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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血與沙 二五三章 往日重現

二五三章往日重現【二更,求訂閱,求月票!】

挑簾走入溫暖的酒館,狄米娜終于露出一絲甜甜笑意,「弗拉克娜姐姐,請給我們兩杯杜松麥酒。」

「我可愛的狄米娜,就來。」酒館的女招待笑著為兩人拭淨吧台。

「奎,又受傷了?」端來兩大罐冒著熱氣的麥酒,弗拉克娜不出意外的看見了野蠻人雙手上染血的紗布。

「嗯,一條成年電鰭金槍魚,奎差點就被它拖入冰洋。」狄米娜回想著當時的景象,仍心有余悸。

「奎,成為一名好獵人的前提,就是要學會選擇好獵物。」女招待睿智的說道。

「好的,弗拉克娜。」奎微笑著舉杯,輕輕喝了一小口。「竟然一模一樣……」

奎的喃喃自語被耳尖的弗拉克娜听見,女招待旋即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奎笑著放下酒杯,「我是說,和往常一樣好。」

「當然,我可是祖傳的釀酒師。」弗拉克娜笑著眨了眨眼。見奎又端起酒杯,弗拉克娜忽然輕聲道︰「奎,不是每個混血兒都是雷克薩。」

奎猛地一愣,跟著重重點了點頭,「你說的對。」

喝完弗拉克娜釀造的麥酒,奎和狄米娜沿著通往部落深處的碎冰道,向自家的帳篷走去。

作為曾經的英雄之家,張家的大帳篷在部落地勢最高的地方,一座用不知名的煉金獸骨搭建起的矩形大帳。就仿佛一頭巨龍蹲踞在山崗之上,俯瞰著整個野蠻人部落。而高懸在篷門上方的彎角骷髏頭,傳說就是被張龍獵殺的一頭大炎魔的骸骨。

雖然頂著皚皚白雪,屹立了數百年,但巨大而猙獰的骷髏頭的眼眶中仍溢出著火紅色的光。就仿佛兩盞不熄的獻祭聖火,是張家獨有而醒目的標志。

狄米娜還記得她第一次被邀請進帳篷做客時的緊張和興奮。野蠻人是長壽熱血的種族。雖然800年似乎很久,其實張龍的威名並沒有因為時光的流逝而散去,反而成為這個部族的驕傲。

尤其是張家那座溫暖而開闊的大帳篷,幾乎是每個野蠻女人天天都會夢見的地方。盡管空曠的大帳篷,沒有多少值錢之物,張龍顯然是個富有的人。

畢竟,野蠻人崇尚英雄之名,而不是金錢的奴僕。

雖沒有點燃火盆,但由不知名的巨獸胸骨撐起的帳篷內卻溫暖如春。

「女乃女乃正在與祖先對話,我們不要打擾她。」狄米娜小心的為奎和自己月兌下斗篷,晾在衣架上,由暖氣自行烘干,牽著奎的手,向他的臥室走去。

「奎,快,讓我看看你的手。」扶著野蠻人坐到床邊,狄米娜小心的取下紗布,為野蠻人涂上草藥膏。

裹上新紗布,狄米娜跪在奎身前笑道︰「奎,以後千萬別逞強,得虧是繩索先崩斷,不然你的雙手就會被金槍魚扯斷了。」

奎懵懂的點了點頭,雖然他很想讓自己清醒過來,但另一股足夠強大的意識,卻死死的按住了理智,將所有的一切都交給了情感。

野蠻人不能自抑的伸出手,撫模著狄米娜缺少些精致,卻多了英氣的面頰,「狄米娜……」

對奎這個表情再熟悉不過了,女野蠻人笑著解開他的腰帶,只手掏出累累碩果,只手將垂落的幾縷金絲挽到耳後,溫柔的俯身,熟練的品咂起來。

野蠻人舒服的後仰,撐住床身,享受著女人的口舌侍奉。「奎,今天很強壯哦……」跪在床沿的狄米娜鼓著雪白的香腮,沖奎媚笑道︰「要不要再試試?」

奎很想點頭,可話到嘴邊卻變了味,「不了吧,狄米娜。你是侍奉黎明女神()的神選者,以我現在的能力,還無法突破你的龍紋鎖身。」

「試試看?」狄米娜輕輕站起,將野蠻人推倒在床,飛快的解除了下半身的武裝。只見,女人光無片縷的恥丘上,正盤踞著一團赤紅的海龍紋身。頭尾相交的海龍突著長滿背脊的龍鱗,仿佛天然的螺旋線,緊緊圈著美人最神聖的花園。

