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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驚疑

第一百一十四章驚疑

看著小環那有些嬰兒肥的糾結小臉,張知秋忍不住地莞爾一笑。

小丫頭雖然年齡還小,但卻無疑是繼承了蔡二娘的優質基因,是一個明眸善睞、貌美如花的小蘿莉,此刻地這種無比糾結的小模樣,更是萌到了極致,終于是挑動了張知秋地那顆深深隱藏著的「怪蜀黍」之心.

當然,非關,只是一個**型宅男的那一顆悶騷之心在作祟罷了。

以張知秋一個現代人的思維定勢,對這麼小的一個小蘿莉,卻是根本便還沒有那種之心的,雖然在這個時代,這也的確是一種合法的行為。

「我就是頭豬啊!」听到小環的抱怨之後,張知秋在好笑之余,卻是突然間猛然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月兌口而出地說道。

「你怎麼會是豬呢?」

小蘿莉聞言極為不滿——你可是人家未來的夫婿呢……

而張知秋卻只是微笑著裝十三不語——面對一個優質小蘿莉,裝十三是一個悶騷男的首選最大殺器,絕對是要精益求精、用完再用、還要沒完沒了用的。

小環的話,還真的是提醒了張知秋,對于這種自身所力所不及的事情,那就大大方方地放棄好了,重要的是能夠解決問題。

其實,自己大可以從現代找到現成的相關地解決辦法的。

在現代的農村,除開通了自來水的村莊之外,那些沒有自來水的村子里所使用的,絕大多數是手壓式水井,在某種程度上而言,卻是比自來水更加地方便的。

所謂地「手壓式水井」,其實就是利用大氣壓強差的「虹吸原理」,直接地將地下水抽到地面來的一種簡單實用的設施。

按照物理學原理,這種「手壓式水井」最多可以提起地下十點三米處的地下水,這就是在常規的一個大氣壓下的最大限度了。

這種水井非常簡單實用,其唯一的要點,便是作為井口處的密封性了,在現代是使用橡膠墊來實現這一目標的,但張知秋相信,如果使用上好的牛皮來做的話,應該也是可以達到類似地效果的。

從技術要求上來說,這種水井並不需要在地下打出多大的口徑——只要有能夠將一根管道聯通到地下水處即可,這簡直就是為洛陽鏟量身定做的一個工作!

至于這些地下管道,張知秋也已經想好了,不需要麻煩地去燒什麼陶瓷,只要用打通地竹竿,便可以代替現代的塑料管!

這樣雖然可能會因為材料問題而導致這口水井的短命,但張知秋如今只是想要以最快地速度解決自己眼下的難題,至于其他,想來老孫頭如果不是真的瘋了的話,以他在木匠行業混跡這麼多年地造詣,想要解決也並非是什麼難事。

山西雖然不產竹子,但竹竿還是能夠買得到的,只是價格不菲罷了,但比起定制專門的陶管,還是要便宜多了。

手壓式水井的地上部分也很簡單,其主體是一個碗口粗細、一尺有余地圓柱形鐵筒,而這個東西就是用生鐵澆築也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事情至此,所有的問題似乎便只剩下一個︰那就是這忻州的地下水位究竟是有多深。

對于這一點,張知秋不是非常地擔心,明朝不同于現代,沒有大規模地工業用水,對于地下水的使用極其地有限,而且忻州也並非是一個缺水的地區,這一點從這里存在著大量地鹽堿地便可以得知。

一般而言,形成鹽堿地的原因有幾種,但地下水位過高是最為常見的罪魁禍首。

不過,這個問題張知秋可不指望小環能夠給出答案,說不得是要自己親自去做一個考察的了,順便也去看一下那個一同患難與共過的老張頭,這洛陽鏟的打造,恐怕還是需要他來親自操刀的。

先前小環小丫頭如此生熟不忌地湊了上來,張知秋固然是沒有什麼齷蹉的想法,但卻也實在是無法就此化身為一個合格地小學老師,卻是終于有時間、有心思開始胡亂琢磨一些其他的事情了。

由小丫頭想到老孫頭,再由老孫頭想起了張繼宗,張知秋突然間到是意識到一件頗為蹊蹺之事︰在這些天來整日于街面上閑逛,卻也竟然還是沒有見到過任何一個昔日輜重營的同伴!

