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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殺仇(求收藏!求花花!)

急如狂風,身如魅影。

一道白衣殘影奔逃在影綽綽的密林之中,雖然這冬季大雪足有數尺深,極大的延誤了跑路的速度,但是這個時候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這道白影,身上帶著點點的血跡,似乎受傷還挺重。

「該死的!沒想到這黃金城如此狡詐,居然設計埋伏,幸虧當時我沖的靠後,要不然我這條命就得搭載這了,呸!」白影吐出一口血痰。

面白如玉,一襲的白衫,這人竟然是邵公子!

如此混亂,他竟然逃月兌了出來。

不過此時他身上也是受傷頗重,這一路跑下來都只是狂奔,根本沒時間休息。

「要趕快點,繼續向北跑,再往北就是北原了,那里多是終年冰雪,而且北原也有大勢力,黃金城的人根本不跟追那麼遠,我只要躲過這個風頭,以後憑我的身手在哪里不是榮華富貴!」邵公子一邊狂奔,一邊思考著。

突然,一道黑影從他的身旁掠過,不巧的和他撞在了一起!

「嗯!誰!」邵公子就像是驚弓之鳥似的,尖著嗓子喊道。

「居然是他!」禹澤也是身體一震,知道自己撞到人了,不想抬眼一看,居然是當初侮辱過自己的邵公子!

直到今天,他依然清楚的記得邵公子看著他時那深邃的眼中一閃而逝的殺機。

沒想到在這大逃亡的時候居然踫到了他!也許這是一種幸運!

原本逃跑的時候,禹澤給自己的臉上抹了一把泥漬,根本看不出他原來的長相,兩人踫面,禹澤是認出了邵公子,而邵公子卻沒有認出對方是誰。

看了一眼那人破爛的衣服,而且明顯是天龍門在北礦區的刺配奴隸,現在黃金城正在殺戮北礦區,這一路上肯定有不少的奴隸趁亂逃了出來。

想到這,邵公子鎮定了心神,一伸手,攔住了禹澤的去路。

「嗯?怎麼,難道他發現了?」禹澤的神情一緊,裝作惶恐不安的結巴著問道︰「你,你要干什麼!」

他這話一出口,無論是神態,還是身體的動作都是演的惟妙惟肖,就算來了一個頂級的影帝,都不見得能比他演得好。

「把你的衣服月兌下來!」邵公子厲聲說道,同時揚了揚手里的長劍,上面孩子啊滴答著血跡。

「啊!你,你要干什麼!難不成你要殺了我!我求求你,不少要殺我!」禹澤慌忙掩面哭了起來,那神態更是讓人看不出半點的瑕疵。

「哼!你這賤奴,我讓你把衣服月兌掉,你再嗦一句,我讓你死無全尸!」邵公子拿劍逼著禹澤,狠聲說道。

「那,你真的不殺我?只是只是要我月兌衣服?」禹澤的聲音十分驚恐,卻又帶著些許喜悅。

「不錯!你要是把衣服月兌掉,我就饒你一命,要不然的話,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還不快月兌!」邵公子手中的劍微微的向前點了點,直接就點在了禹澤的胸口。

禹澤按照邵公子的意思,慢慢開始解開衣服,同時,他的腦海開始冷靜,開始快速旋轉,想盡一切辦法,一定要在這月兌完衣服之前,瞅準機會,對邵公子,一擊必殺,以血他的恥辱和仇恨!

世界上沒有人能夠讓他下跪,更沒有人能夠欺辱他,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而他禹澤的仇,就在這一刻!

邵公子威逼利誘眼前的這名奴隸,其實他的心里是十分緊張的,不為別的,如果在這里耽誤太多的功夫,那麼後面黃金城的追兵殺過來,他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之所以要這名奴隸月兌衣服,為的就是將自己身上那十分顯眼的白色勁裝換掉,而且他知道,一般宗派征伐,一方被滅,對其中一方所掠奪來的奴隸都是任其自生自滅,能夠逃得掉那就逃,逃不掉的被殺也很正常。

但是自己的卻不然,身為天龍門的內門弟子,黃金城可不想這麼輕易的就放跑他,一定會嚴加搜查的,所以現在對自己來說時間就是生命!

看著惶恐不安,渾身顫抖,慢慢吞吞月兌衣服的奴隸,邵公子的眼眸一凝,將手中的長劍插在地上,就要親手上前來月兌衣服。

「好機會!」禹澤心里正在猶豫著米看到邵公子竟然親自上前來,頓時覺得這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

禹澤就要準備動手了!

在這天里,禹澤每日修煉天罡吐納法,加上前些時日又是洗精伐髓,修為已經快要達到先天的境界,而一旦達到先天的境界就可以開始修煉氣功了。

這是一個分水嶺,由于自身的天賦和穿越重生之後,靈魂似乎強大了不少,所以進展十分的迅速!

