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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證明

「也就是說,有人為了要把天使拉下來,用自己頂上去,而這個魔法的副作用就是讓人的外表交換麼?」流川理解似的點點頭。

「不論是哪個理由,如果成功了,在卡巴拉的世界可都是不得了的大事。黃金黎明的人現在應該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吧。」

「如果遭到惡用——一個天使的力量就可以摧毀整個梵蒂岡。這可不是鬧著玩的,犯人的目的絕對非同小可。」

「請問……」完全被忽略的上條小心翼翼地開口說話︰「我們能把話題拉回來嗎?現在我該怎麼辦?你們來到這里,到底是打算做什麼?」

「啊,這個喔……」土御門的語氣好似這點其實完全不重要。

「當麻,我對你的智商絕望了……」流川無奈的捂住了額頭,「全世界的人都變樣了,就我們兩沒事,這說明了什麼?」

少年掉線中……

「所以,我們當然會被懷疑是犯人了。」

「等……等一下!」當麻回過神來,「我對魔術什麼的,一點了解都沒有啊!」

「而且還有任何異能都能打破的右手——幻想殺手。」土御門在一邊補充說道。

「你連這也知道啊!」

歡樂愉快的解說結束了,神裂和土御門把臉轉向了流川這邊。

「那麼,能解釋一下為什麼你也是一點變化都沒有嗎?」神裂的聲音冷了下來。

「啊拉,終于來了麼。」

「別這樣盯著我嘛,我會害羞的……」接著,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原本倒映在桌子上的流川的影子消失了……

「怎麼會……」神裂情不自禁的伸手模過去,居然撲空了,幻影……嗎?

「事實比辯解更能說明問題,現在你們還有什麼疑問?」

「切……,一道殘影而已,不能證明什麼。你……你干什麼!?」神裂嚇了一跳,流川忽然一把抓住神裂的手,嗖的一聲,從眾人的眼前消失了。

燦白的空間……,放眼望去一片雪白,這是一個很寬廣的空間,只有中間矗立著一座歐式小鎮,讓神裂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英國一樣。那是一個多麼寧靜的小鎮啊,仿佛有讓人平和下來的力量,使人不忍心出聲打破這份平靜……

「怎麼樣,現在相信了吧?」

神裂感覺到耳邊冒出一股熱氣,嚇了她一跳。

「你你你你你你你……」臉漲紅了

「你什麼啊。」

神裂捂住了激烈跳動的心口,深呼吸平靜下來。問道︰「這里是什麼地方?」

「我的私屬空間。」

…………

流川和神裂過了5分鐘才出現在當麻他們面前,見他們一臉疑惑的表情,說到︰「沒事,都解決了。」

土御門拋過去一個詢問道眼神,神裂平復了一下心情解釋到︰「這家伙有一個私屬空間,和我們所在的地方不是一個位面的,不屬于十階位的四界中,在里面可以完全躲過天使降臨的影響。」

「說起來,有天晚上流川還把我叫起來,不會就是在那個時候……」當麻恍然大悟的說道。

「數值。四十、九、三十、七。合計八十六。」

轟的一聲,從米夏背後海面宛如噴泉一般噴出一道水柱。

「呼應。水啊,化為靈蛇,如劍般突刺(mem‘tet‘lamed‘zayin)。」

米夏說完後,水柱便像蛇一樣彎下頭部,接著像傳說中的多頭水蛇或八頭大蛇般分叉成數條水蛇,水蛇就如長槍般像流川和當麻襲來。

但比她更快的是,早在她念咒語的時候,流川的身上燃起的黑色火焰,自天靈蓋噴涌而出,和米夏召喚的水蛇撞在一起,水蛇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啪當的一聲,這是流川提起米夏胸前的衣服,把她頂到後邊鐵欄所發出的聲音。

「你就不能安定一下嗎?」流川低頭直視著米夏的臉龐,微笑著說道。米夏仰望著這個笑面虎般的男人,沉默不語。長長的劉海遮住了她的雙眼,看不出她現在是什麼表情。

「嘛嘛,怎麼又打起來……」土御門跑過去勸解道。

「解答一,我來這里的目的是為了阻止天使墜落。剛剛沒辦法獲得他們是否為犯人的解答而保留問題,所以我現在正在求證答案。」米夏指的是剛才提到的幻想殺手一事。

「我可不是小白鼠,你想實驗就實驗啊?」

「超能力者如果使用魔法,對身體的負擔相當大,但他們的身上看不到受損的現象。」土御門撩起,花襯衫的里面——月復部左側有一大片黑色的內出血痕跡。看起來就好像身體被某種不知名的物質給侵蝕了。

