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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河的彼岸

「倔小貓,你趕緊的給我收斂點,你不知道現在大家都怎麼說你嗎?」。過岸一臉的嚴肅,比任何時候。

「我怎麼了?在這種地方,誰認識我是誰呢?除了你和淑兒,別人才懶得看我一眼呢。」她認真吃著自己的早餐。心思完全都系在別的地方。

其實,都已經十點了。

「你要不要來點?這里的伙食挺不錯的。」

她因為吃的太過投入,所以壓根沒注意到過岸的表情,更別說周圍的其他人了。

「你想听我說說看嗎?」。

「當然啊,說呀,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淑兒?」她轉頭看左手邊的女孩,「你沒纏著我們的大神吧?」

「與任何人無關」

「就是的,老大,我沒有惹他生氣。」

「那就是因為我嘍?我怎麼了?」她一臉無辜。

「你說你怎麼了?」過岸低頭喝著黑咖啡。

「你別說昨你又熬夜碼字了,大早晨的喝這種東西。」

她拿過他的杯子,把自己的果汁推過去,「喏,你還是喝這個吧,然後,再給我定刑,我好像沒惹你們吧?」她無限委屈,「那,你,淑兒,你說說看。」

女孩低頭絞著衣角,「老大,你,你,」

「我到底怎麼了我?」她好笑的看她,「大膽仔細的說,你知道的都說給我听。」

「老大,昨天,你,你真和那個人一起了嗎?我,我和過岸哥都找不到你,你,」

「哦,這個啊,不好意思啦,大神,拜托你別生氣了,好不好?還有,淑兒,我的手機摔了,淑兒,你知道的。後來就發現,還是壞了。」

「那你人在那里?」過岸,一字一頓的問,你沒有回房間。

「老大,他們說的是真的嗎?」。女孩小心翼翼的試探。

「他們是誰?他們說什麼了?」

「他們說,說你和華少在一起,一直。」

「華擎宇嗎?對啊,我昨天和他一起走的,淑兒,你見了呀?對了,他人真的滿帥的,還不錯啦。」

如果有面鏡子,她一定不敢承認對面這個眉飛色舞的女孩就是她,倔小貓,齊眉。

然,有人清楚看在眼里,是良久的沉默。

她還繼續吃著東西,也是很久才發現氣氛不對,「你們怎麼不說話?突然這麼靜。有點嚇人哦。拜托,過岸,你別這樣子,我害怕。如果我哪里不對,你干脆罵我一頓。還有,淑兒,有話明白的說,好不好?」

「老大,你,你和那個人,昨天才認識啊。」女孩一貫小心翼翼的口吻,「你們,這樣,不好吧?」

「我們早認識了啊,對嘍,我昨天還見了那只貓呢,它居然叫雷米,搞笑。本來他說貓不在這的,結果他是哄我的呢,貓咪就在的。」

「老大,你們早認識了?」

「記得我說過,我撿過一只貓嗎?就是他的,不過,那只貓老賴著我,昨天又遇見他,真是和書里寫的電視里演的一模一樣。」

「你清楚你在做什麼嗎?」。久未開口的過岸,「這樣很不像你。你知不知道?」

「我清楚啊,我只不過,是在他房間洗了個澡,換了件衣服,後來,就迷糊糊的睡著了,一醒來,就這個時間了呀,怎麼了?還是你們遇見麻煩了?」

「倔小貓,你到底听沒听我在說什麼?」他騰的一聲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拂袖而去,就嚇得兩個女孩一愣一愣的了。

「淑兒,他是怎麼了?」

「老大,過岸哥哥,好像生氣了。」

「我惹他了嗎?剛剛嗎?」。她很費解。

「老大,他們,都在說你和華少的事,說了很難听的話,說你,」

「說我什麼?」她這才反應過來,「說我把自己賣了?還是怎麼了?」

「就這個意思吧,可是他們說的更是不堪入耳。」

「你信了?過岸也相信?」她更關心這個。

「我們不信,只是擔心你,可是。剛才你那麼說,難道你真和他怎樣了?」

「能怎樣?」她輕敲她的額頭,「你這個丫頭,剛剛怎麼不說清楚。我倒也想有什麼事呢?不過,大神是怎麼了?他在氣什麼?」

「老大,他,他好像,」

「他好像什麼,快說,急死我了,別吞吞吐吐的」

「老大,過岸哥,好像是喜歡你吧?」

「別胡說,他怎麼會喜歡我呢,搞笑,再說,」她在心里補充說,「我有目標了,他一定是我的,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再說什麼?」

「再亂說,我打你哦,他一定只是擔心我,他和白芙蓉女士一個樣,當我是小孩。你別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給我記住了」

「哦,好吧。」

「好了啦,也知道你們是擔心我,待會去哄哄他就是,反正,他一向拿我沒辦法的。」

「老大,那個人還不是熟人了,你不要和他走太近。」

「隨便你怎麼說,別人怎麼看啦,反正,我只知道,我是真的很高興的。」

「為什麼呢?過岸哥哥好生氣的樣子。」她依舊沒有想太多。她一直覺得有些事情會變復雜——大都源于人心的過多思量。

她喜歡得過且過,難得糊涂才是真聰明。

素日習慣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漸而生出了一種抗體︰很多細微的事都被自動屏蔽掉了。當然,她不自知。

「他不會有問題的,而且那個人沒任何問題呢。真幸運,他是異性,且喜歡的是異性。這就很好,要不就悲催了。」

「老大,我不懂。」

「那就不用懂了。不懂得東西,永遠不懂,也算是種福分。」她繼續吃自己的食物。

女孩乖乖在一邊坐著。

然後,這個叫自己倔小貓的女子突然抬頭說︰「不過你要記得,你和過岸,你們對我而言永遠是最特別的存在。死亡也無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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