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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要你擔心(1)【VIP】他多余的解釋像哄女朋友(2)

再回國,北京已不是銀杏燦爛到極致的模樣。

我拖著沾上泥巴的行李箱落湯雞似的站在白宅前,神情呆滯地看著這天子腳下最敗金的豪宅門上的羅浮雕花時,已歷時三個月。

管事陳嫂見到我就不停嘮叨,不外乎是離家也不留個字信害人白找白擔憂什麼的,然後跑進跑出,又是毛巾又是熱茶,到浴室放好熱水又立即進廚房忙著煮驅寒的姜茶。

可憐兮兮只身流浪了三個月,忽而听到有人在耳邊溫軟細語關心,差點讓我擠出幾滴淚。我乖巧地听她念叨,听得多了忍不住駁一句「看了天氣預報的,居然一點都不準」。

低頭看著散落在胸前的濕發,我自嘲︰白流歡,這回你真是夠狼狽的啊!

臥室里開了暖氣,床頭的紫羅蘭燈光線柔,照明適度,香薰蠟燭散發獨有的香味,我嫌不夠,拿出幾支印度藏香點上,深深吸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終于稍稍放松,滿足地眯起眼。

腰酸背疼的我想起一個月前身在維也納就收到許寧寧的郵件︰生日前滾回來。果然啊!過了25歲的老腰經不起折騰了!

休息夠了我睜開眼,轉頭看一眼擺鐘,眉頭蹙了好一會,最後認命起身打理著裝。很快就听到陳嫂來敲門︰「大小姐,老爺和二小姐回來了,請您下樓」。

「我知道了」。我抿起唇,看一眼梳妝鏡里的自己,向來神勇的我居然有心磨蹭起來。呵呵笑死人了!白流歡的臉皮再怎麼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變薄啊!

陳嫂再次敲門,我斂神,推門下樓。

走下長長的旋轉梯,遠遠的,就听到父親怒哼了一聲。木拐打在鋪著天鵝絨的地板,聲音不算大,卻教我的心尖狠跳了一下。

他定是氣得不輕!我加快腳步,未等他開口就率先撲通一聲跪下︰「爸我回來了」。

父親一發怒就愛瞪人,此刻他就是瞪我瞪得凶狠︰「還記得回來」?!

是了,離家出走三個月,算是我25年來做的最任性妄為的事情。

「對不起」。我恭敬地跪著,等他老人家消氣,我想我的聲音一定很誠懇,但其實,我不認為自己哪里錯了;我只是心里憋悶,然後出國玩了一趟,差不多就回家了。我只是沒有跟任何一個認識的人報備。

父親估計也知道血壓不好不宜情緒過激,撇下一句︰「明天到公司」!就被攙扶著回房。尤其是這陰雨天氣,老爺子腿腳總是犯疼,所以陳嫂格外留意。父親走後,客廳的氣氛輕松多了,我跪得膝蓋有點麻,緩緩站起來。只是我一眼都不敢看那個方向。我不敢看安宸歌。

「姐姐辛苦了,歡迎回來」。白流瓷看著我,她的聲音甜甜糯糯的,很是溫柔動听,可惜我笑不出來。

「嗯」。我點過頭轉過身就準備上樓。

「阿歡」。

我心一顫,停下,卻不見背後的人說話,我暗嘆一口氣,轉身看他。

【新文請大家多多支持啊!】「以後不要任性了好嗎?會讓人擔心的」。

我抿唇看著宸歌在燈光下微微透明發亮的臉龐,他的目光是那麼的溫柔,我越看心底越是發酸。

我哪里是離家出走,明明是一場無厘頭的逃亡。我去了維也納,一遍遍看宸歌你鐘愛的維也納,吃著毫無喜感的食物,故作灑月兌和每一個遇到的人交談,努力地讓自己很忙…強顏歡笑比在公司斗智斗勇還要忙還要累,然後馬不停蹄飛回來。最後後被一場大雨畫上狼狽的句號。

宸歌你要和白流瓷訂婚了!我不保證自己能繼續不動聲色,不保證會不會做出格的事情,所以我需要跑遠些。宸歌,我就是要你擔心我。甚至,我還惡毒的想過,我就一輩子消失在維也納再也不回來,我趕不回來,你定是要延期的。