「他們的身上並沒有這種痕跡,不是嗎?」

「正確答案。英國清教的看法相符。這個解答可以成為撤銷嫌疑的證明方式。少年,剛剛因錯誤解答而對你威嚇,我謹在此致歉。」

「哼!」流川松開了手,米夏的雙腳再次踫到了地面。

土御門笑著說道︰「誤會解除了喵!不過現在的情況可不容樂觀,雖然你們感覺不到,但是我們兩個在其他人眼中已經被替換了。」

「我現在的外表是名叫一一一的偶像明星。這家伙前陣子才剛被周刊雜志爆料他跟某個知名女星有一腿。所以我現在只要被那些狂熱的追星少女們看到,她們就會拿著金屬球棒追殺過來呢。真是有趣的人生體驗啊。」

被剛才那劍拔弩張的氣氛震驚的當麻,試探的問到︰「就是那個很膚淺的明星?那神裂她……」

「……——努斯。」

「什麼?」

當麻愣了一下,神裂接著又以極度平坦的語調說道︰

「我現在的外表是史提爾•馬格努斯。沒錯,在旁人眼中,我現在是身高超過兩公尺,有一頭紅色長發的高大男人。只要我走進洗手間或更衣室,就會有人打電話報警。坐電車會被誤以為是變態。對,我嚇到了。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全世界都在對我挑釁。」

「噗嗤……」流川忍不住笑出了聲,因為在殺了解釋的時候,他一邊在心里腦補,實在是忍不住……

當麻心想,原來人類的喜怒哀樂不見得要靠表情及說話的語氣來表達。如此平坦的聲音、如此不帶感情的表情,竟然會這麼可怕。可以確定,這位大姊似乎非常憤怒。

「你這家伙,真的是——太差勁了!」神裂頭上氣得青筋跳動,抽刀向流川砍去,流川一個瞬移逃跑了,神裂則不依不撓的追了上去……

………………

現在是晚飯時間

上條一家人聚集在海邊民宿的一樓,圍著一張圓桌而坐。雖然說是上條一家人,但角色都被換掉了。

流川也理所當然的坐在了一起,只不過,他的表情有點詭異。沒錯,就是那種使勁憋住笑的表情……

原因是神裂火織以上條朋友的身分,很自然地加入這群奇怪角色之中。當然,在外人看來她這位朋友是個粗魯的紅發外國不良少年。然而,現在這名‘少年’心情很不好,臉上的眉毛一跳一跳的,讓人忍不住懷疑她會暴起傷人。

結果還是上條刀夜勇敢的打破了這份沉寂,開口跟神裂攀談到︰「你好,我是當麻的父親。我不知道當麻認識外國朋友呢,現在真是國際化的時代。啊,送你一個埃及護身符當見面禮。這是埃及的聖甲蟲,據說有了它,在沙漠也不會迷路喔。」

「你到底藏了多少條這種推糞蟲啊?別在餐桌上拿出這種東西啦,笨蛋老爸!」

「不,」神裂冷靜地說道︰「在埃及,聖甲蟲是輪回的象征,它跟鷹頭神之眼、安可生命之符同為埃及的代表性禮品。」

「呃……對……對啊!當麻,雖然爸爸也不太懂,但你不應該以先入為主的觀念,否定其他國家的文化哦。」

這時茵蒂克絲把手放在臉頰上,看著神裂說道︰「哎呀哎呀,你的日語說得真好呢,阿姨真佩服你。」

「咦?」神裂的肩膀一瞬間抖了一下。「啊……沒……沒有啦,謝謝夸獎。」

神裂與茵蒂克絲雖然同屬英國清教的一份子,但因為某種原因,兩個人現在處于絕交狀態。突然被這麼一搭話,神裂感到相當困擾。

當然其他人(包含失憶的當麻在內)都不知道這些內情。

「哎呀呀,態度也很謙和有禮啊。阿姨本來還以為你這麼高大,應該是個性粗獷的人呢。」

神裂的肩膀微微抖了一下,但是周圍的人都沒察覺她的反應。美琴又接口說道︰

「不過,你的遣詞用字有點怪怪的,感覺有點女性化。你身材那麼高大,應該改成比較有男子氣概的講話方式比較好喔。還有,你的動作也稍微有那麼一點點像女生。」

比一般女性受過更多鍛鏈的神裂,臉頰肌肉微微顫抖。

她在嘴里輕輕說道︰「只……只有一點點?」

當麻這時已察覺到不對勁,但刀夜卻又搶著說道︰「好了好了,別這麼說。語言這種東西,只要能夠正確傳達意思就可以了吧?我相信他會這麼說話,應該是因為當初教他日語的人是女性。而且看起來身材高不高大,並不重要吧?」

神裂的全身開始輕微顫動,兀的站起來說︰「真是受不了了!!」

緊接著扯起當麻的領口,把他拖了出去。

「等一下,神裂大人……」當麻在被拉起的時候就開始求饒了,「這不關我的事啊~~~」

當麻已經被拖出了房間,從遙遠的走廊里依稀傳來一陣陣求救聲——「阿谷………,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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