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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和郭政兩人為了逗弄章小念,結果被整到的顯然變成了他們自己。

眼睜睜看著車子從他們身邊開走,兩人手里一人夾著一根煙,容易都不抽煙的,夾著煙就是做個模樣。

起先兩人都是背對著車子站,不去看車內兩人的互動,*蝕骨也不是現在看,而是要等到陷入*中的兩人注意不到他們的時候,心里的如意算盤打的真正好。

容易還跟郭政開起了玩笑,讓他也趕緊找個嫂子。

郭政听了一句話就把容易給堵了回去,「你是想要成向北的連襟吧!」那天他們可都瞧見了。

听到郭政這麼說,容易也不惱也不笑,沒啥反應的夾著煙,竟然塞進了嘴里,狠狠吸了口。大有一副任由你們去說,其實他就是被郭政的話給堵住了,不知道接什麼。

他這人就是這樣,就算是處在下風,也能裝出那副拽的二五八萬的模樣。

兩人說話聊天間,陸向北已經做到了駕駛座。

听到汽車發動聲,轉過臉去,已經來不及。就見章小念要下車窗從里面探出手來,朝兩人揮了揮手,車子‘蹭!’的一聲,從他們身邊開過。

想要追上去時,只留下了一鼻子的尾氣,陸向北拉速特別快,這是蓄意的。

怪不得剛才陸向北這麼配合呢,原來他的心里早已經打定了主意,就是要把他們丟在這荒郊野外的。

容易和郭政兩人面面相覷,這下事兒大了。

這里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就一條馬路,來來往往的車輛都不多,路燈照射下來的亮光,照射在兩人臉上,帶著暈黃色的燈光,頎長的身影,郭政手插著褲袋。

「你小子就是瓶煤氣!」郭政白了某人一眼。

掏出電話打電話叫車來接,夜晚的風吹在身上還有絲絲冷意,今兒剛從東南亞那邊過來,就是一件短袖T,在車子里和酒店里都感覺不著冷,出來了,絲絲涼意就串上來了。

「說的什麼話呢,跟我有半毛錢關系,還不是你自己跟著一塊兒埋汰的。」容易同樣狠狠白了郭政一眼,看著這兩人,剛才還同一陣線好兄弟呢,轉眼間到成了你怪我我怪你的事了。

見郭政掏手機打電話,容易也不甘落後。

可不光郭政有人,他也有,不指望坐郭政的車回去。今天也不敢再去陸向北面前晃蕩,純粹找死。

兩個人各自打各自的電話,都要等。

站在一塊兒都嫌礙眼,容易往對面路邊走過去,這兩個大男人此刻倒像是斗氣的兩個大男孩兒,真正是讓人有些捧月復。

到最後是兩個人抱著胳膊,在風中瑟瑟發抖,等了許久都不見車子來。

後來一听說前面封路,繞了遠路才繞過來的,一听就明白了,陸向北的杰作,要不然好好的怎麼可能會封路!

進車子一陣暖風吹過來,郭政都瑟瑟的打了個寒戰,容易直接連打兩個鼻涕,分道揚鑣,各自回各自在這里的宅子。

這次是看到了陸向北對章小念的回護,和那一點點瑕疵必報,只怕日後要不敢了。今兒就是給點這兩人小小教訓來著,讓他們笑,趁著他酒多了就來打趣,真正是該打。

……

這里的事情也沒有多少,都是一些瑣碎的小事,最主要的就是關于東南亞那片土地上分錢的事情,那一晚陸向北給了大家承諾,確實大家都贊同了他的做法,就連蒂姆都沒有放話出來了,還有誰會有聲音啊。

這錢也跟陸向北預料的一樣,現在大家並不急于來收錢,現在立馬就要錢的,畢竟陸向北承諾了,大家都听到的,他賴不掉,而且陸向北的身後還有慕家,那天慕小七出息就能夠代表,更不怕他會不給錢,不急于用錢的都不著急上門問陸向北討。

