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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歡渡除夕

大年三十這天早上,秦鐘帶著三女到前方山坡樹林的祖墳給爺爺、女乃女乃和媽媽挑墳。這二十年以來,每年到春節最後幾天,秦鐘都要抽時間,去墳地給三個逝去的三個親人墳頭進行清理亂枝雜草,然後各添上兩擔新土,以示追憶。這種堅持帶給他最大的好處就是身體健康和逢凶化吉,生活呢,沒有大好,卻是一年更比一年好。

看著秦鐘虔誠的態度,劉玉娟和張影也連忙給三個逝去的親人墳頭各加了兩擔新土。看著兩個姐妹各自挑了幾擔新土給爺爺、女乃女乃和媽媽,沈雪也要下去挑幾擔土,被秦鐘攔下,幫她每個墳頭挑了兩擔新土。挑完墳後就是燒紙、打鞭、叩頭,這一系列儀式中,秦鐘對逝去的親人叮嚀,要求爺爺、女乃女乃、媽媽保佑大家平平安安、健康快樂,特別是保佑雪兒肚子里的孩子安全健康出生、母子平安。秦鐘扶著雪兒很虔誠,帶著小娟子和影兒,給三個親人各跪地叩了三個響頭。

下午三點鐘,秦鐘帶著三女貼春聯,樓上樓下的前後門,前院後院的院子門,每個門口都貼了一副對聯,紅色的底,黑色帶彩的字一下哄托出一種喜慶的味道。春聯也叫門對、春貼、對聯、對子、桃符等,它以工整、對偶、簡潔、精巧的文字描繪時代背景,抒發美好願望,是我國特有的文學形式。每逢春節,無論城市還是農村,家家戶戶都要精選一幅大紅春聯貼于門上,為節日增加喜慶氣氛。這一習俗起于宋代,在明代開始盛行,到了清代,春聯的思想性和藝術性都有了很大的提高。

春聯的種類比較多,依其使用場所,可分為門心、框對、橫披、春條、斗方等。「門心」貼于門板上端中心部位;「框對」貼于左右兩個門框上;「橫披」貼于門媚的橫木上;「春條」根據不同的內容,貼于相應的地方;「斗斤」也叫「門葉」,為正方菱形,多貼在家俱、影壁中。

貼完春聯,秦鐘指揮影兒和小娟子貼窗花和倒貼「福」。這兩種多是貼在窗戶、房門上面,還有房里的牆上。窗花和倒福不僅烘托了喜慶的節日氣氛,也集裝飾性、欣賞性和實用性于一體。窗花是剪紙而成,在我國是一種很普及的民間藝術,千百年來深受人們的喜愛,因它大多是貼在窗戶上的,所以也被稱其為「窗花」。窗花以其特有的概括和夸張手法將吉事祥物、美好願望表現得淋灕盡致,將節日裝點得紅火富麗。

在貼完窗花以後,秦鐘帶著三女又在屋門上、牆壁上、門楣上貼上大大小小的「福」字。春節貼「福」字,是我國民間由來已久的風俗。「福」字指福氣、福運,寄托了人們對幸福生活的向往,對美好未來的祝願。為了更充分地體現這種向往和祝願,將「福」字倒過來貼,表示「幸福已到」「福氣已到」。這些「福」字精描細做成各種圖案的,圖案有壽星、壽桃、鯉魚跳龍門、五谷豐登、龍鳳呈祥等。

貼春聯的最後一道工序是貼年畫,俗稱貼「門神」,只在前後院子門上及屋子的大門後門有貼。三女從來沒有經歷過這麼繁雜的程序,感覺很新鮮,看著在她們的努力下,整個家里一下顯得喜慶和光彩起來,三女是不停地說笑。

春節掛貼年畫在城鄉也很普遍,濃黑重彩的年畫給千家萬戶平添了許多興旺歡樂的喜慶氣氛。年畫是我國的一種古老的民間藝術,反映了人民樸素的風俗和信仰,寄托著他們對未來的希望。年畫,也和春聯一樣,起源于「門神」。

隨著木板印刷術的興起,年畫的內容已不僅限于門神之類單調的主題,變得豐富多彩,在一些年畫作坊中產生了《福祿壽三星圖》、《天官賜福》、《五谷豐登》、《六畜興旺》、《迎春接福》等精典的彩色年畫、以滿足人們喜慶祈年的美好願望。我國出現了年畫三個重要產地︰蘇州桃花塢,天津楊柳青和山東濰坊;形成了中國年畫的三大流派,各具特色。

我國現今我國收藏最早的年畫是南宋《隨朝窈窕呈傾國之芳容》的木刻年畫,畫的是王昭君、趙飛燕、班姬和綠珠四位古代美人。民間流傳最廣的是一幅《老鼠娶親》的年畫。描繪了老鼠依照人間的風俗迎娶新娘的有趣場面。民國初年,上海鄭曼陀將月歷和年畫二者結合起來。這是年畫的一種新形式。這種合二而一的年畫,以後發展成今天掛歷,至今風靡全世界。

在一陣煙花爆竹的響徹雲霄中,秦鐘一家人迎來了除夕年夜飯。秦鐘爸最高興,拿出了珍藏多年的兩瓶茅台,給大家每人倒上一小杯,一起興杯慶賀牛年新春的到來。在一家人共同舉杯的此時此刻,秦鐘和三女每個人心中都感概萬千。秦鐘喜慶福得三女,雪兒感謝老天讓她添夫加子,小娟子感嘆有了人生第二春,影兒感激上天讓她加入一個財富團隊,有了可親可愛的男人。

團圓年夜飯最後的一項是吃餃子。餃子的作法是先和面做成餃子皮,再用皮包上餡,餡的內容是五花八門,各種肉、蛋、海鮮、時令蔬菜等都可入餡,正統的餃子吃法,是清水煮熟,撈起後以調有醋、蒜末、香油的醬油為佐料沾著吃。因為和面的「和」字就是「合」的意思;餃子的「餃」和「交」諧音,「合」和「交」又有相聚之意,所以用餃子象征團聚合歡;又取更歲交子之意,非常吉利;餃子因為形似元寶,過年時吃餃子,也帶有「招財進寶」的吉祥含義。

吃完團夜飯,秦鐘就和三女守歲,大家邊打麻將邊看春晚。除夕守歲是最重要的年俗活動之一,守歲之俗由來已久。最早記載見于西晉周處的《風土志》︰除夕之夜,各相與贈送,稱為「饋歲」;酒食相邀,稱為「別歲」;長幼聚飲,祝頌完備,稱為「分歲」;大家終夜不眠,以待天明,稱曰「守歲」。古時守歲有兩種含義︰年長者守歲為「辭舊歲」,有珍愛光陰的意思;年輕人守歲,是為延長父母壽命。

晚上十二點整,神州大地鞭炮齊鳴,整個中國沸騰起來。秦鐘帶著三女,開門燒旺火喜歡新的一年到來,稻草做的旺火堆燃燒起熊熊大火,昭示一年興旺發達,健康多福;燒旺火的同時,秦鐘和張影、劉玉娟依次點燃了十八個煙花和四串爆竹。

一瞬間,秦鐘家門口煙花炫麗,響聲震天。雪兒捂著耳朵激動地欣賞著和歡叫著,這些年來,自己從沒有經歷過這麼熱鬧的春節,讓她份外的激動和興奮,連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停的動彈。感覺強烈的胎動,雪兒叫來秦鐘,讓他模模看,小娟子和影兒也跑過來感受小家伙的激動。一個新的生命在萬炮震鳴中,激動地玩耍著,祈求盡快來到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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