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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險遇文/楊甜欣

兩人一路有說有笑的,就走到了一個岔路口,安鵬飛停了下來,江欣怡不知他要干什麼,也跟著停下腳步。

「怎麼不走了?」江欣怡問。

「易昕啊,到這里哥哥就要跟你分手了,這條大路就是往京城去的,路上要小心。」安鵬飛柔聲的對她說。

江欣怡還沒考慮到他會跟自己分道揚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喃喃的問;「安大哥,你要去哪里啊?」

「我先去把那兩個畜生解決了,好讓師父在九泉之下瞑目,沒事的,事情解決好,我會去看你的。」安鵬飛狠下心來說。

「哦,那好吧。」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別人也有要緊的事,怎麼會跟著她瞎混呢,江欣怡應著,心里卻有些失望。

她倒不是因為舍不得帥哥,而是一想到自己又要一個人上路,就感到莫名的悲哀。

「易昕,路上要小心,再往前不遠的地方就會有個鎮子,你在那里好好休息兩天,買匹馬再走吧。閑事要少管,人心叵測,不要輕易的相信別人的話。這里有幾張銀票,你帶著路上用,以後天黑的時候離樹林遠些,最好找個村落,借宿。」說完這些,連安鵬飛自己都覺得娘們。

「知道了,銀票我不要,你自己留著吧,我不缺這東西。」江欣怡第一次見到銀票沒起貪念,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不知道怎麼說,兩個人一時間,竟然都變成了啞巴。江欣怡很有風度的跟安鵬飛揮揮手,給了他一個笑臉,馬上就邁開步子往大路走去。

安鵬飛看著那嬌小的身子漸漸遠離自己的視線,直到看不見,這才抬腳往那條岔路走去。

江欣怡的運氣很好,中午的時候看見了一個小村子,就去老鄉家里蹭了頓飯,臨走是還給那家留了些散銀子。

身上也沒有包裹了,更加的利落。加上安鵬飛給的變聲膏藥,這讓江欣怡更家感到自信了,一路上就哼哼著流行歌曲,感覺著自己是快樂男聲。

為了能在天黑之前走到安鵬飛所說的那個鎮子,江欣怡走路速度快了許多,越走就越有精神,還不時的超過幾個行人。

終于,在太陽還沒有掉下去之前,看見了安鵬飛所說的那個安寧鎮,自己一直沿著大路走著,應該不會有錯的。

江欣怡有些激動,仿佛看見了客棧,還有酒家桌上的菜肴。

走進鎮子,她就發現這個鎮子比前面經過的那個鎮子要大很多,也干淨了很多。

來的時候自己是被關在馬車箱里,而且軍隊也沒在這鎮子上停留,所以,江欣怡對這里依舊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江欣怡看見路邊有家裁縫店,低頭看看自己身上已經髒兮兮的衣服,沒辦法,夜里睡覺不是在樹干上,就是在山洞的干草堆里,想講究,想干淨也不行啊。

這麼髒兮兮的像乞丐一樣,江欣怡真的無法忍受了,決定進去買套新衣。

裁縫店家是一對四十開外的中年夫婦,見傍晚還有生意上門,很是高興,一點沒有因為江欣怡穿的邋遢而冷落她,熱情的招呼著她。

這樣,江欣怡心情也是極好,從里到外為自己挑了一整套,也不用套試。還買了幾尺棉布,讓老板娘幫自己裁成窄條,把接口縫在一起,這個是用來纏裹胸部的。

老板娘也不多問,麻利的照她的吩咐做了。

江欣怡打算付銀子的時候,發現那夫婦倆拉拉扯扯嘀嘀咕咕的。「有什麼事嗎?」江欣怡問。

「小哥,我家婆娘見您的靴子跟這衣服不搭,想問問,是否再挑雙靴子去?」店家不太好意思的說著。

什麼跟衣服不搭啊,明明就是跟人不搭,看著她是個男人,卻穿著女式的靴子,他們只是說不出口罷了。

「怎麼,你們這里還賣靴子?我怎麼沒看見啊。」江欣怡笑著問。

「是的,我這里並不賣靴子,但是卻有貨,婆婆在家閑著沒事,就用我這里的零頭布做好,再送到前面的鞋店去的。這不,今天忙著就給忘記了,要不,拿出來給您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就選一雙吧。」老板娘說。