畢竟留個好印象,日後也好辦事。

誰也不知道以後陸向北會變成什麼樣,指不定還要找他幫個小忙呢。

更何況日後他們難免會與東南亞的一些小國家有經濟上的往來,到時候還需要通過陸向北來行個方便,要是得罪了陸向北日後可能就不好過了,這些能夠爬上今天為止的,哪一個不是陰險狡詐之人。

錢的事情陸向北還是一如既往的交給郭政負責,這次回中國,身邊除了帶著章小念就只帶了容易。

畢竟國內的形勢並不險峻,而且陸家在國內完全可以掌控得住局勢,不比勞動自己身邊的人手,反倒是會招惹了人的懷疑。

再說政治糾紛上面,各家都有些多多少少的政治立場沖突,你說讓郭政回來了,還不知道如何決斷呢,是幫老子呢還是陸家呢。索性不回來,郭政也不擔心,他老頭子在政權上的野心並不大,做個手攬大權的臣子也是不錯。

陸啟泰就不同,也是陸家,做官經商都到了現在的地位了,僅僅是臣子已經無法滿足,就想要在家族里出一個能夠做主席的人才。

當然由老大競選,兄弟幾個在各方面扶持。陸家的子孫多,各個領域都有拔尖的。

眼看著離這一屆的人民代表大會即將召開,在前一個月的時間里,陸向北帶著章小念返回了北京。

陸向北的家,也是陸啟安他父親的家。

陳靜看到突然回來的陸向北,面上的驚喜乍現,拉著章小念的手親熱的將她帶進大門。面上的關懷和笑意那是掩蓋都掩蓋不住,到底是真的微笑還是假笑,這是能夠清楚分辨出來的。

「怎麼突然回來了,都沒有事先通知一下我,要是知道你們回來,我肯定要直接去機場接你們,讓夏至也回來,她一天到晚都在我耳朵里念叨著姐姐,姐姐的,說是想你們了。我還想過些天給你打電話的呢,沒曾想到,你們就回來了。」

拉著章小念的手絮絮叨叨的說著,看得出來陳靜是真心喜歡章小念。她特意說夏至念叨著姐姐,而不是說的嫂子,這無形中就把一家人的距離給拉近了,嫂子听著就是別人家的人,而姐姐就是自家人了。

陳靜呀不光是心里真心喜歡章小念,她還會做人,就連說話都是句句讓人心里听的舒服的。

其實她打心眼里喜歡的還是陸向北這個孩子,對章小念自然就愛屋及烏了。

听到陳靜的話,章小念瞥眼看了眼站在自己身邊,跟著她一塊兒往屋子里走的陸向北。

如果說陸向北從小就失去了母親,他自己的親生母親因為和他父親的敵對關系而去世,但要說真的,陸向北如果不知道那段生世,陳靜會是一個特別好的母親。

對于陸向北的照顧,就是親生母親又能夠做到如何呢?

就比如周佑天的母親王杏芳,她口口聲聲都是在為兒子好,可是這個人骨子里就是自私的,處處只是想著自己,如若她要真是想著兒子的話,一個好好的家也不會弄成今天這幅田地的。

「媽,你坐下吧,就是為了讓你少操心些才沒有跟你說的,你快坐下跟我們說說話吧,別忙里忙外的,夏至在上課呢,等到晚上大家在一起聚聚也不遲,現在中午大家都不在,就當一頓便飯好了,我都沒什麼想吃的,也別讓廚房忙活了。」

