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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神秘的師徒

大陸歷元年以群英河為界,神州大陸被分為東西兩方。

400年過去了,西方大陸雖然依舊諸國林立,實際上卻有80%以上國家的政權被神主教牢牢的控制了。曾統一了東方大陸的天龍帝國于大陸歷437年分崩離析後,東方世界群雄並起、軍閥四立。在短短的10年間,整個東方被割據成數十股大大小小的勢力,混亂不堪。

天玄國就是在天龍帝國隕落後快速崛起的勢力之一。它位于東方大陸較為偏遠的西南部。

而隸屬天玄國東面的邊陲小城小泉城城外有個名喚臥石村的地方,住著一對來歷神秘卻又十分和善的師徒。

「出拳速度再快點,這種速度不要說高手了,就連隔壁屋賣菜的大媽都躲得過。」離臥石村約五里開外的一座人煙罕至的山上,一書生打扮的中年男子側臥在一塊無比光滑的巨石上半睡半醒,十分隨意的指點著在一旁空曠的石地上練武的少年。

少年聞言牙關一咬,出拳速度似乎真的又快了幾分。此時這名約模十七、八歲的少年已經汗透全身,而少年清澈的大眼楮卻射出熱烈的光芒,微微上揚的眉角更凸顯出少年堅毅不屈的品性。

又過了約模一個小時,側臥在巨石上的中年男子直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又深深的打了一個呵欠後,這才說道︰「好了,今天就練到這里了。隨便去摘點什麼野花野草的,我們準備回去了。」

少年月兌下上衣用力一扭,汗水猶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少年笑道︰「好叻,我先去沖洗一子。」

中年男子看著少年充滿陽光的燦爛笑容,也微微笑道︰「快去快回,不要讓我這老人家久等。」

「放心吧老頭子。」說話間,少年已經奔出十米開外。

中年男子見少年走遠捻著下巴為數不多的幾根胡須自言自語道︰「元繼這孩子最近進步的越來越快了。」

這中年男子正是那少年元繼的師傅,有著一個與其書生打扮極其不符的名字︰苟二。

再說那少年元繼,早已泡在山澗的小溪中。無論酷暑還是嚴冬,元繼每次練完功後就喜歡來此泡上一會兒。仿佛只有這冰涼的溪水才能將他的疲勞感一驅而盡。

約模過了十分鐘,元繼從小溪中一躍而起,兩手抓起自己濕漉漉的衣物,運起東方無極流的火勁將其烘干,穿戴整齊後又笑嘻嘻的隨便摘了些野花野草揣入懷中,也不回巨石處,直接就向山腳狂奔而去。

行至半山腰,元繼已遠遠看見了師傅苟二下山的背影,有些得意的大聲叫道︰「老頭子!這次又要比上次快了些吧!」

「要是比上次慢,你還跟我學個屁啊,還不如娶了隔壁村張大媽的女兒一起去賣紅薯算了。」苟二下山的步伐更快了。

元繼腦中想起了張大媽女兒的容顏,全身一哆嗦,砸了砸嘴低聲嘀咕道︰「張大媽的女兒那可是南宮磊的菜。」

正在臥石村幫家里做著農活的南宮磊突然打了一大噴嚏。

師徒兩人到了山腳,苟二一個翻身就倒著躺在栓在山腳下的一頭驢子身上,閉眼假寐。元繼無奈的笑了笑將懷中的野花野草丟進驢子身上掛著的竹籃里,又把繩子解開,就這樣牽著驢子向臥石村的方向走去。

「元繼啊,其實師傅已經沒什麼可以教你的了。你現在缺的是經驗和火候,這只能靠你自己的努力了。」躺在驢背上的苟二突然說道,說完苟二就有些後悔了。

元繼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老頭子,東方無極流的內功博大精深,五行運行生生不息,我現在才在火勁上初窺門徑,火雲刀法也只是做到了形似而已,你要教我的還多著呢。」

元繼嘴上雖這麼說,實際上他對自己的武功造詣還是很滿意的。

苟大從小看著元繼長大,怎能不知元繼心中的真實想法,罵道︰「兔崽子,師傅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不要太自我感覺良好,等你那天能追上師傅了再驕傲自滿吧。」

元繼也不以為意,繼續牽著驢子向前走著。

「苟神醫回來了!」苟二與元繼剛到村口,幾個村民們已經將他們團團圍住。

苟二師徒兩人早在十四年前就來到了臥石村,雖然苟二並不會什麼醫術,不過憑借他修煉至出神入化的東方無極流水勁功夫到是治好了不少患了重癥的人,因此「神醫」之名不脛而走。

「各位鄉親,出什麼事了?」苟二早已經翻身下驢,做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其中有個村民焦急的說道︰「村尾的獵戶老萬流了好多血,現在還在昏迷中,快不行了!」

「定是被虎豹傷了,他人在哪里?快帶我去。元繼,你就先回家去吧。」苟二忙道。

「已經抬回家了。」

苟二聞言便要動身,元繼提醒道︰「師傅你忘了帶草藥!」苟二這才想起,本想將驢子身上裝著野花野草的竹籃提起,又覺麻煩,干脆直接從元繼手中接過驢子的韁繩,牽著驢子直接大步流星的向老萬家走去。