「那就拿來看看吧。」江欣怡也打算要去買來著。

那老板娘一听,趕緊在櫃台里拿出個大包袱來,放在桌子面上,解開,讓江欣怡自己挑。

「手藝還不錯啊。」江欣怡翻看著幾雙女士的靴子贊賞著,見店家夫婦的眼神有些怪異,裁想起自己是男人,應該看男式的才對。

女乃女乃的,買衣服知道挑男式的,怎麼靴子就忘了江欣怡暗罵自己大意。趕緊笑著解釋;「真想給我家妹妹也挑幾雙去,你們看,這次出門,她就怕我凍傷了腳,還特意把自己的靴子給了我,怕傷了她的心,只有依她,這一路上,可是老被人笑了的。」

「呵呵,小哥兄妹的感情,想必是極好的。」店家說。

「是的,我跟妹妹好的跟一個人是的。」江欣怡點頭說。

江欣怡選好一雙,付了銀子,老板娘找了一大塊藍色的棉布,幫她都包了起來,又熱情的把她送到店門口。

真便宜啊,江欣怡掂量著手里的大包袱,感嘆著,從里面到外,從上到下一麼一整套,居然只要二兩銀子,末了,還送了雙棉布襪子給她。

穿的都解決了,天也黑了,江欣怡問了路邊一個行人,找到鎮上最好的那家客棧,因為只有那家才可以洗澡。

這家的店家也是見過世面的,江欣怡一走進去,就立馬熱情的迎了上來,听她說要一間最好的房間,絲毫沒有猶豫的就親自領她去了房間,半點擔心她付不起銀子的意思都沒有。

最好的真的是無可挑剔,寬敞明亮的屋子,四壁掛著詩詞字畫,屋內有竹子做的書架,古香古色的。

江欣怡滿意的看看那張漂亮的床,那繡著富貴牡丹緞面的被子,枕頭都在誘惑著她,可是沒舍得躺下,身上實在是太髒了。

沒過多大會兒的功夫,就有人送來了熱水,倒進屏風後的浴桶里,江欣怡讓那個伙計去叫廚房準備四個最好的菜,過一個時辰後送來。

伙計離開後,江欣怡閂好門,走到浴桶邊,試試水溫就踩著小台階跨了進去,好舒服啊。

洗了半個時辰光景,她才不舍的走出浴桶,擦干身體,纏裹好自己的胸部,換上全新的衣服,感覺身上的每個細胞都是清爽的

江欣怡趁著伙計沒來收拾之前,先把自己換下來的內衣內褲裹胸布卷在一起塞進了床底下,打算第二天丟掉。

她把自己的寶貝都仔細的檢查了一下,放在身上,看著手腕上的那套飛鏢,不禁又想到了文瑀鑫,此時的他一定跟那個女人卿卿我我的很開心吧。

江欣怡有些惱火,為什麼已經離開他了,可是他在自己心里的影像還是分解不掉?

過了一會兒,敲門聲傳來,江欣怡趕緊給自己又重新貼了一個變聲膏藥,這才打開門。

兩個伙計送來了她要的酒菜,把屏風後的浴桶清理好,按照江欣怡的吩咐把她換下的衣物拿走丟掉。

靴子,江欣怡不舍得卻不能留,怎麼著也不能背雙髒鞋子上路吧?不過也沒敢叫他們扔,留下來準備和內衣一起處理掉。

衣服是沒事的,可是靴子就不行,這樣做工精細,用料講究的東西弄不好會給自己惹禍的,髒兮兮的也就罷了,要是洗干淨露出廬山真面目的話,就慘嘍

江欣怡坐在房間里,美美的品嘗著酒菜,早把安鵬飛叮囑她路上不要喝酒的事忘了個一干二淨的。就想著酒足飯飽之後,把自己扔在床上好好的睡上一覺再說。

她在這里一口酒,幾口菜,吃的津津有味的,卻不知道在那軍營里,還有幾人因為她的離開寢食難安。

「爺,這仗是打勝了,咱還是啟程回京吧。」江欣怡住過的那間禁閉室里,劉駿受連成他們的拜托,來勸文瑀鑫。

文瑀鑫頭都沒抬,也不說話,眼楮直勾勾的看著地上破碎的酒壇子,想像著她離開時什麼樣的心情。

劉駿見他沒理自己,也不敢再開口,只有無奈的退出屋外,對等在外面的連成搖頭。

自打江欣怡離開後,文瑀鑫就帶著怒火率領軍隊,一鼓作氣殺到敵營,把敵軍的統帥大將軍都給干掉了,這樣一來,敵軍軍心更加渙散,一個個不戰而逃。不是他們降表送的快,估計就要殺進他們的京城了。