章小念是真心喜歡這個婆婆,她知道陸向北心里對陳靜可能還有些疙瘩,但是她想要通過自己的努力,讓這個家變得圓滿。

當然也看得出來,陸向北對陳靜有疙瘩是有疙瘩,到底對這個繼母還是敬重的,只不過對于父親的態度就有些不盡如人意了。

這讓陳靜夾在他們兩人中間會很難做的。

「還是你懂事,行,那我們娘倆啊就好好的聊聊天。」

這話又讓章小念覺得她更親近了些。

想想陳靜這麼多年在陸家不容易,陸家這樣的高門大戶的,在中國都是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處處都不能落了錯處。她本就是陸啟安的原配妻子,能夠容忍著丈夫在外面帶回來的兒子,就算是任務也罷,這孩子帶回來,就已經在她的臉上抹黑。

她非但沒說什麼,反而是娘家人要來為她討公道,她勸回了娘家人。

就因為有了陸向北這個孩子,她隔了那麼多年才要了自己的孩子,就是怕有了自己的孩子會少了心思放在陸向北的身上。有了夏至後也是處處都把最好的給陸向北。

在陸家,她也難做人的,有人要說陳靜太軟弱的,還有人說她假,誰能夠忍受自己丈夫跟別人生的孩子天天在面前晃,充其量也就是個私生子,比對待自己的女兒都要好,這不是裝給老爺子看的是什麼。不就是模準了老爺子心疼這個孫子。

人開開合合就是一張嘴,幾個嫂子都是厲害角色。

這麼些年,她從被人說,被人詬病到現在獲得陸家上下一致好評,是真心不容易的。

章小念在心里突然就想問,她這麼做人累不累?

處處都要求做到盡善盡美,一件事情誰都不去得罪,要讓人人都滿意。這真的可能做到嗎?

她就真的做到了,可是到最後,人人都滿意了,委屈的就只有自己,這一筆買賣到底合算嗎?

心中這麼想,嘴里也沒有問出來,這是陳靜自己的選擇,章小念沒有資格問。

婆媳兩人說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好,章小念說說兩人在國外蜜月的所見所聞,陸家是黨員之家,陳靜也是,他們出國也有不便之處,一般都是公事出去,哪里有時間出去好好玩玩的,所以听著還很是起勁的。

後來陳靜又跟章小念說起陸向北小氣候的趣事,拿陸向北小時候的那些照片給章小念看。

小時候的陸向北跟現在一點兒都不像,小時候肉嘟嘟的,小臉頰上都是肉,紅撲撲的小臉,手也是肉肉的,還有點憨憨的,拍照就一個姿勢,永遠都是半張著小嘴對準了鏡頭,也不笑,沒啥表情。

陳靜說,陸向北小時候就是這麼酷酷的,大院里好多小女生都喜歡追在他後邊跑,他小時候就可拽了,都不怎麼理人家,只跟郭家的小子一塊兒玩,後來又對了安家兩個雙胞胎,再後來就是容家的二少爺,容易是很晚才來這軍區大院的。

對于陸向北小時候的那些趣事,章小念一件件一樁樁的都感興趣。

拿出一張照片,就要問陳靜,這是什麼時候拍的,幾歲,都發生了什麼事兒。

陸向北坐在一邊倒變成了擺設,就見婆媳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的別提有多歡樂了,陸向北充當起了泡茶倒水的小工來。十二點都要過了,章小念的興致更濃,原來小時候的陸向北看著酷酷呆呆的樣子,背地里壞事沒少干,人家曬在外面的衣服,被他們給拉地上,人家的玻璃杯他們用彈弓打碎了,小孩子只要稍看不順眼就拳腳相加,他自己也是三天兩頭的掛彩回來。