原來苟二為了掩飾自己會武功的事實,每次救人總要弄些野花野草假作珍奇藥材給病人外敷或內服,做出藥到病除的假象。

元繼知道只要師傅出馬,不管萬大叔受多重的傷只要沒死,就無甚大礙,心中很是放心,隨即又看了看天色,艷陽依舊高照,心想︰「時間還早,師傅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干脆先去指點下南宮磊的功夫吧。」

「南宮大娘,南宮磊在嗎?」

「那孩子剛才出去了,元繼有什麼事嗎?」

「噢,沒什麼事,那我先走了南宮大娘。」元繼客客氣氣的與南宮大娘道別後,就徑直向與隔壁村相鄰的一個小山頭跑去。

元繼來到山頭上,就看見南宮磊趴在草叢中,偷偷的看著山下的一間屋舍。元繼心想這家伙果然在這里偷窺,玩心頓起,隨即悄悄的走到南宮磊身邊,突然大聲說道︰「南宮笨蛋,你又在這里看美女啊!」

南宮磊渾身一顫,立即將頭藏在草叢之中,元繼見狀哈哈大笑,南宮磊這才發現是元繼,連忙拉著元繼的褲腳說道︰「噓!快趴下,不要被發現了。」

元繼笑嘻嘻的趴在南宮磊身旁,說道︰「上次被張大媽的女兒拒絕後,這次又發現什麼新的目標了?」

南宮磊臉一紅,左手撫臉,有些尷尬的傻笑道︰「嘿嘿,其實最近我才發現,張大媽的女兒張的很普通,跟我現在看的姑娘簡直沒法比。哎,太漂亮了。」說著說著南宮磊居然開始流口水了。

元繼笑道︰「不錯噢,最近你的眼光大有長進啊,知道張大媽的女兒張的一般了,好,這次就讓哥哥我幫你鑒定鑒定。」說完便隨著南宮磊的目光望去。這一望之下,元繼只覺得胃中翻滾,臉色也開始發青起來。

南宮磊見元繼臉色不好,關心的問道︰「怎麼了元繼?哪里不舒服?」

元繼一手捂嘴,一手搖了搖,艱難的說道︰「你說的哪個美女莫非是李鐵匠女兒阿豬?」

南宮磊嘿嘿笑道︰「你也覺得阿朱是個美女吧。你看她,方臉方耳的,是不是跟我很有那個……那個他們說的……那個夫妻相?還有,她黑黑的皮膚,就像遠古的美食巧克力;圓圓的身材,就像……就像勤勞的耕牛。而我最中意的就是她那又圓又大又翹的,我媽也說過,大的女人,好生養呢!」

元繼月復內又是一陣抽搐,看著南宮磊一臉花痴樣,只得強忍著精神與**的雙重摧殘,說道︰「那阿豬的尊榮果真是天上少有,地上無雙。兄弟,你的口味……還是一如既往的重啊。哥哥佩服!」

南宮磊痴楞片刻,隨即笑道︰「我確實挺喜歡吃鹽的。」……天空中回蕩著烏鴉「嘎嘎」的叫聲。

在元繼的生拉硬拽之下,南宮磊念念不舍的離開了山頭跟元繼來到一處空曠的草地上躺著,享受著陽光帶來的溫暖。

「笨蛋,我上次教你的歸元功練得怎麼樣了?」元繼問道。

「比東方無極流簡單多了,如今我的土勁大有長進。」南宮磊眼神中充滿了感激之意。

東方無極流五行兼修,號稱東方第一神功,創出此功的人也未藏私,而是將其公之于眾。在東方大陸任何一書店就能買到完整版的東方無極流秘籍,可見其流傳之廣。

不過可惜的是,由于每個人的資質不同,對五行的相性有高有低,有人終其一生只能在火勁上有所突破,有人卻在水勁上造詣頗高,因此為了提高學武的效率和造詣,後世就有眾多高手在東方無極流的基礎上創造出了單修五行其中一門的內功。

這種單修的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雖摒棄了其余相性不高的五行勁氣,卻能將相性最高的勁氣發揮到極致。歸元功就是單修土勁的內功之一,南宮磊也是將主修內功換成歸元功後才進步神速的。

所以在東方大陸,實際上將東方無極流作為主修內功的人並不多,更多的是將其作為判定自己五行相性的啟蒙工具而已。

「那就好,不過再提醒你一次,一定要將那邊歸元勁的秘籍收藏好,我跟我師傅會武功的事一定不能讓其他人知道的。」

「我明白,要是苟二叔還收徒弟就好了,你也不用每次偷偷的來教我武功了。」說道此處,南宮磊神情有些落寞。

元繼手背在南宮磊的胸前敲了一下,笑道︰「放心吧,我們成為師兄弟那一天總會到來的。」

南宮磊重重的點了點頭,笑顏又起。兩人又聊了些雜七雜八的事情,見天色不早了,正要返回臥石村之時,一聲十分陌生而又突兀的尖叫引起兩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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