仗打贏了,原本就該班師回京復命的,關于兩國之間的其他事宜,有專門的人去交涉。可是,這大將軍卻絲毫沒有回京的打算,每天就是坐在這里,也不說話,英俊的臉龐消瘦了,胡茬子也不修飾。

鐵心他們知道,他這是想王妃了,可是派出去的人都沒送回來什麼好消息。

軍營里的人也都知道了小江出走的消息,他們一致認為是因為吃醋,因為大將軍領回一個美女而傷心離開的。

對于大將軍,他們不敢說什麼,就是覺得那個叫小菁的也沒那麼可憐了。

豆子和麥稈他們也焦急的在軍營周圍尋找,可是每次都是失望而回。

江欣怡的離開,軍營里最初有兩個人最開心,一個是被她耍的丟顏面的黃彪將軍,一個就是那個余小菁。

可是現在呢,黃彪看著這短短幾日就憔悴成這樣的大將軍,竟然開始希望能夠找回那個小江,他不想看著自己最尊敬的老大成為現在的樣子。

而余小菁卻不同,原以為江欣怡離開,將是自己幸福生活的開始,可是沒有想到,這是個還沒開始的結束。

自打那夜給他吃了春.藥的茶水,差一點就成就了好事,得知那女人離開軍營後,這位王爺大將軍就再也沒有對她親近過。

當時,余小菁還安慰自己,過幾天就好了,可是現實是殘酷的,文瑀鑫非但沒有改變態度,就連看見她翻看那個女人留下的大包袱時,居然還對她發了火,還臉色很難看的告訴她以後不許再踫那個包袱。

余小菁不甘心,自己為了他已經違抗了上峰的命令,怎麼可以輕易的放棄只要能待在他的身邊,就一定還有機會的,自己的王牌不是還有這張臉麼

這一切,江欣怡都不知道,包括來自外面的危險,窗外的不遠處,一個穿著夜行衣的人正伏在一間屋子的屋脊旁,緊緊盯著這個窗子。

其實,從江欣怡一進鎮子,這人就盯上了她,開始只是因為沒有合適的目標感到無聊,才跟在她身後,覺得她的氣質跟身上的穿戴很不相稱。

就在看她買了新衣也是中檔的貨色時,就想放棄她去尋找下一個值得動手的目標。

可是就在他準備離開時,剛巧听見她跟路人打听哪里有最好的客棧,這才確定她是個有油水的家伙。

所以,就跟著她到了客棧,確定她真的在此落腳,這才回到住處,換了夜行衣再次返回,等待動手的機會。

黑衣人等的有些不耐煩,不知道著小子在磨蹭什麼,怎麼還不吹了蠟燭睡覺他沒有想到,人家泡完熱水澡,正優哉游哉的喝釁呢。吃飽了就到床上找周公去了,哪里還記得吹蠟燭啊

可憐的黑衣人,為了自己能在這鎮上平安無事的多呆幾年,根本不敢貿貿然行動,只有忍受著寒冷在黑夜里老實的等著。

江欣怡酒足飯飽後,伙計進來收拾干淨一離開,她就趕緊閂好門,月兌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借著酒勁還把纏在胸脯上的棉布也取了下來,嗯,這樣多好她滿足的躺到了床上,拉過被子把自己蓋好。

她早就跟這家客棧的老板打過招呼了,明天早上不要吵到她,一定要睡個夠本兒。

床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以至于她既沒有把蠟燭熄滅,也沒有檢查窗子,更不要說像前次一樣往鼻孔里塞東西防止迷煙了。