家里其他幾個哥哥弟弟的打架了,回來肯定是被爺爺一頓訓斥,還要讓爸爸媽媽回家好好的教訓教訓。

唯有陸向北,惹是生非了就是他父親要打他的小,爺爺一定會幫,嘴里還能振振有詞的說,陸向北勇敢了,人家做的不對就得打,欺負到頭上了不欺負回去的就是傻子。

沒把幾個叔叔伯伯看呆了,陸老爺子教育子女出了名的嚴厲,唯獨對陸向北,那是能寵到天上去。

兩個女人說的一時間停不下,明明已經到吃飯時間了,陸向北也不叫,向佣人們揮了揮手,示意再等一會兒。

看來陸向北這一身會寵老婆的功力都是跟陸老爺子學來的,把之前陸老爺子寵他的那點兒伎倆都用到了寵章小念身上去了。

「姐姐,哥!你們回來都不通知我,媽你也是,要不是我中午回來拿東西,可不是就不知道。」夏至的聲音從門口就傳了過來,笑著埋怨道,腳步已經往沙發邊走,來到章小念的身邊,一就坐了下去,愣是在陸向北和章小念的中間找了個空隙,將陸向北給擠到了一邊兒去。

伸手挽住了章小念的胳膊,腦袋靠在她肩頭,臉蛋兒都笑開花了。

可見這個小姑子也是喜歡她喜歡的緊兒,以前可都是在陸向北身邊撒嬌來著,現在完全是就當這個哥哥成了空氣,一門心思都在這嫂子的身上呢。

章小念一見到這張明媚的臉心情也好,她自己就是從陸夏至這個年齡過來的,在她這個朝氣蓬勃的年齡上,她也是充滿了朝氣的。

看向身邊的陸夏至,視線免不了落在一邊的陸向北身上,沖著陸向北甜甜一笑,她要感謝這個男人,若非因為這個男人,章小念才不會獲得這麼好的一個家庭,沒有和藹可親的婆婆,更沒有這個活潑開朗的小姑子。

擁有這一切都是幸福的。

「姐姐,你看看你,還是我沒有哥哥有吸引力,你回來不通知人家就算了,現在竟然連瞧我一眼都不瞧,直接往哥哥那兒看過去了,你們是結婚到現在還沒有看夠呢?真正羨慕!」

陸夏至明明該是生氣撒嬌的口氣,愣生生因為她嘴角甜膩膩的笑意變得溫暖了許多。

「吃飯了沒呀!」章小念抬眼一看這時間,在感覺下,肚子還真心有些餓了。

陸夏至還抱著章小念胳膊呢,漆黑的眼珠子亮的猶如天上璀璨的星辰,右邊臉頰上有一個小小的酒窩,因為說話隱隱現出來。「我呀,就算是吃過了,也一定要陪著姐姐再吃一段,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海鮮飯店,今兒就讓我做東,我們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好好吃一頓。」說話間已經拉著章小念的胳膊將她帶起來。

陸向北的劍眉微蹙,是在夏至說了要去吃海鮮之後,章小念肩膀上的上還沒有好,吃海鮮只怕會對傷口有影響。

章小念拉了拉陸向北的胳膊,搖了搖頭,示意他別說話,婆婆和小姑子都高興呢,不能吃就少吃點,吃點別的,別掃了大家的興致,再者說出來不能吃,肯定要刨根問底的,到時候知道了她身上的傷就不好了。

畢竟陸啟安可是直到槍傷是什麼模樣的,也保不準陳靜會知道,陳靜可也是將門之後呢。

以前她的父親和陸老爺子都是一個戰壕里模爬滾打出來的。

兩人就是如此心意相通,只消一個眼神,對方就明白自己在想什麼。

一行四人是同乘一輛車出去了,當然這一家人力誰也沒有去提父親,陸啟安這個父親,在陸向北的面前,不管是陳靜還是陸夏至都是可以隱晦的。

章小念覺得有些可惜,其實跟自己的那個公公雖然沒有見過幾面,但是總覺得他也不是特別不近人情的,也許陸啟安也是有苦衷的。那些臥底警察,這就是他們的職能,陸啟安不願意靠陸家,不願意靠老子,自己從最底層往上爬,這一點沒有錯。