「好」。我特佩服自己,心里風起雲涌臉上還能滴水不漏,真帥!完了我拽起車鑰匙就往外走。

「阿歡還要出去」?宸歌看看時間,臉上明顯不贊同。

「和寧寧清池他們約好了」。

「又是酒吧」?!他眉頭都皺了起來。

我猶豫一下,還是如實交代「寧寧知道我今天的飛機,你又不是不知她的脾氣,不陪她不醉不歸是不會放過我的」。

「你的胃不好…」。

「放心!我可是白流歡啊;再說了有清池在寧寧那丫頭整不了我」。笑話!混跡遍京城夜場的人豈是那丫頭說撂下就撂下的!不過今天我倒想讓自己醉一回就是了!我的話果然引得宸歌微微瞪過來,誰讓我的‘豐功偉績’他沒少參與。

「好了宸歌,姐姐又不是小孩子了,她知道照顧自己的」。白流瓷好笑地看著他十年如一日的嗦。

「好吧,記得早點回來」。他終于松口。

我胡亂點個頭就跑,出了車庫直奔‘夢之都’,或許大雨的緣故,高速路上車輛不算多,一路狂飆,耳邊刷刷的風聲雨聲交織,車身幾次險險擦過旁邊的,有人不顧雨水搖下車窗伸頭咒罵,我懶得理會,執拗地盯著擋風玻璃,一顆心涼得像被初秋的雨浸過。

妹的!他們站在一起真是般配得恨不得戳瞎了眼啊!用八點檔的台詞就是︰一個面如冠玉俊俏非凡,一個弱不禁風閉月羞花。他倆怎不去演寶玉黛玉呢,保管曹大叔會笑成尸變!

我默默在心里念小九九,眼楮瞪得溜圓,由于此刻人品素質直線下降,頭頂籠罩的黑色惡魔讓我眼角瞄到一輛黑色吉普出現,眼看就要擦邊,我掃一眼車身,暗罵一句︰國產算你倒霉!然後油門踩到底眼也不眨撞上去…

長長一條尖銳的劃破聲過後,我頓感舒坦,掃一眼後視鏡,然後無恥地笑了。

踏入‘夢之都’我一眼就瞄到了許寧寧,這丫頭還真是絲毫不辜負她那小妖精身段臉不紅氣不喘的在招蜂引蝶,圍了一圈的小白臉眼楮硬是沒眨過。

我無力地翻個白眼,上前拍許清池的肩膀︰「你看得夠盡興的啊!有你這麼作踐自家妹妹的嗎」?!我無力地翻個白眼,上前拍許清池的肩膀︰「你看得夠盡興的啊!有你這麼作踐自家妹妹的嗎」?對,許寧寧和許清池是異卵雙胞胎,除了性別容貌不一樣外,人品脾性一個德行,我自打認識他們兄妹就是出雙入對同聲同氣的。我曾表示鄙視,但許寧寧說我是嫉妒他們兄妹情深,不像某些人需要跟妹妹爭男人!

呸!那死丫頭就沒一句好話!我爭了麼!我壓根就吱聲!

「寧寧就愛玩這套」。許清池看見我笑得露出兩排白牙,加上白淨斯文的臉龐,屹然一枚陽光少年。他們兄妹都是高高瘦瘦的,許寧寧老愛現她那縴細的小蠻腰氣我,每次喝酒就沒見她腰部有布過;雖然我也不胖,但臉白白肉肉的就徒增肥感,如果再加上不露胳膊不露腿,怎麼看這張臉整體就是一個詞︰圓潤。

我要了一杯雞尾酒,剛調好我就咕嚕一口下去了。

「維也納的洋酒喝多了吧,看這架勢就知道你在國外糟蹋了多少好酒」。許清池揶揄道。真不是人!一上來就揭開我血淋淋的傷口,那杯雞尾酒也真夠烈的,我覺得我臉都要燒起來了。

「清池,今天這酒帶勁,待會多給點小費」。然後我又點了一杯。

「那倒稀奇了,我怎麼就沒品出來跟往日有什麼不一樣」?

