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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方家二小姐

方敬與煙水寒前腳剛踏入方府,後腳仍在門外,但見管家老福神色匆匆的沖了過來,就要撞上煙水寒,方敬左手一帶一送,穩穩的將老福推至三米外,避免了尷尬。綠色小說老福見是方敬回來了,顧不得失禮之處,急匆匆的叫道︰「少主你回來的正好!出大事了!」

方敬心頭一緊,丟下煙水寒,三腳並做兩步,急速奔赴大廳。只見大廳之中,元繼、何茜一干人等立于右側,椅子上委座一人,雙眼半閉,面色蠟黃,雙唇毫無血色,卻是蕭雲。而另有一紅衣少女立于左側,身後站著些許家丁,兩邊各自眉頭緊蹙,相互對峙,一觸即發。

方敬見狀一驚,喝道︰「都給我住手!」言語一出,人已躍至兩方人馬之間。那紅衣少女一見到方敬,面露喜色,叫道︰「大哥你回來的正好!這群人正合伙欺負你妹妹啦!」

不待方敬回答,元繼心中雖有所準備,還是驚道︰「她便是你的妹妹?」

方敬點頭指著紅衣少女道︰「確是家妹,定是家妹刁蠻任性,起了誤會,勿要見怪。」

紅衣少女驚怒道︰「大哥你怎麼幫起外人,欺負起自家妹妹了!」

方敬喝退站在紅衣少女後方的家丁,兩眼瞪向紅衣少女,說道︰「此間皆為我友,還不道歉。」

紅衣少女益發怒了,向身前空地狠狠的抽了一鞭,叫道︰「大哥你怎麼自甘墮落,與這些地痞流氓為友!」

方敬瞅了一眼元繼等人,只見元繼一行人均滿臉慍色,忙對著紅衣少女怒吼道︰「休得無禮!」又對元繼等人歉然道︰「對不住各位了,家妹自小被驕縱慣了,失禮之處,多多包涵。」

那紅衣少女卻哼道︰「大哥何須自貶身價,給這些蠻子道歉!」

元繼聞言,心中火氣,正要發作,何茜卻搶先對方敬說道︰「其中自是誤會一場,只是我朋友受了些傷,需得請個大夫過來。」接著對元繼耳語道︰「待救了蕭雲再說。」

方敬進來之時便望見蕭雲坐在椅子上,當時自己心急,未曾瞧的仔細,現在定楮一看,卻是受了重傷,立即來到蕭雲身前,探了探鼻息,撕開胸口衣衫,一紅色掌印不偏不倚正好印在心髒部位,方敬一見便知此掌出于紅衣少女之手,忙中懷中掏出一白色的小瓷瓶,倒出一粒黑色的藥丸,送至蕭雲口中,運氣在蕭雲背後輕輕一拍,蕭雲嗚咽一下,將藥丸吞了下去。

方敬正欲運氣替蕭雲療傷,回頭望了紅衣少女一眼,又怕她與眾人再起紛爭,兩難之際,煙水寒進了大廳。元繼拱手道︰「煙水姐!」

紅衣少女見了煙水寒,卻歡天喜地的沖了過去,抱住煙水寒的脖子,叫道︰「煙姐姐!」

煙水本為復姓,紅衣少女卻單叫一個「煙」字,元繼心中覺得怪異之極,又見兩人十分親熱,心想定是兩人十分要好,因此叫得也與眾不同了。便也沒放在心上。

方敬見煙水寒到了,放心下來,對元繼說道︰「我已喂方家救命靈藥與蕭雲吃了,這便運功為其療傷,蕭雲受傷雖重,也當無大礙,不必擔心。」說罷盤膝而坐,置蕭雲與身前,單手按住蕭雲心髒部位,開始運功為其療傷。

這時煙水寒模了模紅衣少女額頭,笑道︰「許久不見,可是想姐姐了?」說著眼楮有意無意的瞅了元繼一眼,元繼臉上一紅,行了一禮,扭過頭去,有些尷尬的咳了一聲。

紅衣少女說道︰「自然是想死姐姐了!」說著突然瞪向元繼等人,說道︰「這群痞子流氓欺負妹妹,煙姐姐可要為妹妹報仇!」

煙水寒笑道︰「哦,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妹妹先告訴姐姐,姐姐再替你報仇不遲。」

紅衣少女便添油加醋的將那日在邊城衣飾店發生的事說與了煙水寒,剛要說到被蕭雲撞倒一事時,想起自己當時不小心被他親到雙唇,踫到胸脯,臉上一紅,便略過不提。煙水寒心知紅衣少女的脾氣,知道其中細節必有不實之處。

煙水寒听完後,也不置可否,卻對元繼等人說道︰「那日方婷妹妹是受了他哥哥方敬差遣,到邊境小城資助當地的百姓,當地百姓食不果月復,衣不蔽體,生活極為艱難,方婷妹妹之所以要將店中衣物全部包下,想來也是為此。卻不知方婷妹妹性格倔強,驕縱慣了,這才惹出這些誤會。」

紅衣少女嗔道︰「煙姐姐怎麼將我的名字說了出來!」原來少女名叫方婷。

煙水寒笑而不語,元繼嘆道︰「若當日說得清楚了,莫說那件披風讓與方二小姐,便是我身上所穿衣物讓出來,那也是心甘情願的。哪有後來之事。」

方婷哼道︰「你倒是怪起我了,你我非親非故,為何便要對你說得清楚!本小姐偏偏就不說清楚!」

元繼哪見過如此任性的人,既然知道了方婷那日也是好心做好事,便不能再出言怪罪,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煙水寒輕輕的敲了敲方婷的額頭,說道︰「妹妹這小姐脾氣,可是要改改了。既然誤會盡消,妹妹你出手又不知輕重,傷了一人,還不對人家道個歉先。」