他和陸向北的母親處在一個對立面上,這一點也沒有錯。

警察在中國的地盤上抓住非法買賣軍火的集團首腦,這是大快人心的事兒,要歌功頌德的事兒。

真正的錯就錯在,有了陸向北,將所有的孽緣都強加在了陸向北的身上。

這些也就是章小念自己在心里想想而已,她是不可能如此直白的跟陸向北說的,他會接受不了這麼直白的話。理智和情感很多時候都是兩回事,再聰明,再有智慧的人,也會在情感上想不通,鑽不出那個牛角尖的。

在車上陸夏至的嘴角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實則她已經接到陳靜讓人給她去的電話,說陸向北和章小念回來了。她有些迫不及待的回來看看,從小就跟陸向北特別要好,自然對章小念也是喜歡的緊。

當時接到電話就直接給陸啟安去了個電話,告訴他哥哥回來了,希望陸啟安也高興高興,別看陸啟安好像跟陸向北始終不對盤一樣,這個父親就是下不去自己的臉,再者就算他願意落下自己這張老臉跟陸向北說說話,陸向北都不會理他。

陸夏至也知道自己的父親不可能會直接回來,所以就問了他中午在哪里吃飯。

中午就是陸啟安跟一個老朋友吃頓飯,在新開的海鮮樓里。

所以陸夏至才會提議道海鮮樓里去吃飯,就算父子兩個不能面對面一起吃飯,在海鮮樓踫上了,遠遠的看見也是好的。總之她就是在給父親和哥哥創造見面的機會,也是希望這父子兩個能夠和好。

可讓陸夏至沒有想到的是,陸啟安騙了她,他確實是在海鮮樓吃飯,但不是跟一個老友,而是一起的政黨。他們在商量最近的活動,現在中央有兩派政黨,一派是陸家,當然還有一派就是問慕家購買軍火的吳家。

吳家和陸家都算是大家族,都得如火如荼的。

陸家想要一句搬掉吳家,就是除掉現在風頭正盛的吳家二兒子吳建國。已經布置的差不多了,今天這頓飯看似隨意,實則就是在掩人耳目。

當然有了如此大的領導來酒店吃飯,三樓都是封場的,陸夏至他們被安排在了二樓用餐。

大家都不知道陸夏至的用意,只听說一個大官在這里吃飯,是誰並不知情。一頓飯吃的倒是挺溫馨的,就是陸夏至經常往廁所走,一個小時里都去了五六趟了。

章小念有些擔心,問她有沒有什麼事兒。

陸向北冷眼瞧著自己的妹妹,這點小心思他看的出來,大官在這里吃飯,多大的官用得著封掉三樓就供一桌用餐?

還這麼湊巧,他們來的這家餐館就有大官,而且夏至可是不喜歡吃海鮮的。

種種的不同尋常,陸向北都看在眼里,看得懂也不拆穿,他們肯定到時候有專門的通道離開,根本不可能在這里能夠會面的。

「吃的差不多了吧!」陳靜問著大家,她也看得出來,章小念好像不大喜歡吃海鮮,看她都沒怎麼吃,陸向北為她點了幾個點心吃的。

陸夏至走的時候還有點戀戀不舍的,看來是目的沒有達成了。

陸向北嘴角有些失笑,揉了揉陸夏至的頭發,跟小時候的時候一樣,帶著一點點的寵溺。

並不拆穿她。

晚上陳靜原先是說要叫了幾個叔叔和姑姑一起打架一塊兒吃頓飯的,結婚陸向北和章小念還沒有跟陸家一大家子在一起吃過一頓飯呢,被陸向北拒絕了,以飛機太累為由,說反正也不會立馬離開,以後大家吃飯還有的是機會。

實則陸向北是舍不得老婆累了,章小念身上的傷在蘇倫的妙手醫術之下,有了明顯的好轉,才幾日的功夫,就已經開始結痂,不過也千萬大意不得,畢竟子彈是射穿了背部的,對于神經組織的傷害很大,肺部也有傷害,所以在後期的修養上是有很深的將就的,修養得好,年紀大了就用不著受苦,要是修養的不好,一到那種下雨變天的時候,日子是真正不好過的。