「奎,你是張家唯一的血脈,這是你必須完成的使命。因為,只有突破龍紋鎖身,獲得黎明女神祝福,你才能擁有完整的傳承。」

被層層封印棄入角落又刻意遺忘的記憶,隨即層層拆解。

回想著被妒火沖昏頭的血戰,奎不禁淚流滿面。只不過當時,失去了唯一親人的野蠻人,所擁有的,是剩下狄米娜。他實在無法承受,狄米娜的突然背叛。哪怕是假裝,哪怕充滿了疑點,哪怕是在蹩腳的演出,無依無靠的野蠻人還是被瞬間重傷。

實在沒有辦法的狄米娜,本想用自己來激勵奎的斗志,迫使他覺醒,但是,她卻選擇了最不該選,卻又最正確的人選,一直對她青睞有加,又多次當著奎的面,表現出來的酋長之子,穆塔克。

一直生活在英雄光環下的野蠻人,其實很像是那座氣派的大帳篷,所精心呵護著的溫室的花朵。

擁有了堅固的避風港的野蠻人,當然會膽小。因為一遇風雪,他就會自然而然的想往家里躲,而不是挺身面對,久而久之,膽子自然也就大不了。

那場讓他幾欲重傷身死的血戰,如果一開始他被打倒後,選擇認輸,或者不扯出自己的肋骨,插爆穆塔克的眼楮,他絕對不會被血怒的蠻牛,險些跺成肉醬。

而且,還有個很重要的細節。當發瘋的穆塔克,一次次重擊他的時候,他沒有求饒,沒有慘叫,甚至都很少發出聲音。

即使到最後心髒都被擠了出來,但他仍然咬牙堅持,沒有認輸

所以,實力是一回事,而勇氣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是個珍惜生命的膽小鬼沒錯。畢竟,比起裹著熊皮,全家縮在一頂皮帳篷里的野蠻人,他有太多的理由去珍惜自己的生命。

但是,各位,珍惜生命不等于懦弱,因為他從來就不是個軟蛋。

指月復輕輕刮著狄米娜狹窄的花唇,奎糾結的心,忽然陡然開朗,「我真該死,狄米娜。我甚至忘記了,作為黎明女神的神選者,你此生只能和我在一起……」

「嗯?」野蠻人的反應讓女野蠻人很意外,「奎,今天心情不好?」

「狄米娜,原諒我。」奎撫模著美人細膩的脖頸,鋼爪猛然插了進去。

噗——

熱血迸濺,可擊打在奎胸前的血珠卻紛紛炸碎,變成縷縷霧霾,轉眼消失。

「為什麼你們都想學她?」奎不解的搖了搖頭,「難道不知道,初戀永遠是刻骨銘心的麼。」

「我錯在哪里。」周遭的一切都已開始霧化,被奎捏爆的迪麗爾,轉眼又凝聚成夜迷女妖。

「你只模擬出動作聲音等表象,卻沒能模擬出情感。」奎平靜的說道︰「而且,你顯然是個新手。」

夜迷女妖捧著臉頰,不好意思的笑道︰「被你看出來了,其實我確實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奎點了點頭,「你的腦域亞結界,能入侵意識海,讀取我塵封的記憶。可是我的龍魂卻沒有一點反應,這是為什麼?」

夜迷女妖喃喃道︰「不是你沒有反應,而是你不想反應。通俗的說,你默許了我的重現。因為,這些是你最刻骨銘心的記憶。」

見奎沒有答話,女妖又忍不住問道︰「這麼說,你喜歡女人用嘴為你做,也是因為她?」

沒有隱瞞的必要。

夜迷女妖笑著點頭,「其實,你應該感謝我才對,因為我幫你梳理了記憶,解開了你的心結。」

「你為什麼要幫我?」女妖說的是事實,這也是奎想不通的地方。

「憎恨是很強大的動力。」女妖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緩緩隱去。「野蠻人,新的記憶又來了,我都等不及了……」