直到快半夜的時候,那蠟燭才燃盡,屋子里黑了下來。

外面的黑衣人驚喜的活動了一下快要有些麻木的雙腿,還有凍得僵硬的手指。掃視了一下四周確定沒有人,這才提氣,一個縱躍從那屋頂就到了江欣怡那間屋子的窗外木梁上。

黑衣人掏出匕首剛想撬窗閂,沒想到那窗子竟然沒插窗閂,**,這樣更好,省得老子費事了。

他暗喜,進去之前,為了穩妥,還是掏出一個小竹筒往里面吹了些迷煙。

又過了一小會兒,這才放心的掀開窗子,跳了進去。黑衣人拿出火折子點上屋內床邊桌子上的蠟燭,打算動手了。

傍晚邊,看見著江欣怡身上沒有什麼行李,斷定銀兩財物一定在她身上。就在他走到床邊看了看睡的很香又聞了迷香的獵物,只是那麼一眼,就驚呆了。

床上的江欣怡或許是因為喝了酒身子發熱的緣故,被子只蓋到胸口,露在被子外的出來兩只玉藕般的胳膊,還有半截白女敕的**,兩個半圓刺激著黑衣人的眼楮。

他費勁的咽下一口水,怎麼搞的,明明是個白淨的後生,怎麼會變成個女的?如果不是他對這張臉有印象,肯定認為自己搞錯房間了。

黑衣人很矛盾,一直以來,他都是偷竊再去煙花柳巷去玩女人的,作案只為取財,從來不敢采花的。他也想趕緊找到銀兩趕緊走,可是眼楮怎麼都離不開床上的那張臉,和那個身子。

單單只是看上面這一小截就如此誘人,好像連肚兜都沒有穿。那麼下面呢?黑衣人舌忝舌忝嘴唇,眼楮往床上人的下半截看去,仿佛要透過被子看清里面的**。

黑衣人在屋子里煩躁的轉了幾個圈,好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轉身站到床沿,想找到錢財趕緊離開,無奈,自己胯下已經高高凸起,他做賊一來第一次覺得銀子也不是最好的東西

看這身子,別再是個未經人事的雛吧,黑衣人尋思著。

可是,她一個人空手郎當的,扮成男人的模樣獨自行走干嘛?她說話的聲音也是男的,該不會是個剛從山上學藝下來什麼門派的弟子吧?真要是那樣,就算是自己的東西漲爆炸,也是萬萬不能動她的。真的惹上那些武林門派,以後就不但混不下去了,興許這小命都保不住呢。

厲害關系,黑衣人都仔細的衡量過了,答案就是這床上的小嬌娘動不得。可是他覺得自己的眼楮、心,都在她的身上,根本就移不開步子。

黑衣人沒辦法,又怕迷煙的藥效要過,趕緊把自己的鼻孔堵住,拿出竹桶,對著床上的人又吹了幾口迷煙。

**,不管那麼多了,老子今天就冒死享受一回,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等難見的上好尤物放棄了該有多可惜

黑衣人的**最終戰勝了自己的理智,站在床邊手忙腳亂的月兌自己身上的衣物,越是緊張越是笨手笨腳的,身上這套他隔三差五就穿上一次的夜行衣,此時竟然像是故意跟他作對一樣,忙活了半天才月兌掉上衣,褲子就麻煩了些,因為腰帶已經被他拽成了死結,好在那時的褲子沒有褲袢,從下面一拽,就把褲子拉下去了。

黑衣人情急之下用匕首吧那腰帶個割斷了,不然那東西等下太礙事兒。

黑衣人月兌了個精光,可臉上的黑布卻沒敢摘掉。他有自己的信九,等下得手後,千萬不能讓著女子看見自己的臉面。興許事情過了,著女子顧及自己的顏面也不敢說出去,著事業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如果先奸後殺的話,就會把事情惹大,他可不想把捕快引來

美人,我來了,精光的黑衣人在心里吶喊著,亢奮的伸手去掀床上的被子、、、、

就在黑衣人那只因為亢奮而顫抖的手,就要觸模到江欣怡身上的被子時,忽然一下子就僵在那里,他驚慌失措的用另一只手托住那只出現狀況的手,往四處看,什麼都沒有發現,按這樣,他更加感到恐懼。

黑衣人的武功在江湖上,也算中上流的,要是做個鏢頭,武師什麼的到也夠資格,可是他單單喜歡做梁上君子。

他顧不上穿衣服,到蠟燭前,看了看那只手的狀況,希望能夠看出對方是何來路。看過之後,他知道,今天是要栽到底了,比起自己的性命來說,趕緊穿衣服遮住的丑陋已經沒有意義了。

因為他清楚的看見自己的手臂上,幾個重要的穴位上,只有幾個不是很明顯的小黑點,露在皮膚外面的那一點點東西,不是銀針什麼的,而是松針。

這個他認得出,這個鎮上的人家,都是用它來做引火柴的。就在他先前隱藏的屋子旁邊,就有一堆。

枯黃的松針都有些彎曲,能用這個做暗器,並且準確無誤的扎到著幾處穴點,那人的武功絕對是當今武林上數一數二的高手。況且這麼近,自己都沒有覺察到,簡直是件可怕的事情。

「是哪位高人,輕饒過小的一次吧。」黑衣人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連反抗的意圖都沒有了,臉上的黑布也掉了下來。