這些陸向北都是深有體會的,他肩胛骨那塊兒曾經受過傷,都已經五六年過去了,現在身強體健的還察覺不到什麼,就是風濕雨天忍忍也就過去了,可是一旦身子虛的時候,那種疼,真是從骨子里,疼的全身都是陰冷陰冷的,怎麼樣都暖和不起來。

正是因為知道,陸向北對于章小念身上的傷格外在意。

陳靜是特別在意陸向北的意見,章小念現在算是發現了,其實按照道理來說,陸向北帶著她請長輩吃一頓完全是應該的。

陸向北說累了,陳靜就立馬打消了念頭,甚至陳靜做什麼都要先看陸向北的臉上,看到陸向北並沒有什麼異樣才會安心的去做。

晚上陸夏至吃飯的時候明顯有些心不在焉,下午她直接跟學校里請了個假就沒去,她讀的是政法大學,可見以後陸啟安的意思,也是有意這個女兒走從政這條道路,陸向北想走什麼路他決定不了,陸夏至他還是可以的。

陸夏至郁悶的是,她明明就跟陸啟安提到過,說陸向北他們回來了,不管怎麼樣,陸啟安也應該回來吃頓晚飯啊,就是陳靜在晚飯前都給陸啟安去了電話的,她說了,父子兩就沒什麼仇的,大人應該包容孩子,說來說去孩子都是自己生的,有什麼好置氣的。

陸啟安也沒說不回來,跟他在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陳靜多少也就知道陸啟安的意思,就是晚上會回來的。

等到開飯的時間了,也不見陸啟安回來,陳靜就覺得有些奇怪。

又打了個電話去,是陸啟安秘書接的,說晚上實在有機密重要的事,走不開,本來陸啟安已經準備回來了,又出了事。這才不能趕回來,事出突然,誰都忘記打電話回來了,讓陳靜放心。

一頓飯吃下來,不光是陸夏至有些不是特別起興,就連陳靜似乎都有些說不出的怪異,這些章小念都看在眼里,陸向北是晚上的時候特別照顧章小念,粥都是特地自己親手熬的,陸夏至他們可都是沾了章小念的光了。

章小念看了他一眼,陸向北倒像是沒事人一樣。

明知道陳靜和陸夏至心不在焉都是因為陸啟安沒有回來,也是為他們父子間的關系擔心,唯有當事人毫不在意。

章小念也只有找一些話題,之前跟陳靜聊得高興了,都忘記了把禮物拿出來。

吃晚飯後,大家坐在大廳里一塊兒看電視聊天,章小念為了讓陸夏至高興高興,特意將禮物給拿了出去,給陸夏至買了好幾樣。

到底是小女孩子,不高興來得快去得也快,又高高興興的跟章小念聊了起來。

說說學校里的事兒,章小念還打趣的問她在學校里有沒有找男朋友,也就是隨口一問。

陸夏至突然笑掛在嘴角,有些不上不下的一瞬間的尷尬,可能別人都沒有在意到,但是章小念發現了,因為陳靜在讓下人弄點水果上來,這種事情陸向北自然不上心的。

很快陸夏至就掩飾過去了,章小念覺得不對勁,肯定有事兒。

「沒有,姐姐我要是有了肯定第一個帶給你看,還要你幫我物色物色合適的呢。大院里的這些呀,從小光著都在一塊兒玩的,實在是沒什麼感覺。」陸夏至回的很輕巧。

章小念也不再放心上,小姑娘家家的哪個沒有秘密。

她不願意說就說明時機還沒有成熟,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陸夏至自然不需要說就會帶回來的。

看著陸家很是民主的家庭,她相信不管陸夏至喜歡的是什麼樣的男孩兒,家里都一定會同意的。她都是離過婚的都能嫁進來,陸家還為她和陸向北舉行了如此盛世的婚禮,只怕就是再好的家庭頭婚都不見得有這樣的。

