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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是什麼,是掠奪,還是守候?

閃爍的紅色警示燈像是催命的咒符,搶救室外,焦急,害怕,像是魔鬼的長指扼著他的喉嚨,教他直直喘不過氣來。望見同樣失魂落魄跑來的周劭勛,莫少卿抬手對著揮拳,一拳又一拳,次次狠手。

人來人往的廊道里,兩個優秀又狼狽的男人,一個拳打腳踢,一個基本防衛。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她,為什麼!」後出的聲音像來自地獄,莫少卿一把抹盡滿臉淚痕,沿著牆蹲下,埋首在十指間,低聲抽噎。她是他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了怕化了的寶貝,周劭勛怎麼可以這樣做。

歪坐在牆角椅子,一向自持高貴的他也會如此狼狽。他這樣對她,是因為他愛著她的啊,那麼的愛,容不得別人與他分享她的愛,斷了她臂膀的強求著她只能愛他。可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明明他只是想愛她。染血的手掌托著沉重的額首,這個問題好復雜,復雜到仔細想想就會頭痛。從口袋里掏出卷煙,點燃,抽過莫少卿露在口袋外側的牛皮紙袋打開,周劭勛笑得無力,「他的動作真快。」後腦勺靠在白牆,吐一口煙圈,周劭勛輕哧,「他還真是等不及了,下手真快。」自顧遞上另一個紙袋,也不在乎莫少卿會不會看,「你們會分開的,一定會,只要他出手。」他就被算計一次,周劭爵是什麼樣的人,他該是最了解的了。自己得不到的,寧願毀掉,也不會讓別人得到。

一樣的牛皮紙袋,同樣的女主角,只是這次男主角換成了他。莫少卿捏住照片的手不由收緊,邱海心在他懷里嬌笑的模樣像根刺挑開他的心頭肉。眼神晃過依舊亮著的紅燈,一拳砸在地面,皮肉破開。「他是誰?」

扭過頭,周劭勛不削,「不想知道我和海心之間的事情嗎?可比你看的照片精彩多了。」

「那都是從前,」莫少卿沉悶的說出口,可是心底還是隱隱的想要知道,或許這就是劣根吧。

「我和海心這麼十多年的相伴,卻抵不過你幾年的出現,真是可笑,可笑。」整整襯衫,周劭勛才不信莫少卿的大度,鄙夷的掃過相似的面靨,懶懶開口,「從第一次遇見海心,我就出自心底的喜歡。三歲的小女孩,寧願自己淋雨也非要用自己的外套包著只流浪狗,還一臉嚴肅表情的和自己媽媽討價還價的要收養。你不知道,那時候的海心多讓人喜歡,固執的俏模樣太討人喜愛。」一支煙燃盡,再點上,不抽,夾在指間,周劭勛的眼神里散射是璀璨光芒,「後來,我們一起玩耍,一起犯錯,一起受罰,一起哭鬧。那段日子有我這輩子都不能忘記的快樂,而她總是說著怕我娶不到老婆的話,兄弟義氣的當我的小新娘,而我極其樂于她這麼做,因為我愛她,可是她卻懵懂無知,什麼都不知道,只當我對她的好是因為我是她一個人的哥哥。」

苦澀,他和她總是越發的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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