英雄本色》的票房情況,還必須要最少等到一個月以後,那時候出會出現票房統計和預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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