我瞪他一眼,招手高喊︰「waiter!撤了這酒,來啤酒!挑最便宜的」!呸!他那狗鼻子那能品出毛來啊,看我不灌死你!這兩兄妹啥都不怕,就怕喝啤酒,一喝就全身起疹!理由是酒精過敏。我當時狠狠呸了一口,說我怎麼沒見高濃度的洋酒把你倆禍害給喝死啊!

「別….別….阿歡我錯了還不成嗎」?

「不成!喝死你我才開心」!

許清池立即白了一張小受臉︰「阿歡好狠的心!枉我真心一片待你!我死也不瞑目的,就是化成鬼喝了湯也忘不了你的狠心吶」!

我看著他唱作俱佳,終于被他逗笑,七零八落的心似也找回原位逐漸升溫。這廝可恨歸可恨,總算還有點良心知道哄我開心。我朝他揚杯,啥也不說,一口干掉。

許寧寧發現了我,小蠻腰扭得越發歡,還怕人不認識我似的大喊︰「哎喲喲白家大小姐總算來了啊,沒缺胳膊少腿吧,沒哭倒維也納多瑙塔(DonauTowerinVienna)吧」?!

許清池噗地大笑起來,引得旁邊不知情的人也跟著笑。笑毛!人笑你也笑!莫名其妙!我咬著牙朝許寧寧比個中指以示警告。誰知那妞斗志昂揚,大老遠的就扭著扭著腰一款一款地跩過來了,那小樣十足十我小時候看過的《葫蘆娃》里的那個蛇精。

周圍尖叫聲不斷,人不停朝我起哄慫恿彪舞「上!上!上….」!周圍尖叫聲不斷,人不停朝我起哄慫恿彪舞「上!上!上….」!

上你妹!我牙齒磨得嘎吱響。等許寧寧扭到我面前張牙舞爪的時候,我冷笑一聲,未等她開口就附在她耳邊說道︰「許小寧有種你就別光打雷不下雨!小白臉還在流口水呢,我想他一定很樂意陪你到全壘打」!

呸!你小樣有幾斤幾兩我還不知道,裝得一副潘金蓮德行,人家來真你就跑得比誰都快,哪次出事不是拿許清池當傀儡男朋友;把我惹急了我綁都把你綁成面條扔到狼窩里。

「好嘛好嘛阿歡一點都不理解人家的幽默,別氣別氣了哦,氣丑了就更沒勝算了….」。

「許小寧」!

「呵呵我知道了」。許寧寧在嘴巴上拉鏈,轉身化身潑婦,朝還在觀望等著劇集的人群喊︰「還看!還看!小心本美女的美色瞎了你的狗眼」!

許清池又噗一聲笑得歡,眼巴巴看著妹妹表演。我突感頭開始隱隱作痛。來得夜場的都是些熱血漢子,被許寧寧的變臉和潑辣語言一激,立馬炸毛了︰「這丫頭哪家的敢這麼嗆」!!

許寧寧尖細的下巴一抬,鼻孔朝天︰「白家的!怎麼的」!說完一雙眼溜溜掃一圈,發現沒人吱聲才滿意地屁顛回來,還順手牽了我的酒牛飲。

我氣得不輕︰「許寧寧!你不是‘生是秦家的人死是秦家的鬼’嗎?!怎麼就沒見報你夫家的名號!說!你想怎樣死法」?!通常我叫她全名就該知道我真的惱火了!

「唉喲人家這不是還沒進門嗎!你還取笑人家,討厭啦」!

「演完戲就給我好好說話」!什麼‘人家’、什麼‘啦’….我听了差點吐出來,真是不知道許清池怎麼受得了和她孟不離焦焦不離孟的;但我轉眼看到許清池臉上的意猶未盡時,我改了,他們就是一樣的德行。、

「阿歡!想死我了!你怎麼可以連我都瞞著一個人出國療傷」?!恢復正常的許寧寧猛地撲上來抱著我聲聲瀝血的說。

「對不起,忘了跟你們說」。我也反抱她,心下暖乎乎的,她不提我都忘了剛剛彷徨的心情;幸好有他們我才不會覺得孤單,此刻沒有什麼比我們的友情更重要的了!