邵公子卻是沒有多想,在他看來一個小小的刺配奴隸在他面前能泛起什麼波浪來?不過是蚍蜉撼大樹,螞蟻對巨龍,簡直是天壤之別!

可就是他眼中的蚍蜉,螞蟻卻是他致命的一刀,他沒有死在黃金城的追兵手下,卻死在了眼前這個小小的奴隸手中!

瞬間,邵公子跨步向前,雙手就要按住禹澤的肩膀,禹澤原本低著頭的腦袋突然抬了起來,黑黝黝的面龐,那一對精光閃爍的眸子里卻滿是嗜血的光芒

當兩人的距離不足一尺的時候,禹澤那正在解衣服的手猛然抽出,手中赫然就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亮銀的刃面,在寒風中微微發亮,如同一面鏡子。

噗!

這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在邵公子不可置信的眼中,禹澤又狠狠的插了十幾刀,直到對方毫無反抗之力,身子像是爛泥一般的倒了下去,這才抽出了匕首。

滴答,滴答!

一滴鮮血順著刃面滑落,眨眼之間,在雪地上就綻放出一朵鮮艷的火蓮花,如火一般的美麗

「你到底是誰!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吶!」邵公子用最後的力氣聲嘶力竭的吼道。

「呵呵,你真的想知道我是誰?」禹澤笑眯眯的看著已經倒地的邵公子,雖說這一次不是正大光明的殺掉對方,但是畢竟是自己親手殺死的。

雪水抹在臉上,禹澤又用衣服擦了擦臉,這才露出一張白皙的面龐,額頭的左側赫然是一個‘殺’字。

「你,你,你!」邵公子一連說了三個你字,卻是全無下文。

禹澤看著倒地快要咽氣的邵公子喃喃自語︰「武者的生命力果真是強悍,尤其是修煉了氣功的,當日你讓我跪下,讓我受辱,便結下了當日的因,現在我親手殺了你,便是果,這因果之報,算是循環了!」

說完,禹澤頭也不回的飛奔而去,地上只有邵公子的一具尸體,還有插在地上在寒風中搖曳不止的殘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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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日後,兩條消息傳遍了整個九州大地,冀州黃金城在五日內攻破了崇陽郡的天龍門和漁陽郡的血衣閣,短短半月之後,兩郡之地便納入了黃金城的版圖,至此,黃金城一統冀州,其內再無外部勢力!

九州嘩然,許多稱霸九州的豪門大派紛紛感嘆,冀州黃金城的實力的確強悍,居然可以在五日內蕩平兩郡之地覆滅兩個門派。

但是還是有極少數的人從黃金城的大動作中嗅到了一絲異樣︰危險將要臨近,動亂就要開始,一切只是暴風雨前的一朵小水花

當逃到苦寒之地的冀北的禹澤,是一個月以後才听到的這個消息,對此他根本就不覺得驚奇,一個傳承數千年,坐擁七郡之地的黃金城還滅不了這兩個小小的門派麼?

只不過讓他奇怪的是,黃金城為什麼要有如此大的動靜,這兩門派雖然立足時間不長,但那也是相對而言,過去百余年都沒有如此大的動作,現在看來很是讓人耐人尋味啊。

只不過這些都是一個月以後的事了,現在的禹澤卻在逃亡的路上踫到了一點麻煩,確切的說是一個機會!

冀北,範陽郡,安平城。

安平城要說起來也算是歷史悠久,建城足有千余年的時間,歷史的滄桑在安平城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和九州其他地方的城池不同,這安平城可以說是貧苦之地,這也是,在這邊北塞外,全都是苦寒之地,再往北便是連武者都為之色變的北原冰荒。

那里終年如冬,全年大雪紛飛。

安平城是距離北原最近的一座城池,所以來往的人員還是比較多的,純粹就是一座商業城市,大多都是一些天南地北的行腳商和一些犯了人命不得不逃亡的流浪武者。

在這個成分極其混雜的地方,自然是非也就多了起來。

再加上安平城臨近塞北,民風彪悍,自古響馬,強盜是絡繹不絕。

黑風寨,正堂聚義廳。

黑風寨的寨主叫做,九把刀,擅使暗器,是黑風寨的頭一把金交椅,同時,黑風寨也是他一手建立起來的。

此時黑風寨的頭頭腦腦們正在這正堂聚義廳,來商量活計。

黑風寨中,九把刀是頭一把金交椅,旗下還有八名武功高強的頭目,號稱是八大金剛,其實力都是先天境界,不容小視。

至于老大九把刀,那則是神秘莫測,沒有人知道其身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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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腸古道,禹澤正在拖著疲憊的身軀慢慢的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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