「饒了你?太晚了。」說話的聲音來自黑衣人進來的位置,就是那扇窗戶,因為他為了方便逃離,留了一條縫隙。

隨即,窗子被打開,躍進來一個人。正是上午與江欣怡分道而行的安鵬飛,只見他俊美的臉上陰冷的像是帶著面具,慢慢的走到床邊。

安鵬飛看著依舊昏迷熟睡的人兒,臉上的冰立馬就化了,帶著驚奇輕輕的為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又小心的把她在外凍得冰涼的手臂放進被子里,生怕用大點力氣就會把她踫壞似的。

黑衣人跪在地上,連嚇帶冷的,渾身顫抖著,看著來者的注意力全都在床上那個美人身上,就打算站起身逃掉,因為他已經從來者身上感受到了殺氣。就算怎麼求這人,也不會有好結果的,這個他知道,他已經感覺到閻王爺在生死薄上勾自己的名字了。

黑衣人不甘心,還是想試一試。

可是,就在他光著身子跑到門邊時,忽然再次跪了下來,雙腿一點知覺都沒有了。他回轉身子驚恐的想張嘴,只見來者手一揚,然後就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噓,不要出聲,吵醒了她,我會讓你死的更慘。」安鵬飛用一根手指放在自己的嘴邊,對黑衣人說道。

黑衣人用眼神乞求著他。

「不要這樣看著我,殺你這樣的渣子,我都覺得是對自己的一種侮辱。」安鵬飛站在黑衣人面前說道。

黑衣人听見他這樣說,以為看見了活的希望,趕緊要給他磕頭。

「不要給我磕頭,我可沒說要饒了你,有什麼辦法呢,你可知道躺在那里的是誰?」安鵬飛看出黑衣人的意圖,問道。

黑衣人先是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心想若是認識她知道她是誰的話,自己就算爆陽而亡也絕不敢對她不軌呀。

「不用費腦筋猜了,算你倒霉,因為這個人對我來說,是個最最重要的人,是個我要捧在手心里的人,可是你卻偏偏這麼不長眼楮,敢打她的主意。」安鵬飛走到黑衣人面前,陰冷的說著。

黑衣人听他這麼一說,絕望的攤在樓板上,眼神里不再有求生的意思,只想速死。他感覺到眼前的人沒有那樣的好意。

果然,黑衣人听見安鵬飛開口了。

「想求速死是麼?簡單,我不會讓你太難受的,你夠幸運,理應感謝我來的是時候,假如我遲來一步,一切釀成大錯的話,你會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讓你嘗嘗斷筋手的滋味。」安鵬飛露出一記冷笑對黑衣人說到。

斷筋手?黑衣人一听見這句話,仿佛自己已經踩到地獄的邊界了。他拼命的睜大眼楮,想把眼前的人看得仔細些,再仔細些。因為,當今武林,會斷筋手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冷山門的關門弟子千面郎君安鵬飛。

傳言,安鵬飛在江湖上都是以假面見人,除了他自己的同門,外人跟本就不知道他廬山真面目。他的斷筋手不會讓人立即斷氣,是讓人體內的筋脈,一截截的斷裂,直至心脈。

「對了,我就是安鵬飛,斷筋手,你還沒有資格享受,所以,你不必害怕。」安鵬飛像是在安慰黑衣人一樣說道。

黑衣人此時已經呈崩潰的狀態了,對生死已經不再糾結了,眼下,只要能讓他不再看見這千面郎君,不要听見那些話就知足了。他很後悔,今天出門為啥就不知道看看黃歷?

他甚至開始恨躺在床上的那個美人,現在看來,那個根本就不是美人,而是閻王派來的勾魂使者。

自己在花樓里玩過的女人,不管是風騷嫵媚的,還是文靜的,有哪個會在夜里睡覺時,連兜兜都不穿啊?