「你當然對不起我,你害我沒法列購物清單,阿歡你都不知道我念著V&Jin的最新款有多…」。

「許寧寧!我掐死你」!我惱羞成怒的撲上去又打又咬。

「咳咳…哥救我」!

「寧寧,失戀的女人是很可怕的,下次要記得哦」。許清池暗示自己無能為力。

很好!失戀!我五指成爪,決定先掐死這女的,然後再掐死那男的。

「別別別…阿歡,我見到一個是你喜歡的型;你要不要考慮翻下一頁….」。

「別別別…阿歡,我見到一個是你喜歡的型;你要不要考慮翻下一頁….」。

見她死到臨頭還不忘替我張羅,我只得恨恨的收手;雖然對她所謂的翻一頁不置可否,但還是順口問一句︰「誰」?

那時我還不知道就這一問,就這一念之差,問出了一個雅人深致的男人,以及這場韶華傾負的愛情。

許寧寧擰頭左右掃描,驀地指尖一頓︰「那里!虞仲之」!

虞仲之?!有點耳熟的名字。我順著她指看過去,人群鬧哄哄一團,辨不清她指的是誰。看我皺眉,許寧寧笑著說︰「就個子最高,最結實那個」。

懶得指證她烏煙瘴氣的環境她還能看得出人家結不結實那才有鬼,我就尋著個子高的看;有一個很顯眼的男人,蓄著一頭短發,白襯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間;我終于知道許寧寧為什麼大老遠也知道人家結實,那露出的半截麥色手臂在五彩炫燈搖晃下依稀看到肌肉紋理,搭上純白的緊身襯衫;看起來十分性感。

許寧寧眼楮真毒!我如是想著。

「阿歡喜歡的話趕緊上!听說虞仲之被逼接手‘美亞’,不日後將召開記者會公諸于眾;這樣一塊新鮮**的肥肉橫空出現京城的待嫁女不打起來才怪!你看你看,他長得分明就是你喜歡的款」。許寧寧好像很興奮,滔滔不絕連許清池朝她翻了個白眼都沒注意到。

「不是還沒開記者會嗎,反倒你都知道了」?我下意識去看虞仲之的臉,卻發現他背對著,一眨眼就不見人影了。

「呵呵小道消息來的!怎麼樣?有興趣沒」?她的眼楮閃閃發亮,我就知道她好奇心來好管閑事的毛病煩了。

「只是一個有錢的公子哥而已」。沒什麼特別的,我無聊地搖頭。

「錯!是一個有錢的極品!京城哪里還缺公子哥?!虞仲之是不一樣的,嘿嘿,你知道他之前做什麼的嗎」?

「做什麼」?

「部隊的!就是軍人」!許寧寧一臉崇拜的表情。

我倒!商人之子肯去參軍已經少見,參軍了又改行從商!有趣!但也僅此而已,白家的主經營還是房產這塊,作為同行的‘美亞’當然視為對手;父親曾說過當年‘美亞’盛極一時的景況就是現在的白家亦是比不上的,沒落是近幾年的事情,有傳聞是‘美亞’創始人也是現任董事身體情況日下導致失誤;現在看見虞仲之,想來傳聞應有幾分真實。

記者會召開後‘美亞’注入新血,京城怕要騷動一番了。部隊出來的半調子商人執掌‘美亞’,想想都覺得有意思。

「阿歡!你在想什麼呢,笑得好惡心」!

「有點晚了,我得走了」。我沒理會許寧寧欠扁的目光,拿起包包要告辭。

許清池訝異地看我︰「阿歡你還有事」?

「沒事!但明天要上班」。說完我擺擺手就撤了。

坐在位子不覺得,踩著高跟鞋走路才發現自己輕飄飄的;今晚說了好多話,酒也比往常喝多了點;心情是變好了,肚子卻脹得難受;途徑洗手間,我便想也沒想就進去。然後,我一眼就看到了虞仲之,他也看到我,同樣一眼,就略過去了。

然後,我特生氣!然後,我特生氣!