床鋪,桌椅,帳篷瞬間霧化,伴著下緩緩抬升的霧霾,新的場景再次出現。奎雙腳剛剛站定,後頸一涼,迸濺的冰雪便沿著脖頸不停流入,前胸後背頓時一片冰涼。

本就是個惡作劇,而奎卻被記憶中的自己帶動,憤然轉身,一顆雪球正好砸在了臉上。

「哇哈哈……」頑童的笑聲放肆的傳開。野蠻人胡亂抹去滿臉冰雪,正要上前,卻陡然一愣。

原來,自己那雙血筋盤匝的手臂,竟然縮成只有幼童粗細反手拍了拍臉,果然臉也跟著變小了。

「哈哈奎,雪好不好吃?」一群同樣半大的孩子,盯著奎身上遍布雪點的衣服,哈哈大笑。

顯然,奎的臉並不是主要目標。

奎環視著一群腰間裹著獸皮,露出兩截長腿,光著脊梁骨,一個個小臉蛋凍的通紅的蠻族少年,不禁嘆了口氣,「唉,我現在才明白,原來他們恨的不是我,而是衣服。」

奎緩緩蹲下,團起一顆大大的雪球,猛然直起身來,「穆塔克,這麼冷的天,有衣服難道還不能穿麼?」

小小奎雙臂高舉過頂,將雪球重重拋出。

 的一聲,碩大的雪球在帶頭少年的腦門上碎成了花。

一群蠻人少年全傻了。

「你,你,你竟然還手?」

「你竟然還手?」用力甩了很多次的穆塔克,仍然頂著滿腦門的雪,氣勢洶洶的向奎沖來。

「你穿衣服還敢還手?」

奎忽然笑了,「穿衣服就不能還手了麼?」

沒等拳頭落在奎的臉上,一條腿猛然從他身側躥出,重重踹在了穆塔克的臉頰。

「哇」這一腿相當給力,半大少年吐血橫飛,斜栽倒地。

熟悉的吁氣,讓奎的心頓時充滿了暖意,「雷克薩。」

「奎,我要跟你說多少遍?對付這些白痴,用拳頭就夠了。拳頭,嗯?看到沒,只要把四根手指握緊,然後用大拇指緊緊貼住,就可以了。」比奎高很多的青年,雖稚氣未月兌,但孔武有力的身材一點都不比成年野蠻人差。

這是奎永遠無法擁有的蠻人體魄。

見奎沒有反應,雷克薩提著穆塔克的一條腿,將他扔到了奎身前,跟著揪住後腦勺的發辮,將半張臉都腫起來的野蠻少年,提到了奎的面前。

「來,跟著我做。」說著雷克薩握緊拳頭,擺臂擊出。

血花迸濺,本就腫起來的臉頰,再遭重創,穆塔克哇的一聲噴了奎滿臉鮮血。

「看到沒?」強壯的野蠻人從穆塔克的眼角勾出一滴凍結的眼淚,送到奎的面前,「這就是屈服的淚珠。」

「來啊,你試試看。」說著,雷克薩一手提著發辮,一手鉗著後頸,將穆塔克印著個大大拳頭印的腫臉,送到奎的面前。

奎吞了吞口水,「雷克薩,我只打怪,不殺人。」

「哈哈哈」放聲大笑的青年人仿佛鋒利的戰斧,英氣逼人。

「奎,你看,當我出現的時候,那些陪他一起欺負你的家伙們,都逃了,可知道是為什麼?」

「不知道。」

「因為,我干掉了他們中最強大的那個,所以軟蛋們都逃跑了。」

被軟蛋們整天欺負的奎,于是撓了撓頭,「我也是軟蛋吧?」

雷克薩搖了搖頭,「你是個連拳頭都不敢握的膽小鬼,比軟蛋,稍微強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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