說起來,張知秋來到這忻州城也已經有許多天了,但竟然還沒有見到過任何一個輜重營的役夫們,想來這些人也都還處在驚魂未定地恢復期,根本便是連家門都不出一步的!

要知道,此次組建輜重營,忻州知州張克儉幾乎已是竭盡全力,涉及到了忻州城內、以及周邊幾個鄉鎮的每一戶平民之家,這才湊齊這將近三萬人地規模的。

難道真的是由于大家離家日久、驚嚇過度的緣故嗎?

這一次忻州城的役夫們可謂是損失慘重,這些日城里每日都是哀聲不斷、喪事不絕,張知秋雖然不怕,但也覺得晦氣,除一開始本著參觀的心態看了一次出殯之外,後來也是能躲則躲、能避則避。

說起來,張知秋還是為那些哭的哀哀欲絕的家屬們所震撼到了,這些死去的人大都是家里的頂梁柱,他們的逝去,往往便意味著是一個家庭衰敗的起始。

不過,如今卻是自身難保的張知秋對此也沒有絲毫的辦法,只好是如鴕鳥般來個「眼不見為淨」,至于說藏頭漏這樣的事情,他到是不去在乎的。

自打這莫名其妙的穿越以來,張知秋一直都是在為自己的口食而奔波勞碌著,而且由于很多事情還想不明白,因此總還是有些「投鼠忌器」的感覺,並不敢放開手腳來做一些什麼事情的。

因為追捕半天雲的事情,張知秋並沒有隨著輜重營的其他役夫們一起行動和返回忻州,因此對于輜重營役夫們後來的情況也並不清楚。

「不對!」驟然間,張知秋臉上的笑容一凝,把手里用作在地上寫算的枯枝一拋,整個人也隨即蹦了起來。

以往是從來都沒有想到過這個問題,但如今這一細思量,張知秋便立刻發現了諸多的問題和疑點。

就算是所有人都受到了驚嚇而一時間不願出門,但在這些服徭役的忻州平民中,大多數人的家庭情況和生活處境,卻是並不足以支撐著他們在家里坐吃山空的。

換句話說,對于很多役夫們來說,他們如果連續幾天都不上街、不出來活動、不給家里想方設法地賺點辛苦錢的話,那麼他和他的家人們就會衣食無著,就要忍饑挨餓!

當然,張知秋也還知道,因為這次的無名山口大捷,所有的役夫——包括那些死去的人都得到了一些獎賞,但區區每個活人一兩銀子的賣命錢,還遠不足以根本改變一個家庭的境況。

至于死人,拿到多少也算是浮雲了;而且以張知秋的猜測,這筆買命錢也絕不會很多!

在這個世界人口最多地大國內,從古至今平民的性命都是不值什麼錢的,而且一貫還會被分為三六九等。

而最為重要的是,所謂地「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個勤勞、並且吃苦慣了的人,是不會突然間便輕易地改弦易轍地改變自己的行為方式的。

換句話說,這一兩銀子,還不足以讓一個人突然間便完全地改變。

是以,即便是手中有了些銀錢,其中絕大多數的人也是不會立刻大手大腳地將其花費掉的,而大多是會暫且地積存起來,留作日後最為需要的時候所用。

況且,即便是一個、兩個人會因為害怕和勞累的原因而足不出戶,但既不會、也不應該是所有的人都是如此。

要知道,這次服徭役的忻州城廂平民與郊區農民,那可是足足地有數萬人之多的,其中自也不乏許多勇武、好斗之人。

比如說,那個在輜重營時先是挑釁自己,而後又拼命巴結自己的南關混混吳二楞和他的弟兄們。

張知秋相信,當自己的腳步踏足于南關那幾條街面地時候,作為地頭蛇的吳二楞和他的弟兄們,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但張知秋可以肯定的是,自己這兩天來在街面上,卻確實是連一個感到面善的熟人都沒有遇到過的!

這一瞬間,張知秋突然地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在忻州城、或者說是在這些前役夫們之中,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思前想後,張知秋覺得自己不應該這麼無所作為地在家中坐以待斃︰如果這些曾經一起生活、共同戰斗過的人們都發生了什麼意外的話,那不僅僅是自己,恐怕就是此刻已然瘋病發作的老孫頭,也是難于僅以身免的。

可是,自己和老孫頭又為什麼會被置身事外了呢?

想到這里,張知秋的腦海中隱約地有一絲靈光閃爍,但偏偏卻是滑不留手,一時間難以確認和確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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