方婷心中一急,指著蕭雲說道︰「那是他咎由自取!我才不會給他道歉!」

蕭雲吃了靈藥,又得方敬治療了一陣,傷勢大為好轉,頭腦清醒了許多,這時听到方婷的話,急叫道︰「那天我親了小姐,模到小姐胸部絕對不是有意的!啊喲!」這一句說完,牽動傷勢,胸口一痛,蕭雲不禁痛呼一聲。

方婷聞言臉色緋紅,又羞又怒,叫道︰「你再說!」又見眾人的眼光齊刷刷的盯向自己,一急之下,「撲通」坐在地上,委屈的大哭起來。

方敬、煙水寒及南宮磊等人不知還有這出,不明就里之下,紛紛看向蕭雲。元繼見方敬手上停下治療,一臉慍色,有些尷尬的開口解釋。將當日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了眾人。幸好何茜也在場,可以作證。方婷也知當時的確是個意外,見眾人已相信了元繼的話,哭叫道︰「反正他就是非禮了我!」

這下眾人更相信元繼的話了。煙水寒安慰道︰「誤會而已,他又不是故意的。妹妹打傷了他,也算是出了口惡氣,不如握手言和,再糾纏下去,姐姐也不幫你了。」

方婷擦干眼淚,說道︰「就听煙姐姐一次,不過我不想看到他們,煙姐姐快替我將他們都趕出去。」

元繼神色十分尷尬,拱手道︰「既然方二小姐都這麼說了,我們也不好再厚著臉皮賴在這里了,先謝過方老哥、煙水姐,恩德之處,小弟日後定會相報,就此別過了。」說著便帶著眾人,扶起蕭雲,就要離去。

方敬一個縱身,攔在眾人面前,說道︰「賢弟何出此言,你我朋友一場,既然都是誤會,豈可听了家妹戲言,就此離去。今日說什麼我也不會讓你們出我方府一步。」

這邊堅持要走,那邊堅持要留,雙方僵持起來。煙水寒見狀,心想結還必須方婷來解,于是附耳對方婷說道︰「妹妹可知道他是何人?」手指悄悄指向元繼。

方婷順著煙水寒的手指瞧了過去,哼道︰「他是何人關我何事,盡數趕出我家便是了。」

煙水寒低聲笑道︰「怕是你知道這人的來歷,就不肯趕他走了。」

方婷好奇心起,口風松動,說道︰「我才不信呢。煙姐姐,他到底是誰?」

煙水寒笑道︰「他便是姐姐給你說的元繼了。」

方婷一驚,楞道︰「他便是煙姐姐說的那個元繼?」其實早在邊城的衣飾店,何茜便稱呼過元繼大哥,只是方婷那時見兩人衣衫襤褸,眼高于頂,沒注意罷了。方婷又仔仔細細的打量起元繼來。

只見此人星目劍眉,宛如黑玉般澄亮的雙眼,自然而然的透出一股英銳之氣,線條分明的臉部輪廓,更突顯起堅毅的品質,舉手投足間,落落大方之中又不失風度翩翩,令人心生親近之意。方婷心道︰「他便是煙姐姐說的救了大哥一命的元繼哥哥了,立奇功,劫天牢,當真令人神往。」當下是越看越迷,竟不舍得將目光移開,在心中的稱呼也從痞子上升到哥哥了。

突然,方婷只覺肩頭被人拍了一下,一驚而醒,只見煙水寒嘴角含笑的看著自己。方婷雙臉緋紅,躲開煙水寒的目光。煙水寒笑道︰「如何?妹妹是不是不肯趕他走了?」

「當然不……」方婷話一出口便覺不對,慌忙中臉色更紅,急改口道︰「不是不肯,是他救了大哥一命,我若硬要趕走他,豈不是忘恩負義,讓大哥丟了臉面,枉做小人了。」

方婷突然對著煙水寒撒嬌道︰「好姐姐,你幫妹妹去留下他們吧。」

煙水寒笑道︰「是妹妹你要趕他們走,可不是姐姐我,這忙姐姐可不能幫。」說著竟扭過頭,不理會方婷。

方婷求了一會兒,見煙水寒不理,幾次差點就丟下面子沖過去勸元繼等人留下。煙水寒見她一副欲行又止的樣子,又笑道︰「妹妹再不去,人可就真的走了。」

在煙水寒的鼓動下,方婷咬了咬牙,走了過去,在背後拉了拉元繼的衣袖,小聲的說道︰「我不知道你是元繼哥哥。謝謝你救了我大哥一命,請你一定要留下來,先前是我無理取鬧,對不起。」

方敬想不到自己刁蠻的妹妹也會有低頭認錯的時候,驚訝的看向方婷。方婷低著頭,略一沉吟,咬牙大叫一聲道︰「對不起!」雙手掩面,朝自己的閨房奔去。

煙水寒這時走了過來,笑道︰「你看方家小妹知道自己錯了,也道了歉,你們若再執意要走,就太不給方敬面子了。」

方敬隨聲附和。元繼見狀再無理由執拗下去,當即拱手相謝,留了下來。當晚方敬與煙水寒為元繼等人大擺接風宴。方婷卻羞得沒敢出閨房一步,只在房中想著元繼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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