什麼意思!他那小眼神是什麼意思!鄙夷我嗎!我看得很清楚,就是鄙夷!鄙夷=瞧不起人=傷我人格=不可原諒!

「喲!這不是在欺負良家婦女嗎!這位先生再不放開你手中的女孩,我這目擊證人可是要報警了」!我走近他,面色不善地看著他那張長得花容月貌的臉。我心里猜測許寧寧之所以斷定他是我喜歡的長相,應該是以宸歌為參照物的緣故。我在心里冷笑,可惜了!就算他一副好體格+好臉面金玉其外,也難以掩蓋現在他在酒吧的女廁所摟抱著一個衣著清涼的小美女名為敗絮其中的行為!

什麼軍人!猥瑣!

「不關你事」!虞仲之面無表情的掃了我一眼。

難怪許寧寧愛在洗澡和上廁所的時候大放歌喉,音質效果真的很好;我也相信他一定受過專業的軍訓,那嗓子夠亮的;我邊搓手臂泛起的疙瘩邊斜眼蹙他。

「你和這女孩什麼關系?!是不是有不良企圖」?!我板起臉嚴肅地看著他,因為在他懷里的女孩看得出很年輕,不知是睡著還是昏迷;畢竟酒吧里下流手段多的是。

他很酷地沒有理會我的問題,只是上下打量我一遍,眼神又透露鄙夷;完了提起懷里的女孩大步流星走人。

我一頭霧水,他這行為到底是不是不良呢?但既然人都被他擄走了,我也無從考究;甩甩頭上廁所去,方低頭,看見我胸前的衣扣掉了兩顆,加上衣服明顯的褶皺,定是方才和許寧寧互掐留下的,頓悟難怪虞仲之鄙夷我,Y的把我當陪酒的了!

我的清白!當然指名聲的清白!虞仲之他憑什麼看了又看還好意思鄙夷我!!我隨即想到那個昏迷中毫無反抗之力的黃花閨女….

虞仲之啊!衣冠禽sh u啊!!

第二天早上還是起晚了,扶著頭出門就接到宋宋的電話;宋宋是我的得力助理,我翹班三個月想必忙壞她了;我正想開口表示歉意順便使喚她給我備好早餐,卻听到她支支吾吾要我盡快到公司。

才踏進辦公室,宋宋就急急上前看著我︰「白姐,人事部有調動,是關于您…」。

「宋宋我今天听你叫我怎麼那麼刺耳,是不是你趁著我不在的時候煙酒過度啊」?!我打斷她,白姐白姐,八戒八戒,怎麼听怎麼別扭;都糾正過她很多次還不長記性。

「白區總」!宋宋紅著臉跺腳。

「好了!說吧!人事部是不是把你主子我降職了」?我就不信安娜娜那個唯恐不亂的女人沒有趁機作亂,她可是盯我盯好久了呢。

「…….是….是設計部,即日生效」。

我愣住︰「你意思是我要到設計部」?!

宋宋一臉同情的點頭「沒錯!A區即日交給安娜娜接管」。宋宋一臉同情的點頭「沒錯!A區即日交給安娜娜接管」。

「靠」!我險些抓狂,我知道爸爸還在為我離家出走生氣,也知道這事不會輕易善了,也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也不用把我從A區總經理貶到設計部吧!明知道我學的是商業管理,最懶得動手,基本能用腦子用嘴巴解決的,我是絕對不會麻煩到手!尤其設計部是白流瓷的地盤,我去也是看人臉色做無用功的命!這根本就是發配邊疆!!

「宋宋馬上給我預約董事長,就說我有急事」!

「……我早探過我哥的口風了,這事恐怕是鐵板釘釘的了;您還是先過去吧….」。宋宋小心翼翼看我,憐憫的目光看得我想死。

「宋宋,我只不過出國玩一趟;就這麼不可饒恕嗎」?!宋宋他哥在我爸身邊當差,他說這事沒余地那一定是爸爸心意已決不容置喙的了;只是,他這氣要多久才能消呢。

「區總,你不是簡單的出國一趟,你是一走了之」。

「連你也這麼說!好,我去邊疆了!宋宋你就安心伺候安娜娜吧;前途無量哦加油」!說完我收拾包袱瀟灑走人!