「跟你說了太多的廢話,送你上路之前,我要先毀了你的眼楮,因為它們看見了不該看的。然後,我還要讓你徹底變成啞巴,以免你到了陰曹地府亂說話詆毀她的名節。」安鵬飛見黑衣人走了神,就一字一句的對他說。

安鵬飛話音剛落,在黑衣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對著他的眼楮一插,黑衣人被點了啞穴,連哼哼聲都沒有,兩只眼楮就報廢了。

他在這世上最後看見的不是江欣怡的露出的那點**,而是安鵬飛俊美的笑容。

安鵬飛也沒了耐心,又用掌擊碎了他的喉骨,黑衣人跪在地上,身子搖晃了幾下,就被安鵬飛固定住了,不想讓他倒地的聲音驚了樓下的客人。

忽然,安鵬飛听見身後的床上有聲嚶嚀,回頭一看,那丫頭好像要醒,趕緊站起身,走到床邊,用另一只沒有接觸過黑衣人身體的手,點了她的睡穴。他不想讓她看見眼前的一切。

安鵬飛撿起地上黑衣人的衣物,猛然發現床底露出一角的布,他好奇的往外一拽,立刻猜到那是誰的東西,為什麼要藏在下面。

于是,他把她的那些內衣褲連同靴子用旁邊的一塊棉布包好,系在腰里,又把黑衣人的衣物重新撿起來,胡亂抱住那還躺在樓板上抽搐的人扛起來,打開窗子躍了出去。

大約一個時辰以後,重新出現在江欣怡房中的安鵬飛已經換了一套衣衫,他坐在江欣怡的床邊,帶著笑意的看著她。

上午分手後,安鵬飛就在在不遠處的村子里買到了一匹馬,飛快的去追他的兩個號師兄去了。

其實,他也不舍得跟江欣怡分開,只不過,那兩個師兄不除掉,心里終歸不舒服。倘若他們知道自己現在很在乎這個易昕的話,一定會想盡辦法拿她來威脅自己的。

安鵬飛不想她受到傷害,所以,當務之急就是一定永絕後患。

可是不知為何,安鵬飛騎在馬上越走,這心就越發慌,總是感覺要出什麼事,不是那莽撞的小家伙遇到什麼麻煩了吧?他越猜就越害怕,心煩意亂之下,掉轉馬頭來追江欣怡了。

在江欣怡進了鎮子以後,他也到了,很快的就看見了她的身影,剛想上去叫她,就發現了跟蹤她的人。

先不露面,看看這小家伙的警惕性有多高。于是,他就沒有露面,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跟在最後面,從裁縫店到客棧。

確定她住哪家客棧哪間客房以後,他還在心里嘀咕呢,這小家伙還挺知道享受的,居然會要最好的客房,難道她不知道人在外不能太招搖?尤其還是個女的

見那跟蹤的人離開,安鵬飛知道他踩好了點兒,晚上會來的。看樣子那小家伙還沒發現,就這樣的人,還想獨自平安的去京城?安鵬飛直搖頭。

後來,在那黑衣人潛伏在屋頂的時候,其實安鵬飛也在一旁了,他原是打算先不出手的,好讓江欣怡受點驚嚇,長點記性。

按照安鵬飛的判斷,這黑衣人只是來劫財的,所以也就不是很擔心,大不了他前腳偷走,自己再給追回來就行了。

安鵬飛所站的位置,只能看見那張床,和躺在床上的人形,沒看見此時的江欣怡竟然大膽的果著上身睡覺。

他當時就是覺得這個賊好奇怪,怎麼還不動手找銀子,反倒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來回的走動?難道他對男人也感興趣嗎?

安鵬飛覺得很好笑,想看看那個黑衣人的丑態,還想看看這個賊究竟想干什麼。

直到,那黑衣人動手月兌了衣褲想掀被子了,他才笑不起來了,這才用剛才在旁邊監視黑衣人時,隨手拿的幾根松針射了進去。

安鵬飛進屋以後,走到床邊,這才看清床上的情形,難怪這賊人會控制不了yu火。就算是他自己,不也是心跳加快麼。

他真的不明白,她的膽子怎麼這麼大,分手的時候明明告訴她,路上不要喝酒,注意安全,可是她倒好,不但招來了賊人,還喝了酒,還果著上身睡覺,把人家一個好端端很敬業的賊給誘惑成采花大盜,一命歸西了

唉,她這混混東東的樣子,自己怎麼能放心讓她一個人走呢?安鵬飛很後怕,今日之事實在是自己太大意了,真的在眼皮底下讓人玷污了她,欺負了她的話,安鵬飛覺得自己死的心都快有了。

還是先把她平安的護送到京城,自己再去清理門戶吧,安鵬飛決定好了。

安鵬飛就這樣看著床上的人睡覺,他很想握住她的小手,可是又不敢,誰讓她上身是果的?就算現在有被子蓋著,可是感覺上還是怪怪的。

快到天亮的時候,安鵬飛才離開屋子,依舊是從窗子出去的,好在街上還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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