日後章小念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有多幼稚,陸向北和她完全就是陸家的意外,因為陸向北是陸家獨一無二的存在,如果她故事里的男主角不是陸向北,而是陸向東,陸向南,陸向西……任何一個,她現在就不可能坐在這里,也根本不可能跟陸家搭得上邊。

這一點章小念當然還不會明白。她只以為陸向北在陸老爺子的心目中跟別人相比只是又一點點的與眾不同而已。

說了會兒話,章小念把給陸啟安的禮物都拿出來了,是她特地準備的,陸向北知道,他沒有贊同,因為是章小念的準備,所以他也不反對。

陳靜看到章小念拿出一條領帶,和領帶扣時,眼里閃現出一抹贊賞。

要說以前陳靜對章小念還是因為陸向北的愛屋及烏的話,這一根領帶和領帶扣的禮物,就讓陳靜對章小念刮目相看了。

她能夠想到陸啟安就是對的,不去關心自己的丈夫和陸啟安的僵局,這樣的妻子娶回家,才是真正能夠把持好家的。

這一點陳靜就能做到,而且一直都做得很好。

不管陸向北是誰的孩子,只要是陸啟安的,是陸家的子孫就要當成自己的孩子來養,還一定要養得好!

陸向北間陸夏至有說不完的話,一開話匣子怎麼都閉不上了。心里怕章小念累了,伸手將她直接攬進懷里,讓章小念靠在自己的胸口處,毫不在意坐在一邊的陸夏至和陳靜,他總是這麼隨性。

何時何地都在展現著兩人的親密無間和對章小念的寵愛。

陸夏至看著兩人,章小念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是在婆婆和小姑子面前,微微的想要起一點兒身,陸向北禁錮的緊。

章小念知道自己掙月兌也就是徒勞,陸向北的心意就是如此,索性也就坦然接受了,越是扭捏的反而不好。

夏至看在眼里,嘴角含笑,略帶賊兮兮的說︰「哎喲,你們酸不酸啊?嫂子你真是如來在世,就我哥這貨也逃不出你的五指山!」這麼突然的來了一句倒也是一語點破了陸向北和章小念的關系啊。