「白姐….」!宋宋一臉倒霉樣,讓心靈受傷的我看了倍感安慰。

換了個辦公室雖然有點不習慣但也算差強人意;也是,眾所周知我是白家長女白流歡誰敢給我難看啊,一眼掃過去哪個不是低眉順眼的;只是這些人精大多是陰奉陽謂,見拔毛的鳳凰不如雞,面上不說,關起廁所門就大聊特聊,嘴都笑歪了。

我站在洗手台旁等著她們笑完,听著馬桶聲,看著她們出來見到我臉紅耳赤。

「白….白小姐…」。

我也不生氣,笑嘻嘻問︰「各位在說什麼呢,心情這麼好;也給我說听听」?

幾個女人面面相覷,尷尬地低頭︰「對…對不起….」。

我雙手環胸看著她們笑了好久,才轉身走人︰「沒事,好笑就好」。人家說的是事實,我生什麼氣呢,被貶在這無所事事還有薪水拿,如果不給人家當笑料做貢獻,我白拿錢還覺得不好意思呢。這下好了,我心里舒坦了,樂得我下午時間都拿來和僵尸大戰了三百回合。

我看看時間,正想著要不要利用特權早下班,就听到新來的工讀生羅MM屁顛屁顛過來說有人找;我花了一分鐘猜測她臉上七分羞澀三分放l ng的笑容究竟是何事何人所致,可惜我想不出來。只是等我見到會客室里的坐得端正的男人,我便理解了。

哦,是虞仲之啊!小姑娘就這樣,見到好看一點的男人臉就紅成那樣,也不想想長得帥的男人很多都是敗絮其中的。

「喲喲喲!這不是女廁所那位嗎」?我故作驚訝看著他,目光不自覺瞄到他今天著裝緊實嚴肅,相較那天酒吧里悠閑松散,今天西裝革履的他更顯得挺拔。我忍不住嘀咕,真是個適合穿西裝的男人。隨即又想到他穿軍裝應該更加威嚴俊挺。呃我這心里活動算是發花痴嗎?全身一個哆嗦,我伸出手正式打招呼︰「說笑了,我是白流歡;不知虞先生找我何事」?

虞仲之看了我好一會,也沒吱聲,右手將一個黃色大文件袋遞給我,臉上神色莫測。我一頭霧水的接過,打開一看,暗暗抽氣,臉上忽紅忽白。

妹的!我也太走運了吧!里面居然是被調出來的監控錄像照片,他的車,我的車牌,360度拍得清晰可辨。

「呵呵虞先生,看來我們挺有緣分的嘛」。可不是嗎,都說千百年的輪回才換來一次的擦肩而過;我在路上隨便撞個車都能撞到他,還能讓他找上門算賬,我看前世我倆定是輪回了上萬年都不止才換來今天的對簿公堂。

「超速駕駛、故意傷害、畏罪潛逃」。他麥色的嘴唇張合一一列出我的罪名,加上鐵證如山容不得我半點狡辯。

「Sorry!虞先生,請給我機會賠償你所有損失」。我現在非常相信眼前這個目光凜凜的男人是認真的跟我較真,一板一眼的從進來神情就沒變過。

「去警局」。

「不可能」。我立即拒絕,才多大的事,他沒損沒壞的,賠償他修理費不就好了。

虞仲之微微皺眉︰「白小姐,你的犯罪證據在這里無法抵賴」。

還犯罪證據!不過是小小的交通事故罷了,看他一副認死理的樣子就知道他沒見識;我深吸口氣,坐下來用一副商量的語氣︰「虞先生這事私了怎麼樣,您並無大礙何必把事情鬧大;當然我也深感抱歉,您開口,多少錢我都接受」。諸如此類的事情多得是,有幾個是真的去警局的,這世上是沒有錢辦不到的關系。

虞仲之眉毛都沒挑一下,看來不是善主呢;那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看得我牙癢癢的。

我也懶得周/旋直接開門見山︰「虞仲之,這次算我欠你一次!你別想瞪眼,你認為我真會跟你去警局算這雞毛蒜皮的事?官商勾結知不知道?有錢能使鬼推磨听說過吧?我白流歡何必去走過場」!

听到我後面兩句話他總算沒繼續裝酷,眉毛皺得我看了都替它不值。他沉凝一會,不知道是認清現實還是因為我立下的欠條,他終于放棄當衛道士。

「走吧」。酷酷丟下兩個字他就大模大樣的往外走,所到之處引來辦公室成年或未成年的未婚或已婚女視奸,我看著羅MM倚在門檻笑成三分羞澀七分放l ng時渾身一抖擻,邊搓手臂邊跟上去。

跟著他走到停車場的時候厚臉皮的我也忍不住汗顏三分,這死男人還真是將證據準備得很充足;看看在我面前這輛有點眼熟的黑色吉普,看看那從車尾到擋風鏡大喇喇長長一條刮痕!我干笑幾下,迅速鑽進副駕駛座,雙手貼膝挺直腰脊目視前方作無知狀。虞仲之坐到駕駛座時沒挖苦我,可我怎麼有種他剛剛一定有在偷笑的錯覺?可惜我此刻難得良心未溟滋生罪惡感,目不斜視的我也就沒法計較他的嘲笑。

一路上車子直往市中心去,我憋了好久,終于先認輸開口︰「大爺說說看,你要把我帶去哪里?我先聲明,我的欠條不包括做猥瑣誘/拐之事,不做有損家門聲譽之事,不做我做不到不想做不屑做之事」!

虞仲之眼角都沒掃我一下,只是一句︰「快到了」。

我被打敗了!這男人惜言得教我抓狂,我也就懶得再問軟子在座位上打起瞌睡來;每當坐車都會被催眠是我長久以來的毛病,所以我從不備司機寧願自己開車;不像許寧寧那丫頭懶得像是沒骨頭,出門必備司機僕從,生怕別人不知道她財大氣粗嬌生慣養似的。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我腦子里莫名冒出一句︰這車挺穩的,味道好好聞。然後我就真的睡著了。

被人搖醒的時候看到虞仲之板著一張臉看我。

我腦袋卡一下才想起自己是在還債,看來債主很不爽呢,我咧開嘴笑得沒心沒肺︰「虞少爺別這麼深情款款看我嘛,說吧,要我干什麼?我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吃飯」。說完他就帶我走進一家名為‘余味’的高級飯店。

我听後愣了足足一秒,然後撐腰仰天大笑三聲好不得意!下車前我實在忍不住照了照鏡子又看又捏自己白白女敕女敕的臉蛋;哎呀,人家這張臉長得太有魅力就是困擾,這虞大公子也真是的,想約人家共進晚餐就直接講嘛,還別別扭扭的拐彎抹角一路上還裝深沉吊人胃口,嘖嘖這不坦率的性子想想還真有幾分可愛呢。

虞仲之有提前預約,點個頭就有漂亮的MM帶路;我跟在他身後一邊想入非非一邊暗自竊喜,就在我將他深度YY到他一副小受模樣羞答答的拉著我衣袖坐下像對待女王一般膜拜我的時候,前方的身影驀地停下,他深沉的嗓音以及耳邊一片陌生的聲音打斷我神游太空。

「仲之,遲到可是要罰杯的啊!這回你什麼理由都駁回…」!

「不是剛回來嗎,怎麼這麼難請!該罰」!

「仲之,今天不醉不歸…」!

…………

我傻傻站著,傻傻看著他應付,傻傻看著面前一屋子的男人,傻傻任由虞仲之將我拉到一座位坐下。好吧,我承認剛剛心底其實是羞愧難當;只是這眼前又是什麼情況?我一頭霧水,假裝沒看到一光著上身的漢子看到我出現忙不迭地套上外套的舉動,轉而看向虞仲之。

「虞少,我聲明我可是不賣身的喔」!敢對我不軌你就死定了!我一臉正氣地瞪著他。這個衣冠禽sh u!上次就見他對一年輕小MM下手,這回居然敢把我誘/拐到一狼窩里!有錢的公子哥視女人如衣服玩完就丟之事比比皆是,我看得不少但本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也就難得糊涂,要是這種事敢落到身上,要是他敢把狗抓伸到我這,他虞仲之就等著永久性節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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