就連陸向北都帶了笑意。章小念臉有些微紅,害羞的。

陳靜是最會看眼色的,她注意到陸向北一直在看時間,然後視線始終會在章小念身上停留,這是心疼老婆呢,心疼老婆飛機飛的累了,再說也有時差,肯定累。

所以她也就順了陸向北的心意。

陳靜說︰「時間不早了,趕緊回房做正事去!」還不忘曖昧的朝陸向北和章小念兩人之間流連。

看了好幾眼,弄的章小念始終很的都不好意思了。

你想啊,自己的婆婆用這種曖昧的眼神看著你,還跟你說回房做正經事去。

原本也真有些累了,背後的傷口處開始結痂就有些癢,還有些疼。

陸向北正好就順了陳靜的話,「那好的,我們先回房間了。」

說完就站起身摟著章小念,章小念完全就是被陸向北帶著起來,有一絲的不好意思,跟陸夏至和陳靜都打了個招呼,才跟著陸向北往房間走,他的房間在二樓。

陸夏至還不忘對著兩人的背影使壞的說道︰「哥哥努力一把,加把勁,爭取給我弄出個小佷子玩玩!」

說完還帶著咯咯的笑聲。

章小念抓著陸向北的手只當听不見直往前走,怎麼大家都愛拿她和陸向北打趣呢。

看著兩個人上去,陸夏至的臉就有些耷拉了下來。坐在陳靜的身邊,挽著陳靜的手臂,在那里搖啊搖的。

「說吧,那什麼事請你這麼不開心呢。」陳靜明明知道,還故意不說破。

噘著嘴,她這個媽媽呀,一輩子總是這麼小心翼翼的,就是對著女兒也是這般模樣,陸夏至真想問問她到底累不累,陸夏至禮儀得體,這都是陳靜教育的結果。

「我以為爸爸晚上會回來的,這是難得的破冰的機會,嫂子是個通情達理的,她能夠想到替爸爸買禮物,再者哥哥也是听嫂子的,你看哥哥今天有多護著嫂子。」

明知道陳靜都懂,陸夏至還是要多說一遍,這就是她生長的家庭,每一個孩子活著都很累,只有生活在爺爺身邊的陸向北和陸向南要輕松些,她有時候真的羨慕陸向北,他是陸家最最特殊的存在,可以不遵守陸家的所有規矩,隨心所欲。

「傻孩子,這些事不是你該操心的,你要操心的是把學業弄好了,你爸爸在你身上給予了很大的希望,你雖然是女孩子,可是你也知道,我們陸家的女孩子各個都是上得了台面的,不光要你們做名門淑媛,那些都是一般的家庭,我們陸家的孩子各個都是人中龍鳳,在商界政界學術界都是要有所成就的,懂嗎?」

陳靜語重心長的說,她知道自己對這個女兒有時候過于苛刻,有時候也疏忽了她的感受。

要求太高,可這就是陸家,生在陸家的孩子天生就帶著這種使命,沒有辦法抗拒,只有陸向北,他母親身份的特殊,才給了他特殊的待遇,其他人都一樣,別人都以為陸向南會不同,其實哪里有可能,只是還年紀小,沒到時候罷了。

「只到媽媽!」陸夏至依偎在母親的懷里,這個家里媽媽才是最累的!

「回房間去吧!」陳靜朝陸夏至揮了揮手。

等到她走了大廳里就剩下陳靜自己,她總覺得心慌慌的,哪里不對勁,怎麼都說不出來的心慌。感覺有事情要發生,能發生什麼事兒呢?

掏出手機給陸啟安去了個電話,依舊是秘書接的。

說是還在洽談,具體什麼時候回來還不知道,在哪里也含糊其辭的不說,越是這樣陳靜就越是擔心。

等在大廳里,就等著陸啟安回來。

平時也是這樣,只要陸啟安晚上不回來,陳靜都睡不著覺,只有他睡到自己的身邊才能夠安心。

畢竟現在是多事之秋,再說陸啟安以前做過臥底,也是豎了很多敵人,多少人想要他的命呢。

回到房間章小念只覺得累,剛才在說話時還沒有察覺呢,現在全身放松的躺在了床上,就是說不出來的累,坐了十幾二十個小時的飛機,再加上時差的關系,只感覺全身都要散架了。

陸向北是幫她拖了鞋子,拖了衣服,將她翻過身來,解開繃帶,還要為章小念上藥。

既然她累,就不要她洗澡了,拿了盆子裝了熱水,用熱毛巾給她擦擦身子,輕輕的上藥,還在她的傷口處柔柔的按摩,按摩那一圈,蘇倫說對傷口的恢復是有好處的。

只要是對章小念有好處的,陸向北可是什麼都樂意做。

章小念躺在床上閉著眼楮享受著陸向北給她的服務,真是貼心的很,陸向北這麼一個高高在上的男人,願意屈尊下跪的去為老婆做這些怎麼能不敢動。

想著想著,章小念睡意來襲,實在撐不住就睡著了。

陸向北弄完後,看著她的小臉,有些失笑。

自己收拾完也上床睡了,只要將章小念摟進懷里,陸向北就睡得特別香,以前他的睡眠可是極其不好的。

就在午夜,大家都進入夢鄉時,章小念好像听到有敲門聲,陸向北也听到了。

從床上跳起來,把章小念蓋蓋好,披上一件睡袍去開門。

「不好了,你爸爸出事了!」陳靜站在門口只這麼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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